對於那幾個人的攻擊斯基並沒有放在心,而是依然專心致志的捏著手裡的脖子,任由攻擊打在自己身。
不過,那些人彷彿看到了什麼,齊齊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把兵器收起來,接著便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坐在一張桌子前邊。
「夥計,剛才你說的話再說一遍我聽聽!」斯基一邊捏著一邊問著已經臉紅脖子粗的那個傢伙。
「我……斜著眼睛看旁邊的幾個教廷的人,心裡有點納悶,他們明明聽見這個獸人侮辱教廷了,為什麼不來管管。
「你什麼你!」斯基單手把他從地下提起來,在空中掄了幾圈,隨手就丟在了地下,太沒挑戰性了。
「斯基,坐下!」段羽伸手招呼斯基坐下,「少管閒事!」
本來斯基還想去找找那些教廷的人的麻煩呢,聽到段羽的話,只好走到桌子前邊一屁股坐了下來,簡陋的凳子被他一下坐了個稀八爛,四分五裂的散成一片。
「我靠,老闆你這椅子是怎麼回事!」幸虧斯基的基本功練的比較紮實,這才沒有蹲在地下,及時的跳了起來,開口就吆喝著今天本就氣不順,這樣一來他甚至有點憤怒了。
「對不起,馬就給你換一把!」老闆趕緊跑過來,連連道歉,這個獸人長的太可怕了,可把一氣之下把自己這個小攤子給砸了。
斯基還要發火,被段羽瞪了一眼,馬就老實了,乖乖的站在一邊。
工夫不大,老闆拿了一張特大號的椅子過來,放到桌子旁邊,斯基這才坐下,不過臨坐下前挑釁的朝那邊教廷的人看了兩眼,冷冷的哼了兩嗓子。
教廷的幾個人此刻面對斯基的挑釁,居然穩如泰山,假裝什麼也看不到,把腦袋轉到別處去,自顧喝著茶。
這個時候小小的攤位充滿了異樣的氣息,一邊是剛才幾個議論尋寶計劃的人,另一邊是教廷的人,剩下的就是段羽他們這一撥了,一時間寂靜無聲。
小鋪子的老闆看的是心驚肉跳,這群人可別打起來啊,要打去外邊打,自己這裡本小利薄,經不起折騰。
正在老闆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幾個最早來的客人站起身來離開,急匆匆的,好像是逃命一般,能不逃命嗎,旁邊有一個身高兩米多的野獸虎視耽耽的盯著任誰也得發毛。
老闆見那些人走了,心裡期盼著另外兩撥人也離開,但是事與願違,非但段羽他們和教廷的人不離開,大路又轟隆隆過來幾匹馬,幾個傭兵模樣的人跳下來,逕直走到裡邊,大呼小叫的吆喝著:「老闆,來點茶水!快!」
老闆趕緊從櫃檯後邊出來,拿著茶壺和幾個杯子過去給他們倒水,一不小心把水灑在其中一個人身,頓時引來一陣喝罵,「老東西,沒張眼啊,往哪弄呢,我這衣服可之前,你賠的起嗎!」
老闆哪會應付這種場面,只好連連作揖道歉。
「媽的!」傭兵見到老闆的模樣,一腳就踹在他身,頓時把老闆踹倒在地,這還不行,順手又把剛倒的那杯茶水潑了過去。
「啊!」老闆一聲慘叫,捂著胳膊開始顫抖,幸好他剛才及時的躲閃了一下,不然那杯水就潑在了臉。
旁邊的幾個傭兵哈哈大笑著,彷彿是看戲一般看著正飽受痛苦煎熬的老闆。
「霍里,長能耐了啊,會欺負老百姓了!」有傭兵嘲笑著霍里。
「靠,誰讓他那麼不長眼呢!」霍里把屁股挪了挪,轉向桌子那邊,「欺負他怎麼了,難道他還能跳起來咬我一口?」
「不怎麼,有本事你去欺負那邊那個大個!」有個傢伙指了指如一座山一般的斯基,並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斯基一激動,差點就站起來,段羽笑瞇瞇的拉住他,示意他坐下。
斯基無奈,只好又坐在椅子,大口大口的喝著水!他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以前很囂張的老闆為什麼今天會這麼窩囊,按他的脾氣早該去抽那幾個人了,現在居然坐的比誰都穩當。
那幾個傭兵見斯基沒什麼反應,以為他光有塊頭沒有膽量,便不屑再繼續調笑,而是在那邊高談闊論起來,言語粗魯,動作誇張。
「那個什麼狗屁尋寶活動是不是真的?」
「真個鳥?你有五萬個金幣你會白送人?除非腦子進水了!」
「我看那個什麼阿特拉
老闆真的腦子進水了,從那邊回來的兄弟說這是真的了!」
「怎麼我聽著這個什麼勞資阿特拉這麼耳熟呢?是哪根蔥?」
「還不就是那個最近鬧的挺兇猛的天人間的大老闆,執政官面前的大紅人!」
「鬧了半天是那小子,抽空咱哥幾個去帝都搞他一把,也嘗嘗天人間的美味。」
「就知道吃,去了那裡怎麼也得嘗嘗精靈美女的味道啊,嘿嘿,霍里,就給你個獸族的美女!」
幾個人說到這裡一陣淫笑。
段羽聽到這裡有點坐不住了,呼的就站起身來,不過也僅僅是站起來,在那裡發了會呆,又坐下了。
「老闆,要不要我把這幾個人捏死?」斯基悄悄的湊到段羽旁邊低聲的問道。
「不要著急,等會會有他們好看的。」段羽拚命忍著自己的怒火,「遠處有人,等他出來以後我們就可以玩命搞了,如果現在搞的話,可能會把那傢伙嚇跑!」
這下斯基明白了,怪不得老闆今天有點反常呢,鬧了半天是在釣大魚啊,那就忍,斯基正襟而坐,嚴肅的好像一塊石頭,面無表情!
「哈哈!」那些傭兵不知道又說到了什麼,同時大笑起來,聲音之大,把頂棚的灰塵都吹下來不少。
「教廷!」有個傭兵不知道說起了什麼,突然提起了教廷。
「教廷算毛啊!教廷的人站在老子面前,老子照樣不鳥他!」
安迪一聽,樂了,這下熱鬧了,這幾個傭兵可真夠傻冒的,這麼一會的時間得罪了兩大勢力,等會看他們怎麼收場,耳朵伸的更長了,仔細聽著,看看他們到底還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就算教皇那老雜碎來了,我照樣在他面前撒尿!」
「哈,難道你不怕那老傢伙把你的鳥揪下來?」
「他敢,我滅了他!哈哈!」
幾個人說的高興,從馬背掏出幾大袋子烈酒來,什麼也不就,就那麼喝了起來。
教廷的那幾個人聽到幾個傭兵的話,臉色大變,但是沒有發作,只是把手緊緊的按在兵器邊。
其中一個看去像是首領的傢伙,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人們放鬆,不要壞了大事。這樣,那些教廷的人才把手垂了下去,不過他們的心裡依然平靜不了,緊緊的攥著拳頭,面前的茶水根本就沒有動。
段羽幾個人也很平靜,彷彿聽不見那幾個傭兵的高談闊論,悠閒的在那品著茶,時不時的還悄悄的私語幾下。
老闆見這裡的情況穩定下去,也放心不少,原本蹦的賊歡的小心肝也平緩下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嘴唇已經干的不成樣子了,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正在攤子的氣憤趨於融洽的時候,一個瘦弱的人影走了進來。
「老闆,給我來杯水,快渴死我了!」
老闆趕緊顛過去,今天他還納悶了,這是撞了什麼邪了,怎麼來了這麼多怪人?難道今天是自己命中注定倒霉的日子?
手腳還算利索的給剛來的客人倒水,老闆又退回到櫃檯後邊,輕輕的撫摩著自己被燙的生疼的手臂。
新來的那個客人好像是在逃難,全身的衣服破舊不堪,但是從他那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可以看出來,是個非常精明的人物。
那個人段羽認識,不是別人正是山貓馬賊團的軍師,夜貓子,他怎麼會在這裡,那天不是死了嗎?
話說野貓子那天被段羽嚇的不輕,逃過一命後,孤身一人踏了返回總部的旅途,他打算把那裡埋藏的寶藏取出來然後找一個隱秘的地方平靜的把後半輩子過完,段羽給他的震撼力太大了,以至於他已經失去了闖天下的信心。
走了幾天的路,口渴無比,剛好路邊有個小鋪子,這才進來喝點東西。不過,總感覺這裡有點氣氛不對,轉頭望去,剛好看見段羽那笑瞇瞇的黑臉。
「啊!」驚叫出聲,「怎麼是你!」
夜貓子從椅子蹦起來,轉身就要朝外跑,但是沒跑兩步突然又停下來,猛的轉過身來朝段羽跪下去:「戰神大人,您饒恕我!」
旁邊包括那幾個傭兵和教廷的人聽到這話都吃驚的轉過頭來,那個瘦子說什麼?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