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拉先生,你還是不要妄圖逃跑了。」黑衣人的聲音傳過來,「這個房間已經被下了禁制,當然,如果你會魔法的話也有可能從這裡出去,很可惜,你不是,你只是一個鐵匠。」
段羽揉了揉被摔的發麻的屁股,狼狽的從地站起來,訕笑著:「呵呵,我只是想試試這把劍的抗摔打能力,嗯,還不錯。」
黑衣人雖然對段羽的速度很是吃驚,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並沒有把段羽放在眼裡,他畢竟只是個鐵匠而已。
段羽站在那裡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突然發動,瞬間就到了黑衣人的旁邊,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領子,猙獰的如同一個魔鬼:「媽的,老東西,你這是什麼東西!」
黑衣人沒想到段羽真的敢對自己動手,但是他並不擔心,如果沒有自己,誰也休想從這裡走出去:「禁制,法師特有的技能。」
「狗屁禁制,趕快給老子打開。」段羽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放在黑衣人的頭髮,「不然我拔光你的頭髮。」
「你還是放棄,老實的幫我修復這把劍,我會放你出去的,不然的話等待你的只有死亡。」黑衣人並沒有把段羽的威脅放在心,而是反過來威脅他。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我喜歡把威脅我的人整的很慘,你也不例外!」段羽說著一把揪住黑衣人的頭,狠狠的就拽下一把來,然後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花白的頭髮四散飛揚。
衣人慘叫一聲,捂著頭皮想要掙開段羽的手,但是他的力氣怎麼能比的段羽呢,掙扎了半天只是使自己的衣服更皺了。
「撤不撤那個鬼東西,下邊再拔的話就不是你的頭髮了。」段羽打量著黑衣人的牙齒,「我看你的牙也不多了,乾脆我幫你一下,讓他們都光榮下崗。」
黑衣人雖然不知道光榮下崗是什麼意思,但是從他的眼神裡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自己的牙本來就少,平時愛惜如命,現在可不能讓他打主義。
「我撤,但是你得先放開我,不然的話我無法施展魔法。」老者伸手捂在嘴巴,頭皮雖然很疼,但是牙更重要。
「別跟老子玩花樣。」段羽送開捏在黑衣人領子的手,站在一邊等他施展魔法把禁制撤去。
「·%」黑衣人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嘴巴裡唸唸有詞,開始了吟唱。
「地獄之火!」
很明顯黑衣人不是念的撤消禁制的咒語,而是一個攻擊魔法,瞬間段羽的周圍就被淡蘭色的火焰包圍了。
「觸怒黑暗之神的人都會付出代價的。」黑衣人望著燃燒的火焰,有點可惜的搖了搖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打造技術高超的人,這樣殺死有點可惜了。
「是嗎?」段羽的聲音在黑衣人旁邊響起,「你奶奶個熊!居然玩老子。」段羽再次抓住他的衣服領子,把他高高的舉起來,使勁的搖晃著,「又是一個會唱歌的!我讓你唱,我他媽讓你唱!」
段羽搖晃的頻率越來越快,他分明是在懲罰這個老傢伙,太可恨了,居然欺騙自己純真的心靈。
黑衣人被晃的頭暈腦漲的,連東南西北都不清楚了,他有點不明白,明明看見段羽被地獄之火包圍了,怎麼會一點事情都沒有。
「現在就給我唱歌,把這鬼東西撤掉,就這個姿勢,不要說你唱不出來,要不讓你在高速旋轉的情況下唱會?我看這個主義不錯。」段羽高高舉著黑衣人,讓他在半空中施展魔法。
黑衣人腦子昏沉沉的,聽到段羽的話差點暈過去,這種狀態怎麼還能施展魔法,這不是難為人嗎。
正在黑衣人為難的時候,一個模糊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過來:「阿特拉,又在欺負法師呢?」
是遺忘者,段羽對這個聲音很熟悉,一下子就聽出是誰來了,「為什麼要用又呢,我什麼時候欺負過法師了!」
「你欺負的還少嗎?」遺忘者的身影從黑霧中露出來,「這幾天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來著,嘿嘿,可是見識了你巨大的威力,法師的剋星啊。」
段羽隨手把黑衣人丟在地下,既然遺忘者在這裡,那麼這個禁制就不成問題了,「嘿嘿,大爺,你看,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你先把這破禁制給撤了?」
「弗羅德,你居然也來這裡了?」遺忘者並沒有回答段羽的話,而是很驚異的望著躺在地下的黑衣人,「哦,我知道了,他們的野心從來沒有消停過。」
黑衣人聽到有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平復了一下狀態,抬頭望去,臉色大變,「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死了嗎?」
「呵呵,我是死了,現在我叫做遺忘者。」遺忘者不著痕跡的提醒著弗羅德,意思是讓他不要提起自己以前的身份,「告訴你的主人,放棄他那個可笑的夢想,這個世界發生了很大變化。」
「我會傳達您的意思的,遺忘者先生。」弗羅德很配合的回答,表情裡居然是很恭敬的。
這下段羽迷糊了,這倆人認識?看樣子還是老相識了,看這個叫啥弗羅德的對遺忘者的態度不難猜出來,遺忘者以前也是個大人物。
「阿特拉,放過他,他是我一個老朋的手下。」遺忘者轉過頭來看著段羽,蒼白的面孔幾乎沒什麼表情,「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咱們先離開這裡。」
「那把劍……」弗羅德猶豫的朝遺忘者說道。
「呵呵,阿特拉,那把劍你要也沒什麼用處,而且它沒準對你還有壞處,就還給他。」
段羽不情願的把包在衣服裡的盒子拿出來,好不容易才有機會研究一下魔法兵器,段羽真有點捨不得,不過礙於遺忘者的面子只好還給弗羅德。
「好了,我們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