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紹爾正在氣頭,聽到這句很明顯帶有威脅性質的話,火更大了,試試就試試,以我大隊長的身份還真沒怕過誰。
手裡的劍朝前一揮,眾多如狼似虎的士兵們就朝門口湧過去,今天勢必要把這個破地方翻個底朝天。
「都站住!」
門口突然出現一個面如鍋底的黑臉漢子,左手懶洋洋的捂在臉,擺著一個很深沉的姿勢,而右手正大口大口的啃著一隻雞腿,表情裡充滿了戲謔,「哇,好多人啊!我好害怕!」
馬紹爾被他阻攔在門外,火氣無處發洩,現在又聽對方說著風涼話,怒火已經到達最頂點,「妨礙執行公務者,抓!」
旁邊閃出兩個彪悍的士兵來,他們是馬紹爾的親衛,對於馬紹爾的心思他們揣摩的很清楚,看他現在的表情兩個人就知道,如果把眼前的這個黑臉傢伙狠狠揍一頓的話,肯定能得到隊長的賞識,於是兩人快步奔前,手裡的長劍早已砍了過去,「什麼人在此說風涼話,不想活了!哎呀!」
兩個人的話還沒說利索,便慘叫一聲,捂著臉齊齊的飛了出去,然後嗒一嚇子掉在遠處的地。
原來段羽趁兩人說話的機會,早已經一個嘴巴子抽在兩人的腮幫子了,存心就是要給他們難堪。
周圍的士兵見到這種情況不等馬紹爾吩咐,呼啦一下子就把大門圍了起來,同時手中的兵器向前,以防止對方突然再傷人。
而圍在外邊看熱鬧的人們則開始為段羽擔心,在他們眼裡,這些士兵都是非常厲害的人物,往往都是他們欺負人,現在居然在貧民區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打了,這下可就麻煩了,那個小伙子肯定會被抓起來的。
「完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那些囂張跋扈的士兵居然被人給打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誰說不是啊,那個小伙子膽子可夠大的啊,從來沒見過有誰居然敢當眾毆打士兵的,不知道他要怎麼收場。」
「還能怎麼收場,肯定是先被那些人打一頓,然後丟進監牢裡。」……
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馬紹爾才搖了搖有點迷糊的腦袋,這些天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讓他的精神很不好,以至於反應有點遲鈍,「你居然拒捕,士兵,抓住他!」
當馬紹爾說這些話的時候,突然感覺旁邊有人在拽他的衣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去,一邊去,誰抓住他就有賞!」
「隊長,我想您需要考慮一下。」一個士兵輕輕的湊到馬紹爾的耳邊,「我看著他有點眼熟!」
「等等!」馬紹爾制止了士兵們的動作,轉過頭去望著那個士兵問道:「怎麼,他是什麼大人物?」
「記得前幾天我參加監獄那次圍捕的時候好像看見過這個人。」士兵站直身體,恭敬的回答:「剛才在外邊鬧事的那個瘦子好像也是從監獄中逃出來的一個。」
馬紹爾聽到這裡,心裡咯登一下子,怕什麼來什麼,如果這個黑臉真是阿特拉的話,那麼……
馬紹爾都不敢想下去了,他腦子已經很亂了,卻仍舊沒忘記給自己惹事的巴斯頓,心裡不停的咒罵著:惹誰不好偏偏惹到了這個風頭正勁的傢伙,這下子事情不好辦了。
雙手使勁的揉搓了幾下乾燥的臉,馬紹爾挺了挺身體,轉過頭去,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門口的那個人,這下子更加確認了,這不就是那天和伍茲在一起的那個人嗎,沒錯了,就是他。
「阿特拉先生?」馬紹爾覺得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嘿嘿,隊長大人的火氣好大啊!」段羽並沒有回答馬紹爾的話,而是非常不客氣的嘲笑著他,「不知道隊長大人帶這麼多士兵把我這個破地方包圍為的是什麼事情呢?」
「呵呵,這個都是誤會,誤會。」馬紹爾乾笑兩聲,突然又想起什麼事情來,「那個叫做巴斯頓的流氓頭子是被您殺死的,他已經危害這裡很久了,我這次是來調查一下事情的經過的。」
段羽有點好笑的看著馬紹爾,這個傢伙還真能變臉,瞬間自己在他口裡就成了功臣了,笑了笑,「哈哈,他確實是我殺的,經過很簡單,他欺負了我的兄弟,所以我把他弄死,就是這樣。」
「阿特拉先生這下真的是為貧民區的人們辦了一件好事,我會把情況報告給城主大人的,相信到時候您會得到相應的榮譽和獎勵的。」馬紹爾繼續扯著,很無奈,對方的背景太強大了,自己不得不這樣。
「那就麻煩隊長大人了,我還需要去那邊走一趟嗎?」段羽虛偽的客套著,「畢竟這可是一條人命啊,不是一條狗命。」
馬紹爾聽到這裡,心裡很是鬱悶,自己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的一個打手就這樣沒了,「呵呵,不用,不用,我會處理好的。我看您這裡停忙的,您這是?」
「我要開鐵匠鋪,到時候隊長大人一定要賞光啊。」段羽突然生出一個很惡毒的主義來,「我想各位軍爺的兵器都需要換了,我可以給大家提供很優惠的價格的。」
「一定,一定!」馬紹爾點著頭,在想著如何脫身,「那麼您忙,我還有點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就先走了,等改天一定光顧!」
士兵們氣勢凶凶的殺過來,然後又灰頭土臉的撤退,讓周圍圍觀的人們很是不解,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為什麼沒有想像中的戰鬥?
不過畢竟人們都不傻,看到隊長大人和那個黑臉的傢伙談論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他們都知道,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不簡單,而且是相當的不簡單。
「鄉親們!」段羽站在台階,朝圍觀的人們嚎著,「等鐵匠鋪子開張的時候大家一定多多賞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