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針滴答滴答緩慢又堅決的移動……
林禹行很是興致濃濃的欣賞著電視節目突然關掉電視向眼鏡青年招招手。待他在對面坐下林禹行才很認真的打量著:「我打算退休了你將來有什麼想法。」
眼鏡青年驚愕的摸摸腦袋:「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退休後你會是新的北盟龍頭你想怎麼做!」林禹行似乎很認真的在考慮著這件事。
眼鏡青年搖搖頭:「沒怎麼想過暫時也談不上什麼打算。」
林禹行笑瞇瞇的凝視著他:「這樣可不行做大事的人一定要有萬全準備。」他的話鋒陡然一轉:「你到我身邊多久了。」
「快要十年了吧!」眼鏡青年遙想著當年第一次被林禹行帶到身邊的時候那種興奮的感覺。
「我還記得那時候你愣頭愣腦的樣子……」林禹行放聲大笑笑聲驟然止住:「十年了很多人和事都變了!」這一句話聽起來又似乎別有涵義。
如果方君豪在這裡一定會接一句話:「十年了很多人和事都變了唯一不變的就只有你和我……***廣告。」
對於這句話眼鏡青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林禹行仍舊笑瞇瞇的:「知道我為什麼信任你嗎?」也不等答覆就悠悠然道:「因為你是孤兒!」
「因為你在成年前一直是我收養照顧的孤兒!」林禹行望著驚詫萬分的眼鏡青年充滿了柔和的笑意:「當年我隱身幕後。資助了很多像你這樣地孩子。」
這是眼睛青年所不知道的林禹行一直都對於幫助其他人很有興趣。當然這裡指的通常都是普通人。如果非要說林禹行做什麼事的時候是唯一沒有心機和目的的時候就是這種幫助人的時候。
眼鏡青年糊塗了他不明白林禹行為什麼要提及這些。林禹行深深瞧了他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麼……
樓下天梭在做最後的部署當一切都部署完畢各家各派的人都率領自己地人到預定的地點埋伏包圍。從地面。到天台方圓百米盡在控制之中就算是蒼蠅也走不掉。
當部署結束天梭和杜野交換一個眼神各自帶了幾個人走進酒店。來到一間套房前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門開了。眼鏡青年驚訝的看著杜野和天梭及他們身後的一群高手。
天梭想立刻動手但杜野輕輕按住他的手:「林伯父在嗎?」
「小杜?進來吧。」林禹行的聲音飄了出來眼鏡青年讓開路。
裡面先有一個很寬闊地廳林禹行正悠然的喝著加了冰塊的蘇格蘭威士忌見到杜野他們也不露絲毫的驚訝:「請坐!」
小南和方腦殼倒是毫不遲疑的坐下來方君豪很想表現一下氣勢。但他現自己第一次參與如此大規模行動還能說話不結巴就算是心理素質不錯了。起碼他現在手心全都是汗……
「你們是?」林禹行似乎有點迷惑他們的來意。
天梭逼視林禹行在這個人的眼中似乎從來都找不到害怕和其他地情緒——或者有只=.行你涉嫌謀殺等多項罪名這是逮捕令……」
林禹行好歹是美國國籍這些檯面上的工夫。還是需要擦一擦亮一亮的。
「哦……」林禹行饒有興致的盯著這張逮捕令:「第一次見到逮捕令感覺有些奇怪。」方君豪滿頭黑線林禹行頓了頓擺擺手道:「不必拿這個做表面工夫我是美國商人這點你們要搞清楚。」
天梭冷冷一笑將逮捕令收起來:「很好。那我們就不做這表面工夫。來點實際的。」
「江湖事。江湖了!」天梭那帶著殺氣的目光掃在林禹行面上:「林禹行你沒想到我們會知道你是北盟的人吧。」
林禹行倒是鎮定得很。拿著酒瓶倒上一杯酒遞給杜野:「就算知道這點也不是什麼希罕的事。證據呢?」
杜野歎了口氣接過酒喝了一口淡淡道:「當日鄭爺爺用dV拍下來了兩次假冒鄭西樓事件都是你策劃出來地。林伯父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假冒鄭西樓……」林禹行眉頭微微挑起:「證據什麼事都講究證據的。
杜野又歎了口氣:「作為武林人也不是每一件事都講究證據。我們知道是你就是你。」
林禹行啞然失笑這一條對武林人基本是行得通。但對他是無效的。莫要忘了他不會武功不算武林人。作為一個普通人身份又是美國的大商人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中方如何給美方解釋。
天梭很難得的笑了:「如果只有這些確實拿你沒辦法。但是我想杜野可以為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們會過來。」
杜野沉吟著手指在下巴地鬍子上摩擦:「林伯父我很佩服你真地。不動聲色地就控制了青城不過我猜你還是做錯了一件事。」
「噢……」林禹行好像興趣來了看著杜野:「我做錯了什麼?」
「去年論劍大賽我被人陷害而後又無罪。」杜野笑吟吟道:「在姜正死掉的過程裡唯一地目擊證人就是最大的破綻。」
林禹行點點頭沉思片刻默然半晌仰天道:「確是破綻當日我卻是沒想到。」
未必沒有想到而是方正維還有更大的作用。杜野笑了笑雖然在敵對的立場但他還是欣賞和佩服這個人。
「看來如果真有什麼線索那一定就是從這裡被挖出來的。」林禹行喝了口酒苦笑不已。
「不錯換做是你突然現青城長輩都死得七七八八而范紫竹等人又被設計殺死和陷害之後一個叫方正維的年輕人似乎在不經意間就被推上位了。」杜野拍拍手輕輕笑:「妙就妙在甚至沒有親自出手。妙就妙在算準了僅存的青城長輩沒有足夠的威望鎮住場面最終必定會是其中最聰明也最有實力的人的弟子上位。」
「現在想來當初為了黃紫唯那裡活動一定下了很大的功夫吧。」
林禹行的眼神驟然變利旋即歎道:「看來我真的是做錯了。」
「如果我沒猜錯方正維上台你就猜到是我幹的。」林禹行眼中流露出睿智的光芒雖是現在局勢被控制住他這種光芒似乎仍然能將人給灼傷:「如果有了這個前提你又全盤經歷了……」
「無錫大劫案……」杜野悠然接上了五個字:「楚狂淵是你的人但又不是你的人算是被利用的倒霉鬼。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笨甘心被利用到死。但是楚狂淵死的時候我是親眼目睹穆想的身手真的很好。」
「殺了人總是要滅口的。不是嗎?」林禹行哈哈大笑:「楚狂淵的性格可不用還不如給了穆想他們做功勞。所以你知道青城在我的控制下。經過了陽山的假鄭西樓之後你就開始設計我。」
杜野默默點頭眼神卻銳利的盯著林禹行。
「讓我來想想……」林禹行揉揉太陽穴:「當初一直沒有找到黃紫唯的屍體我一直都在擔心。現在看來黃紫唯應當沒有死而且在你手裡。所以你們有證據來抓我。」
天梭在旁邊冷插嘴:「不要忘了藏在體育館裡的機器你以為我們就真的不知道那是偷學武功的機器?」
兩項罪名林禹行都是主謀可顯然缺乏有力的證據證實。但這並不要緊重要的是兩項罪名的影響不小足以令美國武林和美國政府閉嘴。
「我明白了……」林禹行長長的歎了口氣:「看來今晚你們是做足了萬全準備我是難以倖免了。」
就在這時眼鏡青年突然身形暴起竟是一舉撞破玻璃躍出大廈。但是……
大廈外數道夜色中絢爛無比的光芒沖天而起穿透了眼睛青年的身體。
轟然一聲悶響眼鏡青年悶哼一聲直接被轟回房間裡蜷縮在地上抽搐不已。
大廈外青夢和向破天等人的身形掠過又消失不見!
林禹行坦然的目光在天梭和杜野等人面上掃過最終凝聚在杜野面上:「小杜我想跟你私下聊幾句。天梭行不行。」頓了頓譏笑道:「我手無縛雞之力你們到處都有埋伏還怕走了我去?」
天梭遲疑一下揮揮手叫所有人退出房。
房間裡就剩下杜野和林禹行面對面還有一個奄奄一息的眼鏡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