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硯我為你申請了中國國籍從今天起你就自動放棄了美國國籍是真正的中國人了。既然是中國人了那以後就不要再去美國了。」
「爸為什麼!」林硯想不通林禹行為什麼不許自己去美國了。
林禹行笑瞇瞇的摸著林硯的腦袋:「好了不要問為什麼總之你答應我好不好!」
「嗯以後我不去了讓傑西卡來中國見我!」林硯用力的點點頭。
「雖然你不是我的親女兒可我一直都把你當親生的。」林禹行輕輕歎了口氣憐愛的看著林硯:「要是我去了哪裡很久你會想念我嗎?」
「一定會啊!」林硯看著林禹行笑了:「我也把你當親爸爸呢。不過……」她遲疑了一下:「爸為什麼你沒有結婚生孩子呢?」
林禹行開心大笑不已這輩子有這樣一個女兒也算值了:「因為我不想結婚生孩子分薄了對你的愛啊。」他頓了頓哈哈大笑:「開玩笑其實啊你老爸我幾十年前很喜歡一個女孩子呢。可是後來她死了我就不想喜歡別人了。」
林硯看著林禹行她沒法想像一個在生意上生活裡狡猾得要命的人會是一個如此專情之人。
「人生不過彈指間就是那花開花謝一個人就足以填滿我短暫的人生了。」林禹行拍拍林硯的小臉蛋仰望著天空輕輕吟唱:「問世間情是何物只教生死相許……」
「爸你簡直就是憂鬱王子要是傑西卡看見你一定覺得你是最好的演員!」林硯第一次見到林禹行如此惆悵。頓時嘻哈作聲。
「你是個簡單的女孩子應該過簡單的生活。」林禹行笑瞇瞇的瞧著林硯:「所以杜野絕對不適合你。你和他可以是朋友但絕對不會也不該走在一起。」
林硯驚訝地望著林禹行有點羞澀又有點兒不解:「我才沒有呢可為什麼!」
「因為……」林禹行笑了笑意味深長道:「因為杜野是一個像我一樣複雜的人他的世界。沒有你生存的空間。」
林硯不懂林禹行站起來:「我不在的時候去找杜野他會幫你。」
頓了頓他凝視著林硯摸出一條項鏈給林硯戴上似要將林硯銘刻於心:「我去成都了。再見。」
林硯呆呆看著林禹行的背影總覺得今天林禹行是有一點奇怪說不出的怪異感。
在去機場的路上林禹行很罕見地沒有笑靜靜道:「設備都安排妥當了嗎?人安排妥當了嗎?」
「是的都就位了。」眼鏡青年有點迷惑不解:「先生為什麼要調集那麼多高手過來應該沒有什麼需要大打出手的地方。」
「我只是想中原武林產生一點危機感只要有危機就必定有改變。有改變就有我們的機會。」
林禹行沉默了一下:「走吧成都這次一定很熱鬧。」
對杜野而言。這次不是決戰但勝似決戰。
隨著與林禹行的交集越來越多他漸漸現自己對上林禹行似乎從未贏過。他需要信心信心最好是從這個近乎妖怪一樣的林禹行身上取得。
杜野的信心當然不是像狗屎一樣隨便可以踩作為武人。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從不缺信心。
更關鍵的是。能不能一舉成為中原武林地間接控制者控制並且利用他們的勢力。這一戰將會是決定性的。
只要贏下來從此他將豎立自己樹立天武宗在中原武林真正的核心地位和擁有巨大影響力。到那時這影響力和地位足以使杜野影響公正堂和特事局從而將中原武林捏合在一起對北盟實行毀滅性打擊。
從第一天知道杜天是北盟所殺杜野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要北盟徹底毀滅。
所以這不是決戰但勝似決戰。只要整合了中原武林的勢力滅一個北盟那也只是分分鐘的事。
如果遊俠所說是真的林禹行的死本身就將對北盟造成巨大的損失和打擊從而形成內亂。這對於杜野絕對是極為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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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一次只能消滅林禹行也是千值萬值了。一個林禹行地價值遠遠越了所有人。
唯一的疑問是遊俠是否可信。
本著多疑之心杜野從來不信任何人。遊俠他也從未真正給過信任。
但這一次當他欣賞了《遊俠》這部電影他動搖了。
電影《遊俠》是部很無聊的B級製作片若不是方腦殼在醫院地日子裡天天閒著慌怕是未必看這部片。
這部戲講述的故事蠻簡單就是一個復仇者的故事。杜野不在意故事是講人講鬼他關心裡面的一段情節甚至反覆播放。
那段情節是在結束的時候謎底揭曉。原來警察一直在追捕的殺手其實就是以前地同事以為被殺手殺死地同事。
放在任何時候看過就算了杜野絕不在乎裡面講什麼。但這次真地不同!
遊俠為什麼叫遊俠?為什麼瞭解他為什麼要背叛北盟?
這些是杜野一直在迷惑的看了這部電影他立刻明白了但又不敢相信。
遊俠有沒有可能是哥哥杜天!
一旦念頭產生就永遠揮不去了。問題就像死神地鐮刀割他的心令他焦慮不安。
正在這時郵件再一次來了:林已下飛機其已在暗中部署大量高手目的不明請留意。
杜野愣了一下撥通了天梭的號碼。沒有多久天梭回電:「查到了林禹行和那他個眼鏡助理還有一個最近大概五個月前做貼身保鏢的沙峰。」
遊俠的身份杜野不知道。但他知道一件事林禹行在中國遊俠就在中國林禹行在美國遊俠就在美國。林禹行在成都機場下飛機不久遊俠的郵件就立刻到。這只說明一件事。
從時間來看沙峰在林禹行身邊做貼身保鏢的時候也正是遊俠現身的時候。
杜野忘不了林禹行在鄭東樓的家對自己說過殺哥哥杜天的人正是叫沙峰。
想了想強行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杜野再一次撥通了天梭的號碼:「幫我查一下天梭在六年前的夏天是不是來過中國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的!相信我很重要。」
枯坐於房間裡杜野如同雕塑一樣紋絲不動苦苦思索著也壓制著激動的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響了仍然是天梭打來的:「沙峰六年前八月一日有入境紀錄八月中旬離境。」
時間吻合杜天正是在這個時間段被謀殺。
哥真的是你?杜野急促的喘了幾口氣。遊俠之所以叫遊俠是不是在暗示他什麼現在答案尋出來了可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沙峰明知道自己與之有仇又怎可能與自己合作還無巧不巧的叫了遊俠這個名號。
「請我吃糖葫蘆好不好!」杜野出這封只有一句話的郵件。
很小的時候杜野很喜歡吃糖葫蘆。因為糖葫蘆不是隨時隨地都有賣的所以每一次有賣的時候杜野都是一次性吃飽。哥哥杜天總是縱容他把自己的零花錢全都買糖葫蘆。
但有一次杜野吃到牙齒都掉了一顆嚇得他從今以後對糖葫蘆產生了巨大陰影。雖然後來事實證明那是杜野換牙的時候。
「吃糖葫蘆會掉牙齒的。」這是遊俠的回信。
「四嬸家的狗老得牙齒都掉了!」杜野仍不甘心不知是不是想證明這個遊俠並非哥哥杜天。
回信又來了:「偷走它!」
杜野燦爛的笑了真正沒有包含任何雜質的笑。
四嬸家很喜歡養狗那時杜野和杜天親眼見到其中一隻老死掉四嬸一家很難過。
於是半年後另一隻狗快要老死的時候杜天帶著杜野把狗偷走覺得這樣四嬸他們就不會難過了。
後來杜天和杜野才知道這樣做不但沒幫到四嬸一家還變得更難過。
杜天眼中含著淚光滿是喜悅凝望著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