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野滿肚子的不痛快。
本來是打算好好為奧運加油可一到北京就被天梭抓了壯丁。
特事局在奧運的保安工作裡負責協助天梭把杜野抓過去讓他出謀劃策對此杜野也只有徒呼鬱悶了。
奧運閉幕了杜野卻還沒有離去在天梭的辦公室裡。
天梭打開保險箱從裡面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杜野:「看看再說!」
袋子裡是一疊照片杜野一張一張瀏覽著天梭疲憊的揉揉太陽穴:「是監視過程裡拍下來的。」
「他們是在運送什麼東西?」杜野瞇著眼睛照片上赫然是一批貨物被送到青城的場面。再翻下去只見深夜時分貨車抵達體育館有些人在抬一些物品進體育場。
「海關方面有消息這批貨物是從美國運來的標的是電子器材。走了好幾個隱蔽渠道幸虧是在國內不然未必查得出來!」天梭輕輕拍拍桌面:「你怎麼看!」
凝視著這些被包裝的物品杜野沉吟指著照片上的司機和搬運工人:「有沒有找他們問過話?」
「不必問他們是青城的人確實的說是李楓武的人!」天梭眼中寒光一閃冷哼一聲:「這些物品用他們的自己人來運送一定是怕洩密肯定很重要。」
「我有個懷疑但不確定。」杜野想起了第一次鄭西樓風波裡現身過的儀器:「會不會是去年在村子裡現的特殊監視器?」
若真的是監視器又是什麼作用?
不論是天梭還是杜野都很難相信這些監視器能夠偷學武功當類似的科技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有聰明的武林人嘗試過了。甚至還有人專心去研究過得到地答案是就算學會了招式。沒有內力運行路線也只是花架子。
「其實無所謂只要是見不得光的就是我們的優勢。」杜野想了想啞然失笑:「到時只要捅出來我們就有借口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林伯父啊林伯父任你再是智計了得可人力有時而窮。在天意逼迫下也有犯錯的時候。
若不是西方人藉著西藏事件胡說八道就不會逼得林禹行把場地最終放在青城。在青城做什麼其實也可以瞞過特事局和杜野。可偏偏地震了青城不適合舉辦論劍大賽。
林禹行不論是什麼計劃要執行下去就勢必要改變。場地移到成都就被特事局抓住了機會。
這。就是天意。
為了令青城的人繼續下去就必須得不露絲毫的破綻出來不能讓北盟察覺到特事局正在調查此事。
天梭下令約束監視人員不得太接近青城或者北盟成員避免打草驚蛇。
就在這時杜野的電話響了是有新郵件的提示音。
開了郵件看了看杜野笑容更燦爛上面正是那個神秘地遊俠的信:特製攝像機運至青城高科技可探測內力運行路線。林在北美有專門實驗室研究。林之目的似為偷學武功請小心。
見到這一段內容杜野的笑容燦爛了。心底的驚詫卻是難以描述。
真的可以做得到?雖然杜野懷疑過但並沒有真正的認識到那監視器的特殊作用。可現在遊俠地說法似乎比起他的猜測要可靠了那麼幾分至少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不過……沒理由啊。若是為了秘籍林禹行上次完全有機會在鄭東樓處得到秘籍。就算得不到。杜野也多半是得不到。
雖然有點不合理。但細細一想鄭東樓收藏的秘籍雖多。但始終也只是小部分的。北盟此舉毫無疑問可以得到更多的武功。
想了想他沒有直說而是對天梭說出了這個可能。天梭先是一驚想想又覺得有一定的可能:「按你的推測和見聞那些特殊攝像機很大件。如果是大件那體育館就勢必要經過改造否則別人一眼就能看穿。」
事局要參與論劍大賽的安全工作這就意味著體育場都有可能會落在特事局的眼裡。如果北盟還不算太笨就一定會藏好。
藏起來倒是可以可天梭有點兒擔心北盟藏得太好好得到時候找不到。他翻閱了一下文件肅然道:「青城一周前租下了體育館租期過一個月。」
現在距離論劍大賽還有半個多月地時間青城現在就租的話那很顯然就是為了藏攝像機。
天梭還在為難的是罪名問題有了合理地罪名對外也喊得出口免得到時候美國人囉嗦。
單只是偷學武功的罪名看起來倒是夠了。不過這罪名倒有大半都集中在青城頭上了北盟未必就有什麼損失。
從這思路延伸出去杜野越想越是心驚。
若是這次不能對北盟實行致命打擊萬一這種偷學武功的技術傳開那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杜野打了個寒戰不敢再想下去……
—
美國……
眼鏡青年其實蠻想不通為什麼林禹行要帶沙峰去實驗室。按理說沙峰論身份和地位都遠遠沒有達到心腹的地步僅僅是當年殺了杜天大概是林禹行覺得有趣把人調到身邊使用而已。
「這次的論劍大賽一定很有趣肯定非常有趣。怎麼能不去親眼見識一下。」林禹行笑瞇瞇地說也不知道是跟什麼人說話。
「可先生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其他人地意見?」眼鏡青年試探問道艾米去了中國然後失蹤就是傻瓜都知道跟林禹行有關。
艾米背後地勢力已經出面來質詢了除了面對這些單只是北盟內部的質詢聲就足以讓任何人焦頭爛額。眼鏡青年實在很難想像林禹行居然當做什麼事都沒生。
當然不得不提地是令北盟內部其他高層鬱悶的是。林禹行慷北盟之慨捐贈了大筆錢給四川災區。
「什麼事?從來都沒有任何的事生說不定艾米當時正好在四川。」林禹行面帶古怪笑容:「孩子不聽話嘛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還有一句棍棒出好人聽說過嗎?」
孩子……眼鏡青年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有問題。雖然林禹行在北盟是一手遮天可絕不表示他就真的安全就不說艾米背後的勢力單說北盟內部的抗議若能聚集起來未必就不能帶來損失。
林禹行卻全然不在意只是不知是因為自信還是因為那些人其實是跳樑小丑。其實都不重要了。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眼鏡青年歎了口氣林禹行早些年武功盡廢一直都有人不服。只不過那些時候林禹行身旁還有大高手可後來隨著其他人也變得越來越強漸漸覺得不該被林禹行這樣一個沒有武功的人管理的刺頭也越來越多。
雖然說眼鏡青年是在林禹行手下學習管理北盟可他從開始到現在從來都看不懂這個整天笑瞇瞇的林禹行。
「行了不要想太多。」林禹行笑瞇瞇的擺擺手制止了眼鏡青年接下來的話:「現在我的計劃就是去中國好好的欣賞一下論劍大賽欣賞一下這次注定以血色為主題的大賽。」
「從最初開始全力推動論劍大賽的全球化再到現在咱們付出了那麼大的心血也是時候收穫了。到那時中國和日本一定打得死去活來武功盡在掌握中。到那時你想想吧。」
眼鏡青年迅被林禹行畫出來的美好大餅給吸引了心中癢癢。如果沒有意外最多十年後應當就是他接管北盟。到那時這項計劃就全面成功是真正的收穫季節。
「沙峰如果真有那一天你怎麼想!」
「沒想什麼聽起來好像很不錯!」沙峰愣愣的說眼裡的狡猾清晰可見的。如果如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