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雲飛是鄭西樓的親曾孫?」
杜野罕見的失態驚呼瞬間腦海裡轉過無數念頭驚疑不定。
「沒錯!」宋綰笑嘻嘻的娓娓道來:「這是前幾天才捅出來的事!」
常雲飛當日亮出雷動九天與魄玉功就引起了各家各派的密切關注。
莫要忘了雷動九天與魄玉功便是當年被鄭西樓帶走的武功秘籍的一部分。常雲飛為什麼擁有無論有什麼解釋都是沒辦法遮掩過去的。
這些日子裡常雲飛行蹤詭異常常在眾人暗中監視下消失。但是卻始終逃不掉國家力量的監視。
過年前常雲飛消失了幾天在年後才再次現身。
幾天前常雲飛與一人秘密碰頭由於事前預料到特事處利用竊聽器等物品竊聽到了一些東西但也正是那些東西令他們懷疑常雲飛是鄭西樓的親曾孫。
雖然僅僅只是懷疑。
但是對於武林人懷疑就足以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了。
風聲不知為何從特事處走漏出來各家各派都正在調派人手前去與常雲飛交涉。如果禮貌一點就叫交涉如果實在一點就叫做打算把人抓住拷問。
如今消息傳得還不是太廣泛知道的也多是那些大家族和大門派但這些正好是武林的主力。可以預想得到常雲飛地下場。
「常雲飛是鄭西樓地親曾孫?嘿嘿。」杜野突然嘿嘿笑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藍藍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這些東西她雖是知道但卻從未真的走進去過。
如果常雲飛是鄭西樓地親曾孫那他豈不是知道鄭西樓的下落和生死。那他豈不是擁有鄭西樓所有的秘籍?
莫說仇恨單只是那龐大的武功秘籍就足以使人瘋狂了。
常雲飛真是鄭西樓的曾孫?他不是林禹行派來的臥底嗎?
杜野瞇著眼睛輕輕地笑了:「隨他去吧反正與我無關!」
「是嗎?」宋綰似笑非笑拖長了嗓音悠悠道:「聽說鄭西樓就隱居在陽山市!聽說姜紫重他們就是被鄭西樓殺死的。」
杜野面色驟變身子一晃。目光似刀一樣鋒利:「好毒好毒的手段!」
光是鄭西樓殺死姜紫重等人的流言就足以將杜野牽扯進此事當中。若是再加上陽山市那就篤定了杜野的關係。
果然好毒的手段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杜野拋到了所有武林人的對立面上。
宋綰也講不清楚流言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地也許僅僅只是因為人們的自行揣測。畢竟常雲飛最近幾個月與杜野走得很近產生類似的聯想也屬正常。
突然間。杜野明白宋綰什麼這時候出現了有這流言就難免有人想要拿他的命去交換秘籍或者逼迫鄭西樓出面——既然傳言當日論劍大賽。正是鄭西樓救了杜野那就說明鄭西樓還活著。
而宋綰在這時趕來。顯然就是為了保護他。
不論對宋綰還有多少不信任至少這一刻杜野是頗有些感動。
常雲飛地死活與杜野無關但是牽涉到自己杜野就不能再繼續無動於衷了。
他凝視著宋綰緩緩道:「常雲飛現在在哪裡?」
「小道消息常雲飛正向陽山市進!」宋綰笑嘻嘻的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杜野有可能被剁了零售。
「看來我不得不回家了!」杜野面色凝重也許以前他不清楚鄭西樓代表了什麼但現在他很明白這個名字背後到底蘊藏了什麼樣地大風大浪。
陽山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城市普通得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在電視上聽到它的名字。
但是最近幾天似乎陽山變得有些熱鬧起來。這個不大的城市居然湧入不少遊客。
走在回家的路上杜野思索著從天梭那裡探聽到的事。
宋綰說得不錯特事處的確是通過竊聽的方式得知了一切。
但是常雲飛與那神秘人的談話中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鄭西樓三個字也沒有提到任何與杜野有關的事。
實際上常雲飛與神秘人的談話只是隱隱透出常雲飛有一個很厲害的爺爺。只不過似乎常雲飛並不清楚他還有一個爺爺。只是那被常雲飛尊稱為師父的神秘人隱隱點出常雲飛的爺爺在武林中到處都是仇家去見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
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顯示常雲飛是鄭西樓的親曾孫但所有間接證據都直指鄭西樓。
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與杜野有關而這流言想必是人們自家聯想出來的。
本來嘛閒著沒事常雲飛又何必與杜野扯上關係。閒著沒事常雲飛又何必去陽山市見爺爺。
要知道陽山市其實沒有多少武
真正唯一拿得出手叫得響名號的就唯有杜野罷了是陽山市的人鄭西樓似乎也在陽山這就免不了讓人產生無盡的遐想。
也許有人懷疑這流言的真實性但杜野那一招斷玉手可是極高深的武功憑劉言周又豈能教得了杜野。要說杜野自家領悟的?開玩笑罷了要是真可以輕鬆領悟那天底下就不必個個都為了秘籍而焦慮了。
況且當日救了杜野殺了姜紫重等人的神秘人當今天下能做到的寥寥無幾。如果鄭西樓可以活到今天毫無疑問是可以做得到的。
相比之下鄭西樓為了徒孫一怒出手。較之邪靈王無緣無故出手。要更顯得可靠一些。
—
遙遠的北美!
林禹行略帶著一絲興奮走進了這幢安全系統嚴密之極地大廈裡走進其中一層樓是一個巨大地實驗室。
「太好了。林你終於來了!」一個衣服鬆垮的老頭跳過來哈哈大笑扯著林禹行走到一旁:「過來看看我們有新的現了。」
大屏幕上很快閃現蒙面人與蔣宗虎交手地過程。身法軌跡迅被標示出來過了一會。一個模擬畫面出現了應該是好幾個。
一個是空曠的平地一個是高樓大廈林立的城市一個是樹林幾乎各種環境下的模擬都出現。
「林模擬的結果證實這種神奇的功夫最適合直線運動。而且除了樹林這些複雜地環境。雪地等地方不會對它造成什麼影響。」
實驗室旁的一間屋子是一台大型計算機若有行家在此或許可認出這台計算機的型號絕非尋常。
「如果用這種神奇的功夫去參加奧運田徑項目。相信可以創造一個永遠的紀錄。」這白人老頭盯著上面語氣生硬的蹦出一個詞:「如果你們的動力足夠。就是內力足夠的話。」
林禹行瞭解這白人老頭地意思並非指這輕功比普通人快而是指遠遠比普通的輕功還要快。在內力相等的前提下這種輕功或許可以成為最快的。
「這次我們終於現了能量運行圖。」白人老頭興奮地招招手大屏幕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副數據圖畫是蒙面人的內力運行圖。
檢測地結果非常模糊就像是一個笨學生沾了墨水甩在一行字上完全看不清楚上面寫的是什麼。
白人老頭聳肩道:「因為能量感應器的敏感度不夠無法準確的捕捉到能量運行的軌跡也正是因此所以得出來的捕捉非常模糊。」
林禹行又是不爽又是無奈這與他的期望還是有著很大的差別。可是這始終已經是旁人所遠遠做不到的也無法想像的了。
那白人中年聳肩無奈:「林你應該去研究能量感應器的實驗室催促而不是我。實際上我認為就算新一代的能量感應器出來了也不一定可以實現你的目標。你看……」
他指著面前的小畫面介紹:「中國功夫很神奇我們的能量感應器改進了幾代但始終沒能捕捉到能量聚集的位置。按說你們的說法是在丹田。你看沒有任何反應。」
畫面上宋綰的人形的確沒有任何能量流動的反應但是當與蔣宗虎動手之前龐大的能量團在身體的某處竄出流到各部位。
能量在身體裡的時候感應器捕捉到的能量不但非常模糊而且非常淡。只有當射出人體的時候才突然變清晰。
林禹行毫不在意前三代的能量感應器同樣也捕捉不到身體裡內力的運行但是最近這一代已經可以做到了甚至正在運用。
說不定下一代就可以實現了那也未必可知。
他只為一件事而感到遺憾那就是新一代能量感應器剛剛開始應用下一代恐怕不會那麼快研究出來。最要命的是這種將攝影與能量感應器結合在一起的監視器既大又重不易於移動。
「謝謝!」林禹行笑瞇瞇的與白人老頭握握手:「希望你們可以做得更好更完美!」
走出大樓一直沉默不語的眼鏡青年莫名的歎了口氣:「林先生這樣做有效嗎?」
林禹行輕悠悠望著天空:「只有天知道!」頓了頓他啞然失笑:「常雲飛怎樣了?」
「很好正按照計劃進行!」眼鏡青年躊躇了一下:「可這樣做有什麼意義?鄭西樓一百歲了恐怕早就去世了。」
「未必!他有著大量的秘籍只要得到就不必那麼辛苦的去偷了。」林禹行鑽進豪華房車裡眼中閃著令人望而生畏的目光:「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要牽扯到杜野?」
林禹行輕悠悠的笑著:「我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他的眼中流淌出一絲複雜:「不要令我失望啊杜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