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這裡!」
項粲聞聲悄然摸去見杜野與小南正在山林中清閒但被凍得猛跺腳地上還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警察一聲呸過去:「來了!媽的以後不許叫我大象。」他現在開始痛恨方腦殼給自家取了個綽號。
小南很認真的掰著手指道:「你姓項正好比我們大叫大象是很合理也很合邏輯的事!」
項粲翻翻白眼瞪著杜野:「最近是不是給他看《少林足球》了?大老遠我把叫來做什麼。」
「本來是想叫你來打架不過相信現在不需要了。」杜野嘿嘿一笑叫項粲過來會合是前些天的事。只是沒想到楚狂淵等人居然被殺了如此就不必再出手了:「現在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項粲眨眨眼杜野微笑道:「你去告訴天梭我受傷了小南正幫我療傷讓他不必找我。」頓了頓他笑容更盛:「還有告訴他青城的人不是我殺的!」
「就這樣?」項粲懷疑自己的耳朵都快要掉地上了大老遠把他叫來就是為了遞個話?他突然覺得杜野的爸媽應該在杜野出生的時候就把這小子給掐死的。
「另外還要你幫我找一個人!」杜野附到項粲耳邊低語幾個字然後輕笑道:「過年以後再去盯著!」
「媽的著了你的道!」項粲心想杜野一定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想了想:「不論你們去哪裡。小心一點。最近好像各地都下了暴雪。」
「順手把這個警察帶走吧!」杜野苦笑指著昏迷不醒地年輕警察在逃走地路上遇到這個半瘋的警察向樹林沖。只好把這傢伙給打昏。順手也就帶到這了。
項粲如同拖屍體一樣把昏迷警察拖走了杜野和小南交換一個眼神:「我們也該走了!」
歷時十天策劃了無錫大劫案的十五匪徒一一落網其中十一人在追捕過程中反抗被就地擊斃四人受傷活了下來。
新聞上播放地東西當然不會抖出特事處的存在。不過這一次無錫大劫案也委實震動了特事處與武林。
武林的震動是來自與青城的覆滅青城紫字輩只剩下一個程紫夢還在牢房裡大唱鐵窗淚。如今的青城簡直就是一個人見人踩狗見狗尿的門派除去兩個老掉牙齒地老傢伙以外一個正值壯年的高手都沒有。
這對於青城簡直就是一場致命的災難。幾乎一夜之間。青城成為了弱勢門派無論是華山還是近在咫尺的黃家似乎都很有點躍躍欲試的衝動。
青城的災難是巨大的但武林人同樣關注到另一件事。楚狂淵三人擊殺青城了共六名青城紫字輩。而楚狂淵又被李家當場格殺。而且傳聞中李家和青城似乎還打算帶著一點親家關係。這就有些曖昧了。
更為關鍵的是李家地實力到底有多強?雖然按照李楓武的意思似乎出手殺人的是穆想可穆想暫時也是李家的顧問。李家決意搬遷回國是不是意味著中原武林又將要崛起一股強大地勢力?
正當各大派決定過年之後好好就此探討一二的時候宣佈年後李家全面回國一部分併入青城!
這消息以光傳播傳到各家各派地耳中頓時令人面色大變。
李家好歹算是外來戶無論是道理還是實力都在中原武林這一方。但是搭上了青城這可就有些難搞了起碼名正言順了各家各派很難光明正大的耍什麼手段。
李家挾著強悍的實力回歸中原這是武林的震動也是特事處頭疼的事。
但真正令特事處地震的是按照口供特事處終於瞭解到楚狂淵逃走的關鍵了——特事處的辦事方法太程序化了。
這在特事處毫無疑問會引起一輪改進的地震。
但這一切都似乎與大家無關了。
就算有什麼過不去的事那也該放到明年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
而杜野和小南在春節只剩下兩天就到的時候還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趕路當中。
最痛苦的是大雪封路他們只能像騾子一樣靠雙腳。這對於現代人簡直就是一種悲哀。
正當杜野以為自家得和小南在野外孤苦伶仃的過一個再淒慘不過的春節的時候驚喜的現道路通暢了。
終於及時的在大年二十九趕回了陽山帶著一身的疲憊與泥巴。
毛毛正在外面玩雪見到杜野立刻飛一般的丟了個雪團過來然後飛撲到懷中兩隻滴溜溜的大眼睛撲哧撲哧眨著:「小叔回來了小叔回來了……」
「毛毛我侄子!」杜野沖小南一笑寬慰道:「將來你也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杜野和小南精神抖擻。
大清早就起來操辦夜晚的飯菜這對於小南是一件很新鮮的事過年一樣是很新鮮偷偷對杜野說:「我沒過年過!」
「今天就試試感覺是不一樣的!」杜野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心中歎了口氣。過年無非就是貪圖與家人在一起的溫馨時間小南的家人都不知在哪個天邊又怎麼體會得到。
「過去幫我媽切菜!」杜野嘿嘿一笑小南刀法那麼好切菜應該問題不大吧。
小南切菜好不好現在還不知道但殺雞倒真是一流的一刀下去雞血足足過了三秒鐘才冒出來。
蹲下來用開水燙了一下大公雞杜野開始拔雞毛。毛毛在一旁用白白胖胖的小手也使勁的幫著拔一邊很興奮地叫嚷:「小叔留給我
杜野冷汗直流。他可沒什麼毛給毛毛拔。
這一年地春節。杜野和小南都過得很開心。
小南是因為第一次過春節第一次覺得這樣在一起其實蠻好玩也蠻溫馨的。
杜野則是因為爸媽很難得的沒有吵架。雖然仍舊有些小齷齪但這家庭還是溫馨地不是嗎!
吃了年飯杜野抱著毛毛帶著小南聯絡了朋友直奔陸運淇家。
走在路上。杜野吹著寒風心境與前些天卻是大不相同暫時忘卻了江湖上武林中的鬥爭只想好好過一個年陪陪爸爸媽媽。
小南走在杜野身旁突然低聲說:「王家希望我去和他們過年!」杜野頓足看著他小南突然笑了其實他的笑容也很陽光:「我很高興拒絕了他們!」
杜野心中微微一暖。摟了摟小南的肩膀無聲一笑。
小南其實已經不像初出深山時那麼小白了杜野很多時候給他說的很多事他都知道是什麼涵義。
除了還不夠成熟老練。小南在其他方面做得很好。有時杜野知道有些話說了。小南必定理解是什麼意思但他仍然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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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知不覺的自己已經很信賴他了吧!杜野自嘲一笑肩頭卻與小南地肩頭碰在一起兩人相視一笑。
陸運淇的家蠻大考慮到爸媽邀請了別人到家裡打麻將杜野才決定到陸運淇家來的。
「要不要鞭炮?」杜野想了想跑到攤子前去指著煙花問毛毛。
毛毛撇撇嘴很是驕傲的說:「沒意思!」
這句口頭禪加這個撇嘴動作從昨天就開始在毛毛身上現。杜野惡狠狠的買了一串鞭炮進了陸運淇家和陸運淇正要出去的父母打了個招呼到了一間臥室門口猛的把門打開鞭炮點燃丟進去!
只聽得臥室裡劈里啪啦一陣爆竹響聲還傳來陸運淇那清朗得有點扭曲的嗓音伴隨著女子地尖叫聲:「杜子混蛋杜子……」
小南突然覺得很好笑也覺得手很癢想著要是把鞭炮丟進杜野的房間那又如何!卻見杜野向他搖搖手指狡黠道:「想都不要想!」
灰頭土臉的陸運淇猛的竄出來抬手就是一拳砸向杜野見到毛毛頓時眉開眼笑地變拳為掌抱過來:「毛毛想不想我?」
「哼!沒意思!」毛毛驕傲的撇撇嘴陸運淇臉色立刻黑了。
「爽吧說過八千次讓你不要在毛毛面前胡說八道你……」杜野無可奈何。
陸運淇拚命擺手:「不關我事是裡面那個!」向杜野眨眨眼低聲道:「大不了過年後飛了就是!」
「爽吧哼沒意思!」毛毛學習能力當真是天下第一隨口冒出來杜野立刻無言。
「廢話少說叫人打牌!」陸運淇興沖沖地拿起電話一通通電話撥出去。
沒有太久嘩啦啦的一批人就殺了過來桌子擺起麻將疊好簡直就是十足賭棍。
與老同學和老朋友們寒暄了一陣子陸運淇毛毛丟給小南把杜野拖到烏煙瘴氣的臥室裡低聲說:「你是不是那個杜野?」
杜野眨眨眼陸運淇嘿嘿奸笑不已搓著手:「就是那個杜野練武的!我指的是武功不是武術。」
杜野恍然大悟也驚詫不已:「你怎麼知道?」
陸運淇雙手叉腰很卡通的哈哈狂笑不已:「我當然知道沒有什麼事是瞞得過我的!我是天才我就是天才。」
「天生廢柴倒是肯定!」杜野很認真的點點頭打擊人他一向是不遺餘力的。
陸運淇豎起中指向杜野致敬像剛剛偷了內衣的賊一樣猥瑣低聲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
杜野凝神思索一下頓時啞然失笑:「陸家。」
八家六派是最大的當然還有些小的家族蒙家屬於其他家族中比較強的而陸家與蒙家實力相似。
「操!」陸運淇驚駭望著杜野:「你怎麼會知道?我都是剛知道不久呢。」
陸運淇的故事其實蠻俗套的簡單的說陸運淇的老媽是陸家子弟。因不滿家裡安排的婚姻決定逃婚後來就幾乎沒再與陸家聯繫過直到嫁了人有了陸運淇。
杜野苦笑想不到陸運淇居然也跟武林有關這世界還真不是一般小。隨手拿住陸運淇的脈門試了一下:「你沒學陸家武功?」
「你有病啊打打殺殺不適合我們這些老人家了!」陸運淇大大剌剌嘿嘿眉開眼笑道:「我聽家裡人提起杜野被攆得跟狗似的第一就想起你了對你夠意思吧。」杜野心想這樣的意思還是不要的好。
「老的人家不是你!」杜野再一次給了陸運淇沉痛的打擊。
「我的是意思是……」陸運淇很嚴肅通常他很嚴肅的時候就是泡妞的時候通常這時候也是杜野想揍他的時候。他與杜野不愧多年朋友立刻猜到杜野在想什麼大雷霆:「媽的我很認真的跟你說!」
他滿臉閃著金光的笑簡直太猥瑣了:「我們合作把雷家的軍火買賣搶過來。」
雷家?軍火買賣?
杜野的手指在下巴上掠過鬍渣給他的感覺仍然清晰:「什麼軍火買賣?」
「你裝吧你就繼續裝吧我就不信你比中國足球還能裝!」陸運淇鄙視杜野泡妞是要花錢的。他的工作不了財當然就得指望一下別的買賣。軍火買賣?杜野揉揉太陽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