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武獨尊 正文 第132章 【療傷】
    「紫蘊針……嘿嘿!」

    在宿舍中杜野打開盒子盒子中墊著一層柔軟的紅絨。十三枚耀白似銀的細針整齊的擺放在紅絨之上。

    他用手指捻起一支針不知是無奈還是苦澀:「為了這十三枚針搞得滿城風雨值得嗎?」得罪莫錚及青天道杜野不在乎暴露在林禹行面前這令他漸漸覺得自己被鷹眼盯著。

    「大家都知道紫蘊針善於吸毒配合好的針灸法有完美效果。」劉言周神情肅然:「但知道紫蘊針另一個用途的人很少!根據記載紫蘊針最早有一百零八枚的!」頓了頓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和憂慮:「你真的決定了?」

    「不然呢?難道我真的該死?」杜野挺了挺腰似乎這樣可以使他舒坦一點:「就算散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散的是原先修煉的內功走經脈的內功影響不大。

    劉言周深深歎息杜野盤膝而坐眼觀鼻鼻觀心運轉起那久未運作過的內功。他面色刷的一下白了被紫蘊針刺是救命的愉悅感。可被同時被一萬根針刺中而且還是專門刺最痛的神經那就不可能產生愉悅感除非他是受虐狂。

    運轉內力造成的刺痛感甚至令得杜野的肌肉不住的分別顫抖躍動。劉言周在一旁自責不已要不是他杜野不會被耽擱了。

    散功。從來都是極為痛苦地一件事。當然。散功也有不同地類別有的是不要命的散有地卻是被人散。總之。不是迫不得已像杜野一樣選擇散功的人大概都在武林人眼裡與白癡是劃上等號的。

    杜野的散功是自家的散與別人的散與到山窮水盡地散是不同的。就像雨天的傘。有布的有尼龍的甚至還可以是紙的有花的有黑的有白地有銀的。這過程就像是打著傘狂奔回家家終歸要到的可不同的傘卻能使人在回家時變成落湯雞或者一滴雨都沒被滴著。

    山窮水盡地散。是最痛苦的。可杜野想或許未必有他現在來得痛苦。

    內力就在丹田之中。杜野要做地就是將內力驅散到經脈每一處。強行截流使其不能回歸丹田之中。再來行真正是散功之法。

    運轉了幾轉下來杜野漸漸尋到了訣竅強忍著渾身抽搐的痛與刺痛。在一次次的運轉中緩慢而堅定的將一絲絲內力截流下。

    十七歲以前修煉的內力饒是五年中退步不少仍是頗為渾厚怨不得劉言周覺得杜野會是這一門的希望。只是內力在萎縮的經脈中杜野甚至隱隱有種錯覺感到經脈似乎鼓脹到快要崩斷崩毀。

    拼了!狠狠咬牙杜野開始行使散功之法!

    轟然一聲巨響杜野腦子和身體似乎爆炸了轟鳴和衝擊波將他轟得五臟六腑都彷彿在扭轉張口噴出鮮血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散功……劉言周苦笑其實早在五年前杜野就可以選擇散功的。當杜野選擇放棄武功考上大學時又有一次的選擇。

    但杜野卻從未提到過散功也似乎從未想過散功。正如你我所知內傷在身體中散功了杜野反而會好過一些。偏偏杜野一直沒有這樣做劉言周悲哀的歎了口氣他知道杜野為什麼。

    為了杜天!所以杜野保留著會帶來巨大痛苦的內功就是為了將來有機會報仇。

    為杜野完成了這次治療劉言周就可以真正的退休去做一個普通人了。他想真的得為杜野找一個師娘人老了總是需要一個人能陪著繼續老去。

    劉言周自嘲的笑了笑老幾十歲的人了還有閒情想女人?不過他又對自己說想女人又怎麼了這才是正常人。

    杜野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見著師父面帶桃花之色的遐想著不知什麼。他在心中歎了口氣師父真的需要找個老伴了。為了教他劉言周耗費了最青春最壯年的日子現在是輪到他來為師父做事的時候了。

    杜野的面色很白因為先前的劇痛印象仍殘留身體中。他平躺在地板上冰涼的感覺令他渾身舒坦了許多。空空如也的經脈令他極是不習慣縱然知道這內力為他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可仍是生起那悵然的留念。

    失去的內力只是內力但又不只是內力還是劉言周近二十年的時光與心血!

    數十年如一日的執著某件事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最悲哀的是當這件事完成之後才突然現這就像狗屎一樣毫無意義。

    劉言周心中隱隱作痛杜野語氣清幽似乎很理解師父的想法開解道:「師父你的成就不是我的內力而是我本身!」

    「跟你說話總是很省力!」劉言周豁然開朗定神大笑不已:「準備好了!」

    「沒問題!」杜野脫下了渾身的衣物剩下一條短褲。

    劉言周捻起紫蘊針輕柔刺在杜野的胸前大穴捻著紫蘊針緩緩旋轉刺入越來越深。就在這一剎那白如玉的紫蘊針竟顏色突變為暗紫色流淌著淡淡的如同最滑膩的紫光一般嗖的一下沒入杜野的體內!

    按著杜野的穴道劉言周彷彿知道紫蘊針在杜野身體裡的走向手掌辟里啪啦在杜野的身體要穴不住擊打。

    若是可以見到杜野身體裡的詳細情況必定可見紫蘊針散著暗紫色的蘊光在經脈中飛快的穿梭。每一次劉言周擊打到的位置正好是紫蘊針所在位置。每一次擊打。紫蘊針便分出一道紫光疏通經脈變得越來越細小直到漸漸消失不見。

    一連串手法下來。劉言周氣喘吁吁再一次捻起一枚針從另一個穴道打進杜野地經脈中。

    這就是紫蘊針地另一個用途或者不如說是真正的用途。紫蘊針真正寶貴的地方不是在於它能治療什麼而是在於它本身就是一種寶貴地藥物。能夠溶解的藥物。

    當今武林能清楚這一點的寥寥無幾。相信正是因此紫蘊針才會作為獎品出現在論劍大賽。相信虞慶之也不清楚這東西的真正用途否則也不可能作為獎品出現。

    從某些角度來看毫無

    杜野是揀了個天大的便宜。而且還是救了他的命地

    唯一遺憾的是。紫蘊針據說是用隕石上的物品所制用一枚就少一枚。

    每打一枚針進去再化掉。杜野就嘔出一口黑血。直到第九枚在汗流浹背快要喘不過氣的劉言周擊打下化在杜野身體裡後。劉言周咬咬牙再將杜野拋於空中雙掌辟里啪啦又是瘋狂的拍打。

    砰的一下渾身被打得泛紅的杜野被丟在床上只覺渾身輕鬆了許多以前那種氣悶的感覺消失了。只是又覺得自己很變態被人打了居然還暗爽。

    劉言周跌坐地上如同風箱一樣瘋狂地抽氣擺手:「行了!再……再調養一些日子就痊癒了!」

    痊癒指的是前些日子杜野修煉回風秘籍加上連續遭受的內傷。走火入魔的內傷並非紫蘊針能夠治療地。

    不過好在杜野現在不需要經脈走火入魔的內傷也不會致命就算一輩子都留著也影響不大。

    杜野調息片刻現果然暗傷好得七七八八了頓時狂喜之餘又是若有所思:「師父咱們地祖師爺雖然沒留下什麼好東西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可好像也是蠻有用的。」

    回想一下杜野驚詫的現若不是祖師爺們千方百計搞到的一些秘聞和一些其他雜學他現在怕是已經橫屍街頭了。起碼的不提單只是冒充秦廣王之時若沒有祖師爺們對十殿一些秘聞的記載他肯定沒辦法在轉輪王面前兜得轉。

    —

    若不是祖師爺們盜走了王家的拔絲法和編織術就沒有紫金軟甲。沒有紫金軟甲當初他就被姜紫重一掌拍成化肥了。

    再想得深一些杜野更是驚詫的現這些雜學竟然在他闖蕩江湖這幾個月來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他在暗中對著祖師爺們大大的合什道歉心道不如繼續保佑我讓我把咱們的賊門賊路精神揚光大!

    若是祖師爺們在天有靈也不知會被杜野氣得再死一次或者還是深感欣慰。天知道如果有神仙的話那神仙就應該告訴他。

    劉言周氣息順了不少呵呵笑:「那當然不要小瞧這些雜學和秘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救你一命。說起這有件事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杜野凝神聽著心想師父該不會說祖師爺們如何如何吧?

    劉言周深深吸了口氣舒暢了一些才認真道:「我師父說祖師爺們有一個寶藏。」杜野睜大眼睛幾乎立刻幻想到大量的金錢。劉言周接下來的一句話將他的夢想給敲成泡沫:「也不算寶藏裡面藏的是歷代祖師爺千方百計搞到手的寶貝。」

    「經過幾百年的積累應該有不少你師祖說裡面雖然沒有什麼金銀財寶東西也不多但都是真正的好東西!」劉言周顯然也不太清楚這寶藏的東西:「本來是一代一代的傳下來!」

    「不過……」杜野接上話頭:「不過太師祖被王家做掉所以失傳師祖不知道那寶藏的下落。」他無奈得要命夢想破滅真是打擊人啊:「這有什麼意義都不知道下落了。」

    劉言周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我也試著找過沒找到。你比我聰明應該可以找找看吧也許對你有幫助。不過你要記住祖師爺有令每一代弟子都最少要放一件東西在寶藏中。」他覺得自家不但是失敗的師父也是失敗的弟子莫說找不到寶藏就是找得到他也沒東西可放。

    說到這裡劉言周更加尷尬欲言又止最後訕訕道:「有一句詩做線索就是那春曉!」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見劉言周狂點頭杜野簡直快暈了祖師爺們的學問還真是一等一的強悍啊小學生就學過的詩居然拿來做線索。很有創意很強大。

    「我這次算是真正退休了你若是找到寶藏不要忘了幫我弄一件東西放在裡面!」劉言周尷尬得要命做師父做弟子做到這份上也算是一等一了。

    杜野無語半晌:「找得到再說吧如果真的有必要兩枚紫蘊針也算兩件東西了!」

    休息了幾天待聽杜野為他詳細講解了天武道之後劉言周決定要離開了。

    幾天後杜野等人送劉言周到了火車站!

    目送著劉言周上了火車眾人一陣悵然。卻被杜野叫到了一處隱秘之地。在眾人的遮掩下杜野悄然潛行離開了半小時。

    半小時後杜野的手腕上纏著縛龍索飄然而歸。望著與劉言周離去火車截然相反的方向微笑不語。

    項粲覺得杜野笑得淫賤儘管他知道只是自家的錯覺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你笑得太神奇了剛才去了哪裡裝神秘!」

    「不是裝神秘!」杜野笑笑走出火車站低聲道:「師父要退休當然不能給其他人再去煩他也不能給其他人知道他的下落。所以……」

    「所以我去幫了他一把幫他做出足夠混淆視線的假想。等到某些人反應過來師父大概已經抵達目的地藏好了!」杜野的目光看似無意的回望了一眼。

    劉紓智商很高而且心思細膩幾乎立刻就意識到了關鍵壓低了聲音:「有人跟蹤劉叔叔?」

    「不不是跟蹤他!」杜野悠然一笑攔下一輛的士:「是監視監視我們!也許有也許沒有我是猜的。」

    「肯定是猜的不然我怎麼沒感覺!」項粲覺得自家是老江湖了沒理由在這種很講究經驗的事上輸給杜野。輸啊輸啊也習慣了。

    劉紓和杜藍哪有這樣的經驗當場就幾乎忍不住要到處去探詢。被杜野制止了一頭鑽進了的士中:「還記得我怎麼逃離姜紫重的魔掌嗎!」

    杜藍等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項粲想了想他悲哀的現自己還是沒意識到杜野在講什麼天書。

    「劍神術!」

    「青天道被搶、宋家黃家損失為什麼當時沒找上門就算只是問問也是必須的。」

    「為了劍神術!所以他們沒有打草驚蛇。事後的監視是必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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