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武獨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與林禹行的第一次較量】
    望著杜野娘娘腔式的動作林禹行與金絲眼鏡目瞪口呆。

    若是允許林禹行甚至想為杜野鼓掌。

    縱橫數十年林禹行不是沒遇到智商高絕之人。通常越聰明就越驕傲越驕傲就越容易犯錯。而那些人又都是三四十歲以上曾經統統的敗在他手下。

    杜野二十二歲卻比活了一輩子的人還要成熟老練。杜野的智商或許不是很高甚至未必比得上金絲眼鏡高。可杜野擁有的不只是智商更重要的是情商極高極善於自控又不要臉綜合便遠遠勝過金絲眼鏡了。

    之前林禹行自覺對杜野的評價已是不低了但現在他才現原來他的評價還是低了。對於一個智商與情商都很高的人對於一個完全不要臉的人這樣的評價仍然太低了。林禹行甚至在這瞬間隱隱感到杜野或許有可能成為極為強悍的對手。

    在這一刻林禹行真正的欣賞杜野幾乎有種想要將他招攬到手的衝動。他堅信若是杜野加入北盟未來必定會成為北盟的領袖。

    遺憾的是……林禹行想起了杜天杜天之死就決定了杜野與北盟必定勢不兩立。

    與此同時趴在牆壁上抽泣的杜野在這一刻九成九肯定了林禹行就是北盟中那聰明絕頂之人。他相信所有的事必定是這人在幕後搞風搞雨。

    殺了他!這是杜野的第一念頭。他立刻否決了。先不提高深莫測地金絲眼鏡在一旁能不能殺得了。最重要地是他需要線索追查北盟林禹行。就是一個最完美的線索。他肯定以林禹行的頭腦在北盟地地位絕對不低。

    武功比杜野高杜野不在意。武功越高對武力的依賴就會越嚴重。想到這他暗暗提醒自己日後變強了。也萬萬不可忘卻自己還有一顆大腦可用。

    他真正害怕的是像林禹行這種人也許沒有武功看起來就像小綿羊一樣隨便可以欺負。但是他清楚頭腦的殺傷力有多大因為他也是利用頭腦屢次逃生。

    林禹行是一個真正可怕的人!

    在這一刻杜野將心目林禹行的威脅度和危險性提到了位。便是青城也遠遠達不到地高度。若不能正視自己分分鐘都有可能被林禹行推下火坑。儘管這年頭做舞男很賺杜野也很渴望賺錢可他不想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無限的舞男事業中。

    從二人交鋒開始總是顯得斯文有禮的金絲眼鏡就有些失態。

    他不是笨蛋加白癡三級。能被林禹行帶在身邊就足夠說明了。因此他瞭解杜野和林禹行在做什麼為了什麼而交鋒。

    他忘不了林禹行說過並且一直在執行的一句話:要擊敗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瞭解他的一切。如果不瞭解那就創造機會去瞭解。

    有的人面對危險會想也不想地恐懼的轉身就逃這叫怯懦。

    有的人面對同樣的危險會想也不想地衝上去拚搏這叫莽撞。

    瞭解一個人就是要瞭解這個人在面對各種情形時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和決定。

    這就是林禹行剛才在做地。一個聰明人會知道從最細微處著手。

    可正是因此金絲眼鏡才愈的感覺怪異。站在旁觀者清的立場他看見的是杜野與林禹行完全在做著同樣的一件事——試探創造瞭解對方的機會。

    金絲眼鏡突然現杜野和林禹行很像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杜野和林禹行都喜歡笑他們似乎永遠都在笑著。唯一不同的是杜野的笑是討喜的令人一見就不由心生好感的甚至有種奇特感染力的笑。林禹行的笑則帶上了一點生意人和上位者的氣息從這點而言林禹行要遜色不少。

    林禹行和杜野都有一雙外人完全看不懂的眼睛他們的眼睛中彷彿每時每刻都籠罩著那一如面容的笑意和善意。

    二人都善於瞭解旁人的內心都冷靜得不像人類都喜歡通過旁人的行為處事來瞭解人。都喜歡將自己隱藏得極深極深。

    如果不是因為杜野和林禹行的相貌完全沒有相似之處如果不是因為林禹行與杜野直到美國才產生了第一次的交集金絲眼鏡甚至覺得這就***是一對父子或者更像是親兄弟。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第一波正面交鋒杜野輸了一線。林禹行起碼知道了一件事有必要的時候杜野不要臉。

    「我放棄!」

    一個重疊的聲音響起林禹行與杜野目光交匯凝視對方眼睛半秒鐘又同時移開!

    投毒者是人是鬼是仙是佛誰在乎。

    只要天梭他們好了肯定可以在四人中找出誰才是真正的投毒犯。但這完全不重要杜野知道林禹行不會在這一點留下任何線索。

    其實二人之間的關係頗有些微妙處於你知道我我知道你的程度。偏偏又不知對方知道多少關於自己的事也不知道對方知道自己知道多少關於對方的事。儘管這不是饒口令但情形確實如此。

    轉回到會議室中表示自己也沒查出來之後群雄鬆了口氣。杜野先前說得堂皇冠冕可要真被二人查出這對他們的確蠻丟臉。

    投毒者和殺人者杜野不在乎誰在乎!

    他只在乎林禹行到底是什麼目的。投毒又沒有將虞慶之徹底的殺死。這是不是表示林禹行還有其他目的打算通過這一次投毒事件來間接的達到目地?

    林禹行微笑凝視著杜野杜野退到牆角視線最大之處。凝視著場中每一個人。

    對杜野。這是一個絕佳地機會可以瞭解一下中原武林當前最有權勢的一批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性格。究竟在想些什麼。

    杜野地目光在群雄面上不住的掃過將每一個人的表情與神情銘刻在心。末了他突然側身衝著林禹行微微一笑像是在回應林禹行對自己的關注!

    場面再一次冷下來。大群人像傻瓜一樣坐著。一動不動甚至極力克制情緒波動。

    沒有太久奄奄一息的虞慶之被攙扶著進了會議室中。檢查了一下他們的情況再檢查了一下水和飯菜等虞慶之地語

    肯定:「是混毒!礦泉水和飯菜裡下了毒。」

    「毒不難解只是知道並且會用的人很少!」虞慶之揮揮手示意特事處派人去酒店帶他的藥箱過來:「放心給我一小時。一定全解掉。不過沒中混毒的人一定要說出來否則這藥解不了。」

    群雄聞言。大部分人心中一動數十道目光投向其中少數幾人。那幾人訕訕道:「聽神醫那麼一說。我才覺得自己似乎沒有中混毒!」

    無數道目光怒目而視的滋味不太好受當下便有人陰惻惻道:「幾位好心機果然好心機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

    林禹行眼中似帶著點點的嘲弄杜野苦笑不已項粲拍拍他的肩膀:「算了都是這樣的!」

    是啊都是地。杜野拚命的望著天花板假裝無視林禹行的目光。

    群雄中不是每個人都中混毒有些人沒喝過水。而沒中混毒以虞慶之之前的解釋就表示內力沒有散也不足以致命。而這少數人沒中混毒卻偏偏偽裝出一副與大家有著切膚之痛地樣子心中打的到底是些什麼齷齪算盤自然就不必去探詢了。

    這令杜野想起了鄭西樓事件中群雄在小村與蔣宗虎等人對峙過程中一樣出現了這般互相鉤心鬥角地事。

    林禹行的嘲弄不是毫無道理中原武林人聰明之人絕對不少只是用錯了地方。

    虞慶之強撐著身子解了毒解毒的方法令杜野大開眼界。居然是直接抗了一桶礦泉水然後迅配了藥倒在水中化掉然後各飲一些便了事。

    —

    正好杜野和劉言周對毒藥都有一點的瞭解正好知道一個道理單一的毒藥就算再毒解起來也有可能輕鬆。但是混毒卻是越毒越難解。

    一桶水和一服藥就解掉了混毒?杜野瞇著眼睛靠在牆壁上眼神在林禹行與虞慶之之間掃過。

    毒解完了杜野帶著燦爛的笑容迎上去低聲道:「神醫我有個朋友受了很重的內傷也許你可以幫他!」他似乎完全忘了先前是如何對待虞慶之了現在虞慶之沒找人抓住他往他喉嚨裡灌硫酸就是給足了他面子。

    一點冷笑在虞慶之浮現便做恨恨之色:「幫我一定幫我幫他幫你去死!你等著你們死定了。」

    項粲想要開口杜野阻止他在虞慶之面前伸出手中指突然彈出:「神醫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見虞慶之面色鐵青他眼中閃過一僂殘暴的光猙獰低道:「看來你是不理解。我來為你解釋解釋!」

    「只要你救了我的朋友我們的帳從此一筆購銷我就留你一條生路!」項粲聽到杜野這句話只覺得杜野大概是腦子有毛病虞慶之剛剛救了那麼多人只要一句話杜野就算是長江八號也只有被撕成碎片的命。

    虞慶之生平第一次見到狂到這地步的人狂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狂需要比常人更多的資本。而杜野明顯缺乏這種資本。他不怒反笑:「你要是肯為我做牛做馬我留你一條生路也沒什麼!」

    杜野似被虞慶之的氣勢所攝不經意的退開幾步。原本虞慶之被擋著的視線正好被讓了出來正好見得到就在杜野身後不遠處的林禹行!

    小南握著刀柄血色再一次浮現!

    虞慶之憤恨盯著杜野突然大聲道:「誰能幫我殺了杜野我個人奉送一枚再造丹!」再造丹是中原武林價值最昂貴的療傷聖藥虞慶之可真是大手筆啊。

    眾人正在寒暄著或者去審問那四個嫌疑犯。此刻留在會議室中的人不是太多聽到這句話頓時愣住了眼中浮現貪婪之色又立刻消失不見變做莊重肅然咳嗽著問道:「虞神醫何必與小輩為難不過若神醫下定決心那我也願幫神醫一個忙。」說著說著除了再造丹似乎虞慶之還要欠他們一個人情似的。

    了不起!真了不起。杜野冷笑著讚歎有時他真覺得自己的無恥還是有所不及。

    項粲拽拽劉言周悲哀道:「老劉你徒弟瘋了趕快準備棺材料理後事吧!」劉言周苦笑徒弟啊徒弟拜託以後做點正常人能看得懂的事。

    小南握著刀柄的手卻漸漸鬆懈下來很有信心就像是大人打小孩一樣有信心:「他沒事!」也不知道從哪裡的信心。

    危險被勾來了杜野卻笑了平攤著手以示不會暗算人走到虞慶之面前聲音極低:「神醫開個玩笑不必當真。做筆交易軟甲我為你特製一副你為我的朋友治療。」

    虞慶之愣住盯著杜野半晌。杜野的微笑委實威力不小漸漸的虞慶之也覺得杜野似乎剛才真是在開玩笑想到軟甲頓時笑得跟花兒般燦爛轉頭否認了剛才的話:「哈哈大家不要當真和杜小朋友開個玩笑。哈哈!」心想省了一顆寶貴的再造丹。

    「你繼續說!」轉過頭對杜野低聲道。

    「很簡單我這件軟甲太小了你穿不上。但我可以為你特別製作一副軟甲相同的質料。」見虞慶之眉目一動杜野悠悠晃動食指:「神醫不要想歪了製作軟甲有一套獨門手法只有我會。」虞慶之抬頭看了杜野一眼乾笑不已。

    「我給你軟甲你治好我的朋友!就這樣簡單。」

    虞慶之猶豫了半天心想自家和杜野的仇好像也沒那麼大軟甲對自己的好處更大一些。他伸出手:「一周內!」

    「不!一個月!」杜野笑了笑。

    「半個月否則就拉倒!」虞慶之咬咬牙:「在這之前你要將這借給我。」

    「成交!」杜野輕笑伸出手握了握:「希望你不會被勒傷!」

    不是他!杜野腦海裡飛快轉過這念頭。

    轉過身去望著目瞪口呆的項粲三人杜野輕鬆得如同一陣風:「我們走!」卻心中一動到天梭身旁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話。

    林禹行像鬼一樣出現在他旁邊:「小杜我正好也要離開要不送你一程!」

    「真的!」杜野驚喜不已:「那就太多謝了!我這輩子還沒坐過奔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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