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天又黑了!
太陽升起了太陽又落下去了!
從拘留所中轉了一圈回來天梭冷冷下令:「今晚不會平靜所有人跟全部出去到處盯著絕對不允許再出現流血事件!」
「是!」轟然一聲應答其他人一路小跑著出去。
得力手下在天梭身旁低聲道:「處長如果把看守杜野和古南的人也派出去是不是有點不妥當。你早上說要提防青城報仇……」
「外面是多少人拘留所裡有幾個人?」天梭轉頭盯著下屬:「你會不會計算全部都出去出!」
下屬鬱悶到恨不得到牆角畫圈圈早晨還說的話一到晚上怎麼就突然變了。天梭處長什麼時候那麼善變了!他想了想搖著頭追上去!
拘留所中杜野輕輕吐了口氣:「都走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問清楚小南被點的穴道杜野凝聚天武內力對準小南的穴道柔柔的射出一道道氣勁。小南輕輕一抖身子有種豁然輕鬆的感覺。
在牆角摸索一下杜野面上浮現微笑摸出鑰匙將解下手銬。再用另一把鑰匙開了鐵門施施然在另外幾個普通人的拘留犯震撼目光中走了出去。
對杜野和小南離開警察局真的很容易。走出去在大門外左右觀察一下杜野攔下一輛車與小南一道飄然而去!
遠處的大樓天台。天梭嘴角罕見的流溢出一絲笑意。將望遠鏡遞給得力手下。這下屬只看了一眼便失聲叫:「他們逃走了!處長我立刻找人去抓。」
「不是逃!」天梭地笑眨眼消逝:「不必派人追他們逃不出我地五指山!」
「你說會不會是王家!」
杜野突然轉面看了小南一眼。搖搖頭在小南這裡顯然是得不到答案的:「可惜現在我們參加不了比賽。」
「搶!」小南很簡單的吐出一個字倒把司機給嚇了一跳滿肚子地悲憤心想自家負債買下車不久如果被搶了。他還不如拚命。
杜野點點頭紫蘊針他志在必得自然不允許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在參加論劍大賽前他就想過若是在比賽中拿不到名次得不到紫蘊針那唯一的辦法就是搶。
就算得罪天王老子杜野也一定要搶到手。不過。他眉頭輕輕皺了皺其他人得了就罷萬一是青天道得了那怕是有些棘手。青天道一向神秘。儘管誰都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神秘起碼能裝得那麼神秘。本身也很了不起了。
而通常神秘的最佳解釋就是來歷和去向此外就是行蹤。青天道正好都佔了杜野擔心青天道萬一得了紫蘊針嗖地一下神秘失蹤那他剩下的唯一選擇就只有搶劫唐門了——一想到這杜野就覺得渾身癢有種被唐門暗器釘得全身體無完膚的感覺。
杜野的三天查出幕後主使者完全是一個謊言。他想找出來但逃出來的主要目的卻完全是為了紫蘊針。新秀賽就在明天結束有了三天時間他可以把紫蘊針搶到手。
會不會是王家?他在心中問自己。青城有人親眼見到有人使出小南的刀法而且身形與小南還頗為相似遺憾的是蒙面了。
如果小南會分身術杜野不懷疑是小南干地。但這不是修真小說小南也不可能會分身術。所以刀法相似就只有一個理由。王家的人冒充或者模仿小南的刀法。而杜野很清楚小南的招很易模仿但殺氣和氣勢卻是模仿不了地。
或許仍然是海外組織干的。杜野聽項粲說過後來地事很快就聯想到海外組織未必不能收買王家的人。
撥通了劉言周和項粲的電話杜野快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再囑托了一句:「留意紫蘊針得主跟蹤調查保持聯絡!」
掛掉電話杜野突然捧腹大笑不止:「小南你知道現在外界怎麼了嗎?」
按照劉言周和項粲的說法昨夜凌晨生的事到了現在已經傳遍了保定市中每一個耳朵完整的武林人耳中。
姜正死得很慘腦袋直接被砍下。而昨天受傷的姜紫重醒來之後得知兒子被殺當場內傷作噴了一口血就昏迷過去。
姜紫重噴血的傳聞令得無數武林人拍手叫好。只因這姜紫重在青城崛起的過程中委實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而且為人極為心狠手辣。此人很少殺人可他的手段卻遠遠比殺人還要惡毒。
要知道殺人不過頭落地對於武林人被殺有時甚至算是很好的結局。可姜紫重很少殺人他只是把人的武功廢掉挑斷手腳筋或者乾脆的砍斷手腳刺瞎雙眼等等。
武林人本身花了大多數時間在練武上身無一技之長就得靠武功來吃飯。無論是武功被廢還是殘廢就真正的成為了一個社會的廢人是一件極殘忍的事。
姜紫重手段殘忍之餘偏偏青城勢力漸漸壯大在公正堂二十四席中佔有一席之地。姜紫重又是青城僅次於掌門的重要人物不知多少次姜紫重被公正堂審判卻因為各派不願得罪青城。而姜紫重也幾乎從未向各大派下手因此屢次逃過懲罰。
要是姜紫重殺普通人那倒好了。天梭升處長前就一直想殺他。可姜紫重倒有自知之明從不去碰普通人。這一來天梭就是想殺也沒有合理的理由動手。
這一次姜紫重在賽場瘋被宋遠烽和天梭聯手打傷又被杜野冒險偷襲成功。內外傷都不輕。這就已經令無數武林人歡聲雀躍。彈冠相慶了——不得不說在龐大武林人的怨念下居然還越活越滋潤。姜紫重果然是蟑螂命。
姜紫重吐血昏迷的消息又令若干人等開心地碰了一下酒杯。
對於杜野就不僅僅只是這個涵義了。這次青城地領隊是姜紫重從昨天在賽場離了姜紫重後青城眾的表現便知沒有姜紫。保定的青城眾就失去了主心骨。
沒有主心骨就意味著杜野與小南現在地安全基本還是可以保障的。杜野有理由相信若是姜紫重沒有昏迷絕對會不惜代價的要幹掉自己。姜紫重是蟑螂命杜野不是他現在還拼不起。
杜野還是料錯了一件事姜紫重只是吐血昏迷。只要是昏迷。那多半都有醒來的時候。
而姜紫重醒來的時候正好比他預料的早了一點點。
—
在消毒水刺鼻味道充斥地環境中姜紫重面色漆黑如炭凶殘目光掃過青城門下眾人:「在哪裡?在哪裡!杜野在哪裡!」
彪形大漢張紫迅縮了縮頭。面露難色:「師兄這……這裡的事。掌門知道了掌門讓你克制!」
「張紫迅你給我說!」姜紫重殺氣迅凝聚一把捏著張紫迅的脖子抵住牆壁怒吼:「說!那個殺了小正的混蛋到底在哪裡。」
張紫迅驚恐萬分他毫不懷疑師兄會在震怒下殺了自己慌忙道:「杜野和古南一小時前從警察局逃走了!」
姜紫重全身的肥肉都在哆嗦著內勁瘋狂的聚起那強大的內氣籠罩在這病房中竟壓得眾人氣都喘不過來。只見姜紫重渾身骨頭出劈里啪啦的輕爆聲:「找給我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師兄你地傷又在流血了!」張紫迅小心翼翼的指著姜紫重的傷處:「要不先止住血反正也不耽擱。」
青城門下一轟而散分散四處去尋找杜野和小南的下落。姜紫重地怒火與悲憤這才漸漸平復少許張紫迅趁他在止血時低聲道:「師兄掌門有令要你保持克制仇我們青城一定會報但不要被憤怒沖掉了理智。」
「走去見宋遠烽。」只待包紮完畢姜紫重立刻邁著巨大的步伐飛奔出去:「這裡是宋家地地頭宋家就是挖地三尺也得給我把杜野挖出來。否則我教宋家從此再無寧日!」
杜野與小南在警察局越獄的消息幾乎不到半小時就傳遍了保定現在武林人的耳中。有人驚詫有人憤怒也有人懷疑難道是特事處有意縱容杜野?
但不可否認姜正被殺的確已經成為了今天最轟動的消息。在這轟動之下甚至連新秀賽都顯得懨懨的毫無生氣可言。
有人為了杜野和小南的舉動而拍手叫好這些人大都是無門無派武功又不高的可憐蟲。歷年來敢於向大門大派挑戰的不在少數但通常都會死得很慘或者最終也成為大門大派之一。儘管未必這些人就仇視大門派可嫉妒與羨慕總是有的就連項粲都很嫉妒大門派的待遇和環境旁人可想而知。
在某些人眼裡杜野和小南此舉是在挑戰大門派的權威。但在另一些人的眼裡卻見到了杜野與青城之間完全化解不開的死仇覺得可以利用杜野來打擊青城。
立場與陣營的不同導致了無數人對此事的觀感大不同。但是有一件事是所有人都幾乎認可的如果沒有意外杜野和小南離死已經不遠了。
且不論青城的勢力就足以將杜野殺死一百次就算被特事處抓住在公正堂杜野也只會是死路一條——若是杜野做得再絕一點譬如把青城主要腦殺光那反而未必會死。
青城高手如雲青城的盟友同樣高手如雲。特事處高手如雲。很多的烏雲就完全可以形成雷電雷電劈下杜野將會無路可逃。
起碼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當姜紫重飛奔到宋家見到宋遠烽之後幾乎以三下五除二的方式立刻就談攏了條件。
以宋家在保定的勢力雖未必算是哪家老婆不讓老公上床都知道。但是只要宋家動起來要查到什麼還是很容易的。
幾乎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消息就傳來了被安排過來專門負責尋人的宋遠煦沉聲道:「有的士司機載過他們在北京路下車了!姜先生要不要過去看看。」
「走!」姜紫重渾身肥肉卻偏偏奔走如飛令人聯想起《食神》中薛家燕形容的那只海狗。
在北京路的士司機指著這個十字路口:「就是這裡!那兩個人就是在這裡下的車。」
「他們說了什麼?你想一想!」望著姜紫重那憤怒而又暴躁的樣子宋遠煦總覺得再不問出點什麼這肥傢伙說不定就要大開殺劫了。
「沒什麼他們只說了幾句話很短完全不懂意思!」這司機一臉抱怨:「我只記得他們說了一個搶字嚇了我一跳以為要搶我。我剛剛借錢買車……」
「行了謝謝你!」宋遠煦揮手示意宋家子弟把司機帶走茫然望著這十字路口心想這兩人還真會選地方。居然選了一個最四通八達的所在下車逃走只是那個搶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擺擺手:「繼續找!派人去酒店等地方找。」
某棟大廈外牆杜野與小南在足足六十米高的地方抓住窗戶腳尖輕輕踩踏在狹窄的窗台上。
喘了幾口氣杜野指著斜上方十餘米開外的一個窗戶:「那裡沒人我們進去!」
縛龍索飄向那開了一半的窗戶纏在窗框上。杜野使勁拽了幾下確定穩妥縱身一躍藉著這股力使出雲中漫步飄向窗戶探手抓住窗框。
緩緩的吐出掌力將窗戶震鬆掉小心翼翼的拿開鑽進去才把縛龍索拋給小南將小南給拽了上來。
進了房間裡定神看了看這裡面是酒店的格局。他笑了笑:「轉來轉去又是酒店不知這是什麼酒店。」
調息片刻杜野敏銳的感官立刻察覺到隔壁房間的房門卡嚓一聲輕響伴隨著壓得極低的話:「都藏起來隱蔽呼吸茅文茅武馬上來了!」茅武?止步新秀賽三十二強的茅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