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前,剛下飛機的他,便和陳金羽一起,興沖沖地趕往了在滬海市政府,向專案小組總部報道。這個專案小組,可不是普通的組織,來這裡的報道的,都是高手,或者說是精英。這次最早趕到的,便是趙志雲和陳金羽了。出乎他們的意外,他們倆居然被分派到了學校充當臥底。一方面,是保護女學生,而另一方面,則是希望可以挖出那個魔鬼的線索。由於滬海地區,受害的婦女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層面也很廣,幾乎包括中小學生、上班族、白領,當然還有大學生,讓政府頭痛比無。這個消息根本就不能對外界公開,新聞媒體所有的報道都被強行壓了下來,所有記者想接觸這些內容,幾乎無一例外都早遭到解職。之所以這麼做,為的是擔心造成人心惶惶,無心工作和學習的狀況。
趙志雲和陳金羽雖然是推薦而來的,不過他們倆看起來太年輕了,而且沒什麼名氣,於是乎就被專案組的負責人派到了學校這個並不起眼的地方當臥底,聽說同樣的人員還不在少數,不過人數還是兩個人一個學校。滬海政府和專案組方面,此刻並不清楚劉炎到底是不是一個人犯下這麼多案子,大多數人還堅持認為這是團伙做案,涉及面這麼廣,根本就不是一個兩個人就能作出來的,應該是一個殘忍的高智商的十分厲害的犯罪團伙,而核心自然是劉炎。
趙志雲也不管自己在哪裡臥底,他心裡清楚,能收拾那個人渣的,恐怕全中國還只有他一個人。所以說,在哪裡臥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賊子什麼時候出現,發現的時候,同伴能及時告知他,這樣他就可以瞬間出現,將這個人渣一擊必殺。
今天早上發生的那一幕,是因為趙志雲和陳金羽兩個,在爭誰當老師,誰當學生,結果是陳金羽大獲全勝。
「喂,新來的傻瓜,你在發什麼呆?」一個男生凶神惡煞地用力拍著趙志雲的桌子,囂張地說道,周圍馬上圍上了幾個男生,給他壯膽。其實這個班裡,依然有一些欺善怕惡之徒,不過在對付老師、學校,還有做怪的時候,團結得非常緊密。
趙志雲平時最不鳥的就是這些屁大的孩子,看了些「古惑仔」影片,就自認為什麼打打殺殺才是好男兒,這樣才會有美眉喜歡。這些垃圾,全都是青春期發育導致大腦缺乏必要的營養,活該被收拾。
「我發呆,幹你們什麼事?小心,別惹我生氣!」趙志雲還算是克制,平靜地回答道。他可不想,一來就和這些人對立,把關係搞得很糟。
「媽的,就是看不慣你那屌樣。長什麼不好長,長得像劉德華,而且還叫劉德華,我非常不爽,所以想找人撒氣。」這個拍桌子的男生,多半是被人指使的,通常這些沒啥大腦的人,最適合做炮火,和去試探對手實力的「工具」。
趙志雲一眼,便望向了人群後的那個「矮小強」,眼裡射出幾屢寒光。這個傢伙個子不高,而且剛才這些男生,是在和他說話之後才走到這裡來,趙志雲可以推斷出,他就是這裡的老大。
那個「矮小強」看到趙志雲那略帶殺氣的眼光,猛然感覺到心裡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弄得他一下子就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那種害怕的感覺,他從來沒體驗過,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感覺好像被人用利器頂著胸口刺了一下一樣,心中立即升起不妙的感覺。
趙志雲冰冷的表現,引起了這群圍在趙志雲桌子旁邊的少年的誤會,他們以為這個新來的學生害怕了。
「喂,問你呢,裝什麼啞巴,你以為裝聾作啞,就可以矇混過去了嗎?」那個傻傢伙,沒有發現「矮小強」的異樣,囂張地用力拍向了趙志雲的頭。
不過,他的手還沒有接觸到趙志雲的腦袋,就被趙志雲的手狠狠地按在了課桌上,痛得他大聲直叫,冷汗「唰唰」地流了下來。路過二班的學生,都被這淒厲無比的叫聲給吸引住了,站在門前觀望著事情的發展。
「你這個傢伙,還不值得我動手。記住,我不想傷害你,別惹到我頭上,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趙志雲神情淡然地說道,讓其餘的男生一動都不敢動。
「砰」的一聲,趙志雲閃電般將手從那個傻傢伙的手上移開,然後迅速按到了一旁的課桌上。這聲響動,讓整個教室突然安靜下來。隨後,趙志雲的手從木製的課桌上拿了起來,一個深足有三公分的手掌印,清晰地出現在凹陷的桌面上。可憐的課桌,悲慘地成為了趙志雲在這個班級立威的對象。
這一著確實驚人,原本那些男生還想一擁而上,教訓這個敢於反抗的傢伙,此刻一見,卻都嚇得站在雙腿發抖,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而遠處的那些學生,也被這一下給嚇得不敢出聲,生害怕惹惱了這個新同學。課桌有多結實,他們是知道的,竟然被這個「劉德華」這樣輕易地給「印」出這麼深的手掌印來。要知道,將課桌擊穿,稍微練過一點功夫的人都可以做到,但像這樣桌面紋絲不損,但卻奇跡般多出一個手印的功夫,卻絕對是震撼人心的。那個沒頭腦的傻佬,並沒有想那麼多,此刻他已經嚇得沒了魂。他心裡在想,如果剛才那一掌打在他的手上,那他的手不是給廢了嗎?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甚至都不敢繼續往下想了,那血肉模糊的場景,雖然他從沒看到過,但也可以想像肉體會有多痛。
「聽著。我想關於課桌的損失,不是我的責任吧,你們是在威脅我,而我是在自衛。課桌的賠償問題,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解決了吧?OK?」一番窘嚇之後,趙志雲換成很平靜的聲音說道。
圍在周圍的那幾個男生,連連點頭,嘴裡忙不迭地說,「好,好,OK,OK,我們的責任,我們賠。」生害怕眼前這個煞神的巴掌印到自己身上。
趙志雲站了起來。在這個班上,他恐怕算是最高的了,幾乎高出周圍人半個頭。那些個學生嚇得腳軟,看來都是些聚集在一起,欺軟怕弱的沒膽量的學生。
他笑了一下,隨便伸手拍起了一個學生的肩,大聲道:「我們都是同班同學,能在一起學習,就是一種緣分,我不想大家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這樣對所有人都沒有好處。咱們現在讀高二,明年就是高三,馬上會面臨著高考。12年的寒窗苦讀,就看這兩年的發揮了。別搞這些沒用的事情好嗎?我不是說教,大家好好想一想,這樣的生活過下去,有什麼意思?如果你們是反對填鴨式的教育,那對不起,你們只能是犧牲品,沒人會記得你們,也沒人說你們的好,你們會被社會遺忘,被人們所唾棄。正常的人,都會說你們是壞學生,你們的父母會在別人面前沒面子,雖然我們都還沒成年,但這些卻不能不考慮。」說到這裡,趙志雲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些學生都沒成年,他此刻的說教會不會是對牛彈琴?哎,沒辦法,臥底的另一項工作便是天天睜眼說瞎話,而且還要說得順理成章。
「大家都17歲了,也老大不小了,有的時候是不是該想想,這樣做會不會很幼稚?其實,這樣做一點也不酷,我們雖然做不了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但也別做以後讓自己回想起來覺得很白癡的事。」趙志雲說完後,在男生震驚的神情,和女生崇拜的目光下,瀟灑自若地離開了教室。
說實話,他可是一秒也在這個教室裡呆不下了,得趕緊出去換換空氣。這裡的學生的表現,確實讓他有種一口倒胃的感覺,當然更多的是生氣。趙志雲迅速地跑下了教學樓,他並沒有注意到沿路那些女生看他的吃驚的眼神。
樓下的操場,趙志雲在單槓處,碰到了陳金羽。
「怎麼樣,你哪裡進行的如何了?」陳金羽笑著問道。
「才剛開始,沒有任何進展,不過我倒是給了高二·二班的那些不良學生一個下馬威。」趙志雲搖著頭回答道。
「難不成你想做高二·二班的小霸王?」陳金羽聳了聳肩膀。
「這有何嘗不可。我還可以借此機會,多瞭解其餘班級情況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的對手在暗,而我們在明,尤其是他練了陰陽魔功,可以返老還童,誰知道他會不會混進學校來找小女孩下手。我最擔心的,還是他下手的時候,身邊有沒有內應。現在的小孩很容易騙的,特別是這些未經人世的小女孩。」
「騙,騙什麼?騙感情啊?好啊,你個臭小子,身邊有了一個大美女還不夠,還要來騙這些未開放的花苞,你真的是人性泯滅啊。」陳金羽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來,到最後他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切,你當老師,也可以玩師生戀啊。我看過了,不愧是滬海市,自古吳越多美女,這裡女孩的素質,還真的不錯,我在我們班上就發現了好幾個大美女。」趙志雲看著陳金羽,笑吟吟地道。說真的,和那些問題學生真的沒什麼共同話題,而班上那些美女時髦的穿著,也讓他翻胃,只有拿陳金羽開心了。
「嘿嘿,你就羨慕吧。我是老師,可有去學生家補課的權力,到時候……」陳金羽也裝出一副色鬼的樣子,涎著嘴說道。
「哈,你這個臭小子,居然敢想這個,小心那些家長拔了你的皮。」就這樣,他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在那裡玩鬧起來。
「老大,算了吧,這小子和老師是一夥的,我們鬥不過的。」此刻高二·二班,剛才的傻佬心有餘悸的小聲地說道。
「我操,你再說,小心我揍你。我就不信治不了他,我去找凱哥,讓凱哥來幫忙。」矮小強惡狠狠地說道。
真不知道這個凱哥是何方神聖,但可以肯定的是,此後被趙志雲和陳金羽教訓的人的數目,將會呈幾何式直線上升。
先在這裡,為上海市的小混混們默哀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