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穿越時空裂口,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迅速重組完整後,趙志雲異常驚訝:難道這就回到過去了?
看了看四周,天色灰濛濛的,連趙志雲也不敢確定,此刻究竟置身在哪裡?還有是不是自己的幻覺,讓他覺得有了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不過看情形,應該是清晨剛剛甦醒的時分,天色還沒怎麼亮,街道上並沒有多少行人。看著熟悉的城市,趙志雲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究竟穿越時空沒有。如果真的穿越了,那這時間的轉換究竟是怎麼樣的?為什麼自己恰好就降落在這個時間段來了呢?這中間有沒有什麼奧秘?
漫步在街頭,早起清掃街道的環衛工人,好奇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在這些「城市醫生」的印象裡,這個時間段出來的,不是穿著運動服晨練的人,就該是行色匆匆有著急事的路人,像這種悠閒散步的情況還真的少見。
趙志雲此刻也非常納悶:回到了「原來」,他並沒有特別的感覺,他仍然有著呼吸,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而別人也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存在,這一切證明了什麼?
就在漫步間,趙志雲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奇怪的大型十字路口,說它奇怪,是因為趙志雲所在的橫向的街道很窄,而豎向的馬路卻很寬,趙志雲的對面,還有一段路被封住了在修造,對這一切,趙志雲都感到異常熟悉,熟悉到讓他感覺到害怕。
雖然是清晨,但由於是城市的主幹道,來往的車輛依舊是絡繹不絕。而他所在的橫向的綠燈時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有不到15秒鐘的時間。當燈光閃動的時候,晨練的行人,還有騎自行車的,都是瘋狂地衝了過去,生害怕耽誤過路的時間,給自己帶來危險。
而在兩邊停著的大多數的司機,最喜歡沖的卻就是那一兩秒鐘時間。在黃燈的時候,加速在紅燈剛出現的時候急速地衝過去,以顯示自己車技過人的情形,是經常出現,讓在一旁等時間過去的行人是又罵又氣,雖然行人的交通違規常常也讓司機頭痛。
這時的場景,趙志雲越發地覺得熟悉,他開始在腦海裡翻騰尋找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
就在趙志雲苦思不解的時候,在他的對面,趁著綠燈還有最後幾秒的時候,一個老人正用力向街道這面衝了過來。在他還未走到一半的時候,綠燈結束,黃燈閃動……看見了黃燈的司機們,就像準備衝出欄的賽馬一樣,一個個馬力開得十足,巨大的噪音讓趙志雲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果然,站在馬路中央的老者,嚇得驚惶失措起來。眼見老人將被車輛吞噬,趙志雲三兩步衝了過去,快速地將老人拉到了路旁攙扶著站好,這才拍著胸口喘了口粗氣。
「謝謝你,小伙子。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會出事了。」老大爺驚魂未定,望著趙志雲點頭笑了一下。
看見老大爺的臉,趙志雲冷冷地打了一個冷顫,驚訝得合不攏嘴來。這不是昨天晚上看電視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出了車禍的老大爺嗎?
當時電視畫面上專門有他的遺照的一個特寫,因此這一接觸,趙志雲立即就想了起來,心底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的荒唐的感覺:死人怎麼復活了?難怪一直會有種熟悉的感覺,自己在電視上看過這條街道的景象時,認為有紅綠燈還要出事,可能是這個老大爺不遵守交通規則才出的車禍。當時記得自己大聲歎息:怎麼走路那麼不小心,難道老了就糊塗了嗎?卻原來是因為綠燈過短,還有司機蓄意沖黃燈所致。
不過,此時此刻,原本應該死去的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身前,趙志雲的感覺還是非常難受。他不知道,自己這無意中的舉動,算不算得上是和閻王爺做對,他更不知道老人倖存下來後,這接下來的糊塗帳改怎麼算。
趙志雲勉強微笑著攙扶著這位老大爺在路旁站好,「大爺,你還好吧?我有事情先走了,以後過馬路的時候,要小心點。」說完,他就快速地頭也不回地迅速離開了現場。
漫步街頭,趙志雲心裡非常彷徨,不知道改如何對待這樣的事情。
誠然,他是從生死線上拯救回一個老人的生命,可是那接下來的歷史又會是怎麼發展的呢?會不會讓這段歷史出現斷層?要知道一直蝴蝶的震動,都可以帶來一場風暴,而一個人死而復生,這算不算得上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趙志雲越想越頭痛,不知不覺間,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鼻子裡嗅著清新的花草的氣息,他的心情卻絲毫不見開朗,反而雙手插在腰間,皺著眉頭想著心事。
就在這時,他突然接觸到了放在褲包裡的報紙,心裡一動,信手拿了出來。
翻開報紙的扉頁,第一眼就看見花季少女跳樓的消息,這讓他再次吃了一驚。怎麼辦?時間就在一個小時後,救還是不救?
思忖了半天,趙志雲終於還是打定主意,不管其他的東西,還是救人為第一要務。讓他看著一個花季少女就此隕落,一個好好的家庭家破人亡,這樣的慘劇不是趙志雲能作出的。但就這樣憑空出現,肯定不行,要不然又會有一段糾纏不清的事情發生,再者,如果把事情捅到新聞記者那裡也麻煩啊。
趙志雲想了想,該如何掩飾自己的身份。當然,第一個念頭自然是美國的超人,還有就是蜘蛛俠,他們無一例外地都掩住了自己的臉,看來這次自己也得模仿一下了。雖然不用那麼變態,但簡單的裝束總要有吧。
記得位於北門的蓮花池服裝批發市場,早上四點就開門營業了,以方便遠地來的進貨商進貨。而且那裡的東西,包羅萬象,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買不到的,正好可以解決現在的難題。
想到就辦到,趙志雲一個閃身,已然來到北門火車站地區,果然這裡早已經是人聲鼎沸,各種賣貨的吼叫聲已經是不絕於耳了。
在百貨區購起一身行頭,在老闆開門大吉的歡笑聲中,趙志雲來到了女孩跳樓的地方,等待事情的發生。
此後的一切,果然如報紙上所報道的一樣,真的就上演了,也就有了前面趙志雲救人的一幕發生。
穿梭時空回到現實世界,這邊的天色也早已經大亮了。趙志雲懊惱不已,曾經對陳媛英許下的「等我回來」的曾諾,這下沒辦法兌現了,不知道囡囡會不會有想法。
不過,由於全身的精力早已經是嚴重透支,趙志雲迫切地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紫金籐小區的安樂小窩。無論什麼時候,陳晨總是將他的房間整理得好好的,讓他心底深處認定那裡有一種家的溫馨感覺。
迅速地「閃」了過去,院子裡靜悄悄的,屋子裡也沒有一個人,陳晨和陳媛英因為上學固然不在,但陳媛英的母親也不知道哪裡去了——看來手裡有了充足的錢支配,她又回復到了闊太太的生活中去了。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迅速地,趙志雲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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