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琪在一旁看得直發笑,他知道趙志雲不會如此不堪,心想這小子的演技還真不賴,表現得就和真的一樣。他在心裡,已經默默地開始為那個外號叫做「絞肉機」的男子默哀,終此一生,趙志雲將會是他心裡永遠也抹不去的恐懼記憶。
這肌肉男也在奇怪,怎麼他每次擊中這個面罩男,感覺拳頭都輕飄飄的,完全沒有實質的感覺,更奇怪的是,對手居然也是應拳而出,彷彿經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
驚訝的還在後面,儘管飽受拳頭,但對手都像是沒事人一樣,又站了起來,再次與他纏鬥在一起,彷彿打不死的怪獸一樣。
實際情況遠比他想像的還要可怕,趙志雲根本就沒有被他擊中,在他出拳的一剎那,就配合著他的拳頭飛了出去,然後盡情地做著被毆打的表演。實際上有著速度的優勢,現在的趙志雲仍舊是毫髮無傷,雖然看起來異常狼狽,但卻掌握著絕對的優勢。
覺得表演得差不多了的趙志雲,怎麼可能會給他的對手的面子。「絞肉機」打不中趙志雲,可趙志雲的拳頭,卻是一拳拳準確無比地擊中目標,打得「絞肉機」是叫苦不迭,一陣心驚肉跳。
「快看,見血了……殺死他,殺死他……」觀眾的氣氛,一下子便被推上了沸點,更加巨大的呼叫聲傳來,整個體育場彷彿都在為之顫抖。
看這樣的比賽,要的是什麼?對,就是血腥刺激,外加賭博時左手出,右手進的心跳感覺。如果只是看熱鬧,那現場這些富豪們大可以坐飛機去美國看「職業摔角」,根本就不用跑到這個西南的大都市來看什麼地下黑拳比賽。他們需要宣洩的,就是心底的那股獸慾,發洩出鬱積在心底的陰暗的東西,然後再次回到俗世面對複雜多變的人生。
不過,駕臨現場的觀眾,一個個可都是自比觀看羅馬鬥獸場表演的高貴的貴族,有著許多天生的優越的感覺。這樣的比喻,不知道是不是很好笑,但卻暴露出了人性中某種醜陋的一面。
被打得出血的人,當然是此前全力主攻的「絞肉機」,趙志雲揮出的這幾拳,打得他門牙掉了幾顆,鼻血更是如同泉水般噴了出來。
狂怒的他,不顧一切地向趙志雲撲了過來,拳風比起先前來還要顯得響亮,可惜卻仍舊沒有對趙志雲產生絲毫的傷害。
而這個時候,場外的工作人員為了加大比賽的「觀賞性」,開始有意識地向場內扔武器。這可不是「職業摔角」裡看到的什麼凳子之類處理過的不傷人的東西,這裡扔進來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傷人利器,刀、劍、棍,十八樣武器是應有盡有。
由於專門培訓過,「絞肉男」對於兵器似乎頗有心得,一手雙刀舞得倒是像模像樣。趙志雲隨手拿過一樣武器,注目一看原來是一把單刀,堪堪擋住這波攻勢。
隨後,就在你來我往,眼花繚亂的短兵相接中,無聊地消磨著時間。漸漸的,趙志雲感到了「絞肉機」的動作開始變得緩慢,動作也僵硬起來。經過這段時間的瘋狂,他已經耗盡了最後的氣力。
雖然趙志雲手裡拿著的單刀,被打出了許多缺口來,不過這並不妨礙趙志雲的一擊必殺。殺人!?當然不會,這不符合趙志雲的性格,他只是想把對手打得暫時失去知覺而已。
對於這樣的垃圾,趙志雲已經一點表演的興趣也沒有了,就算控制住他不使用任何速度上的能力,用本身的力量,這個「絞肉機」也不夠看了。虧這位仁兄還取了個如此名不副實的名字,實在是貽笑大方啊。
到了最後,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激烈,觀眾的情緒也開始低落下來,這與他們期望的血腥場面相差是何其之大啊。
不過即便是到了現在,仍然也只有極少數人在趙志雲,因為這裡的絕大多數人,幾乎都是買的「絞肉機」贏的,要知道他直接擊斃對手二十七次的聲名早已經傳播在外,理所當然地受到了人們的追捧。誰都希望自己買的人贏,看了場比賽卻輸了一大筆錢,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看到的事情。
此時的杜克琪,已經在高興地等待著比賽最終結果的到來。到時候,會有一堆又一堆的人民幣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的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比賽到了最後,結局根本就沒有什麼懸念。在趙志雲的控制戰術下,原本應該火爆、血腥、刺激的比賽,變得緩慢而乏味,體育場四周觀眾席上的賭徒中,甚至有人打起了呵欠,完全就與地下黑拳所信奉的驚險刺激的宗旨背道而馳。
趙志雲見差不多了,瞧準一個破綻,左右開弓,一下子就打掉了「絞肉機」手裡的雙刀,緊接著以很快的速度——至少是在常人能理解的範圍內的高速度,衝到了「絞肉機」面前,連續的幾記重拳,打得他全身是鮮血四濺,立即引來全場的嘩然聲。
大多數人已經呆了,趙志雲的反擊,已經證明了他們手裡的「拳票」,已經變成了廢紙,於是漫罵聲和噓聲四起,現場一片紛亂。
趙志雲絲毫不受影響。雖然他不想殺人,但想起此人此前是一個殺人犯,而且還有著二十七次擊斃對手的記錄,趙志雲出手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打在「絞肉機」臉上的幾拳,一下子就擊碎了他的鼻樑骨,估計眼睛也順帶著受到了巨大的傷害。隨後,這位倒霉蛋的手,被硬生生地踢斷了,當然不用說,全身斷了幾根肋骨,整個人醫好,也不能再傷害別人了。
從趙志雲發起反擊,到比賽結束,前後不到兩分鐘,「絞肉機」便被打得完全失去了知覺,直接倒地不起。
裁判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照例在數「十」後,宣佈趙志雲是當之無愧的勝利者,而在一旁的杜克琪,早已經是樂不可支,現在大把大把的錢來了,該怎麼花才花得完啊?
《慾望星海》精彩章節摘錄:
在這大雪山裡,夜晚降臨的真的是很快。而范薦在這個氣泡球裡,倒是愜意得很,感覺不到任何一絲寒意。除了空氣能正常地讓他呼吸,其它的卻彷彿在他的身體和外界之間,隔絕了一道透明的高牆。
「喝水!」年輕美麗,嫵媚動人的塔婭,站在范薦面前,揚起了手中的水袋。
范薦這才忽然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好幾個時辰沒喝水和進食了。
那水袋在塔婭魔術般的指揮下,自行地飄進了水球裡,看情形,對方短時間內,恐怕沒有放自己離開的意思。
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即使死,也得做個飽死鬼才行。當下范薦也不再客氣,在水泡裡伸手接過水袋,「咕嚕咕嚕」地對準大嘴,就是一陣狂灌。
奇怪的是,美麗的塔婭,卻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而是仰著頭,靜靜地看著他:「喂,男孩,你叫什麼名字啊?」
美女當前,又是細語輕聲地詢問,范薦即便心頭有再大的怨氣,此刻也自行地消了一大半。自己偷窺別人洗澡總是不對,更何況對方也僅僅只是把自己關在這個冬暖夏涼,還算不錯的小空間裡,又沒有手鏈腳鏈的枷鎖,也算人道地對待囚犯了。於是,看了看她還算平和的神態,范薦連忙應道:「對不起,小姐,我叫范薦。我只是一時好奇,才闖到了湖邊,你根本就犯不著因為我看了你一眼,就準備把我生吞活剝給吃了吧!我皮厚肉糙,絕對不會對你的胃口!更何況在湖潭邊,我不過只是善意地提醒了你一句,你犯不著對待我像對待敵人一樣把我『卡嚓』掉吧!」范薦齜牙咧嘴地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
看范薦在那裡手舞足蹈,自顧自地說了一大通胡話,塔婭不由被他逗弄得忍不住輕笑出聲來。當下她手指一點,氣泡應聲而破。一聲脆響過後,「撲通」一聲,范薦一時不察,以一個極不雅觀的姿態從半空中跌落而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我叫塔婭。我又不是魔鬼,幹嘛要吃掉你!」嘻嘻一笑,她迅速又恢復了鄭重的神色:「走吧,我帶你去休息!」塔婭轉身領路前行。
范薦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跟了上去。
塔婭身子那股似百合、似幽蘭的清香,隨著轉身那股蕩漾起的微風,一股腦兒地鑽進了緊隨其後的范薦的鼻孔裡面,讓范薦腳下的步伐,也不由飄飄然地輕快了許多。
眼見對方態度忽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變化,范薦心裡頭卻突然有些害怕了。誰知道在這美麗的微笑背後,是不是隱藏著什麼滔天陰謀啊,可自己和他們素不相識,應該不會害自己才對吧。
看她們的樣子,是絕對和夏斯林帝國的軍隊扯不上半點關係的,倒有點像是常年居住在深山裡的野人,尤其那雙晶瑩剔透的尖耳朵,總是讓范薦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傳說中的精靈。想來想去,都覺得對方應該對自己沒有什麼加害的企圖和理由,當下范薦將信將疑地跟在塔婭身後,朝一處早準備好的房舍走了過去。
不過這一走,卻把范薦的回憶勾起來了。看著那女孩兒的背影,那晚夢境的情景,卻隱隱約約地在他眼前浮現,裡面那個美麗女子的身影,竟和眼前這個女孩兒的背影漸漸地重重疊疊合在了一起:「厄,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你曾經在某個虛無縹緲的地方,帶著我去了那個湖邊?」范薦終於還是忍不住內心的疑惑,試探著問道。
塔婭依舊在前面領路,並沒有回過頭來。但范薦卻似乎看到她嬌好的身軀,在自己問話的那一剎那,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我想解釋一下,正因為那個湖和我夢境中的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會到湖邊一探究竟,絕對沒有冒犯姑娘你的意思。」范薦繼續分辨道。現在,他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是因為長時間的飢餓造成的眼花,所以只能是努力為自己開脫,可惜一直沒有得到這個神秘的女孩子的回應。
到了房間內,范薦這才確信,對方並不是把自己領去煮來食用,又或者是領到某個審訊室給自己來上一套滿清十大酷刑,心裡大石頭徹底放下後,這才覺得一天的折磨讓自己有些勞累。
不過,當范薦在屋子裡轉了好幾個圈,暗示了無數次後,卻見對方並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終於,范薦忍不住說道:「啊,那個塔婭小姐。你看,時間是不是不早了?」
塔婭透過透明的冰窗,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空,點了點頭道:「是的,的確不早了!」
范薦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又道:「嗯,既然不早了,那我們還是各自早點休息吧。非常感謝你和你族人的邀請和款待,他日若有用的著我的地方,請不要客氣,我絕對隨叫隨到!」見對方還沒有離開的意思,范薦有些急了,「現在,我想,你是不是該回去睡覺了?明天起早後,我還得趕回我的營地,去和我的朋友們集合!」
塔婭奇怪地看了范薦一眼,腳步卻沒有移動分毫:「這裡就是我的臥房,是我自己的家。既然是我的家,我的床,你讓我回那裡去?」
范薦剛躺在床上的身體,猛地如同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一彈而起。難怪這床的滋味如此地噴香,難怪整個房間的佈置如此女孩子氣……
范薦指著塔婭,不可思議地結巴道:「你……這裡……你的臥房……我……你怎麼會……」言下之意,便是你怎麼會帶著我這麼個男人跑你房間裡了,更進一步則是在變相地問你有什麼企圖。
接下來發生的事,足足讓范薦鼻血長流,跨下的「帳篷」也不聽主人使喚地自行翹起,像極了一挺堅硬雄壯的高射機槍,無論如何也耷拉不下來。
天啊,塔婭竟不管范薦這麼個活脫脫的大男人就這麼在自己面前,一件件輕輕地除去自己的衣衫,身軀如同一條靈動的八爪魚,緊緊地朝著范薦身體貼了上去。
「你……你要幹什麼?」
范薦可是如假包換的童子之身,雖然之前和項葉兒以及其他幾個緣分非常的女孩兒天天相處在一起,但從沒和她們做過半點逾越道德底線的事情。一方面,固然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做,而另一方面,則在於他骨子裡在感情這件事情上,其實還是挺被動的。
所以此刻面臨對方的主動的情慾挑撥,絲毫沒有經驗的他,足足地被嚇了一大跳。
「做什麼?自然是做愛做的事情!」
塔婭依舊匍匐在范薦身體上,輕輕地加了把勁,女上男下地將范薦按倒在床上。
范薦此刻滿腦袋如遭雷擊一般的一片空白,那裡會注意到其實塔婭的語言雖然輕佻得厲害,可實際上那動作和神色,都顯出與語言大不符合的羞澀。
「可是……我才十七歲。」范薦無力地拋出一個更顯蒼白無力的理由。
「可是,我才十六歲。」塔婭白了范薦一眼,繼續著水蛇般糾纏的動作。
范薦那裡會知道,月亮族有著滿十六歲就算作成人的這條規矩,眼下的他,自然再也找不到任何一點可以反駁的理由,更何況生理的反應,預示著他似乎十分享受眼下的處境。
范薦在一番掙扎無果的情況下,漸漸感覺內心竄起一股強烈的慾火,那股火焰幾乎燒灼著他全身每一處靜脈,整個身體滾燙無比,顯得十足的難受。加上塔婭這麼輕輕一挑撥,范薦全身一下子爆發了,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和「勇氣」,瞬間化被動為主動,身子一個翻滾,大嘴竟在塔婭促不及防下,猛地封上了塔婭的香唇。
塔婭之前這一系列看似純熟的舉動,其實還是之前長老們七嘴八舌臨時教授的。好在她天資聰穎,在范薦身上一番實踐,倒也似模似樣。可畢竟長這麼大,自己從未經歷過男女之歡,被范薦霸道地按向床上時,心裡竟生出一絲害怕。
「砰~~~~~~」塔婭指尖輕點,一股小旋風從天而降,竟將范薦整個人吹得蕩漾了起來,捲著他滾到了床的一邊兒。
「吼~~~~~~」范薦此刻如同一頭發了情的公牛,紅著眼睛,不管不顧地又衝了上來。反正他身具金剛身,皮堅肉厚。他那如同石頭人一樣的身體,對於這一次撞擊,對他本身來說並沒有產生絲毫的影響。
「砰~~~~~~~」
「吼~~~~~~~~~」
塔婭這時有些後悔這個可謂愚蠢而荒謬的計劃了。之前她給范薦所飲的液體,其實是從古裟樹(絕色星一種能分泌催情液汁的古樹,十年一開花,十五年一結果。據說是戰後雨後春筍般在這片生長起來的,樹種是從夏斯林帝國運送來的,以方便控制女奴)上採摘的果子所釀造的催情藥劑,可誰想到,他服用這東西後,居然變得如此地生猛。
就在這一愣神的剎那,塔婭被范薦抓住了躲閃的身影,尚來不及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施展魔法,就被范薦雙手雙腳死死地抵在床上,一時之間,沉重的喘息和呻吟聲,讓整個冰屋暖意一片,春色滿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