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語:今天成都氣溫近40度,雖然下了場暴雨,但絲毫不見涼爽。早上到醫院打了吊針,一天都無精打采,VIP再次拖延了。這個月真是慚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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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當陳晨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經大亮了。她茫然地四處看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所處的臥室是如此富麗堂皇。有些驚訝於眼見的所見,她隨後又摸了摸身上的柔軟的被褥,她這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來。
她連忙起床穿好衣服,等走到房門前,摸到轉把的時候,才想到自己忘記反鎖上了。如果昨天晚上……她的臉不由一紅,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不過緊接著,她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重重地扭開了門鎖,發現外面空無一人。
「趙大哥,你起來了嗎?」陳晨敲擊著趙志雲的房門,柔聲問道,但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
她扭開房門的轉把,信步走進了房間,發現床鋪疊得是整整齊齊的,人已經不見了。忍住心裡的那陣失落,陳晨轉身來到客廳,卻發現趙志雲放了留了張紙條在茶几上,旁邊還有薄薄的一層百元大鈔。
「妹子,我上學去了。大門和客廳的鑰匙實在是太多太散了,我懶得整理,都放在我的枕頭下面,你先每一把都試試,然後分類拿鑰匙扣穿好,以後你天天都要用上了。如果餓了,就自己出去買點早餐吃,然後買一點生活用品。還有,如果有喜歡的衣服,儘管去買,你哥這點錢還是有的,不夠隨時找我拿。」
陳晨的眼睛有些潮濕,顫抖著數了數錢,足足有兩千元。這是長這麼大以來,她所見過的最大一筆數目了,數的時候甚至她的心都在「砰砰」的跳。真想不到,他居然會如此放心地就把這樣一筆「巨款」放在茶几上,任意供自己支配。這份信任……實在是……陳晨發了好一會兒呆,當她醒來的時候,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似的,步伐顯得輕鬆而自如,完全沒有了先前那種緊張的感覺。她走進趙志雲的房間,拿出鑰匙,試好具體的鑰匙後,這才開門走了出去。
整整一天,陳晨都在精心地佈置著這個夢幻般的家園,儼然就是一個女主人的模樣。廚房冰箱裡,已經放滿了蔬菜,上層的冷凍室,還放著一些新鮮肉類和水餃、抄手等冷凍食品,櫥櫃裡,各色餐具一應俱全,儲物櫃中,米、面和各色調味品買了個滿滿當當,隨時都可以做出一頓精美的美食來。
客廳裡,貼上了梅蘭竹菊等看起來爽人悅目的「古」畫,每一扇門上還貼上了代表「恭喜發財」的紅色的金童玉女,還有大大的倒著的「福」字。而客廳的古董架上,則擺上了古色古香的古董,電視機旁的水果藍裡,則盛滿了蘋果,而在水果藍嚇的拼盤裡,則放著糖果和瓜子,看起來「家」的感覺濃郁無比。
當晚上,趙志雲回來看見這一切的時候,大大地吃了一驚。這倒不是說陳晨將家裡佈置得有多麼好,也不是看起來家裡顯得金壁輝煌而擔心多花了錢,而是房子裡透著的那股溫馨和諧的氣氛,讓他覺得一時間難以置信。特別是陳晨坐在沙發上,顯得慵懶而飄逸,整個散發出驚人的媚態,讓人很難把她當一個小女孩看待。由於是她的神態,顯得極有問題,居然是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就像是一個等待著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模一樣,而她面前茶几上那幾道散發著陣陣濃郁香味的飯菜,更是將這種溫馨的感覺渲染到了極至。
趙志雲忍住心裡溫柔的感覺,大咧咧地坐到了沙發上,「咦,這都是你做的嗎?看起來很不錯,真想不到現在的女孩子,居然還懂得做飯。」
陳晨的神色變得有些黯然,「這並不難……以前在家的時候,都是我做飯的,做的不好我爸爸還要打我,所以我才練了一手好廚藝出來……」
趙志雲暗叫自己真是個烏鴉嘴,連忙轉換話題道,「陳晨,你猜我今天做了些什麼?想不到吧,今天我到炎黃大學附屬中學替你報了到,明天你就可以去上學了。開心吧?呵呵,你放心,學雜費我都交齊了,明天到學校後,直接去教務處領書本,隨後有專門的老實帶你去初三八班去讀書。」
現在真的是經濟社會,原本這位國家級重點中學的校長是死活不幹的。不過,在趙志雲連續展現出「瞬間轉移」、「單手舉辦公桌」和「食指削鐵棒」的精彩「雜耍」,同時拿出五萬元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嚇得不輕的校長立即就自動選擇了他認為最合理的方式,大談教育者的責任,讓陳晨明天就去學校報到。當然,臨行前,趙志雲出示了校長收錢時的DV錄像,還「順帶」地抄下了他家裡的住址,還有他家人的工作情形,稱必要的時候可以去「友善」地拜訪一下,結果這位校長臉色大變,連稱不用,還一再地表示會把這件事情辦好,回報社會對學校的。
陳晨顯得有些吃驚,「炎黃附中?那不是全國一等一的學校嗎?另外,不需要戶口和轉學證明?」
趙志雲笑了起來,「傻丫頭,只要關係夠『鐵』,是根本不需要那些東西的。總的說來,那些證明文件,只是表示弱者對強者臣服的附加產物。」
陳晨似懂非懂,臉色紅紅的,「我被人趕出家門的時候,只拿了兩樣東西,錢和戶口簿。我以為這是對我最重要的兩樣,所以……」
趙志雲憐惜地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輕輕地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來,我嘗嘗你的手藝。等吃完後,陪你聊一會兒,我還要趕回寢室去,明天一早來帶你到學校去。唉,長時間滯留在校外,影響不太好。」
陳晨眼睛睜得大大的,「哥,你不留下來,和我一起住嗎?是不是你覺得我做得不好,又或者是我佈置的環境讓你覺得不滿意?」說到這裡,她的眼睛已經紅了起來。
趙志雲連忙舉起了雙手,「我的姑奶奶,你千萬別哭,你一哭,我的思緒就亂了。其實,這完全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的感覺。知道嗎?僅僅是我的一種感覺!你不覺得,作為一個大學生,長期不在學校裡住宿,有點不妥當嗎?再說了,我又不是不來,我保證,以後只要一有空,我會隨時來看你的。」
陳晨紅著眼睛,嘟起了小嘴,「哼,大學生在外面租房子的很多,為什麼別人不覺得不妥呢?這一定是你糊弄我的借口。」
趙志雲苦笑了起來,「拜託,我的好妹妹,我是想拿獎學金的好孩子,不能出任何差錯的。現在我家裡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情況,而我也沒有拆穿的意思,想將這個秘密一直保持到我大學畢業。如果我不表現好一點,萬一學校向我家裡核實我的情況,那就糟糕了。」
陳晨聳了聳鼻子,幽怨地看了趙志雲一眼,然後低著頭道,「我不管,我一個女孩子住這麼大的房子,難道你不覺得顯得有些過於寂寞了嗎,如果半夜裡醒來,我一定會非常害怕的。哥,無論如何,你得留下來陪我。再說了,有什麼秘密會不能讓家裡知道呢?還是騙我的鬼話吧。」
趙志雲想了想,自己經歷的事情根本無法解釋,頗有些無奈地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的。唉,這樣吧,我幫你買一部手機,如果你感到害怕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捨命陪君子,哪怕是半夜裡,我也會陪你聊天的。如果有什麼意外,我也會第一時間趕過來,決不讓你受一點委屈,你覺得怎麼樣?」
陳晨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突然摟住了趙志雲的脖子,「謝謝你,哥,我不要手機,那會花很多錢的。剛才我是逗你的,你以後有空,就來看看我,這樣我就很開心了。」說到這裡,她低下了頭,心裡暗暗地又說了一句:「就這樣我已經很開心了。」
趙志雲卻被陳晨這樣親暱地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掙脫開了,顧左右而言他地道,「來來來,吃飯了,我得好好嘗嘗我妹妹的廚藝。」
……
第二天,陳晨順利地入了學,趙志雲這才覺得心裡安定了一些。此後幾天,他一直穿梭在學校和新家之間,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轉眼間,週末到了,一個星期的忙碌,終於有了歇息的時候。
沒有壓力的趙志雲,雖然要照顧陳晨,又或者說是每天都要到陳晨哪裡去吃飯,但他在學校裡各方面的表現,仍舊非常出色,不僅成績在全系首屈一指,而且課餘在足球隊的表現也很不錯,除了「地中海」覺得大大地不滿意外,其餘的老師都把趙志雲當作了得意弟子來看待,相信這學期炎黃大學高達兩萬的「炎黃獎學金」趙志雲是跑不掉的了。
陳媛英所在的校啦啦隊,訓練非常順利,又編排出了幾個新穎別緻的動作來,不僅難度高,而且悅目之極,相信染指全國大賽的冠軍,只是時間問題。
趙志雲心裡已經打算好了,下周他將會拋開一切,安排好陳晨的生活後,請假去上海為陳媛英打氣,親眼看著他的女朋友,捧起全國冠軍的獎盃。
此間還有一個好消息,當然這僅僅只是對趙志雲而言。歐陽擎天將在一月份回到炎黃大學來,也就是說至少在下個月,他就又可以和歐陽擎天待在一起了。歐陽星空的病情,據說大有好轉,經過治療後情形穩定,已經能自如地行走了。
這次回到省內,他除了繼續治療外,還將恢復停止已久的工作。不過據說,這次他要上調一級,擔任省長的位置。
當趙志雲把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傳答給杜克琪,叫他幫忙準備,開一個小型的歡迎會,迎接歐陽擎天歸來的時候,杜克琪卻皺緊了眉頭。他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兆,但卻又不知道毛病具體出在哪裡。可是趙志雲的要求,他不能不答應,所以只好含糊以對了,不過對歐陽星空的事情,卻留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