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語:看世界盃看得頭暈腦脹,寫書沒什麼狀態,晚上會來一章VIP。公眾版三天沒更新,今天來個4K,請大家諒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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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整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吳雯芸,或許你應該暫時停止一下調查,等我們把事情搞清楚了,再繼續發揮你的正義感,你覺得怎麼樣?」趙志雲看著默不作聲的吳雯芸,摸了摸腦袋,低聲詢問道。
女生總會耍點小脾氣,特別是像她這樣一直在忙碌著熱心腸的女孩,突然間叫她停下來,說她以前做的,不過是一些無用功,心理上一時間難以承受,是可以諒解的。而且,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熱心助人,換來的是有可能冤枉了人這樣一個結論,估計她也會覺得有點難以接受吧。
不過出乎趙志雲的意外,「這樣很好啊。不過,我想問一問,是不是這就意味著以後許大叔和小許文就沒有生命危險了?其實,我很高興這樣,真的,我決不會像你們想的那樣看不開。以前我之所以要這麼堅持地打官司,是因為之前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就算是鬧上了法庭,那肖蔭蔭也不會負上多少責任,我又何必那麼執著呢?只要她真心懺悔,還願意拿出一筆錢來安置許家父子,我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仔細想想,當初我恨她,除了她差點撞到我之外,主要就在於她那種毫無人性的趕盡殺絕的做法。現在知道是一個誤會呢,我是不會那麼小氣的。」說到這裡,吳雯芸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淨的貝齒來。確實,正如她所說的,她當初之所以想打官司,是為了讓許家父子得到一個公道,還有就是替他們爭取到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並沒有想太多其他的東西。現在,證實了肖蔭蔭早就在這樣做了,她心裡的氣早已經平了。
「是啊,當初我也對肖蔭蔭感到反感,特別是在她想肇事逃逸,還有被警察帶走的囂張的模樣的身後,更是如此。可是現在,知道了她的苦衷,再瞭解到她的誠意,這股恨意卻不知道怎麼的,不知不覺有些消減了。」看著吳雯芸那燦爛的笑臉,趙志雲不覺有些神與之奪,當下連忙轉開眼睛,讓心情平復一下。
「我知道你的心思。現在種種的情況證實了,肖蔭蔭不僅沒有派人去恐嚇許大安父子,威脅他們父子的生命安全,還拿出了一筆巨款來想解決這件事情,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冷酷無情,因此有這樣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想來也是,如果肖蔭蔭的逃避,只是為了害怕引起什麼不好的連帶反應,影響她爸爸前程的話,那我想,真正應該受到懲罰的是那個叫孫敏的女人。正是她的貪慾,給許大叔和小許文造成了心理上陰影和恐慌。不過,現在怎麼向他們兩父子解釋這件事情呢?真的好難啊!」
吳雯芸說著說著,便眉頭緊鎖,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她擔心的是,不管是自己,還是趙志雲,原本一直都扮演著正義的角色。現在卻要突然告訴許大安父子倆,即便是這件事情再追究下去,也得不到什麼確切的東西,遠不是想像中的什麼正義與邪惡的較量,這讓許氏父子情以何堪?
「好了,我們現在把事情的突破口,都集中在那個叫孫敏的女人身上。順便,我們再套套看,那個孫浩是否和她是親屬關係。如果真的是這兩個人暗中把賠給許大安父子倆的錢給私下吞了,那我一定饒不了他們。」
杜克琪插口說道,臉上的表情一片凝重。這個案子打從一開始,他就是被趙志雲趕鴨子上架,對參加這個案子的調查感到無可奈何。現在居然還被人耍了一把,難怪他有些不爽了。
「好吧,我這裡所有的行動全部會自動的停下來,導師那邊,我也會去說的。不過,你們也必須得加緊,小許文現在天天鬧著要去上學,之前我是害怕有人會報復他們倆父子,才沒讓他讀書的,現在既然不會出問題了,我想可以在附近給他找個學校讀書。」
說到這裡,吳雯芸笑了起來,臉上閃現著一絲母愛的光輝。彷彿只要是對小許文好的事情,她都會嘗試去做,真的是個有愛心的丫頭。不過,趙志雲怎麼覺得心裡覺得酸酸的呢?難道自己會吃一個小男孩的醋?想到這裡,趙志雲不由冒出一頭冷汗來。
「既然是這樣,我會和趙志雲好好努力的。吳雯芸,你就安心地去做你的後勤工作吧。」杜克琪點頭說道,眉眼間頗有些欣賞的神色。不過,當他看到趙志雲有些恍惚的神情時,又覺得有些好笑,對趙志雲的心態是瞭然於胸。
就在趙志雲發呆的時候,吳雯芸偷偷地看了他幾眼,是用那種有點害羞的眼神望著他的,帶著幾絲欣賞,還有幾絲愛慕,當然,少不了也有些哀怨,對這個呆頭鵝不明女孩的心的哀怨。
趙志雲對吳雯芸炙熱的眼神渾沒在意,他還有著許多心事。此刻,他想的是,如何才能最低調地把這件事情給了結了。對於現在的情形,最讓趙志雲放心的,莫過於那個曾經潛在的可怕的對手,也許並不是敵對的,所面臨的危險,也相應地少了許多,而他所需要承擔的壓力,也減少了許多。
與吳雯芸和杜克琪分手後,當天晚上,趙志雲就根據杜克琪之前在交管局,還有文天實業公司查找到的孫敏的居住地點,來到了孫敏的家。非常可惜,這裡早已經租借出去了,租房的人對孫敏的情形是一問兩不知,讓他是扼腕歎息不已。
而此時的杜克琪,則正一臉酷酷地在孫浩的藏匿地點,和他閒談著。在得到了趙志雲一無所獲的消息後,他決定冒險一搏,用恐嚇的手段來威脅孫浩,來看看這個狡猾的「肥屍」,是不是真的和孫敏有著密切的關係,能不能從他的口中得到孫敏的下落。
於是,杜克琪在和孫浩聊得正開心的時候,突然出拳,一下子打暈了他。
良久後,等孫浩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見他已經被脫光了衣服,赤條條地倒立著吊在了一座看起來極其荒涼的樓頂上。而在他眼前的杜克琪——這個在他心目中保持著神秘的對象,已經不再對他和顏悅色,那冰冷而冷酷的眼神,刺得他心裡不住地打哆嗦。而周圍圍著十多個黑衣大漢,氣勢顯得極為攝人,那一張張猙獰的面目,證明了他此時已經陷入到了狼窩裡面。
「孫浩,你認識孫敏這個人嗎?」杜克琪似笑非笑地看了孫浩幾眼,然後慢慢地走了過來,蹲下輕拍著這位在黑道上號稱「肥屍」的傢伙的臉,陰冷地對著他說道。
孫浩心裡一沉,從杜克琪的眼裡,他分明能感覺到那燃燒著的憤怒的火焰。
「老大,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孫敏是誰啊?是男人還是女人?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這可能是一場誤會,請把我放下來,容我好好解釋好嗎?」孫浩心裡七上八下地想著,血液噴張得厲害。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個環節上出錯了,怎麼會讓別人知道這樣隱秘的事情。但現在的情形,絕對不能輕易承認,否則會帶出更多的秘密來。於是,他仍然繼續裝著茫然無知的樣子,無辜地用怯怯的眼神看著杜克琪,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是嗎?我想你也許要好好冷靜一下了。」杜克琪的聲音越發陰冷,「你看,我身邊有幾樣東西,或許你會很感興趣。」
說到這裡,杜克琪指著放在身邊的東西,「這個很明顯,是一桶冷水,現在是初冬的天氣,可以讓你暫時先清醒清醒,而旁邊這個白色的塑料桶裡,你可以聞聞……」
孫浩嗅了一下,臉上的臉色更加難看,「老大,不會吧,是汽油啊!你不會是想……」
杜克琪打斷了他的話,「沒錯,是汽油,我想你會很樂意享受一下全身被火點燃的滋味,在享受冷水的澆灌後,適當的烤烤火,對你的身心健康很有幫助。」說到這裡,他將汽油桶在孫浩的頭上晃了一下,在聽到一聲尖叫後,他放下油桶,然後繼續指著地上的東西道,「再過去這個塑料桶裡,是高濃度的硫酸,可以讓你好好的洗一下澡。你想想,那種全身冒泡的感覺,會不會非常美妙啊,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美得冒泡啊。」
孫浩臉色越發地難看,只要想到自己全身被潑上硫酸的滋味,他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杜克琪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你對前面的享受不滿意,我們還可以繼續給你最美妙的待遇。來,我們再看看這個口袋,這裡面的東西會帶給你非同一般的享受,滑滑的,膩膩的,保證爽死你。」說完,杜克琪手一揚,頓時有個黑衣小弟走了過來,一把將袋子提了起來,走到孫浩身邊,然後張開口袋的口子。孫浩原本閉著眼睛,不想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恐怖的東西,但聽到「吱吱」的聲音,全身一顫,不由自主地睜大眼睛看了一下,頓時魂飛魄散,天啊,裡面赫然是一條條滑動著的蛇,正張著頭,吐著紅信,顯得分外可怖。
杜克琪笑著讓黑衣人退下了,然後使勁拍了拍孫浩的臉,「怎麼樣,你該告訴我了吧,要不然,這幾種美味,你自己選擇一樣,直到你說出來為止。」
「天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冤枉啊,老大,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叫孫敏的人,真的不認識啊。天啊,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孫浩搖著頭,拚命地大聲哭喊著。現在這個情形,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杜克琪那邪惡的笑容是多麼地可怕,因此。他想用這大聲的叫救命的嘶叫聲,來獲得有心人的幫助,哪怕是報警也好啊。
「孫浩,你不用叫了,這裡是郊外。而且,這棟樓房一共有三十層高,外牆根本就沒有裝修,是一座當之無愧的爛尾樓。姑且不說這個荒僻的地段,就憑現在這個夜黑風高的時候,再加上從這個樓頂到地面的距離,以及從你喉嚨裡發出來的分貝量,你以為真的會有人聽得到嗎?而且,即便是聽到了,又會怎麼樣呢?在下面,我至少還安排了三十多個小弟,我想哪怕是有人聽到,也只會乖乖的回家睡覺吧。大家都是聰明人,你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救你,你好好想想,想不通我們就正式開始讓你享受今晚的大餐。」
杜克琪半瞇著眼睛,微笑著對孫浩說,嘴角掛著一絲冷厲的神情。這樣血腥而可怕的笑容,讓孫浩感覺好邪門好噁心,彷彿就像魔鬼的微笑一樣淒厲。現在,在他的感覺裡,杜克琪已經化身成為了魔鬼,正張著大嘴,磨著獠牙,準備慢慢地吃掉他,讓他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
不過,出於對生命的渴望,孫浩仍然大聲地尖叫著,他不願意放棄任何逃生的機會。過了好一會兒,連他自己都覺得實在是太累了,這才喘著粗氣,慢慢地停了下來。
杜克琪的耐力還真的是好得驚人,這淒厲的尖叫聲,讓他今天帶來的小弟都想衝過來狠K孫浩一頓,但卻都讓他給攔住了。由始至終,他都保持著淡淡的笑容,還有若有若無的嘲諷的神情。
杜克琪的忍耐,錯誤地讓孫浩以為事情還有得商量,不過沒想到杜克琪什麼也沒對他說,小聲的在周圍一群「打手」耳邊支吾了一下,這讓孫浩感到異常地害怕。
好戲正式上演,幾個人將他的身體轉動了一下,開始正面對準杜克琪的方向。然後,有人開始將水桶裡的水倒了出來,然後開始往他身上潑。初冬的天氣,估計氣溫也就十度左右,原本就冷得發抖的孫浩,現在更是雪上加霜,被冷水一澆,再加上冷風那麼「呼呼」的一吹,冷得大聲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