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77戰國雜家呂不韋第269章潰敵
工剪手中的遴水蛟牙斬,就像是沒有任何阻隔,般。每「觸到逆水蛟牙斬的燕軍騎兵,最幸運的就是被挑飛向天空,最慘的直接被那雪亮的刀刃斬頭斷軀。
王剪越殺越是興奮,雙手舞起逆水蛟牙斬,就像是一尊網從地獄深處,愕以脫身的修羅,手底之下,根本就沒有一合之將,擋者無不是人馬皆斷的命運。
五百支丈餘長的大刀,雖然都是特製的利器,但如此長大的兵器,卻只適合中短距離的接戰,近身之後的作用,卻是弱了許多。
衝擊而至的五百護騎,每一桿大刀,都可以借助衝擊之力,輕易的砍入燕軍騎兵的體內。
揮舞著長利的燕軍騎兵,驚恐的望著他們,期盼著他們的衝擊可以停歇。但當對面的原陽騎兵真的停下衝擊之後,他們還沒來得急鬆一口氣,卻見這些原陽的騎兵們,獰笑著收起了那丈長的大刀,拔出了雪亮的斬馬刀。輕巧的斬戰馬鋒利無比,輕易的攜取著燕軍的頭顱。
徒然之間,右翼的燕軍騎兵。就被這已經完全舒展開陣形的原陽護騎。輕易地穿刺而過。
留下的只是那無數到伏屍首。
王剪輕蔑一笑,帶著護騎,斜向朝著右翼燕軍騎兵的肋部,繼續突擊了過去。
不過瞬息之間,整個右翼的燕軍騎兵,就已是亂作了一團,右翼的原陽游騎兵,在得到了強援之後。一面調整馬頭的方向,一面開始放開了馬韁,任由胯下的戰馬狂奔了起來。
右翼的燕軍騎兵,仍舊試圖進行頑抗,全軍突襲而來的燕軍!也已是看到了右翼的敗局,燕國都尉燕令統,忙派遣一師燕軍,迅速移向右翼。以期穩固那邊的戰線。
眼見敵人向著這邊增派兵力,企圖使潰敗可以延緩,王剪卻是全然不去理會,他相信,在敵人步兵到來之前,自己完全可以徹底吃掉,這支人數已是所剩不多的燕軍騎兵。
面對裡面而來的燕軍步兵,陳天哈哈大笑起來,喝道:「兄弟們,緩步前進,讓這些燕人見識下我背超軍的厲害!」
陳夭話音才落,六排每排五百名背鬼軍士兵,已是握著手中的陌刀。一步步不徐不緩地向前踏去。
蔣濤的身邊,已是被那四名王宮侍衛團團圍住,似乎生怕抽有所不測一般。
兩支軍隊終於碰撞在一起,但不同的是,原陽軍的士兵們,都是咆哮著揮舞手中的武器,如同下山猛虎般,用手中的武器,收割著對面敵軍的生命。
而燕軍,早已見過原陽軍輕易抹殺兩千騎兵的厲害,本就心中驚懼。如今這一接戰,更是恐慌起來,紛紛招架著後退。
望著才一接觸,就退了下來的燕軍士兵,燕國都尉燕令統無奈的歎了口氣。軍心已散,潰敗難免!
終於,燕國都尉燕令統無奈的搖頭,下令吹響了退後的號角。
得到退兵命令的燕軍士兵,無不大喜,迅速的掉頭開始狂奔起來。有些為了跑得輕快,更是丟掉手中武器。以及所有身上有著重量的物件。
原陽軍士兵望著落荒而逃的燕軍。微一錯愕之後,紛紛猛衝起來。在燕軍的後面,銜尾追殺而去。
原陽軍追出了兩里多地之後。王剪抬頭向東方望去,卻見隱有煙塵滾起,忙跳下馬背,俯於地上聆聽起來。
「鳴起號角,全軍收兵回營!」王剪果斷地下令道。
「幹嘛不追了,王將軍,這可是全殲這伙燕軍的大好機會啊!」網一臉憤憤之色,拔馬回還到了王剪身邊,心中不甘地說道。
「追什麼追?!向東面。敵人的後續大軍過來了!我們若是再追下去,難免與之遭遇,我軍追擊之中,毫無陣型,若是吃了敗仗,呂侯面前誰擔當得了!」王剪瞪圓了眼,惡聲喝道。
網山聽後,向東方眺望過去。驚聲道:「王將軍,這來援的燕軍起」
「少囉嗦,約束士兵馬上回營,敵軍今日大敗之後,必然不敢繼續前來襲擾,我們安守營中,等待龐將軍與李牧的兩路大軍前來匯合便是。」王剪說完,勒住馬頭,向後行去。
那來援的燕軍,當見到潮水般退來,狼狽逃竄的先頭部隊之後。似乎被人在心頭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燕將燕掉皺著眉頭,等得都尉燕令統無奈退至身邊,兩人略為交流幾句之後,馬上約束大軍,打消了朝前進擊的計戈」全軍站在原地卑留了下來,等把退下來的燕軍潰軍收攏之後,竟然毫不猶豫地緩緩向後退去。
原陽中路軍大勝之後,全軍退回營中。卻隱隱聽得北方,傳來了沉悶而令人心中發麻的大地震顫之聲。
蔣濤不由得愕然望去,卻見北方遠處,伴著那奔騰翻捲的塵土,一排黑線迅速從地麵線上升起,旌旗如林般招展,新制的代表原陽的旌旗。在天空中迎風飄蕩。
是師傅呂不韋與龐將軍的北路軍到了!
蔣濤興奮的揚起了手臂,喜悅的策馬向前,將這一大好消息,向雷霆將軍王剪稟報上去。
王剪聽後,望著北方笑了起來。命令號角吹起,數息之後,原陽中路大軍,已然是全部約束起來,在營盤周圍整頓完畢。
徒然之間,齊聲興奮的呼喊三聲萬勝,中路軍以完勝的驕傲,向著北方而來的呂侯,敘說著他們的戰績。
地平線盡頭的北路軍,也以同樣豪邁的吼聲,來回應著中路軍,向他們的大勝,表示著祝賀。
已是命令全軍緩退的燕將燕掉。望著北方出現的原陽大軍,無奈的搖頭,命令全軍加快速度,後撤三十里休整。
呂不韋望著前方,對身邊的龐暖笑道:「看來我這大舅子是全勝啊!看那退去的燕軍,人數起碼有四萬左右,應是燕西的全部兵力!」
龐暖撚鬚笑道:「王將軍真猛將也!想來斬獲必定豐厚無比,昌侯。咱們過去給他慶賀下,如何?」
呂不韋點了點頭,率領著大軍繼續緩緩行來,到達王剪中路軍的營前。
見到百來位騎士護衛著王旗。朝著自己這邊行來,王剪忙吩咐大軍原地休整待命,自己卻已是帶著陳天、網山、網石、蔣濤等軍官,拔馬迎了過去。
「呵呵,大舅,不然不愧是我原陽的猛將以我原陽軍萬餘。潰敗五萬遜軍。好!首戰告捷,大漲我原陽軍的士氣,此戰首功,當屬雷霆將軍王剪!」呂不韋朝王剪點了點頭,打馬朝前而去。
得到呂不韋誇獎的王剪,只是淡笑了笑,對著龐暖抱了抱拳。
龐暖笑著朝他晃悠大拇指,那意思很是明顯,王剪這一仗,至少算是打出了原陽的氣勢,沒有落下呂候的面子。
「稟呂侯,我草此戰傷亡不足三百,其中死者百餘,傷者皆無大礙。的可再次作戰。武器裝備皆已收回,無論完好還是破損,全部尋回。無有遺失」除了李牧率領的南路大軍未到之外,其餘的原陽軍方指揮人員,已是全部聚集在了中軍大帳之內。
聽著整合之後,報告上來的原陽軍的傷亡數字。眾人雖都知道此戰完勝,這微小的傷亡,與巨大的勝利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但卻依然沉默不語。
很是觸目心驚的數字,不到一個時辰的戰鬥,已經讓原陽裝備精良。幾乎超越這時代數倍的士兵。損失如此之重。呂不韋的心裡,覺的很是憋悶,但臉上偏生沒有一絲表露,只是沉默了幾息之後,又繼續問道:「戰果如何?」
「斃敵三千七百餘人,另有俘虜四百,還有近千名尚未絕氣的敵軍重傷之人匯報的統計官,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指了指那些還在不遠處,掙扎哀嚎的傷兵。
「嗯,不錯,」呂不韋終於展開笑顏,微一點頭,朝著王剪、陳天與龐暖問道:「燕軍這些未死之兵,三位將軍認為當如何處置?」
王剪首先果斷地道:「既然是敵,就當全部消滅,依我之見,當全部格殺!」
陳夭想了想,說道:「昌侯。他們只是士兵,如今已是失去戰鬥的信念,我看還是等我們全部退敵之後。將他們送回燕國,換取些財物為好。」
「輕傷的俘虜,可以轉為奴隸。在戰後分賞給有功的將士;重傷之人。給他們個痛快吧,也算是呂侯的仁義之舉。」龐暖低聲說道。
其實在呂不韋的心裡,他最為認同的是陳天的建議。畢竟這戰後遣返戰俘的行為,最接近後世的人道主義。
雖然呂不韋心裡贊同,但卻知道目前的情況之下,這個建議卻是萬萬不可取。畢竟如今自己的原陽被四方窺視,若是戰後用錢財就可贖回戰俘的話,只怕不只是那些上個者,就連那些諸侯手下的士兵,也將不懼怕與原陽為敵作戰。
王剪的意見最是殘忍,但卻也是最能震懾敵人的手段。但如此多造殺戮,只怕日後自己真的統一天下之後,就會被後世的史官,定上斤。殘暴嗜殺的評價。
龐暖的方案最是折中,而且也符合這戰國時代的處理之法。很有「降者不殺,抗者定斬,的味道。因為那些被俘虜之人,必是主動放下武器,主動放棄抵抗之人。而那些身上有傷之敵,必然是在對戰之時。或著潰敗之後,仍然企圖逃跑之人。
呂不韋猶豫了下,說道:「就按龐老將軍的意見處理吧!」
望著離去的統計官,呂不韋繼續說道:「將我軍所有負傷將士,全都集中起來,由扁雀教授的那百名醫官,為他們傷口處理,並進行治療。」
「我們行軍之時,派出的游奕軍已經傳來了消息,被我軍阻擋的燕軍北路主力,已經距此不過四十餘里。
故而老夫認為。現下不是最好的動手之機。呂侯,我看咱們還是等李將軍的南路軍到後,再進行決戰,而後才好分兵多路,逐個擊潰追兵」只龐暖緩緩站起,一面耐心的向呂不韋介紹著當前的情況,一面說出自己的意見。
對於龐暖這老奸巨滑者的意見。呂不韋自然是洗耳恭聽,並很是用心的分析著目前的情況。
對於龐暖北路軍的震懾敵軍。王剪中路軍的大敗敵軍,這些李牧卻並不知曉。
因為他是原陽三路大軍中,行軍速度最快的。畢竟他的麾下。除了兩千原始坦克般的鐵騎軍;剩下的一萬手下,全部都是游騎軍的士兵。
所以用了不到三日的時間,李牧的南路軍已是行出了四百多里,直接搶在燕南五萬大軍出發前,到達了燕南之地。
對於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原陽軍,燕國南路軍統領將軍何慕林,心下萬分震驚。
這支原陽軍的部隊,人數雖然不多,只有一萬出頭,但卻全是騎兵。雖然自己手中兵力接近六萬,是敵軍的五倍還多,但卻根本無法與之對戰。畢竟騎兵有馬匹的優勢,步軍累死也是追不上他們的步伐。
面對全騎兵的原陽軍,燕國南路軍大將軍何慕林,決定死守城池,做出怯戰之態,好讓原陽軍主動來攻,自己也好尋找戰機,與之正面進行決戰。
面對著面前燕國的城池,李牧自然不會去強攻。這種依靠騎兵攻擊城池的蠢事,怕是只有匈奴才會去做。李牧所需要的局面,是讓敵軍主動出城,自己好依靠騎兵的優勢。盡量的殲滅敵軍的有生力量。因此在進行了試探性攻擊之後,雙方開始對峙了起來。
與李牧的司馬尚,自然明白李牧心中所想,上前獻計道:「這武陽城是通往燕都薊城的必經之地,周圍山勢險峻,更有燕國長城為輔。我原陽軍身手敏捷的士兵,雖然能翻過大山去偵察燕軍情況,但卻無法全軍翻山越過武陽城,畢竟我軍萬多士兵之外,還有著五萬多的馬匹。這也是燕軍在武陽城擺上重兵的原因。我在山巒附近,見到不少山中之民,我留心詢問過,都是從武遂那邊過來。所以我猜想,應有小道可以通過武陽城。只是這小道,必然極為隱蔽、不為外人知道而已。否則那些山民,每次進山出山都要通過武陽城,豈不是十分不便,這人頭稅他們也是消耗不起啊。因此我們可出重金,尋訪當地土著山民,看有無小道可越過武陽城。若實在沒有小道,再作其他打算。」
李牧聽後,點頭讚道:「此計甚好,我也一直在考慮,先不攻擊面前的武陽城之敵,而是直接跨過長城。到燕國的後方鬧騰一場,讓他們揮軍去援,如此我原陽之危解矣。」
尋馬尚皺眉問道:「李將軍。我們這擅自改變行軍計劃
李牧笑道:「此事不用擔心。出發之前,我已把我的計戈對呂侯說過。呂侯對我只有十八字指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兵者詭道事。只重結果
李牧和司馬尚商討之後,決定派呂不韋的大弟子金浩,帶人去尋山中小道。
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金浩就找到一個長年上山採藥的山民,這老人本是琢地人氏,他知道一條秘道。願意帶領原陽大軍越過武陽城。
金浩在尋找秘道之時,李牧與司丐尚卻繼續帶軍,在武陽城四周遊蕩。耀武揚威的迷惑燕軍。
望著武陽城禁閉的城門,對身邊的司馬尚笑道:「這五萬多的燕軍。只守護武陽城東面一側城牆,別說是我們這一萬多騎兵,就是十倍的步軍,也是萬難攻下,它日我原陽若是要侵燕地的話,也是艱難萬分啊!」
司馬尚點頭道:「嗯,不錯。這等險地築城,最是對攻方不利。我軍雖是軍紀嚴明,裝備精良,可稱天下第一勁旅,但要攻佔此城,也確是困難重重。」
李牧思索半晌,低聲道:「這武陽城池勢險要,硬攻起來確是難打。但這武陽城卻是也有弱點,他們這山水圍繞之地,糧食運送必然不易。我們只要在城中,用細作燃其糧草。使他們的糧食供應不上,則燕軍不戰自亂。」
見金浩帶那山民老者歸來,李牧很快制定出深入敵腹,佯襲燕都的作戰計劃。先攻下長城之內的燕國城池,以戰養戰進行補給,然後以閃電之勢,迅速拿下薊城周圍的衛城。使燕都薊城,成為孤城。如此一來,燕王必然不會再夢想著侵佔原陽,只會馬上下令全軍回援,拯救孤城薊城。
李牧望著一眾將領,斬釘截鐵的道:「我原陽成軍,不知花費了多少錢財,呂侯更是傾注了無數心血,我們這些為將之人,要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如此才對得起原陽百姓,對得起呂侯」」
金浩皺眉道:「李將軍,我們就算跨過武陽,面對燕國其他城池,卻還是要短兵相接,傷亡肯定難免。只怕」
李牧點了點頭,說道:「戰爭必有死,傷,消耗本就是戰爭的定義。我們進入燕境之後,只在需要補給之時,才進行對燕城的攻擊。其他時候,我們盡量趕路,爭取早日到達薊城!」
天濛濛亮,深秋的凜冽寒風呼嘯著,馬上就要入冬了,天氣已是一天冷似一天。
易縣的城樓上,關閉了一夜的城門緩緩打開,城樓上的哨兵們,正在交接著任務,在寒冷的北風中。被凍了數個時辰的哨兵們,迫不及待地交割完畢後,迅速的躥下城頭離開。
新上崗的兩名燕軍哨兵,一老甚不搭調。這卻也是無奈之舉,與齊國的多年交惡,已是使得燕國大傷元氣,尤其是田單用火牛陣大破燕軍之後,燕人的軍隊銳減。如今燕王派兵襲擊原陽,各地駐軍只剩老弱,精銳已是抽調而去。
守夜的哨兵下崗之後,那小哨兵拉了拉衣領,縮著脖子向外面觀望
久。
老哨兵倚靠在木柱之上,對他說道:「三子,看什麼看啊,大冷天兒的,快過來躲會風。等這日頭出來了,就能暖和起來。」
三子縮回身子,嘴裡已是凍得「唯唯哈哈」來回跳著、跺著腳,聲音顫抖著道:「王大叔,長官不是讓我們這幾天多注意點嗎?」
被叫做王叔的老哨兵,籠著雙手。用嘴指指外面,不屑地道:「這天氣齊軍還會來進攻?就算他們來。你,幾里以外,就能發現他們的身影。」
三子望著外面灰濛濛的一片,別說是看不見人,就連一隻鳥也沒有看見。於是說道:「您老說得對。這天氣別說打仗,凍也凍死他們了。而且我聽說,咱們大王許了齊人好處,說是打下原陽之後,分給他們」,
王叔崗樓的周圍沒有別人。卜聲對三子喝道:「三子,少說廢話!這等大事。被人聽了會被殺頭的!」
三子笑了笑,低聲道:「其實我的意思是說,咱們這是內地之城,而且還導齊人有了協議,齊人根本不可能來攻!」
王叔冷笑著道:「齊人不來,原陽人還不來嗎?」
三子可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神色驚訝地道:「原陽人?咱們大王不是派了十六萬大軍去進攻他們嗎?他們怎麼還有可能派兵襲擊我們?」
王叔神秘地笑了笑,低聲道:「我聽去過原陽的人說,原陽士兵穿的鎧甲,比咱們將軍的都要結實堅固,而且看著就華麗萬分。我看師帥大人增加哨兵,也是怕原陽人來襲擊。不用多,原陽只要派出三千之兵。就可輕易拿下琢城。畢竟咱們城中,才兩千不到的兄弟。」
三子點了點頭,隨後卻撇嘴道:「我聽說,這次咱們大王走動員起了三處大營,除了燕東遠境的駐軍,已是全部抽調成軍。這次十幾萬人去進攻,原陽城就算再堅固,能抵擋得住怎麼多人的圍攻?早晚還不是被咱們攻佔了去?」
王叔聽了三子的話後,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露出焦慮的神情。
三子自然知道他在想寫什麼。於是開導他道:「王叔,咱們此戰必勝。而且狗子哥這次被徵召,也是在後方,做些運糧草之類的活兒,您老不用擔心。」
王叔聽了三子的安慰話語,才稍稍定下心來。但還是有點顧慮,接著問道:「三子,邱大宗主舉宗遷去了原陽,今年你家裡收成如何?」
「咳!別提了,連過去的六成還不到,我爹和我娘都愁死了!」
「我家也是一樣,看來上繳之後,今年的糧食又都不夠吃了。」王叔搖頭歎道。
「誰說不是呢!我估計大王也是因為這事,才恨上原陽的。」說到這裡,三子看見王叔的苦悶之色,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別擔心了王叔。這也用不了多久,也就一兩個月內,原陽定會被咱們攻克,那時候狗子哥他們就會回家了。說不得狗子哥能立上些功勞,分賞個一牛半馬,那您家裡春耕之時。可就能再多開上兩畝地,明年的日子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