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雜家呂不韋 趙境風雲 第260章邊貿之時
    10268戰國雜家呂不韋第260章邊貿之時

    占不韋對於熊黛怡的問題。根本不去作答。其實,他的內心已是有了答案。但他卻絕對不會親口說出。那樣的話,只怕自己與熊黛怡之間,馬上就會擦出激烈的火花。對於與熊黛怡這種,身份很是複雜的美女。呂不韋實在不想與之過多的糾纏。

    望著遠去的呂不韋,熊黛怡的嘴角之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呂不韋,你就算不回答,我卻也已是知曉了答案,原來你還是喜歡上了我!」

    匈奴左屠者王扎爾博,帶著四千名匈奴的勇士,驅趕著十幾萬的馬匹,向著原陽而去。

    距離與呂不韋商定的貿易之日,已是剩下不到幾天了。

    對於這次貿易,不只是匈奴單于之菲圖重視,左屠者王扎爾博以及所有的匈奴人,都是十分的期待。

    他們期待著,得到中原鋒利的武器!

    只要有了不弱於中原的武器。憑藉著他們天下無敵的騎術,想來中原那萬里河山,早晚都會淪陷在他們的雄騎之下。

    左屠者王扎爾博,作為未來的匈奴單于,日後的草原之主,他很清楚。呂不韋給他的那些武器,是多麼的鋒利與精良。

    在呂不韋送給他那批武器後不久,他通過多種渠道,得到了中原各國的制式武器裝備,他用得到的武器,與之進行了比較。

    結果令他非常的驚訝,卻也深為不解起來。呂不韋送的武器,比起任何一國的制式裝備,都要好上不少。能夠與之對敵的只有魏、趙兩國,少數精銳部隊的裝備而已。其他幾國的武器,都要比其遜上一籌。

    左屠者王扎爾博很奇怪,呂不韋為什麼會用如此好的武器,幾乎已是代表了中原鑄造巔峰的武器,來換取草厚的馬匹。

    難道呂不韋,根本不懼怕草原的勇士,擁有與中原一樣鋒利的武器嗎?他的自信來源於何處呢?

    「左屠者王大人,咱們這次去原陽。我看交換完武器之後,咱們直接用中原人的武器,再把這些馬匹搶回來,你看如何啊?。左屠者王扎爾博的一名千夫長說道。

    左屏者王扎爾博搖了搖頭,沉聲道:「頭一次與中原人貿易,咱們就使用這樣的手段,那可太過得不償失了。這一次,咱們帶來的優質馬匹,才五萬多些,若是按照呂不韋定的,那三馬一劍、一馬一矛的換法。也才能換兩三萬的武器。憑借這麼一點點的優良武器,如何夠咱們武裝戰士,進行侵襲中原之用。單于說了,時間對於我們很重要,若要初步完成草原戰士的武裝,起碼需要三年時間。三年之後,我們起碼已是能夠用中原武器,武裝出十幾萬的精銳之兵,那時咱們先下原陽。在圖謀中原!」

    那千夫長大讚單于英明,而後卻擔憂地道:「那叫呂不韋的傢伙,手段很是厲害,對付起來實在困難。我們。

    左屏者王扎爾博哈哈笑道:「放心,等我們進攻中原之時,哲別、長空與大祭祀都將一同前往。我就不信憑借草原三大高手,還拿不下一個呂不韋!」

    為墨靜兒蓋好被子的時候,呂不韋有了那麼一刻惘然。

    墨靜兒雙目微閉,呼吸均勻。熟睡的樣子很是恬靜美好。

    呂不韋走出房間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一直熟睡的韓雪,已經睜開了眼睛,望著被遮掩上的殿門,輕咬著紅唇,雙手握住毛毯的一角,上面還殘留著呂不韋的體溫。

    呂不韋緩步向著前宮行去,向護衛問清了青螺驢的所在後,他來到馬廄,拉出青螺驢,跨上驢背,一溜煙的離開了呼和浩特城,向著開闊的草原而去。

    天邊的銀鉤,如同呂不韋的心思一般,帶有著一絲的不明朗與詭秘。

    距離與匈奴交易之人,已是不足三天,按照他的估計,這一兩天之內。匈奴就會帶著馬匹而到。

    他雖然對手下眾人說,根本不在意那所謂的四大寇,但那只是安慰之詞,因為他心中知道,目前自己手中的兵馬,絕對不是合兵一處的四大寇的對手。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年代,除了要動腦,身手強悍,勢力強大,也是最為重要的生存條件。

    從這點來說,他很感謝樂毅的遠見。若是沒有他的提議,自己如今可能還在邯鄲城中廝混。

    邯鄲,只怕現在的邯鄲已是殺機隱隱,雖時都會展開激鬥。

    想到邯鄲,呂不韋不由又想到了被魏影殺死的趙奢,呂不韋的眉頭皺了起來。

    趙奢之死,完全就是一個迷團。雖然趙赦與平原君走得很近,平原君又用信陵君交情不錯,但對於魏齊來說,卻是沒有任何的威脅。呂不韋實在想不通,魏齊為何要派魏影,從大梁跑去邯鄲,殺掉已從大將軍位上退下來的趙奢。

    想不通,呂不韋只好不去想。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想要生存下去,就要掃清面前的一切!

    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不動聲色,盡量練軍隊,並提高自己的修為。想要活下去,一定要有活下去的實力與勢力!

    「咯,的一聲輕響,藍鱗逆水刀出鞘,湛藍色的光華,映照著呂不韋堅毅的臉上。

    他表情平靜,內心卻還是有些焦急。如今體內的兩儀之力,發展很是迅猛,進步可謂神速,可是他有一種感覺,他很難再有什麼提高,而

    「正這就是那種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艱難!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修為無法進步,就只能在力量,速度和技巧上,多下功夫刮練。

    回想到侯贏師兄,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掌,實際卻是勢不可當,天馬行空的出手,矯健如龍的身形。呂不韋只有艷羨萬分。

    他知道那個侯贏的師兄,看似比自己略慢的速度,實際卻並不是輕功之法。而是他身體本身的境界速度。隨意踏步便是數丈,比起自己全力施展五德始終行身法,也是只略慢一絲而已。若是他再施展輕功地話,呂不韋很難想像,那將是多麼駭人的速度。

    對於那高深的境界,呂不韋心裡很走嚮往,他也想要達到如此的境界。但冥思苦想了許久,卻還是摸不到其門徑。

    可是既然別人能夠做到,自己為什麼不行?呂不韋長刀在手,輕叱一聲,已經飛步躍起,可惜速度卻還是不行。呂不韋落地苦笑,又練了數遍,總是不得其法。緩緩的坐了下來,有些頹唐。

    他現在的修為,已經快到了瓶頸。但卻根本找不到突破之法,這讓他的內心,十分的鬱悶。

    夜涼如水,草原靜寂,呂不韋霍然站起,開始演練去起五德始終行來。五行走陰陽所生,自己的兩儀之力,下一步是否就會分裂為五行之!

    呂不韋邊施展著五德始終行。邊體會著其與兩儀之力的關係。許久之後,卻還是摸不到,其中的任何訣竅。抹了把汗水,喘息口氣,呂不韋準備繼續再練習一會,卻突然之間,心中升起警覺,扭頭向著北方草原深處望去。

    天邊月色如鉤,繁星點點,河水明亮,所以夜雖尚深,但草原之上,卻並非漆黑一片。

    身後綠草起伏,碧波蕩謙般,可是呂不韋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緩緩扭過頭去,呂不韋已經有了戒心,自己深夜出來練功,無人知曉,會有誰在暗中觀察自己,難道走路過的天境高手?

    雖然回轉頭來,可是被人窺視的感覺,只有更加的強烈,呂不韋心中不安,想要提刀過去,終於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

    已明敵暗,如果是敵手,冒然過去。地勢不熟,已經落了下風。

    呂不韋盤膝坐了下來,面對懷疑有敵的方向,他放鬆了身心,微垂雙目,卻是支起耳朵,仔細傾聽。風聲,水聲,蟲鳴聲,都是清晰入耳,可是就是聽不到人聲。

    呂不韋那一刻,幾乎以為是錯覺,周圍並沒有任何人,只不過是自己剎那間的恍惚?

    這個念頭才在心中劃過的時候,呂不韋突然覺得地面有一絲顫動,那種顫動十分輕微,若不是他盤膝坐了下來,放鬆心境,絕對不會察覺到土地的顫動。

    呂不韋霍然起身,以為是地震。可是顫動轉瞬加劇,然後身後的方向,傳來沉雷密鼓,萬馬奔騰的蹄聲。

    不是數馬,不是百馬,而是萬馬。當初自己帶著網山的百人騎軍作戰。衝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驚天動的。這萬馬齊奔,又會是怎樣讓人震撼的場面?

    昌不韋聽到蹄聲,好像踩在胸口一樣,砰砰大響,面紅耳赤。

    忘記了身前的危險,難以置信的遽然轉身,然後看到馬群,已經有如黑壓壓的雲彩般壓了過來。

    馬群龐大的數量,讓人難以想像,數萬馬匹奮蹄而沖,奔起來更是勢不可當。

    這時,卻從另一邊,大黑河的發現,閃電般衝來一道青色的影子。

    青影到了馬群最前方,渾身毛色如翡翠,黑暗之中望去,極為顯眼耀目,一騎絕塵的奔在最前,拉開了馬群的距離。

    它那神采飛揚,看起來有如帝王般的氣勢,奔馳速度快如驚雷,呂不韋回轉身的時候,發現它們還在天邊,可是等到錯愕片刻的功夫,群馬已經奔的離他不過百丈的距離。

    呂不韋望看來勢兇猛的馬群,卻沒有一絲驚恐之色,因為他早已看清。馬隊之前的青影,正是自己的妖騎青螺驢。

    青螺驢帶著馬隊,又衝前幾個丈,驢眼中閃著戲詫之光,見到號不韋還是站著不動,它只好無奈的長嘯起來。

    馬群又前衝了二十幾丈,去開始從頭到尾,全部停了下來。

    青螺驢無趣地踏著碎步,來到呂不韋面前三丈處,到下身去,四蹄朝天,在地上打起滾來。

    面對青螺驢這如同小孩子撒嬌的行為,呂不韋很是無奈,走上前去。笑道:「怎麼?帶著這麼多的馬衝來嚇我,沒有嚇到我,你就要起賴啊!情聖兄,你是不是也太無恥了點啊?」

    青螺驢一下滾了起來,趁著驢唇,撲撲地哈著氣,潔白結實的驢牙清晰可見。

    「行了,行了,您老人家有齒。這總可以了吧!」見到青螺驢那得意的笑容,呂不韋無奈地搖頭歎道:「這味道,也不知幾百年沒刷過牙了。差點就要被你熏暈過來!」

    這時,在馬隊的尾部,又行來了許多馬匹,數量起碼在千多以上。由於距離太遠,呂不韋也看不清楚。卻只能隱約見到,這些後來之馬的背上,都坐有騎者。

    難道是匈奴的馬隊到了?呂不韋想到這裡,轉對青螺驢道:「情聖老兄,快點起來,把那些馬也都喚過來。我要問問他們的來意。」

    青螺驢眨了眨眼,站起身來。等呂不車上了驢

    那千餘騎著馬的匈奴士兵,見到丐匹不受控制,開始繞著向馬群之前奔去,都是大禍不解起來。

    當他們望見馬群之前,那高大的青色驢子,以及上面的騎者,無不大驚失色。

    呂不韋望著千來名驚恐的匈奴士兵,無奈雙方語言不同,只能緩慢說道:「扎爾博。叫他過來!」

    呂不韋邊說邊比畫之下,這隊匈奴騎兵的千夫長,才略微明白了呂不韋的意思。對著身後的親兵吼了幾句,那幾名匈奴士兵,忙打馬向後面的來路而去。

    左屠者王扎爾博見到呂不韋的時候。笑容很是燦爛地迎了上來,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可惜呂不韋卻是一句都沒聽懂。

    這時,左屠者王扎爾博身後。一個很是純正的中原口音之人,翻譯著說道:「左屠者王扎爾博大人說,他很高興再次見到呂不韋將軍,聽說你被中原的天子,封為諸侯,左屠者王對你表示恭喜。」

    呂不韋點了點頭,看向那個翻譯,見他一副中原人的相貌,冷笑著道:「你是那國人,怎麼成了匈奴的翻澤?」

    那人笑道:「我是燕人,被匈奴掠去之後,就成了他們的翻澤。」

    呂不韋點了點頭,對他說道:「你告訴扎爾博,讓他先在這裡休整。我回去通知手下開城,天亮之後,大家就可以進行貿易了。」

    那人翻澤完後,扎爾博又說了一大通,那翻譯對呂不韋道:「呂侯。左屏者王扎爾博大人說,您的武器還是和上次的一般品質優良嗎?」

    呂不韋哈哈大笑道:「你告訴他。只要他的馬匹不差,我用來交換的武器,也保證都是上品之器!」

    說完,呂不韋策馬向著呼和浩特而去。

    天亮之後,呼和浩特城的百姓。就見到了城外十幾萬的馬匹,望著那些健壯的匈奴馬,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呂不韋身邊跟著一眾手下,望著忙碌地檢驗著馬匹的騎兵們,呂不韋笑道:「扎爾博自己說,他這次帶來了五萬三千二百匹的優質戰馬。用來與我們交換武器。還有著六萬七千略微差些的馬匹,是用來交換生活用品的。這只是他們匈奴王庭的馬匹,明日還會有著十幾萬的羊,與數萬頭牛。過上幾日,還會有許多部落來我呼和浩特小與我們進行交易

    李斯略思考了下,喜道:「呂侯。我算了下,這次咱們起碼可得優質戰馬五萬多,普通馬匹十幾萬,牛起碼也會達到五萬,羊應該在三十萬以上」。

    呂不韋望著興奮的李斯說道:「先別高興的太早,武器這方面沒有問題,過去就已是準備妥當。但匈奴需要的生活用品,咱們原陽可是夠數?」

    郭縱笑道:「呂侯儘管放心。我郭家與您呂氏的所有金錢。都已是用來換成了茶葉、布匹、絲綢、瓷器、草藥等物。而且今年收成的糧食,除了留下夠我境內人口,四隻食用之外,已都是在易市附近囤積起來。」

    邱上農也笑著說道:「幸好我聽了郭城主的勸,讓門下弟子把金錢。都換成了匈奴需要的實物。這一場交易下來,只怕是頂得上三年的糧食產出了啊!」

    郭縱對著邱上農擠咕了下眼。說道:「邱宗主,你可是中原的宗家學派裡,第一個能也匈奴進行交易的啊。我師傅他老人家他們,後日才會到達原陽境內呢

    聽到荀況也要來原陽,昌不韋好奇問道:「荀宗主也要來嗎?這等大事,怎麼事先都不向我說下。」

    郭縱撓頭道:「他們是來做生意的嘛,等咱們官方交易之後,民間的私人交易就將開始。自然要多通知些人過來,這樣才好擴大規模和影響力嘛!來的可不是我師門一支。中原的那些大的宗家學派,恐怕現在都已是快到了原陽。」

    呂不韋皺了下眉頭,卻沒有言語。

    李斯卻是甚明呂不韋的心意。馬上說道:「呂侯放心,這在我呼和浩特進行交易的雙方,都採用十稅一的法子。

    他們換得十匹馬,就要留下一匹給我原陽抵稅。匈奴也是一樣,都要給我一成作為稅收

    裡一外,這就等於拿了兩成的好處。呂不韋粗略地算了算,只是這一筆財富,幾乎就夠原陽維持三年的軍費,不由心下甚慰。

    龐暖意味深長地道:「呂侯。如此盛大的交易,多了不用,只要三場下來,我原陽就有開疆擴土的實力。等得開春之時,必然有不少中原百姓,會遷居來我原陽。到那時候,咱們再組建幾萬軍隊,刮練上兩年。就可以馬踏草原,戈指中原了啊!」

    呂不韋點了點頭,擔憂地道:「只怕沒人希望看到,咱們原陽短短時間之內,就這般發展壯大起來。匈奴現在雖然與我們交易,但他們的野心,卻是一刻都沒有降低過。三年應該是他們的極限,三年之後。我們與匈奴必將有一場大戰。中原那些諸侯的耐性當只怕還比不了匈奴,怕是等他們這次換回馬匹。明年開春之後,就會開始對我原陽,進行試探性的攻擊。而目前之下的四大寇,更是隨時會來襲擊我們。如今我原陽雖然發展迅速,但卻也將面臨著不斷的戰事,我心裡甚為擔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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