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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大們能夠有個愉快的心情,度過這聖誕前的週末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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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人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其實我也是在師傅和奢哥喝酒的時候,偷偷聽來一些而已。對於其中的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呂不韋沉默地點了點頭,心中卻很是遺憾。
王翦望見呂不韋的神情,自然知道他在想著什麼,笑道:「其實不韋想要瞭解其中的詳情,現在這呂府之中,不就有著現成的知情人嘛!」
呂不韋一拍額頭,恍然大悟的道:「大舅子說得太對了!咱府裡現在就有著,知曉宗家學派內詳情之人,我卻為此事苦惱,簡直就是庸人自擾。你看我這腦子,真是糊塗!」
呂梁不明所已的問道:「二少爺,您說的是誰啊?」
卻不成想,呂良的話遭到了呂不韋三人一致的鄙視,呂梁見三人那鄙視的目光,只好可憐巴巴的垂下頭去,把玩起鎧甲來。
「見者有份,都穿上這鎧甲試一下吧!」
四人穿戴起藍鱗蛟甲,各個更顯神采飛揚。王翦更是興奮地舞動起,手上的逆水蛟牙斬,雖然他並不會使刀的招式,但他現在已是達到人境中的最高階段——通脈達**,雖然是不會招式,但揮砍間也是勁風呼嘯,殺氣騰騰。
呂梁卻是拔起兩柄蛟牙毒刃,練習起呂不韋剛剛傳授的《菩提雙刀》來,雖然他的境界只是人境中階的脫胎換骨,但好在招式精妙,比起修煉階段高出自己一階的王翦來,也是不遑多讓。
呂不韋見秦越人望著場中兩人,眼裡流露出的艷羨之色,把藍鱗逆水刀,往他腰間的掛鉤上掛去,嘴上說道:「這刀,哥哥送你了!」
秦越人聽了一驚,忙抓著呂不韋的手道:「兄長,這可使不得!」
呂不韋臉色一沉,不悅地道:「還當不當我是你兄長!『兄有所賜,弟安不受』這可是有古訓的。」
秦越人臉色難看地道:「兄長,其實不是我不受,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吞吞吐吐的,快點拿去戴上。」
「只是我是醫者啊!兄長,如果你請醫者來瞧病,見到那請來的醫者,腰裡挎著這麼大一柄長刀,你又會作何感想……」秦越人苦笑著道。
說得也是啊!在這戰國時代,醫者要是別著刀劍之物,去給病人瞧病;那可不是等於,二十一世紀醫院裡的大夫,挎著個衝鋒鎗給病人做檢察。
想到這裡,呂不韋把藍鱗逆水刀,重又掛回了自己腰上,摸著下巴道:「那就讓小梁分你把短的!」
「啊!」秦越人驚道:「那是毒器,兄長,您認為我用著合適嗎?」
呂不韋一呆,只好一攤手道:「那我可是沒辦法了,只能等以後,再給你找個合適的傢伙了。」
秦越人雖然不受兵刃,但對呂不韋的好意卻還是心領的,當下安慰道:「兄長其實不用為我惦記這事。我是醫者,習點武也只是為了強身健體;而且兄長教我的那些拳腳擒拿,對付蟊賊盜匪完全是綽綽有餘。」
感情這小子喜歡玩貼身功夫!呂不韋恍然,暗下決心,等有機會,一定要給秦越人搞一副不懼兵刃的拳套。
王翦見到呂梁精妙的招式,比起自己的瞎折騰強了許多。無奈的收刀,剛想對呂不韋抱怨幾句,卻見呂不韋拿起另一柄逆水蛟牙斬,行入空地。對著王翦道:「大舅子看好了!《青龍偃月斬》來了!」說完,呂不韋就耍了起來。
這《青龍偃月斬》傳說是在唐初,一位關二哥的後人在少林出家時,傳入少林寺,至於到底是不是關二哥真正所使用的刀法,卻是無人知曉。
但此刀法大開大闔,卻也有一種大家風範。
王翦的悟性,要比呂梁高出不少,呂不韋僅使了三遍,王翦就已是完全學會。呂不韋只得又傳了一套《韋陀杖法》,才算了事。
這《韋陀杖法》雖然名為杖法,實際卻是套刀法,而且還是套殺力十足的刀法。少林僧人覺得其殺力過強,所以改為杖法,以降低其殺力。
呂不韋教,王翦學,兩人都是全神貫注,而秦越人與呂梁在邊上旁聽,也是獲益良多。
卻在這時候,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良好的教學氛圍。
「呂兄,那事可有眉目了?」
呂不韋望去,卻是焦慮不安的郭縱,到了自己院子裡。只好把手中的逆水蛟牙斬,向呂梁一拋,笑著迎了過去。
「郭兄,看把你急的!這事已經基本沒什麼問題了,但就是……」
郭縱聽呂不韋如此說,忙拉著呂不韋的袖子,果斷地轉頭向外行去,「去我那裡說。」
呂梁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卻恍然道:「我知道二少爺說的,那瞭解宗家學派之事的人是誰了!」
王翦與秦越人同時白了他一眼,別過頭去——
……
「郭兄啊郭兄,你讓不韋如何說你才好呢。」呂不韋的一臉憤憤不平之色,「既然這熔鐵之法,我已從師傅處問來,還能不告訴你嘛,你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呂兄,你讓我如何才能不急?這可是關係到,我郭家存根立命的大事啊?」郭縱苦笑地道。
「可就算我現在告訴了你,你也不能馬上熔鐵,做出兵器來不是!」其實還有一句話呂不韋並沒有說,就算現在你做出鐵器來,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吧!你總要先意思意思不是。這可是科研成果,別管它是誰的成果,現在不是掌握在咱的手裡嘛。
呵呵一笑,郭縱厚著臉皮道:「我為這事都愁了快半年了,當然是能越早知道越好了。」
這話很有道理,畢竟趙王下令卓、郭兩家研究鑄造鐵劍,轉眼半年期限馬上就要到了,郭縱對此事卻還一點眉目都沒有,要是真不心急的話,那簡直就等於是沒心沒肺之人。
「好了好了,看你都快要急得上牆的樣子,告訴你就是了!」呂不韋四下謹慎的看了看,才低聲道:「其實這鑄造鐵器,最重要的就在於如何熔解上。過去郭兄家鑄造銅器,我想用的應該都是,木炭加熱熔礦,可對?」
這一天多的時間以來,二人已是相交莫逆,而且年紀也相彷彿,溝通起來更是利於結交。況且呂家馬上就將遷到長平,郭家能再上層樓的話,對呂家的好處必然也會不小。
出於以上原因,呂不韋決定幫上郭縱一把,這才講解起了自己所知的鑄鐵之事。雖然呂不韋所知的只是其中的皮毛,但想來郭家十幾代都經營鑄造這一行,對於鑄鐵之事,缺的也只是一個關鍵處的指引,自己只要略一點撥,他們定然就會融會貫通。
郭縱狐疑的望著呂不韋,道:「各家鑄造商都是用的木炭啊,這和熔鐵有關係嗎?」
呂不韋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這鐵銅的區別,在於銅的質地比鐵要軟,卻比金、銀要硬,是最適合製作工具的金屬,尤其是天然銅,更是幾乎可以直接鑄造成器的。當初紅銅只需要木材熔之,就能鑄造成器,但現在的青銅,卻需要木材燃燒後產生的木炭,才能進行溶解鑄造。所以鐵也是一樣,對於鐵來說,木炭的溫度已經不足已使其溶解,所以我們要使用新的燃燒材料!」
郭縱好歹也是鑄造世家出身體,對於呂不韋的話是一點就透,忙道:「呂兄,您說的我都明白,但應該用什麼材料,才能使鐵溶解呢?」
「煤炭!」呂不韋斬釘截鐵地道。
見到呂不韋提起的這新鮮名稱,郭縱奇怪地問道:「煤炭?這……這是什麼炭啊!」
「這煤炭是在,比上古還要久遠的千萬年前,植物的枝葉和根莖,在地面上堆積而成的一層極厚的黑色的腐植質……」
呂不韋才說了半句,郭縱就迷糊了起來,打斷道:「等等,這腐植質是什麼啊?」
呂不韋無奈的解釋道:「這腐植質就是腐爛後的植物。植物就是花草樹木!」
郭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呂不韋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由於滄海桑田的原因,它們被埋入地下,長期與外界隔絕,並被無數年的掩埋,這就形成了黑色的煤炭。」
「呂兄說的這東西,我好像還真沒見過!」郭縱在自己腦海的記憶裡搜尋了半天,卻對煤炭毫無印象。
呂不韋點頭稱善,隨後道:「其實這東西……我家裡有些!」
「什麼,呂兄家裡就有!那就快給我吧,我也好馬上派人送到長平,讓匠人鑄造鐵劍!」郭縱激動得抓起呂不韋的肩膀,搖晃著道。
「我家裡的那點怎麼夠鑄劍之用!但郭兄只要派人拿著樣品,四處尋找這樣的東西,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足夠的煤炭。」
郭縱歡喜的答應著,一掃積聚多時的憂鬱,卻發現了呂不韋身上華麗的鎧甲,和腰上漂亮的長刀,新奇的道:「呂兄,你這鎧甲和長刀真是不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