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與蚩尤不動聲色地看著龍天宇,見他機智過人,僅憑一張嘴便說的十二祖巫意動,心頭大喜,越看這個女婿越順眼。忽然聽見金烏王出言阻攔,兩人均是一皺眉,犀利的目光掃向金烏王。
「金烏王,明人不做暗事,這次你究竟有何企圖?為何要救噬魔?大家都知道他是神界的公敵,難道你是想與我們所有人為敵不成?」蚩尤義正詞嚴地質問道。
不待金烏王反駁,伏羲接口道:「最可惡的是你還要拉十二祖巫下水,用他們來給你頂罪,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這招真是陰險之極啊,哼哼,佩服,佩服!」
十二祖巫聞言,臉色齊變,怒道:「金烏王,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金烏王暗自叫苦不迭,惡狠狠地剜了龍天宇一眼,道:「祖巫,你們少安毋躁,且聽我細細道來,龍天宇千真萬確對付過地府和苗疆,且手段殘忍,這是鬼帝和閻羅親口告訴我的,絕無半分虛言,而如今他們瞧見你們的強大,所以心虛了,就編出一大通話來混淆視聽,他們的企圖不言而喻啊!祖巫,你們均是有識之輩,定可分辨其中真假,多餘的我也不贅述了。」
見十二祖巫俯首沉吟,金烏王的心仍舊提到了嗓子眼,頓了頓,他又道:「至於我救噬魔乃為了瞭解當年他與誇父的大戰。」
「哈哈,噬魔與誇父的大戰?金烏王,你說謊還真不怕閃著舌頭啊!你且說你要那場大戰的什麼事情?」蚩尤嗤之以鼻,大笑不止。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著金烏王,不明白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噬魔就更糊塗了,心想我與誇父的大戰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好瞭解的,哼,我看這金烏王心懷叵測,這只是推脫之言罷了。
金烏王卻似胸有成竹地道:「雖然傳言當年的大戰驚天地,泣鬼神,但並沒有外人見到,至於誇父與噬魔同歸於盡之說也只是我們推斷之言,而根據則是大戰後兩人再也沒有現身,戰場又極其慘烈,但現在噬魔重新出世,那誇父是否也還活著呢?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嗎?」
此話說的頗為在理,眾人互望一眼,均找不出其中的破綻,實在分不清金烏王此言的真假。
噬魔抬眼看著金烏王,心下揣測:「難道他真的只是想知道此事嗎?沒有別的目的了?不過當年的大戰我仍記憶猶新,誇父拼盡最後一絲功力,確實與我同歸於盡了啊,他怎麼可能還活在世上?不可能,我也是在通天教主施救下才活過來的,誇父決計不可能還活著。」
「怎麼樣,我的話有道理吧?」金烏王暗自鬆了口氣,這番話實則是他方才臨時胡編亂造的,沒想到還真唬住了大家。不過想一想也對,這個理由倒是真的光面堂皇,誇父解決了神界的危機,瞭解他的事光明正大,而且說起來名聲也極好。
聽了這個解釋,眾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應答,不論金烏王是否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企圖,但這件理由也說得通,且冠冕堂皇。
雷炎王沉吟一陣,眼睛一亮,強忍住怒氣道:「金烏王,就如你所言,你是為了想知道誇父之事而救了噬魔,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這裡,不如讓噬魔把大戰的事情說出來,然後再讓他魂飛魄散,如此一來,皆大歡喜,豈不更好?」
金烏王面色微變,方才慌亂之際,沒有想到這一茬,他立刻絞盡腦汁尋找其中的破綻。
這時,噬魔已然有了對策:「哈哈,你們想要我的性命,還沒有那麼容易,不是想從我嘴裡套出大戰的事情嗎?我偏不遂你們心意,如此一來,我的性命就保住了,看你們能拿我怎樣?」
想到這裡,噬魔雙眼緊閉,身體不停的顫抖抽搐起來,這是他逆行運轉功力所致,如此以來,便可給別人假象,以為他受了很重的傷。須臾,噬魔脖子一歪,暈厥了過去。
金烏王把噬魔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愣了愣後,恍然大悟,心頭狂喜:「哈哈,噬魔,你可真是聰明啊,如此看來,你也怕死嘛,只要你怕死就好,我便可以從你手中得到那件寶貝了。」
金烏王舉起噬魔,朗聲道:「你們看,噬魔剛才受了太重的傷,已經暈厥過去了,我們又怎樣從他口中得知大戰的情況呢?」
雷炎王以為是金烏王暗中做了手腳,不禁怒不可遏,厲吼道:「金烏王,你真卑鄙,居然暗中使詐。」
金烏王渾然不懼,立刻反駁:「雷炎王,你還好意思叫喚?哼,如果不是你,噬魔會傷成這樣嗎?所以你才是罪魁禍首。」
「什麼,你……你血口噴人!」雷炎王沒想到對方反打一耙,被氣的不行。
龍天宇眼珠一轉,覺得其中也頗有詭異之處,更替雷炎王打抱不平:「金烏王,你含血噴人,倘若先前沒有雷炎王前輩阻止噬魔,懸氤島的人早死傷大半了,而且你們也未必會發現噬魔復活了,若等到噬魔恢復了實力,那一切可就晚了,所以雷炎王前輩才是最大的功臣。」
雷炎王感激的看了龍天宇一眼,便一言不發地盯著金烏王,他知道論口才不是金烏王的對手,否則當年也不會讓金烏王蠻不講理的找到一通理由來攻擊雷炎族了。
聞言,眾人點頭稱是,雷炎王的確沒有錯。
金烏王冷冷地笑了笑,並不再反駁:「好,雷炎王的確沒錯,但我救噬魔也沒錯,所以你們一口咬定我有不可告人的企圖才是真正的含血噴人,哼,不過我大人有大量,就不予追究了。」
「說得好聽,真是厚顏無恥。」龍天宇腹誹道,看向金烏王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警惕,金烏王是一個勁敵,不但修為了得,計謀百出,還善於煽風點火,製造事端,這種人最難對付了。
蚩尤看著噬魔,略一琢磨,便計上心來,說道:「金烏王,雖然噬魔暈厥了,但我們有辦法讓他甦醒,只要我們從他口中得知了大戰之事,便要徹底解決他,多留他一日,便是給神界多一分危險,看你受了傷,不如我來救醒他罷。」說著就向金烏王飛去。
金烏王大驚失色,向後退了幾步,振振有詞地說道:「蚩尤,這一切不可操之過急,大家都知道噬魔的功法奇特,我們都不清楚他體內能量的運行路線,盲目給他療傷,反而會給他造成傷害,若他因此而一命嗚呼,那可是得不償失,一切努力就付諸東流了。」
「可惡,金烏王真是太狡猾了,他分明是想把噬魔帶走,哼,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卻沒有有力的證據揭發他。」龍天宇心中不甘的想到。
「不試一試,怎麼會知道不行呢?」蚩尤不為所動,繼續逼近。
金烏王臉色驟變,音量陡然提高:「蚩尤,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想讓誇父的下落一直是個謎嗎?誇父為神界做了那麼大的犧牲,難道我們就不能為他做點事情嗎?你萬般阻撓,究竟是何居心?」
蚩尤恍若未聞,一步步逼近,金烏王提著噬魔,連連後退,忽見十二祖巫不動聲色,金烏王立馬叫道:「祖巫,當年誇父對巫族有恩,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他的下落?我們絕不能容忍蚩尤一意孤行,還有龍天宇,祖巫,難道你們就真的聽信他一面之詞,而不相信鬼帝和閻羅嗎?」
這幾句話像是重磅炸彈一樣在十二祖巫心底爆炸,他們互望一眼,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一樣,奮身躍起,只聽帝江叫道:「蚩尤,住手,我們決不能讓噬魔有任何閃失,我們必須知道誇父的情況。」
聞言,蚩尤停了下來,他是逼不得已,金烏王果然夠狡詐,三言兩語便又說動了十二祖巫,看來這場惡戰是在所難免了。
「金烏王,你想要看好戲,卻沒那麼容易,你休想置身事外,既然你把這潭水攪渾了,那你也要好好的享受一番。」看了金烏王一眼,蚩尤心中想到。
其他祖巫盯緊了龍天宇,紛紛衝了上去,似乎已鐵了心要擒住龍天宇,給予一定的懲罰。他們剛動,伏羲也不甘落後,彷彿大鵬展翅,一躍而起,閃電般地衝向了祖巫。
雷炎王本就在龍天宇身旁,一見祖巫迅猛的攻勢,他不容分說就擋在了龍天宇前面,方天畫戟橫空一揮,「啪啪」,數道滅世神雷化作電蛇狂竄出去,迎向了祖巫。
龍天宇自然也不敢怠慢,祭起了火刃和寰宇手鐲,七彩光芒罩下,把他牢牢的保護在寰宇手鐲的吸引力範圍內,只要敵人來襲,他便可施展「空間法則」,配合寰宇手鐲與火刃,奮力還擊,雖然對抗祖巫顯得力有不歹,但總比坐以待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