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現自己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莫非……剛才只是一場夢境……
但是立刻覺得不對因為老爸坐在我的床邊。
「剛才你情緒太激動昏倒在花園裡。」老爸說話依然是那樣冷冰冰。
「方永泰呢?馨雨呢?」我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頓時覺得自己頭暈。
「馨雨已經甦醒了在醫院。」
「那麼方永泰呢?」我緊張地抓住老爸的手。
老爸無助地搖搖頭使得我的心剎那跌落深淵絕望的感覺環繞我全身。
老爸又緩緩地說道:「王福老先生計算出馨雨需要的血量之後讓方永泰自己留下了一點血液。現在他處於深度昏迷王福老先生在照顧他。」
我的心裡又泛起一絲希望「他沒死?」驚喜的感情裡更多的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幻想。
「他的身體機能暫時還在運作。簡單的說接近於植物人。」
植物人……我心裡默默念著這個詞語問老爸「也就是說可能甦醒?」
老爸沒有迎合我的心理需要絲毫不帶欺騙地實話實說:「甦醒的概率很小。如果是普通人失去那麼多血這個時候早已經死亡。
方永泰的體質比較好所以王福老先生對他進行處理之後沒有立刻死去。我想當初輸血的時候王福老先生是考慮到這個因素的。」
「不行我要去看他。」我勉強從床上翻身下床隨意披上一件衣服去樓下王福老先生的房間看看情況。
王福老先生看到我進來一點都不驚訝繼續拿調羹朝方永泰的嘴裡喂一些藍色的藥水。
「王福老先生方永泰的情況怎麼樣?」我走到床邊輕聲地問王福老先生。
「他比我想像的還要強壯。本來以為他會永遠成為植物人現在看起來可能有三成的希望甦醒過來。」
三成……我在心裡掂量著「三成」的概念。
「不過不管怎麼說馨雨總算是救回來了。如果你去看望她千萬不要告訴她這是方永泰用自己的血救她的免得她情緒激動影響身體的恢復。」
「我知道。」我看著碗裡透著詭異色彩的藍色藥水「這個東西能救活方永泰?」
「不能。這個東西類似於防腐劑減緩方永泰體內的新陳代謝。要甦醒過來還是要靠他自己的意志力。方永泰生性樂觀這種人求生欲比較強甦醒的概率也比較大。」與老爸不同王福老先生一邊說實話一邊安慰我。
我點點頭不知該說什麼。靜靜地看著沒有血色的方永泰後悔以前對他不夠好。
「說起來還要感謝你。」王福老先生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差不多半年前你去世界各地尋找馨雨。然後在一個太平洋的小島上就是那個開滿藍色花朵的小島上你找到了馨雨。青龍會的人跟著你到了那裡也就替我帶回來這種藍色的花朵我叫它『幽藍花』。我現它的花瓣裡面有一種神奇的使機體鎮靜的成分。我把花瓣濃縮之後做成藥丸昨天給方永泰服下一粒他衰敗的機體立刻就穩定下來。現在把它做成比較淡的湯藥效果也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世界上的事情果然是一環扣一環。有些前因後果的巧妙我們沒有意識到而已。
「所以說你就不要那麼懊悔了。就算你當時在別墅也未必能阻止這樣的事情生。你帶來的幽藍花救了方永泰一命你的貢獻已經夠大了。」
原來說了這麼說王福老先生是想讓我放鬆下來不要有愧疚感。
我感激王福老先生的寬厚和仁愛點點頭「勞煩您悉心照顧方永泰我去醫院看看馨雨的狀況。」
我驅車趕往醫院第一眼就看到虛弱的馨雨躺在病床上心裡一陣憐惜。
莉莎陪在母親的身邊此時很乖沒有哭鬧。
「爸爸!」看到我出現莉莎撲到我懷裡又哭了起來。昨天的情景真的是把她嚇壞了。
「聽說因為我的事情你昏過去了?」馨雨故作輕鬆地對我笑笑以嘲笑的口氣問道。
「誰告訴你的?」我覺得被她這樣一問有點羞愧。
「王福老先生告訴我的幾個小時前他來看過我。」馨雨低下頭「我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
「你要是死了誰給我做飯?」我也故作輕鬆不想讓她通過我的憂傷來察覺方永泰的事情。
馨雨撇撇嘴切了一聲忽然問我「方永泰呢?」
「他看你已經沒什麼事情就回紐約了。這傢伙看起來也很忙啊。」
馨雨點頭一下沒有再多問。
我看著馨雨心裡萬分的難過。
就在方永泰失去知覺的那一刻他第一次朝著馨雨叫了一聲「姐姐」。可惜那個時候的馨雨根本聽不到。
我相信這絕對不是最後一聲「姐姐」。
悲傷之餘我的腦海裡突然蹦出「吳可然」這個名字。
方永泰深愛吳可然或許如果是她可以喚醒方永泰。
我快奔出病房馨雨在後面問道:「你去哪兒?」
「我去找一個人!」我一邊跑出醫院一邊掏出手機「幫我定一張立刻去中國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