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我們剛剛起床就看到那群黑衣人以及一排黑色的轎車早早地守在別墅的門口。
「讓他們進來吧站在外面馬路上讓我覺得不踏實。」馨雨一邊做早餐一邊有點不耐煩。她最討厭別人干擾她的生活。
方永泰走出屋子打開大鐵門「全部在院子裡等著!」
那些人不敢違抗方永泰的命令齊刷刷地站到院子裡甚至不敢四處張望。
馨雨把早餐做完坐到桌子旁邊「在這裡的最後一頓早餐慢慢享用。」
她說的很平淡但是讓我和方永泰都有點傷感。
就在剛才馨雨還很費功夫地將別墅上上下下打掃一遍她雖然表現的很平淡但是對這裡其實也有一些感情。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覺得今天的早餐特別可口。方永泰也這麼覺得開口問馨雨是不是今天做的特別用心遭到馨雨的一個白眼。
我和方永泰提著幾個大箱子走出屋子那些人立刻上來接手。
方永泰別有意味地抬頭看一眼吳可然的房間深深地歎一口氣。
馨雨則別有意味地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別墅淡淡的留戀通過她的眼神流露出來。
我們坐上車子浩浩蕩蕩地駛離半山腰的別墅區。
馨雨和莉莎坐在後面的那輛車子上不知道她們抱著怎樣的心情。車子快轉彎的時候方永泰與我同時回頭看到吳可然出現在自己的陽台上。她望著我們的車隊睡裙在寒風中不斷搖擺。
我拍拍方永泰的肩膀安慰他說:「我們很快就回來。」
昨晚我們在別墅的小酒吧裡促膝長談方永泰向我公佈了他的想法:先跟著我去舊金山拜會我的父親;再回到紐約想辦法辭去黑心盟幫主的職位;最後回到這裡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娶吳可然為妻。
方永泰從小就是孤兒只有一個養父。唯一的姐姐馨雨他很放心地交給我。他覺得自己可以拋開一切讓自己的整個人生從頭開始。
雖然覺得他的想法有點簡單甚至有點天真但我也不想打破他美好的設想。
登機前我與秦琴打個電話讓她放心。而方永泰也給吳可然打個電話依依惜別。
董振文今天沒有打我手機因為昨晚我已經向董振文打過電話向他交待一些事情並希望他不要放棄學業。董振文很感激我說我是他這輩子的恩人。
來這裡幾個月我另一個最大的收穫就是董振文。但我不覺得自己拯救了董振文僅僅是幫助了他。
眼看我們即將登上飛機方永泰的養父派來的那些人才終於鬆一口氣。他們要搭乘接下來的幾次航班陸續回到紐約。
我們通過安檢走向候機大廳。忽然我的手機再次響起竟然是程心硯。
「你這傢伙竟然不聲不響的就要離開這裡!」程心硯的話語裡透出一層厚重的怒氣。
「怎麼了?難道我欠你許多錢沒有還?」聽到她那麼生氣我故意開玩笑。
「什麼時候回來?」程心硯沒有跟我鬥嘴直截了當地問我。
「不知道可能一個星期之後。」
程心硯的語氣總算有點緩和「回來之後記得來找我。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太不夠意思了。」
我笑笑「好的知道了。」
曾經很厭煩程心硯不過在她窮追猛打之下現她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很適合當朋友。
我始終認為這是一個短暫的離別但是在不經意之中一天之內與很多事情與很多人都做下了斷。
經過漫長的飛行我們四人終於來到舊金山。踏上舊金山的土地我心神蕩漾。
還是熟悉的建築熟悉的氣候甚至熟悉的味道。
馨雨十分難得地露出一點歡欣的表情她也喜歡這裡。
飛機上一直昏昏欲睡、無精打采的方永泰此時也突然振奮起來。畢竟這是他所熟悉的美國。
來接我們的是阿虎哥和王福老先生。老爸並沒有來。
那個冷酷的傢伙。我心裡暗暗責怪老爸。但更多的是惦念。
「本來聽說馨雨和方永泰都過來你老爸想要過來接。但是他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我就勸他呆在家裡休息。」王福老先生依然慈眉善目說話也依然那麼溫和。
老爸那傢伙……為了馨雨和方永泰才想來機場接人……簡直無視我這個兒子的存在……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還是擔心老爸的健康「老爸的身體怎麼了?」
「每次到冬天你老爸的身體就不行。所以我逼著他呆在溫暖的屋子裡盡量不要出來。」王福老先生對老爸的身體狀況瞭若指掌這許多年來都是他在負責照顧老爸的身體。
阿虎哥認真地開車沒有過多的說話。這輛豪華的林肯加長是去年阿虎哥生日的時候老爸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也多虧這件昂貴的生日禮物否則還沒辦法一下子把我們這麼多人裝到一輛車子裡。
「馨雨啊在那裡還過的習慣吧?」王福老先生笑著打量馨雨關心這個曾經的「病人」。
「在那裡很好。」馨雨對王福老先生顯得格外尊重。
「當老師果然有效你比以前開朗許多。」王福老先生的眼睛能洞穿一切他一看就知道馨雨的抑鬱症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王福老爺爺你的鬍子又長了!」莉莎調皮地爬過馨雨的大腿拉扯王福老先生下巴的白鬍子。
王福老先生呵呵一笑抱著莉莎「小莉莎比以前重了。你再這樣拉老爺爺我的鬍子都要掉光啦。」
莉莎哈哈地笑起來放開王福老先生的鬍子。
「方永泰和林天相處的還算愉快吧?」王福老先生望著方永泰開始與他談話。
看樣子王福老先生和老爸一樣也是整個事件的策劃者。而我完全被蒙在鼓裡被他們善意地「算計」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