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左右,我們已經粗步獲取了秦陵實地與那張秦陵兆域圖所對應的方位,同時也進一步證實了這張兆域圖的真實性。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們沒有敢在陵區內待得過久,四點沒到,我們就離開了始皇陵園,驅車趕回西安城內。回到酒店房間之內,珍妮就將在陵區內做勘察時所記錄下來的各種數據資料整理成冊供大家參考。綜合了所有的線索和數據資料,秦陵地宮入口的冰山一角已經開始浮出水面。種種跡象都表明,入口很可能就建在距離秦陵內那個高大的地面封土堆大約一公里處的一條人工河道之內。在獲得了這個信息之後,五個人自然少不了激動了好一陣子。
在經過了這麼幾天的探察,對於秦陵地表的相關調查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根據我們手頭所掌握的線索,盡快準備各種進入秦陵地宮內所必須的挖掘攀緣等工具,並制定出一個相對詳細和周密的入陵計劃。這份計劃中不但要事先對採取何種方式進入陵墓地宮內才能盡可能的不破壞地宮內的建築以及各種隨葬物品做出比較選擇,而且還要盡可能的預先考慮到在地宮內可能會面臨的各種機關阻礙等情況,事先就準備好解決這些阻礙的工具和方法。此外我們還要選擇好一個恰當的時間和方式來避開那裡熱鬧地人群。使我們的行動能夠在別人毫無覺察的情況下得以順利進行。這些問題看起來並不是很複雜,但實際上卻存在著很多的技術難點。至今為止,就連許多著名的考古學家在一起探討了許久也都沒能拿出一套可行的方案來對秦陵開展進行進一步地發掘工作。在沒有得到一個確實可行的方案之前誰都不敢輕易進入。可是為了解開那個古老的不死傳說之謎,我們這幾個初生牛犢這次可是下定了決心,要挑戰一下那些學識淵博,經驗豐富的歷史學考古學專家教授們。要在他們之前先悄悄地進入陵墓地宮內去遊歷一番。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內,我們並沒有匆忙地就開始進入陵墓,而是在酒店裡對照著大家收集起來的所有資料和線索,認真仔細地商討著制定一份周詳的行動計劃。與此同時,墩子和阿豹則負責給我們這支由五人所組成的「秦陵地宮探險小組」配備各種此次行動所需要地工具和裝備。其中最讓我們感到困難的就是如何防止水銀中毒。因為根據很多的史書記載,和當代科學技術地檢測結果顯示,在秦始皇陵墓之內確實含有超過尋常標準很多倍的汞含量。這就說明要想安全地進入陵墓地宮之內,首先的想辦法把這個問題給有效地解決了。不過。畢竟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在我們五個人的商討之下,還真的想出了一個辦法。兩天之後。墩子依靠他在當地部隊地一些老關係,還真的搞來了五套防化服。因為這種防化服一般是部隊在進行防生化攻擊的演練中才用的,平時一般都只是堆放在部隊庫房中,所以墩子才有機會暫時將這種軍用物資給借了出來。不過這種防化服放置的時候不能擠壓,體積比較大。五套這種服裝放在一起也佔了相當大地空間。眼下雖然一些需要準備的裝備都已經準備就緒了,但是怎麼樣將這一批體積龐大的裝備放在包裹內帶進秦陵陵園內而又不引起別人地懷疑就成了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大家想了各種辦法,最後還是一致同意採取化整為零地方式。
所以當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就開始行動了。我們首先在各自的旅遊背包內放置了一些小巧的設備,然後以遊客的身份進入了陵區內參觀。進入了陵區後。我們走到了上次去過的那一片相對偏僻的區域,將各自的旅遊背包中的裝備器械先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埋藏好,然後才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因為怕被陵園內的工作人員辨認出來。所以我們沒有接連著行動,而是過了兩三天後才帶著第二批裝備再次進入了陵區放置。就這樣。一共去了三次才將所有的裝備工具都在陵區內放置好。
之後,我們選了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又一次前往始皇陵園。因為我們怕車子在陵區外的公用停車場停久了不開走的話,會引起人們的注意,所以這次我們並沒有開車前往,而是搭了一輛從西安直接開往秦陵的巴士,以普通遊客的身份再次進入了陵區。因為這一次,在我們只在各自的背包內只放了一套防化服,所以背包也不是太鼓,也就不必擔心會被別人看到後產生懷疑。
由於此次進入陵區的時間還早,所以我們先跟著其他的遊客到了陵區內的各個展覽館、展廳內先參觀遊覽了一次。等到了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我們才在旁人不注意的情況下才又一次的來到了我們先前放置各種裝備的那個比較偏僻的地點,然後在一堆半人多高的荒叢中坐了下來,將身體隱藏在了草叢下面。我們一邊吃著帶來的零食,一邊消磨著時間。過了三四個小時之後,周圍的天色才徹底暗了下來。我們估摸著此刻陵區內的遊人和工作人員都已經離開了,這才輕聲地從草叢下面摸了出來,將埋藏在地下的那些裝備重新挖了出來。一番整理休整之後,我們在月色中,往陵墓封土旁邊的那條在建造陵墓時由人工挖掘而形成的河道走去。
陵區內那茂密的野草,讓我們的行進速度難以加快。我們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陵區內的曠野內走著。不時有一聲聲不知名的野鳥和獸類的鳴叫聲從遠處傳來,使這寂靜的陵區夜晚顯得更加空靈。也許是因為受到了秦始皇的威名所影響,因此我們周圍的氣氛也顯得有些緊張起來。墩子跟著大伙走了幾步後,也許是被那些鳥獸的鳴叫聲所驚嚇到了,竟然一下子就從隊伍的最後面跑到了隊伍的中間去了。如此就形成了燙正陽在最前頭帶路,墩子緊隨其後,珍妮在中間,我在後面,最後是阿豹收尾的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