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翠玉濕屍見我們四人都已經被打得倒在了地上,似乎我們的性命都已經在它的把握之中了。於是也不著急,慢慢地向著我們這邊一步步靠了過來。我趁這翠玉濕屍還沒有到跟前,就把我剛才發現的秘密和大家說了一遍。墩子一聽就問我:「那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把它身上那玩意給脫下來?」我想了想便回答到:「如果要它自己將其脫下,目前只有一個辦法——燒。」「燒?可我們現在一沒燃料,二沒火苗,怎麼燒啊?」墩子接著問。「我倒是知道在《驅邪術》中有一種叫『渾元烈焰』的道家法術可以引來純陽之火,不過......」我回答到。「不過什麼啊?」墩子一聽有門,就急切的問。「不過這法術得需要有兩樣不同的純陽之物在手才能施展開來。可我們現在一時間上哪去找這兩件......」話還沒說完,只見那翠玉濕屍已經出現在我們面前了。於是我們也顧不上再說什麼,迅速爬起身來又繼續和那翠玉濕屍兜起***來。
我們正和那翠玉濕屍周旋著,突然聽到珍妮大聲說了一句「我有辦法了,你們堅持一下。」說完就趁那翠玉濕屍不注意,一下子跑了開去。我們正感到奇怪,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只見珍妮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我見狀頗感吃驚地問了一句:「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珍妮跑得連連喘氣,一邊喘氣一邊說:「你——你看,我——我給你,拿來——這個了。」說著把緊握的手指伸了開來。
我定神一看,原來就是一枚發丘印章。她說:「以前聽我祖父說過,這東西是純陽之物。可以辟邪,曾經在他做摸金倒斗這行的時候多次救過他的命。」墩子聽珍妮這麼一說,也跟著我們一邊跑一邊連忙也把手上的那道平安符遞了過來,說道:「這符是那天和你在『鎮元觀』求的,也是可以辟邪消災的純陽之物。你拿去,趕快施法吧。」
我手上拿著兩件純陽之物,心中大喜,心想,果然是天助我也。於是停下身來,便默背起《驅邪術》中記載的「渾元烈焰」心訣。那翠玉濕屍已經追著我們折騰了不少時間,此刻正大為惱火。突然看到我停了下來,就將一腔怒氣都衝我傾瀉了出來,握起拳頭,帶著一股陰風,狠狠朝我的臉部砸了過來。
此刻我已經念完心法口訣,見那如斗般大小的拳頭砸來,立刻將兩件純陽之物合捏在一隻手上,另一隻手舉起食指,衝著那翠玉濕屍輕輕一指。剎那間從我指間噴出一道火焰,立刻將那翠玉濕屍週身上下燒著了起來。不一會兒,那翠玉濕屍就成了一團火球。眼看著再燒下去,那翠玉濕屍定然是要被化為一具焦碳了。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團火球頓時分成兩半,向著左右兩邊飛了開去,「鏜鏜」兩聲,跌落在了地面之上。
再看看那翠玉濕屍,此刻已經脫去了那層堅硬的軀殼,露出了其本來的面目。只見它全身呈白色,略帶透明。透過那層半透明的白色肌膚,隱隱可以看到其腹內的五臟六腑。此時此刻,因為這濕屍被我們破去了自己的法寶,心中滿是惱火,一雙鬼爪抓的骨頭「噶噶」作響。兩隻眼裡流露出了無比的憤怒之情。民間有諺「寧耍閻王,不惹小鬼。」如今我們可是實實在在的把眼前這個小鬼給惹急了。
稍做停頓,那濕屍像是鼓足了一股勁道,嘴吧一張,露出了一排參差不齊的黑牙,隨後便挺起那如鋼刺一般的鬼爪朝我們抓了過來。我見它來勢兇猛,勁道十足,便不敢正面上前迎接,側身避過了它的攻勢。隨後雙手一翻將兩個掌心的天師血符印對準濕屍猛打出去。「啪」的一聲,牢牢打在濕屍的身上。那兩道赤血符印一遇到這極陰之軀立刻就產生了效力。紅光一閃,兩個血紅印記便留在了濕屍的身上。濕屍被這兩道「三元開天符」同時擊中,所中之處如赤鐵燒灼,似萬蟻齊咬,十分之疼痛。不禁仰天大叫,發出一聲極刺耳的哀號聲。一邊的阿豹也不甘落後,接過珍妮手上的那道平安符,趁濕屍哀叫之時,迅速靠上前去,將那平安符打在了濕屍身上。頓時眼前起了一陣火光。那濕屍被純陽之火牢牢包裹,燒得它哭天喊地,痛苦至極。
我們靜靜地站在周圍,看著那濕屍在這團熊熊烈火中不停地扭動軀體,最後逐漸被燒成一具焦碳。那冒出來的濃濃的黑煙瀰散到四周,發出一股腐肉燒焦的怪臭味道。
看了看空地上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這幾具焦碳,我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確定周圍再無異常後才將防毒面具摘了下來。這場激戰下來,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不是擦破了皮就是撞傷了肢體,不過都沒有什麼大礙。這次的對抗,墩子算是立下了頭功。於是顯得很是自豪,一時憋不住,又開始自吹了起來。他說:「沒想到這『鎮元觀』裡的平安符還真能驅邪避鬼保平安啊,下次回去的時候再去多求它幾個回來。這回要不是我隨身帶了這兩道平安符,現在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咱四個人了。」
我不想聽墩子他那番無聊的吹噓,於是就扭過頭去,瞥了那高大的靈台一眼。這一眼就看到,那先前***通明的靈台此刻已經恢復了原貌,一副殘破不堪的樣子。在離它不遠的空地地面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塌陷了下去,露出了很大的一個窟窿。我心中感到奇怪,覺得這裡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個地洞,這裡肯定藏有玄機。
於是我拍了拍墩子的肩膀,讓他暫時停了下來,隨後指了指那個塌陷下去的地面,對大家說道:「你們看,那裡怎麼突然坍塌下去了。剛才的打鬥應該沒有那麼激烈吧。不可能把地都打得塌下去一大塊了。」墩子回過頭去看了看我所說的那個塌洞,抓了抓腦袋說道:「是啊,剛才沒記得有聽到爆炸的聲音啊,怎麼這地面說塌就塌了呢?」
於是我們就決定上前去仔細查看個明白。珍妮和阿豹從原先的宿營地取回了大伙的行囊,我們重新背上後就小心謹慎地向那個將近有五六米直徑的塌洞走去。當我們來到洞口,藉著月光仔細往下一看。發現那塌洞似乎並不是很深,那塌洞因為坍塌了地表的泥層,露出了原先埋藏在地面下的一個建築物。而我們此刻看到的因該是那用磚石壘砌而成的建築物的屋頂部分。從它所處的位子和所延伸的方向上來看,應該是和這地面上的高大靈台是一體的。
我們一見都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靈台的地下還埋藏著一部分,難怪我們先前從它身上找不出什麼線索來。會不會有用的線索就隱藏在這靈台的地下部分呢?我們商量了一下,都覺得十分有可能。於是就計劃著要下去探查個究竟。然而我們仔細查看了半天,發現這地下建築所裸露出來的頂部沒有一個入口部分,不知道該如何進入。「咱不都已經做了一回倒斗的了嗎,這地下的事還能難的住咱啊?」墩子踩了踩那結實的建築物說到:「乾脆咱把包裡那幾個塑膠炸彈給用一用,炸出個門來。」
我看了看目前的情況也只能如此了。雖然由於爆炸可能損壞這地下建築內部的結構和埋藏的物品,但是只要我們把握好炸彈的數量,應該問題不大。於是我讓阿豹取出了兩枚從美國購得的TNT-36M工程塑膠炸彈找了個位置固定後,將其小心翼翼地引爆。
「轟隆」一聲巨響後,頓時整個空地上空飛沙走石,濃煙滾滾。原先我們以為這一點炸彈頂多就能在這建築物上炸出個小洞口,不料這一炸之後我們竟然感到整個地面再不停地顫抖,彷彿地震了一般,不覺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