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玄經 通冥古玉 五十一.藍色妖姬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告別了薩滿巫師。隨後我們按計劃向著那個我曾經看到過的高大靈台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一邊走一邊思考。從我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來看,那兩個發丘中郎將應該是比較正義的。因為他們幫助和拯救了這裡的山民,所以才被山民們所感激,所崇拜。但是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這一路上我們會看到如此多邪惡的東西呢?蟒怪,赤蛛,乾屍,骷髏,樹妖。這一切和發丘中郎將又有什麼關係呢?一時間我百思不得其解。

    就這樣走了大半天,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們終於走出了這片密林,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片開闊的草坪邊。估計了一下,這個草坪足有七八個足球場般大小。草地上鬱鬱蔥蔥得長滿了翠綠色的野草。更讓人感到開心的是,在那翠綠的草坪上竟然開滿了一種我們從來都不曾見到過的淡紫色花朵。散發出一陣陣迷人的香味。花叢中一群群美麗的藍尾鳳蝶在上下飛舞追逐嬉戲。好一派迷人的原野風光啊。

    珍妮一看到眼前的這些鮮花和蝴蝶,立刻就顯露出了女孩的天性,卸下背包就飛快地跑到了草坪中間去,蹲下身子採摘起了那些淡紫色的野花來。阿豹確實是個稱職的貼身保鏢,見珍妮一走遠了,也卸下背包匆忙跟了上去,以防止她發生意外情況。此刻大家行走了大半天的路程,也確實有些勞累了,於是我和墩子就決定先坐在這片草地的邊緣先找了個地方休息一下。

    墩子喝了一口水,然後抬起頭仰望著藍天,感歎到:「要是這一路上都像現在這樣該多好啊?」我一聽笑了。我說:「你這個人啊,怎麼盡知道想好事呢?不冒點風險你能拿到上回從宋墓裡掏來的那些明器嗎?」墩子被我這麼一說也樂了,自豪的說到:「你一說這事我還真想起來了。上次那批貨都脫手了。你猜猜咱哥倆這回掙了多少?」我搖了搖頭說:「猜不到。」「這個數。」說著他舉起了一隻手。「五萬?」我問到。「五百萬啊,兄弟。」說著他又得意地笑了起來。「咱事先說好五五分帳的,你那兩百五十萬我已經給你開了個戶幫你存起來了,回頭你到我店裡來取。」「等過了這關再說吧。」我感慨萬千地說到:「這一路上遇到的麻煩事比上次可驚險多了,我擔心接下來的路上是否還會有更多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不要有命賺錢沒命花錢就好了。」墩子被我這麼一說,原先自豪的神情也沒有了,和我一樣眼看著遠處的珍妮和阿豹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我們突然看到,遠處的珍妮和阿豹突然大聲呼喊著,並且在那草坪上來回亂跑亂跳。由於距離太遠我們聽不清他們在呼喊什麼。開始我們還以為他們倆只是在相互玩耍,也就沒有太在意。但後來我們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尋常,於是就站起來用望遠鏡仔細查看。這一看讓我們大吃一驚。只見他們兩的身邊逐漸聚集了越來越多的藍尾鳳蝶。彷彿他們此刻正受到了那群藍尾鳳蝶的猛烈攻擊。

    沒想到這平日裡溫順柔弱的藍尾鳳蝶也會突然變得如此兇猛易怒。我和墩子見狀連忙跑到密林邊緣撿起兩根乾柴,點燃後便拿在手上往珍妮他們那邊趕去。說來也怪,當我們還坐在草坪邊緣的時候,那些藍尾鳳蝶根本不來理會我們。可就當我們踏上這片草坪的那一刻,身邊就迅速聚攏過來成千上萬的藍尾鳳蝶,挺起他們的嘴刺一個勁得往我們身上猛扎。我們一邊揮舞著火把一邊往珍妮他們那邊衝了過去。一路上我們的臉上手上都被這些藍尾鳳蝶刺出了許多個包。也有數不清的藍尾鳳蝶被我們揮舞著的火把燒的化為一片灰燼。但是即使是這樣,它們依然奮不顧身地向我們撲來,一群跟著一群,一副前赴後繼的樣子。

    好容易來到了珍妮他們身邊,此刻由於阿豹把自己的外套脫了遮在了珍妮的頭上,所以珍妮所受的傷相對較輕,但阿豹他自己的頭上手上早已紅腫得不成樣子了。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們兩人一起帶回到了草坪的邊緣,那些藍尾鳳蝶才憤憤地離去。

    當我們將他們帶到我們原先坐著休息的地方的時候,阿豹也許因為中毒交深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晰,口齒也不伶俐了。我和墩子把他們兩個放倒在地面上,然後迅速取出一些治療毒蟲咬傷蟄傷的藥膏,幫他們塗抹在受傷的部位。隨後還給他們灌下了一點解毒消炎的藥劑,以幫助他們盡快恢復過來。

    我和墩子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麼平和的氛圍中竟然也會暗藏殺機。這些平時溫順柔弱的蝴蝶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攻擊起人類來了呢?更奇怪的是只要離開了那片草坪它們就不再攻擊,難道說它們的性情突變和這一片草坪有關?想到這裡我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那一片開闊的草坪,當我看到草叢中那一朵朵艷麗的淡紫色花朵我突然意識到這種花的樣子很像《驅邪術中》中提到的一種叫「冥界妖姬」的毒花。這種花能釋放出一種非常強烈的神經毒素,容易讓人產生幻覺,既而改變人的性情,到最後可以至人於死地。如此看來那些藍尾鳳蝶極有可能是因為長時間在這片花叢中,既而受到花毒的影響改變了習性。一看見有人闖進了它們的寶地便拼了命的來攻擊。

    想到這裡,我就把情況和墩子說了一遍。墩子聽後若有所思地說:「真是沒想到啊,如此美麗的花朵竟然是朵毒花。果然是只識其面不知其心啊。這世界上有太多的東西在美麗的外表之下卻包藏著醜惡的內心啊。」

    此時珍妮的神志有點恢復了過來,可能是因為嘴角還有點紅腫,說話還不太清晰,於是就一邊打手勢,一邊問我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情。當我把真相告訴她後,她才恍然大悟。隨後她關切地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阿豹。問我阿豹的情況如何。「很不樂觀。」我回答說:「當時他為了保護你,把自己的外衣脫了給你披上,還用自己的身體幫你阻擋藍尾鳳蝶的攻擊,所以最後自己被蟄得十分嚴重。」當我這麼說的時候,我看到珍妮的眼角閃過一點淚花。她似乎被阿豹的這次行動所感動了。她說自從祖父過逝之後,阿豹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無微不致地照顧她保護她。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阿豹為她所做的這一切。

    因為目前我們暫時想不出有好的對付這些恐怖的藍尾鳳蝶的方法,所以看來按原來決定的劃穿越這片草坪直接去往那座高大的靈台的計劃是行不通了。再加上阿豹目前還處於昏迷狀態,我們一時還沒有辦法繼續上路,所以最後我們就決定先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作為休息的營地。在阿豹沒有甦醒過來之前,留珍妮在營地裡負責照顧阿豹,我和墩子分別沿著這草坪的左右兩邊搜索,希望可以找出一條能繞過這片草坪然後通往靈台方向的小路來。並約好不管發生什麼情況,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營地。一但迷了路就馬上鳴槍示意。雖然墩子不是很樂意這麼做,但目前的情況也只能這樣了。商量完畢後,我和墩子就各自只帶著防毒面具,水壺,刀具和槍支彈藥等裝備分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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