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保鏢將林星潔母女二人送出門之後,包廂內只剩下了陳阿扁一人。滿房的乾果飲料除了桌子上幾杯茶略有所動外,其他基本上就是放在那作為了擺設。口鼻間隱隱還撲入著剛才佳人的殘香,陳阿扁坐於剛才林星潔所坐的沙發上,雙目低垂似乎若有所思。
「怎麼樣?確認了她剛才怎麼說?」門突然打開了,送林星潔母女上車之後的馬文豪風風火火的又返了回來。
「那女人心裡的確有鬼,但我無法再進一步逼問,因為我的話已經讓她引起警覺。」陳阿扁轉動著手中的玻璃茶杯,鏡片後的小眼睛不時地閃爍著精芒。
『砰』馬文豪聞言咬牙切齒地一拳砸在了牆壁之上,低沉著嗓音喃喃道「該死的別和我說那女人還真是個探子,她一個大明星金錢地位都不少她還缺少什麼?要去參合這種事,虧仕傑還真對她一往情深呢。」
正如剛才他所說的,他唯一的兒子馬仕傑才貌雙全,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立法院立委』,更重要的還是單身。平日裡青睞他的姑娘不少,找他馬文豪說親的也不少。但或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馬仕傑卻偏偏喜歡著林星潔,這才讓馬文豪現在感覺有些難辦。
「呵呵,人心難測吶!」陳阿扁偷偷瞄了一眼身邊正有些懊惱的馬文豪,後者的心思他也能夠看透幾分。所以只是以『人心難測』搪塞了過去,隨後輕輕一吹手心裡的茶水,淡淡問道「文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如果」
「別說了,阿扁,我知道該怎麼做。畢竟她只是我兒子心儀的女人,更不是我老婆。再說你我認識這麼久,你還不瞭解我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就算她擁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但在這種事情上我是不絕對不會手軟的。」
他的話還未說完,馬文豪便已經轉過了頭打斷他的話。若是平時,陳阿扁講話時被打斷是極為不滿的。但在此刻,他聽了這話卻只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輕歎道「文豪,你沒理解透我的意思。林星潔太有影響力了,而且這個影響力不只在東亞地區。所以對她,我們不能採取普通的方法。」
不得不承認,雖然馬文豪對於當初陳阿扁奪了自己的座位時刻存在著不滿。但是在心計和做事老練程度上卻遠遠不及後者,這就是為什麼他一直雖然一直想將陳阿扁踢下去卻一直不敢明著動手的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說?」
「明裡放鬆,暗裡監控。」陳阿扁嘴角挑出一絲陰沉的玩味笑意,喝了口茶,又說道「剛才我的一番話雖然沒套出她的底,但是一定也會讓她心裡有著半分猜疑。如果她真的與那人有著不松的關係的話,這幾天一定會聯繫那人讓他自己小心。到時候,你就以保護的名義將她完全控制住。然後再讓她經濟人宣佈林星潔因身體原因休息一兩年,並通知她簽約的公司將她雪藏。一兩年過後,誰還會記得這個曾經風雲一時的小歌後呢?到時候,她是以叛國入獄呢還是下嫁與你兒子還不是我們一句話麼?」
陳阿扁的一席話頓時讓馬文豪茅塞頓開,他捏拳一拍手「我明白了,我這就吩咐下去。」說完,他大笑著拍了拍陳阿扁的肩膀「哈哈,阿扁,不得不說你的腦瓜子到底比我強。到時候我兒子的喜酒,一定不會忘了你的。」
『要是沒你強我早就被你擠下去了,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麼?』陳阿扁喝著茶,嘴角的玩味笑意卻化為了一抹冷笑,眼神中劃過一絲不屑之意。
「不行,為什麼龍明能出去我就不能出去?難道你還擔心以我的本事會被人發現嗎?」帝豪大酒店內,季敏紅瞪著雙眼甩開了羅挺的手。
自從前天龍明回來後,他便將自己等人已經處在監視中同三人說了一便,並一再囑咐羅挺二人不要出門,情報監督的事就交給自己來辦了。也幸好羅挺的手錶用的是保密衛星的頻道,就連美國都不知道Z國的這顆前幾年同氣象衛星一同升空的軍用衛星,所以他們倒還不至於同上邊聯絡不上。
「問題是我們現在根本沒有出去的必要,監視人物的一舉一動龍明的人每天都會把情報傳回來。你現在出去幹什麼?不是怕你被發現,而是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算你出去了也是被人監視著,你出去有什麼意思?」
野繡伸巖派出的二十名中忍就在那天晚上龍明回去後便聯繫上了他,第二天龍明便將從馬禮東保險箱中獲得的與他有所交往的T政府高官的名單複印了幾份交給了他們和那些僱傭兵。因為他知道在台北能夠讓馬禮東主動送禮的人地位自然不會低,所以龍明連查都懶得去查,直接從那帳本裡挑出了二十名官員。他有理由相信如果在萬一的時候,這些官員的突然死亡最起碼會造成T軍政系統一天的癱瘓。
「那你說天天待在這裡有什麼意思,就算有人監視著我,我就附近逛一下就不行嗎?如果他們想動我們,早就動了,難道還等到今天嗎?」可憐季敏紅自從下飛機以後就一直待在酒店這十幾個平方的小房間裡,她一個小丫頭原本還為這下山後能夠頭一次出遠差而感到高興。誰知道來了這裡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打坐練功。今天她實在忍不住無聊想要出去逛一下,卻被羅挺死死拖著不放,這讓她實在就快氣瘋了。
一邊懶洋洋的躺在床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羅挺與那小丫頭鬥嘴的場面,他也知道以季敏紅這年齡天性。現在見到她原本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因為生氣反而變得慘白慘白的越覺得有趣,忍不住擺擺手道「老羅,算了。小孩子,讓她下去逛逛算了。如果她的本事會有危險的話,我們也不用在這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