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功的上位者,處事不驚是最起碼的條件,而野繡伸巖顯然已經做到了這點。龍明原以為他對於自己的這個要求起碼會有些驚訝,想不到他這麼快便回復了自。語氣中甚至聽不出有任何的訝然之音。他在心中暗暗加強了警惕,表面上繼續平淡的說道「我需要甲賀二十名中忍來台灣。」
「二十8226;8226;二十名中忍?!龍先生您現在在台灣?」野繡伸巖總算被龍明的話『嚇到了』,若是以前,二十名中忍他可以很輕鬆的拿出來。但是對於現在剛剛動盪平定的甲賀來說,二十名中忍無異於以前的二十名上忍。當然,他也並不是拿不出,只是一下就派出二十名,這讓野繡伸巖感覺有些緊手。
而更讓野繡伸巖驚訝的,是龍明現在竟然在台灣。一瞬間,他腦海中就聯想到了剛才那名忍者對自己稟報的事,他此刻甚至已經在猜測T現在的一些小變動是否就是因為龍明而起。
「怎麼,不願意嗎?」龍明並沒有回答他現在在哪裡,而是轉口問道。
「不,龍先生能想起我我感覺很榮幸。」聽到龍明低沉的嗓音,野繡伸巖馬上便回應了過來。魍當初以一人之力滅伊賀他可是在身邊邊親眼目睹,甲賀與伊賀斗了上千年都不曾滅掉對方。當初那宏大的場面,伊賀忍者垂死那絕望的目光讓野繡伸巖至今都難以忘記,而龍明,便是魍的主人。
「嗯,很好。我明天下午五點前就要見到你的人,可以嗎?」
血天使的人是殺手,雖然他們可以殺人於無形,事後可以很輕鬆得逃脫。但卻並不代表著他們的跟蹤和監視也是頂級的。而忍者的出身,自古就是為了刺殺和刺探情報而生,所以野繡伸巖的甲賀忍者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明天下午五點,龍先生,是在台北嗎?」野繡伸巖聽到電話裡的龍明竟然這麼急就要自己派人過去,心中對於剛才的猜測更為肯定了一分。
肯定過後,野繡伸巖一雙細長的眼睛瞇了起來,漸漸綻放出了一絲幽幽的藍光。他的右手攀上了身前牆下架著的那把武士刀。緩緩地,在刀身拔出的一剎那,一率綠色的妖艷光芒頓時照亮了半個房間。
此刀正是村正!『妖刀』村正!
當初趙靈自從跟隨龍明來到中國之後,她原本身為甲賀玄女武器的村正刀也留給了自己的好友野繡伸巖。因為她知道,有著龍明的,野繡伸巖是肯定能登上甲賀的權利巔峰。但她不知道的是,村正既為妖刀。功夫未到一定火候者,刀可助其練功事半功倍。而代價便是漸漸的被刀迷失本性,最終當他身死時魂魄便被歷代亡於刀下的人一樣成為刀中一魂。
「是的,我在台北。記住這個號碼,讓你的人來了用公用電話打我現在這個號碼。」說著,龍明報給了野繡伸巖一個號碼。隨即,他話鋒一轉,快速問道「野繡,你剛才拔刀了?」
「啊?????」野繡伸巖一愣,他想不到龍明的耳力竟然會連村正出殼時那細微的聲音都聽得清。頓時他急忙將剛拔了一半的刀子停了下來,急忙搖頭否認道「啊!沒有,沒有。我現在正在房內靜坐,身邊沒有武器。」
野繡伸巖雖然否認得極快,但龍明是誰。前者先前驚慌的態度雖然被極快的掩蓋了,但他卻還是注意到了,他相信以自己的耳力不會連冷兵器出殼的聲音都聽不出。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野繡伸巖的否認卻更讓龍明心中暗暗提升了警覺,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繼續說道「野繡,好好幹。趙靈上次說好久未曾回日本,有些想念養育她長大的甲賀流,所以我答應他這裡的事情結束後便會來日本。」
聽到趙靈,野繡伸巖的心中一動。一雙細長的眼睛頓時睜大了數分。前者從小與他一起長大,將近二十年的感情並不是說斷就能斷的了的。雖然野繡伸巖現在是甲賀的掌門人,但他畢竟也還是人,初戀的感覺不是誰都能忘的了的。
他顫抖著雙手從胸前衣襟中摸出了兩塊對半的白色手絹,這是當初趙靈在對陣渡邊芳和五長老時劃破的那塊手帕。是當初趙靈十八歲之時,野繡伸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記得當時年小,你愛談天我愛笑,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風在林梢鳥兒在叫,我們不知怎麼睡著了,夢裡花多知多少?』
往日的種種事一件一見浮現在了野繡伸巖腦中,他顫抖著聲音問道「龍先生,靈子8226;8226;她現在還好嗎?她真的說要回日本來?」
「是的」聽得出電話中野繡伸巖此刻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龍明不以顏色的呵呵一笑,轉過頭回頭看了身後原本無人的小巷中不知什麼時候拐彎處已經冒出了數條人影。「好了,野繡伸巖。現在我要回去了,記住你要做的事。就這樣,掛了。」
掛掉電話,龍明收起電話朝身後的雙手拯於腦後吹著口哨繼續悠閒地向前走著。
「看起來他似乎還沒發現我們,哼!竟然還這麼有閒心吹口哨,早晚得讓你吃些苦頭。」小巷拐角處,那黃衣皮夾克聽到前邊龍明傳來的口哨聲,冷笑著對身邊同伴輕聲說道。
「沒發現我們不是很好嗎,難道你還想他發現有人在跟蹤他?記住我們的任務是跟蹤監視他,而不是做了他。明白嗎?笨蛋!」黃衣夾克身後一同伴捅了他一下,皺眉輕聲道。
「別說話了,你們聽。」這時,他們身後一男子拽了拽他們衣角,用嘴一奴前邊「怎麼沒他口哨聲了?」
「沒事,別大驚小怪的,有這個呢。」黃衣夾克擺了擺手中的小型GPRS衛星定位儀,然後探出頭去一望。卻只見小巷裡果然空空蕩蕩的空無一人,原本正吹著口哨的龍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