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冷笑一聲,並未回復他的話。只是凌空手印又是一翻變化。天空中那滾滾烏雲頓時又濃厚了不少,裡邊不時閃爍的雷電就像萬馬奔騰一般傳來轟隆聲。風,毫無徵兆的刮了起來,整個樹叢傳來一陣樹葉摩擦的沙沙聲。
這時,魎低下了頭,俯視著艾莫斯嘴角掛出了一絲戲謔之意,問道「如果我給你一個選擇,你和安格斯·奧金萊克之間只能活一個,你會選哪個?答錯的將會受到你們上帝的懲罰哦!」
魎此刻正懸浮於半空之中,他的黑色風衣隨著高處的氣流凌風飄舞著。藉著夜色,讓艾莫斯這一刻產生了幻覺,他覺得魎就向一個正拿著鐮刀的死神一般。所以,他絲毫不懷疑前者的話。
避開了他那冰冷的眼神,艾莫斯低頭看著地面那隨風亂舞的樹葉,他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安格斯·奧金萊克,這個退役的前英國三角洲特種部隊的執行教官。他與自己有著相同的命運,也是因為骯髒的政治原因而被開除。如果不是他,或許自己還流落在某個餐廳或者公司做個看大門的。因為沒有任何富商或企業會聘用他這個被開除出部隊,有污點的軍人做貼身保鏢或公司高管,儘管他曾經是海豹突擊隊耀眼的新星。
「撲哧」就在艾莫斯猶豫不決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凱瑟琳的一聲嗤笑聲。
「兩個只能活一個,魎,你就別再耍這個可憐的孩子了。」一身黑色皮衣的凱瑟琳信步走了上來,她搭住了艾莫斯的肩膀,含笑說道「告訴你,安格斯·奧金萊克這一生最不該做的事就是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人。所以,他今天必須死!」
魎聳聳肩,身形漸漸的隱入了空氣中。當艾莫斯再次聽到他的聲音時,聲音卻是從不遠處的空中飄了過來。「你帶他去把那幾個美國人解決了吧,我去看看那個安格斯·奧金萊克究竟長什麼樣。」
「恐怕是去看『龍鳳斗』吧?」凱瑟琳眼望著魎聲音傳來的方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接著又對身邊同樣眼露複雜神色的艾莫斯·科南特笑著說道「帥哥,不要對那些可憐的恩情念念不忘了。如果你今天選擇的是安格斯·奧金萊克,以我朋友的性格,你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裡。」
艾莫斯·科南特看著凱瑟琳,這個女吸血鬼。這一刻,他竟然透過側面見到了她的整張臉,竟然發現她真的很美。只是毫無瑕疵的臉龐白得有些毫無血色,心中複雜的他當然明白這是凱瑟琳對自己善意的提醒。苦笑了下,道「我知道,謝謝你。美麗的吸血鬼小姐!」
小區的另一頭,兩名身著厚重迷彩服的戰士腰中掛著手提燈,一臉輕鬆的向著大門走去。一些深夜歸家的居民見到這兩名臉上畫著厚重油彩的戰士,只是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後便急匆匆的向家奔去。
二人對著不時遇到的居民對自己的目光視若無聞,踩著厚重的作戰靴,他對身邊一臉色凝重的男子問道「弗蘭特,你發現了沒有,這鬼天氣怎麼忽然變了?出來時我記得天氣預報上說今天布魯塞爾會是個好天氣呀。」
這男子正是艾莫斯曾經的戰友,弗蘭特·內奧米·南希。他知道以前者的身手如果想要活捉他,不得不使用小詭計,否則自己就一定會有傷亡。於是,在艾莫斯逃跑之後,他便只帶著珍尼特兩人前去那已經埋伏了狙擊手的陷阱處。而其他人,則前去安尼芙·拉美的別墅活捉安德魯·貝德福德。
「不知道,我們只要完成我們的任務就行了,管好你的槍,不要讓他露出來。」弗蘭特轉頭看了一眼她腰間的凸起,又道「我們還是走樹叢吧,雖然把槍藏起來了,但這一身衣服還是太顯眼了一點。」
「嘻嘻··最多我把槍塞到胸口不就是了,那些居民不會多懷疑什麼的。」珍尼特轉頭看向了那黑漆漆的樹叢,嬉笑著點了點自己的胸部,又道「而且頭兒,我想這麼晚了那些普通居民最多只會認為我們搞化裝舞會罷了。」
「那你是不是還要我把那冰冷的烏滋塞褲襠裡?」弗蘭特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拖進了那茂密的綠化帶裡。反正在這大風帶起的樹葉沙沙聲中,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他們需要的只是一條背光的道路罷了。
「頭兒如果真的抓到了那個艾莫斯·科南特,你回國會把他送上軍事法庭嗎?」兩人不緊不慢的穿梭於樹叢中,珍尼特撥開眼前的樹葉,對著弗蘭特開口問道。
她雖然不清楚弗蘭特與艾莫斯·科南特之間的恩怨,但從剛才兩人之間的談話以及前者不忍對他痛下殺手的情況就可以看出,兩人間的關係絕非平常。
聽到珍尼特的話,弗蘭特愣了下。隨即,他目露出堅決的光芒,斷然道「會!」「但審判出來後,無論他在哪裡,我每年都會去看他!」
說話間,弗蘭特只覺得一陣香風飄過,似乎是一條鬼魅般的聲音抄在了自己前邊。他一把抓住了身邊同伴的手一推,同時掏出了自己的槍迅速躲到了一棵樹後,警惕地問道「誰?」
「可憐的人,難道你不知道背叛是最可恥的嗎?而且還是以怨報恩,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
伴隨著一個悅耳女聲的話音剛落,只見一名穿著黑色皮衣,一頭火紅色金髮的女子從前邊的樹影下漸漸走了出來。
凱瑟琳輕輕一甩頭,然後倚靠在身後一棵樹的樹幹上,懷抱著雙手悠閒地看著躲藏在那棵樹後的弗蘭特,微笑著說道「不知道曾經救過你的艾莫斯·科南特聽到這話是該慶幸你總算沒做得太絕呢還是悲哀你做的太絕情?」
ps:太晚了,睡也,大家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