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得不到他的信任為什麼不離開他回來向我報告!究竟是你沒機會還是你根本就已經叛變了組織,不想回日本?」恭田靈子的平淡聲音忽然再度一變,一股強大的殺意籠罩了整個客廳。
「不,玄女大人不是這樣的!」晴子感受到這股迎面而來的殺意,急忙解釋道。但她這次心裡卻有一絲異樣。以往玄女大人處殺叛徒時,所散發的殺氣要比此刻大的多,連站在她身邊的自己都會感到強大的壓力,但是這次自己感覺到的卻沒以往那樣的強烈。難道玄女根本就只是想威懾自己?不過晴子並沒細想,眼前的形勢也容不得她有分心。
恭田靈子的氣勢終於微微一斂,在晴子面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順手拿起剛才晴子所抱的那個枕頭墊在自己背後,很享受的閉眼靠了上去。淡淡道「那你就說一下這段時間以來你竟然連電話也不向總部打一個究竟是何意?」
晴子見她這享受的摸樣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龍明會忽然回來,她並不知道反正恭田靈子要等的便是龍明。眼珠轉了圈,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屬下因中其毒,所以根本不敢亂動。玄女大人,您這次來北京就是特意來找屬下?」
恭田靈子並未睜開眼睛,那雙修長的大腿變換了一下疊了起來,似乎並不怕晴子會忽然襲擊。只是閉眼淡淡道「我來只是想會一下能讓我們甲賀流金使都能俘獲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快回來了吧?」
見到她並未防備自己的神態,晴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終究她還是沒膽子動手。仍舊低頭跪在那裡,道「啟稟玄女,他剛才來過,今夜不會再回來。」
「嗯?」恭田靈子聞言忽然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看著仍舊恭敬的跪在那裡的晴子道「他去哪了?」
「上海。」後者沉默了下,答道。
「上海??!」恭田靈子驚訝的喊了出來,大腦瞬間開始高速思考,良久她才看向晴子問道「那他去上海有跟你說過什麼沒有?」
見到後者搖了搖頭,恭田靈子冷笑一聲「既然他想去上海,那必定是想救他妹妹了?小野和籐森兩個廢物雖然蠢,但不至於連躲都不會。正好,我倒要看看那個叫龍明的究竟是不是三頭六臂。」然後她轉頭望向川島晴子,戲謔道「伸出手來,既然你說中其毒,我看看究竟是什麼毒竟然能讓我門五行使者都恐懼得連打電話回日本都沒膽。」
晴子猶豫了下,還是伸出了手去。這段時間由於自己真心想留在龍明身邊,所以當初後者給她下的那個禁制是否已經被他解掉了她並不清楚。她還擔心自己把禁制說成是毒,玄女是否可以檢查出來。
忽然晴子只覺得眼前一花,再次看眼前的恭田靈子時不知什麼時候,後者手上已經多出一把墨綠色的倭刀。
她手捏刀柄,高舉朝天,咬緊牙關,嬌軀微微顫抖著,似乎有些吃力。
「村正!」晴子見到那柄刀竟然失聲喊出了聲。
恭田靈子所拿那把墨綠色長刀竟然是從德川時代便流傳下來的甲賀流聖物,『村正』刀。由於它太過於鋒利,且傳說死在它之下的人魂魄皆被此刀吞噬成為毫無思想的『刀魄『之一,所以有『妖刀』之說。
房內刮起了一陣微風,只見恭田靈子銀牙緊閉,緊握的手微微一陣顫抖。一道明顯的白芒隨著他的手腕通向了刀。「出來!」後者力喝一聲。
客廳內忽然華光大閃,只見墨綠色的長刀刀身中竟然走出了一隻妖獸,不過這只妖獸形態卻不似想像中那麼恐怖,而似傳說中的人馬。下半身是帶有翅膀的馬身體,上半身卻是一個標準的美男子。有著陽剛之氣,頭髮和鬍子就似西哥特人那樣,是捲曲的。
「斯拉夫·牧也見過主人。」只見那只妖獸從倭刀中走出來後走到恭田靈子面前對後者彎腰行了一個禮。
召喚出侍神後的恭田靈子又端坐回沙發上。對著那匹人馬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已經驚訝得張大了嘴的川島晴子。道「這把刀想必你也認識,就是我的戰刀『村正』。」然後指指那匹人馬「而它就是我的侍神之一斯拉夫·牧也。它並不能戰鬥,不過卻能治天下除了玄毒以外的各種毒與病痛。」
「他也是被村正的『刀魄』之一?」晴子瞪大著眼有些驚疑的看著牧也,似乎不敢相信難道世界上以前真有人馬這種半人半獸的東西?
「你不覺得你問得太多了嗎?」恭田靈子忽然臉色一冷,望著晴子淡淡道。「牧也,去給這位小姐看下她究竟中了什麼毒?」
晴子見到她的神色,再也不敢多問,將手遞給了那匹人馬。
「很榮幸能替您整治,漂亮的女士,請問我可否知道你的姓名?」那匹名叫牧也的人馬接過晴子的手,望著她的神色竟然頗為欣賞。
晴子聽到這話頗為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想不到這牧也竟然還是匹好色的人馬,恭田靈子的臉頓時也黑了下來。
「主人,她的皮膚真好,不知道怎麼保養的,甚至比主人你的皮膚還··」「牧也,你再說話我保證明天你將會是匹連飛都不會的種馬!」臉比包公還黑的恭田靈子打斷了他的話,從牙縫中冷冷擠出了幾個字。
斯拉夫·牧也聞言立即閉上了嘴。晴子只感覺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自己體內遊走了一圈,彷彿自己身體內的秘密都被看光了似的。
「主人。」不一會兒,牧也便放開了晴子的手轉頭對恭田靈子道「這位美麗的小姐的小腹處確實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但不知是毒還是什麼。就像一股正在旋轉的小宇宙,每次我的力量想進去看時卻都被它吸進去,所以我並不能看透它究竟是什麼。」
「連你也看不透嗎?」恭田靈子只是撇了她一眼,然後揮揮手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134ps:剛才有位qq43778866的讀者因為魍的死,龍晶的天真感到生氣。由於某些原因你的話不能在書評區顯示所以我將它刪掉了,在此孤單表示抱歉。我已經將回復發在首頁那句置頂的欄目裡,希望你看到後能去看一下。孤單再次表示,不會留有敗筆,也不會讓大家失望,更不會太監!如果有什麼意見大家可以去那邊向我提出來。謝謝!
待人馬牧也回到村正內後,恭田靈子犀利的目光在晴子身上掃了幾便,似乎要把後者心底的秘密看似的。良久,她才沉聲道「晴子,看來龍明的確有過人之處。你就先回總部吧,待我回去後查看一下本門密法再探察你體內究竟中的是什麼毒。」
晴子也不敢反駁,畢竟玄女已經找到她,如果自己忤逆她的意思那後果是不可想像的。只得點頭答應,只是她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和龍明告別,畢竟這一去兩人究竟還有沒有相遇的可能還不知道。還有就是龍晶,她也十分喜歡那個天真可愛的小丫頭,這裡有太多她所留戀的東西了。
「你的『寒刃』呢,怎麼一直沒見到?」恭田靈子忽然見到衣杉工整的晴子身上竟然未帶有匕首,好奇的問上了一句。要知道對於一個忍者,帶有自己侍神的武器是絕對不能丟失的。
晴子聞言卻大驚。的確,忍者一般都把帶有自己侍神的武器隨身攜帶的,更不可能遺失。如果那把『寒刃』如果沒有裡面的『妖姬』,那只是把普通的精鐵匕首。但是『妖姬』是甲賀陰陽師特意為五行忍者耗費了極大心血才產出的侍神之一,所以如果讓恭田靈子知道她的『寒刃』送人的話後果是不可想像的。她不知道後者怎麼會忽然問這個問題,究竟是她已經知道了真相還只是偶爾問起。晴子只好賭一把,低聲道「玄女大人,我與龍明打鬥時,『寒刃』亦被毀去。」
恭田靈子眼中閃過一絲異忙,隨即消失。她站了起來背對著晴子淡淡道「既然這樣,回去後讓中村伊男為你再做一把武器吧!」見到晴子想要道謝,揮了揮手阻止道「好了,明天你便回日本。明白嗎?長老那邊我會替你去解釋的。」
「是,謝玄女大人!」當晴子再次抬起頭時,恭田靈子已經消失在房間內,只留下一陣淡淡的香風證明這個房間確實有除她以外的其他女人來過。
上海,郊區化工廠。
「我再說一便,龍晶和魍在哪裡?」龍明繡發亂舞,雙眼散發著凶光,臉上滿是猙獰,哪還有剛才在北京『龍組』基地內的那股溫文儒雅。
「我告訴你,你··你能不殺我嗎?」籐森被龍明踩在腳下動彈不得,艱難著說道。
現場一片火海,山口組的眾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無一例外的他們的額頭上都是一個血洞,由於人很集中所以所有汽車邊上都有一層厚厚的粉紅色物體,那是他們的腦漿。魑三人四處尋找著現場還有無受傷的活口。腳踩在屍體間,帶起的是絲絲的拈液,不過三人卻視同無物。
轉完一圈後,魅浮上了天空探察。忽然,他發現遠處有一個大坑,好奇的他飛了過去,當他降落在坑上時,雙眼卻看到了這令他永生難忘的一目。
只見魍躺在坑底,雙眼怒瞪著天,頭上和戰甲上滿是鮮血。皮膚已經隱約開始透明,透過他的透露甚至可以看到地面的沙土。唯有他的『白虎』戰甲仍舊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耀眼的寒光。
「老三!!」魅悲鳴一聲,衝下了坑,一把抱起地上的魍,二話不說一股陰元迅速輸入他體內。
龍明和魑魎二人聽到魅的這一聲,齊齊轉過了頭。「告訴我,你還有可能不死。但是如果你不說那你就連轉世為人的機會都沒有!好好想想」說著,龍明隨手給他布下了一個禁止,向魅飛去。
「少主,老三他··他快不行了!」懷抱著魍的魅竟然當著龍明的面流下了眼淚,堂堂地府鬼王竟然會流淚,那晶瑩的淚珠在月光下顯得尤其刺眼,讓龍明的心也跟著在滴血。
一陣猛烈的風以魑魎二人為中心散發開來,二人並不多言語,盯著魅手中的兄弟散發出滔天的殺意。小坑周圍的沙子和細小石頭紛紛被吹得向上滾去。自古以來,魑魅魍魎四人同父同母,一起修冥,一起得陰無雙所封鎮守鬼門關。可以說除了他們的帝王冥帝以外,四人的關係情比金堅,這次魍的重傷瀕亡怎麼能讓他們憤怒。
不過瀕死的後者得到魅的那股同根陰元的注入,原本乾涸的體內陰元早又散發了一絲生機,不過受損的內臟卻不是這股陰元所可修復的。
「咳··咳··」魍清醒過來,張嘴吐出一口鮮血。當他眼看到眼前的三兄弟和懷抱著自己的魅時,眼角濕潤了。「少主,屬下無能,讓小人劫去公主卻不能救回。望少主原諒!」他看到站在自己身邊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龍明時,竟還掙扎著想起身行禮。
「別動!」龍明冷然阻止了他,望向一邊垂站著的魑道「還有什麼辦法能救他?我這還有無常留給我的儲物腰帶,裡面有他許多法寶和丹藥。」
魑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以三弟現在的傷勢,除非大羅金仙捨棄幾千年修為才能救他。或者就只有少主以《陰冥九天》第九層的純冥真元才能救他,但少主現在才只有第七層。」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龍明聽他這麼說,臉上頓時浮現了痛悔之色。他平生次悔恨自己平時竟然不努力修煉,沒有早至第九層。
「有辦法,但是」一直低頭垂淚的魎忽然抬起了頭。
「你瘋了!這怎麼可以?」魑打斷了他的話,怒目瞪著魎狠狠道。
「說!」龍明一把將魑推了開去,對著魎冷冷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魍?」
「魎不可以這麼做!少主是我們」「你給我閉嘴!!」龍明忽然轉頭對仍想阻止的魑怒喝一聲,後者見到龍明真的動怒了,於是閉嘴不再說話。
魎看了一眼龍明,又低頭看看地上的兄弟,頭一次露出了猶豫不決的神色。
「還是我來說吧!」懷抱著魍的魅忽然抬起了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以現在老三的傷勢,想救他,就只有用少主你的冥魂血晶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