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山風柔和的拂過,掀起了眼前山嶺上籠罩的淡淡霧氣。
山嶺上覆蓋著繁茂的植被,其中還有清泉流水,飛瀑激盪,景色既幽雅,又賞心悅目,讓置身於其中的段無及不自禁的陶醉其中。
憑藉著和蛤蟆之間的微妙感應,段無及一路尋到了這裡,看著周圍逐漸瀰漫而起的霧氣,他琢磨著差不多已經該到伊鸝莎白所說的迷霧嶺了。
尋了一處瀑布,段無及在激盪的水流中痛快的洗了個澡,然後從儲物空間裡取了身乾淨的衣服換上,這才繼續向感應中的蛤蟆的位置飛去。
「小弟,看來我以前沒事常常玩變身啊!」一個人長途趕路,自然是倍感無聊,所以這兩天來,段無及就纏著阿迪達斯諾陪他聊天。
雖然後者認為此舉會打擾它的修煉,可是在段無及的淫威下,卻又不得不屈服。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老闆,不是我說你,你的空間異能實在太遜了,除了用來逃命,好像就再沒有什麼其他用處了。」阿迪達斯諾戲謔的笑道。
「小弟,這你就不懂了吧?逃命也是門學問啊,那叫識時務,明白嗎?這個世界上,有著太多我們未知的東西存在,學會逃命,最起碼還能有東山再起,從頭再來的機會。只知道蠻幹,那是匹夫所為,而且下場十有八九是身首異處,像你這樣的都算是僥倖了。」段無及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阿迪達斯諾聞言沉默了下去。
「真沒勁,這樣就生氣了?怪不得人人都說龍族是個非常小氣的生物種族,還真一點都沒錯。」
「誰說的?那可不包括我,我阿迪達斯諾向來都是有錯就認,知錯能改的。」
「切!得了吧你。」心中忽然生出感應,段無及將飛行速度減慢下來,一邊瀏目四顧,一邊道:「對了,話說回來,以你現在的速度,什麼時候才能修煉到擬形幻態,凝聚實體的境界?」
「我哪知道。」
「不知道怎麼行,你可是小弟啊,總不能整天讓我這個當老闆的養著你吧?如果你是女人的話,我到是不介意,可你偏偏還是一男的,唉!」
阿迪達斯諾聞言哭笑不得,「老闆,你最近對女色的需要越來越急迫了啊,我看實在不行的話,你當回採花大盜得了,否則再這麼下去,就成心理變態者了。」
一人一獸,正相互調侃間,淡霧中突然泛起一陣漣漪般的波動,周圍的霧氣以流水般的速度,飛快的被波動吸收進去,緊接著,一點晶瑩的亮光浮現,光芒漸盛,轉眼間,一面厚實的冰壁出現在段無及的前方。
冰壁上有著無數尖銳的凸起,失去了霧氣的遮掩,在明媚的陽光下,閃爍著醒目的寒光。
一連串晦澀難懂的古怪音符從冰壁後響起,漂入段無及的耳中。
皺了皺眉頭,段無及攤手做了個無奈的動作,苦笑道:「前面可是翼人族的朋友?我是伊鸝莎白的人類朋友,特意來此拜訪!」
兩聲嬌嫩的驚呼傳出,振翅聲中,兩條體形嬌俏的身影從冰壁後飛出,到了段無及的身前。
「哇!小弟你看見沒有?翼人族簡直就是盛產美女的種族啊,隨便出來一個,都是極品!」段無及努力的掩飾著自己的目光,使之看起來不那麼淫蕩。
「你說你是伊鸝莎白的人類朋友,那請問你的名字叫什麼?」左邊的那個翼人族少女,用她們一貫的歌唱方式詢問道。
「兩位美麗的小姐,我叫段無及,這個答案你們滿意嗎?」翼人族這單純的辨別方法,實在讓段無及哭笑不得。
「非常滿意,人類朋友,你終於擺脫了食獸蟻的追殺,我們的伊鸝莎白已經為你哭泣了兩個雙日了,請你趕快進去安慰她吧。」這次換成右邊的翼人少女輕聲歌唱,不過她的表情似笑非笑,所以顯的有點古怪。
撤掉冰壁後,段無及在兩位翼人族少女的引領下,來到一座群山環繞的山谷。谷中遍佈著各種各樣,顏色鮮艷絢麗的花朵,放眼望去,像是花的海洋一般。
段無及走到谷口時,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眼前的景色,讓他感覺異常的熟悉,彷彿曾經來過似的。
閉上了眼睛,一副副破碎的畫面從腦海中閃過,段無及仔細的回憶著,竭力將這些畫面組合連貫起來。
片刻後,他終於成功的記起了自己的老師幻神亞卡、麗姿以及橋特。隨著這些記憶的甦醒,與之有關的記憶也逐漸的浮現,只不過,比較起來,這些記憶畫面就顯的更加凌亂不堪,讓他想要整理,卻不知道從何下手,所以他乾脆的放棄了。
「或許,我需要一些熟悉的事物作為媒介,才能夠想起來吧。」他喃喃自語道。
抬起頭,迎上的是兩個翼人少女奇怪的眼神,段無及笑笑,依然用受傷後留下走神後遺症的借口打發了她們。
或許是因為記憶的緣故吧,他突然間對面前兩個少女失去了興趣,可是這個過程只維持了很短暫的一段時間,當他們進入山谷後,一條條曼妙的身影不時的從他們身旁掠過,很快的,段無及的色心就被這些身影再次吸引了起來。
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女兒國一般,入目所及,竟然全部都是體形婀娜,面容俏麗的女性翼人,而且這些女性翼人中,十個有九個都和伊鸝莎白的穿著一樣,只有兩束花環圍繞在動人的嬌軀上。
這不禁讓段無及徹底的明白了春色無邊和活色生香的意思,只是,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形象,他只能偷偷的用思感去窺視,而不敢光明正大的欣賞。
「呱呱……」熟悉的蛙鳴聲裡,蛤蟆一蹦三跳的從一間全部由樹木搭建而成的房子裡竄了出來,歡快的鑽入了段無及的懷裡,三角腦袋不停的蹭著他的胸口。
段無及的心裡又湧起血脈相連的感覺,他無奈的笑笑,伸手輕撫著蛤蟆,道:「你這色蛙,既然感應到我來了,為什麼不出去迎接一下?」
蛤蟆連忙呱呱的叫了幾聲,像是在解釋似的,可惜的是,段無及對於它的蛙語,實在無法理解,只好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