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科技巔峰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回歸盛典最終章之歡迎你,香港
    強和林怡才從警局出來就現警局門口停著一長車。一個老頭子帶著兩個中年人等在門口一看到他們出來立刻迎了上來。

    在他們後面還有許多的人。

    蕭強大致看了一下有許多他都認識也是本港的商界名人。

    外圍上百號人圍在他們身後將警局門口堵得嚴嚴實實所有的記者都被他們擋在外面。有人想要拿出相機來拍立刻就被幾個人如狼似虎地衝上去一把將相機搶下來當眾砸個粉碎。

    「蕭老闆老朽杜瑞祥。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實在讓老朽羞愧欲死。如果您不介意就讓小老兒做個東道向您賠禮道歉!」老頭子恭恭敬敬朝蕭強抱拳行禮。

    杜家老頭子今天白天還在準備參加晚上的回歸慶典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激動得像個小孩子。

    可大兒子臨到傍晚告訴他老三在警局打電話來他和人起了衝突把人給傷了。

    他氣得大雷霆但等到聽說對方是寰宇公司大老闆和他的太太當時他的汗就下來了。

    論財力估計蕭強也就能進個五十強、十強之內的反正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有多少錢。然而論到影響力和行動力在全球範圍內估計也就只有同樣擁有私軍的洛克菲勒家族可以與之比美了。

    他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只要透露點風聲想要討好他換取數字化單兵裝備的各個國家恐怕會搶著把它們國內的王牌特工派出來別說要他三兒子的命。就是今晚一過全家都飛灰湮滅也是尋常之事!

    老頭子心頭一急差點沒當場就腦溢血掛掉。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就看怎麼賠禮道歉了如果不能讓蕭強滿意他們全家還是趁早把遺書寫好才是正事。

    他也算是有魄力馬上就通知了全港的名流請他們一同前來。順便也做個說項。

    蕭強確實還沒有完全消氣。

    老婆是個面慈心軟的人見到別人向她賠罪她就什麼都原諒了對方。可是蕭強受不了雖說他也不想要人命可派個人過來將那個狗屁三公子綁架割了他地丸這種事他早已在心底計較妥當就等回去派人執行了。

    既然不打算放過對方。他當然也沒心思參加杜瑞祥辦的什麼賠罪宴席。

    他雖然沒說什麼話但老頭子眼睛多毒一看就知道對方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杜瑞祥就在全場人的驚呼中撲通一聲就跪到了林怡的面前彎腰磕下頭去:「小兒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蕭太太老頭子家教不嚴自感羞愧難當。我也想不出別的什麼法子只有給蕭太太磕個頭。還請蕭太太大人大量原諒我們的無禮!」

    他這麼突然一下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杜家在本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家家主都已經是六十多奔七十地人老大今年都四十多歲了就這樣當著全港所有頭面人物。給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當眾跪倒磕下頭去簡直是駭人聽聞!

    林怡一下就慌了神人家按年紀說都是相當於她爺爺輩的人這讓她如何消受得起?

    她趕快讓到一旁從側面想要把他扶起來。

    老頭子也是鐵了心蕭強要是不原諒他們家他打算今天就不起來了。

    那個杜家三公子這時也似乎接受完了警方的詢問。從裡面走了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叫了一聲:「老爸你這是在幹什麼?現在是法制社會你怕什麼?」慌不迭地跑了上來想要扶起老爹。

    隨在杜瑞祥身後的兩個兒子同樣感到羞辱不已也知道老爹是為了什麼。一看到三弟還在說胡話氣往上湧。兩人上去二話不說。含著淚就是兜頭一頓耳括子打得三公子暈頭轉向一邊打一邊還罵:「你這個混帳東西我今天打死你打死你全家都安生!省得你在外惹事生非!」

    法制社會當然是法制社會。

    不過法制社會制裁的是那些動手行兇的人。要是找不到兇手你對誰行使法律?

    別說蕭強這種級別動手都不需要自己親自來。就是他們杜家家大業大有時候也難免會有僱人行兇的時候。

    家裡這個三公子平時惹點小事也就算了今天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甚至會讓全家都遭受無妄之災不狠狠地教訓他一頓遲早會把全家人都害死!

    蕭強看著林怡乞求地眼神還能說什麼?

    殺人不過頭點地!

    他也沒想到杜老頭如此果斷一看到自己有推托之意馬上當機立斷。人家一家之主都當著所有人的面向自己磕頭謝罪了要還不原諒對方就實在太過了。

    他長歎一口氣低頭在杜瑞祥的耳邊說道:「算了大家都是誤會一場過去的就都過去吧。」他將杜瑞祥扶起來看看四周鴉雀無聲朝著杜老頭深深鞠了一躬「杜老過謙了大家都是年輕人火氣旺有點小衝突也算不了什麼。這件事我也有不對不該動手打人。在這裡我也向杜老伯賠禮道歉了!」

    杜老頭給他們磕頭蕭強只鞠了一躬但沒有人認為他的舉動不妥。

    在場的人都報以熱烈的掌聲在警局裡探頭探腦捏了一把汗的署長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欣慰地笑了起來。

    本港的席世家李家、霍家的家主都出來哈哈大笑著將雙方攙住:「好好!誤會嘛說清楚就好了!大家都別走給我個面子一起到茶樓擺一桌大家平時也難得見面好好聊聊再同去參加慶典。蕭老弟你看如何啊?

    其他地本地名豪也都笑容滿面地圍上來應道:「對對!蕭老闆到我們地頭上我們要是連杯酒水都沒請過說出去道上還不以為我們不懂規矩?」

    蕭強微一沉吟這麼多名流邀請就是應酬。也要去一趟。

    他看看林怡的意思微微點頭:「各位世叔世伯邀請小子怎敢不去?不過今晚是回歸盛典酒就免了我可不敢醉醺醺地去參加儀式貽笑大方。」

    「哈哈哈哈!當得當得就這麼著!要是讓全世界觀眾看到我們都酩酊大醉那不是把我們香港的臉都丟光了?」

    一眾名流們哈哈大笑。相擁著上車而去。

    宴席上杯盞交錯談笑風生。

    所有的人都沒有再談下午的那場衝突而是談論著生意場上地一些逸聞趣事。

    他們都是久經風浪地商場老手聽過的、見過的、親自經歷過的事情不計其數又都是能說會道的口齒便給之人說起故事來起伏跌宕林怡都聽入了神連菜也沒吃幾口。

    宴會中途不時有其他的名流聽說。匆匆趕來加入。

    一場以賠罪為開始的酒席到此時已經變成一場全港名流聚會的大宴會。

    到八點半左右來到地本港頭面人物已經過了上百人連開了十多桌才勉強坐下。那些名頭稍微小一點的連入席地資格都沒有。只能在相鄰的酒樓另開酒席遙相作陪。

    蕭強這一座坐的都是本港屈一指、真正的大龍頭有房地產的、有電子行業的、有金融業的、有電影公司地、有做轉口貿易的像什麼餐飲、酒吧娛樂方面老闆最多過來向蕭強敬個茶表示一下就只能乖乖到其他酒席入座。

    酒宴進行到九點過幾分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騷動隨後。在城裡大街小巷之間聽到越來越大地聲音。

    辟里啪啦遠處傳來了鞭炮的聲音。

    所有人都停著凝聽。

    遠遠地歡呼的聲音越來越大鑼鼓聲震耳欲聾隱約地一個聲音在城市上空漸漸清晰:解放軍進城了!

    呼啦一下幾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解放軍進城了!

    這是幾十年來中國的軍隊。第一次踏上香港這片本來屬於我們自己的國土!

    酒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出去打探消息地人從樓梯口露出頭用激動地變了調的聲音尖叫道:「解放軍進城了!解放軍進城了!」

    轟酒席一下子亂了。

    有些性急的人搶步而出就往酒樓下趕想要出去看部隊進城。還有些人抓住那個打聽消息的人追問詳情。

    那人一口氣轉不上來但還是極力高聲叫道:「這是先頭部隊!他們是來接受英國人兵營的!聽說他們將直奔威爾斯、石崗、赤柱、昂船洲這四個兵營準備接受防務。那些英國兵已經收拾好了等他們一來就會從兵營撤出回到軍艦上只留少數人等著午夜過後降旗然後坐兵艦離開!」

    「歐!」巨大的歡呼聲將酒樓地頂棚都幾乎震破。

    這些平時衣冠筆挺的富豪們此刻像個熱血青年一樣振臂歡呼。他們用力跺著腳在桌子上猛力敲打興奮得滿臉通紅。

    多少年了踏在這片土地上的是英國人、日本人的軍靴。

    今天終於迎來了我們自己的軍隊!

    人群裡一個人大聲叫道:「快去迎接我們的部隊啊!」

    他這一聲喊立時一呼百應這些平時裡舉止沉穩的成功人士們互相你推著我我擠著你一窩蜂向酒樓下趕全然沒有平日裡的身份氣度。

    來到大街上他們才現整個香港城已經成為人的海洋。

    六百萬香港市民幾乎全部都從家裡出來了。這座往日裡就擁擠的城市此刻在所有地大街小巷都被人潮所淹沒。

    他們的手上拿著國旗和香港區旗一邊歡快地喊著一邊快奔跑趕去觀看解放軍入城。

    車沒法開了到處都是人流就是號稱從啟動到時一百公里。只需要六秒鐘的保時捷也只能以龜艱難地避開人潮緩慢地向前挪動。

    汽車的喇叭此起彼伏一輛輛汽車上也插著國旗和香港區旗。

    一些熱血的年輕人將氣窗打開探出身子揮舞著一面巨大的五星紅旗。笑得是那麼的歡暢。

    蕭強沒有車他和林怡與霍家家主同乘一車。

    望著車窗外湧動地人群他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他聽何司長說起過談判經過以後再看著這個熱烈地場面看著到處揮舞的國旗他從心底裡感到能夠有這一天太不容易了!

    英國人打一開始。就不想歸還香港!

    他們地理由是當初香港島和九龍城是割讓給他們的。只有新界是租借九十九年。所以要歸還也最多歸還新界而香港已經是英國國土了!

    我方強調那是清政府在列強威逼下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必須廢除。英國人卻抵死不承認。

    直到我方宣佈即便英國不歸還我們也將按期收回整個香港並不排除採取最壞的方式收回才讓英國人腦筋清醒過來明白此刻的中國。已經不再是那個懦弱地清政府了!

    可是他們怎麼甘心將一顆東方明珠完整地交到中國手中?

    其間的勾心鬥角簡直可以寫成一本書一本中英雙方鬥智鬥力的書籍。

    幸好我們的國立日漸強盛可以不顧及英國的任何陰謀詭計。哪怕英國人想學著他們在其他殖民地撤退時用手段造成當地混亂

    企圖搞亂香港。同樣無濟於事。

    我們只宣佈:凡是不符合基本法的我們一概不承認。即便是將英國人的安排推倒重來另起爐灶我們也要完全按照基本法來履行對香港的主權!

    這就是一力降十會吧!

    英國可以為了萬里之外地馬島和阿根廷動槍動炮打生打死。可是面對嚴正以待的中國軍人他們只能低下高傲的頭顱承認失敗。就連一點鬼都搞不起來。

    他們曾經最先明白軍事是政治的延續。並且軍事又是獲得政治優勢的保證。

    所以他們用堅船利炮獲得了他們從政治上撈取不到的好處並為此建立起一個日不落帝國。而現在他們同樣明白當軍事實力不在他們曾經的榮光只剩下夕陽下的一抹餘暉好景不再。

    轎車在距離解放軍先頭部隊還有兩條街的地方就一步也前進不得了。

    他們只有推開車門步行前往。

    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到處都是旗幟飛揚地海洋到處都是歡呼聲、鞭炮鳴放的脆響……

    今夜的香港無法入眠。

    蕭強下午還沒有看到這麼多的人但此時視力所及沒有一處不是歡笑得變了型的臉龐。

    他們好容易擠到了路旁億萬富豪和平民之間現在沒有任何區隔都是朝著部隊將要過來的方向大聲喊叫揮舞雙臂。

    道路兩旁警察全部出動了。每個一兩米就有一名手背在後面地警察讓熱情的市民不要擁擠向前。

    他們在維持秩序的同時也不時向部隊開進的方向張望。他們的內心和市民們一樣激動萬分。

    來了他們來了!

    因為還沒到部隊正式入城的時間先頭部隊沒有乘坐軍車。

    幾輛黑色的越野吉普打頭後面跟著一輛中型麵包車再後面是一輛大型巴士。

    為了顧及到英方的面子所有的車輛都沒有插旗車窗緊閉。

    但當大巴駛近的時候一扇車窗打開了從車窗看進去全部是火紅地帽簷和一片軍綠。他們向著道路兩邊齊刷刷敬了一個軍禮。

    歡聲雷動!

    蕭強拚命地揮著手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大聲叫喊。他只知道自己已經忘了一切當車隊從眼前經過並逐漸遠去他赫然現就在這短短的一兩分鐘時間裡他的嗓子已經完全嘶啞了。

    士兵曾經極為熟悉的詞彙此刻在他的眼前顯得是那麼的神聖莊嚴。

    它所代表的是一個國家地尊嚴所在!

    真理。永遠在大炮射程範圍以內過這個範圍那就是屬於人家的真理!

    要想經濟能夠順利展不被人歧視欺負說地話有人聽只有將大炮的炮彈插上翅膀讓它飛得更遠更遠!

    「我們回去吧我保證。在回歸典禮上會有更加讓我們激動地場面!」霍家家主衝著他大聲喊道。在這個喧囂的時刻他只有這樣才能讓旁邊的人聽到他的說話。

    蕭強滿面笑容地點著頭將林怡護在胸前慢慢地推開人群向兩條街外的轎車走去。

    路旁圍觀地人散了一些畢竟還有幾個小時。才是大部隊開進的時刻。他們要休息一下養精蓄銳為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吶喊歡呼。

    還有很多的人執著地等待在路旁。

    人很多轎車開得很慢到達香港會展中心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還有一個多小時就是回歸盛典的重大時刻。

    在會展中心門口已經佈置了警戒線一絲不芶地檢查進去的每一個人所持有的請柬。

    會展中心裡到處都是人四千多名嘉賓。匯聚於此。

    蕭強、林怡兩人隨著霍家家主在大廳裡慢慢移動和見到的熟人打招呼小聲聊幾句。有些賓客端著酒杯坐在休息間。輕聲交談場內的氣氛歡快而又輕鬆。

    場上有些人蕭強剛才在宴會上已經見過了。也有些沒有見過面地或是經霍家家主介紹或是不請自來都會和他打個照面做番自我介紹。

    蕭強現場內似乎只有一些外國記者在抓拍會場的賓客。此外。並沒有看到其他的外國人。

    那些英國人在這個作為香港主人的最後時刻連面也不想露。

    人群裡周主任擠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拉住他:「你怎麼才來我都找你一個下午了!快過來我帶你去認位置!」

    「認什麼位置?」蕭強趕緊護著林怡跟在他身後穿過人群。來到五樓的會場。

    在電梯裡周主任才愁眉苦臉地說道:「我說蕭強啊。你怎麼就這麼喜歡惹事呢?我上午帶你來下午你就和人打架待會兒讓你上主席台後面觀禮這讓我們很難堪啊。」

    「上主席台?」蕭強大吃一驚吃吃地說道「我我一個商人上主席台合適嗎?」

    周主任沒好氣地說道:「有你這樣的商人嗎?衛星你有、網絡也在你們手裡現在又當上了軍火商!你說你現在還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在這個重要的時候我們怎麼能不讓你在主要觀禮位置?可你倒好把人女朋友的牙都給打掉了還要人家給你磕頭謝罪!我我唉算了算了你這人一向我行我素慣了說了你也不聽就當我放屁好了。不過我可給你說清楚待會兒觀禮地時候拜託你就安安靜靜直到儀式結束可別再給我們添麻煩了。」

    蕭強的腦袋還有些暈暈乎乎口吃地說道:「可可我覺得讓我上主席台後面總歸不太好吧。我又不是政府官員。」

    「政府官員?嗤這輩子

    了。故去的一號長說得好你這人放在外面比當!你要是真的當官那肯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你當商人就不同了再怎麼惹是生非都是你的事情不會和我們扯上關係。真是老天保佑!」周主任一拍額頭作慶幸狀。

    林怡噗嗤一笑。

    周主任這話可謂入木三分。

    蕭強這傢伙是能走歪門邪道就不會走正途。他習慣了撈偏門已經家大業大了還是對此樂此不疲。真得讓他當官可能不到一個月就把全世界都得罪完了。

    現在蕭強還在面臨美國的貿易報復他也不放在心上。不過按他慣常地做法這個虧他肯定不會就這麼吃下去背地裡還不知道又再想什麼陰謀詭計呢。

    在五樓會場蕭強又看到了他一看到蕭強就愣了一下然後也是一幅苦像。

    「哎呀你老弟啊可是把我害慘了。本來我為你安排的位置是在主席台後第一排。靠中間的位置讓你能看得更真切些。現在好外面都在風傳你打人的事情還有人家給你磕頭賠罪……。你說要是再讓你站中間讓那些外國記者放出去我們的臉都丟光了。」

    蕭強倒是無所謂再來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留情地狠抽那個白癡女人。干讓他的女人流血。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地。

    他聳了聳肩膀:「我還在台下看好了讓我站第一排就行。說實話我還更喜歡在台下。你看我要是站在主席台後面雖然拿臉但交接儀式我只能看人家後腦勺一點意思也沒有。還不如在台下看得更清楚些!」

    何司長被他嘰裡呱啦一番話。說得有些癡呆。

    主席台啊上主席台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那不光是近距離觀看位置的問題它代表的還是一種身份一種人一等地身份!

    這小子居然說什麼不想在主席台上他是不是跟人打架頭腦壞掉了?

    他想看得真切幹嗎不看電視?電視上還有特寫連國家領導人臉上的皺紋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咦這小子在幹什麼?

    他和周主任。看著蕭強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型液晶電視將耳塞塞進耳朵打開電源正在到處找信號。

    「你這是幹什麼?」他有些不祥地預感。

    「找信號啊!」蕭強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到現場來主要是想要親自見證著歷史的一刻。但要說清楚。還是電視轉播。所以我打算一邊看電視轉播的特寫鏡頭一邊在現場看全景這樣的享受那才真是不虛此行。」

    何司長用力捏著太陽穴這些天忙碌過度地大腦又開始痛了起來。

    這小子居然來真的。

    他難道真的打算在這個莊嚴的儀式現場還打開電視來看?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要是電視轉播。把這個畫面傳出去恐怕會成為全世界地笑柄了。

    他同情地看著周主任對方也是無可奈何地朝他苦笑。

    他只需要把今晚安全度過就行了周主任負有協調責任逃也逃不掉。這些年可真是苦了他了。

    行你自己喜歡在台下那還是在台下吧。

    在台下就不存在什麼走位了何司長還是給他選擇了正中間兩個位置。給他們小兩口。旁邊是一些老成持重的老人這樣。看到他看電視別人也會裝作看不到大家都好過。

    安排好座位蕭強也不想下樓去了。

    在下面來來去去就是應酬是在很煩還不如就在五樓舒舒服服地在座位上看電視還能和林怡聊會兒天。

    林怡更不想下去應酬。

    下面雖然都是些政商名流但吵雜地會場讓她覺得像到了自由市場還不如留在上面和蕭強搶電視打打鬧鬧更加開心。

    不過他們的安靜只持續了十多分鐘。

    晚十一點剛過下面的貴賓就陸續進入了會場。

    幾分鐘不到所有地人都到齊了。在交接儀式現場沒有人說話連咳嗽都壓抑著。氣氛顯得非常凝重。

    幾千人坐在會場上但全場卻鴉雀無聲。

    十一點二十中英雙方軍樂隊開始入場了。他們是在交接台下方進入了會場以後卻聽不到一絲人聲還以為觀禮嘉賓沒有到。

    但等他們抬頭一看現幾千名貴賓坐在席間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這種近乎凝滯的氣氛頓時讓所有人心頭都有些緊張。

    「下雨了。」蕭強低聲自言自語。

    液晶電視上轉播的畫面正在下著瀝瀝細雨。

    「下雨了?」坐在他附近的李家家主好奇地探過頭來「真的下雨了。」

    外面下雨了這個消息一層層傳遞出去會場上凝重的氣氛有些緩和。這算是天降甘露洗刷掉我們一百多年的恥辱麼?

    嘉賓們的臉上開始露出一絲笑容。

    上天也是在幫我們啊!

    慢慢的席間開始有人小聲談話語調也是輕鬆而又愜意地。英國人就快要從這片土地上滾回他們的老家了從此。這裡就是我們來當家做主了。

    電視畫面上一朵一朵的傘花盛開香港市民們打著傘簇擁在路旁等待著歷史到來的那一刻。

    小雨沒有澆熄他們心中地火焰反而如一瓢熱油讓他們的心頭更加灼熱。

    十一點四十。軍樂隊開始按照事前地綵排演奏起儀式前的樂曲讓會場營造氣氛。

    「好一朵美麗的菋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菋莉花芬芳美麗滿枝丫又香又白人人誇。不讓誰把心摘下就等那個人愛呀菋莉花呀菋莉花…

    怡輕輕地哼唱著歌曲眼裡充滿盈盈愛意。望著蕭

    李家家主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們。

    這兩個年輕人真是異數在這個所有人都緊張得透不過氣來的時刻他們卻如此輕鬆。難道他們就不感到緊張?

    菋莉花的曲調讓會場的氣氛更加舒緩漸漸地也有其他人開始跟著哼唱起來。

    「蕭老弟你就不覺得緊張嗎?你看看我幾十歲的人了。什麼場面沒見過。但此刻我卻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都要跳出來手心全都是汗!」李家家主最終沒有忍住在一曲奏罷歡英國軍樂團演奏地時候悄悄問到。

    「為什麼要緊張?」蕭強愕然說道。「在這個時候我感到興奮感到歡欣感到振奮但絕對沒有緊張!回歸是板上釘釘的現實就是英國人此刻反悔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我們有強大的國家作後盾感到緊張的應該是他們英國人!能夠和小怡一起來現場觀看這個時刻的到來我感到從來沒有過的幸福。又怎麼會緊張呢?香港回歸接下來是澳門然後還有一個地方。等到我們中國全面統一了我們還有更加艱巨地任務直到我們的國家成為世界敬仰的強國嘯傲天下!未來地路還很長呢!」

    李家家主深深地看著沉浸在幸福中的蕭強夫妻深切地感受到未來。將是年輕人地天下。他們老一輩也差不多要讓位給更具有進取精神的青年人了。

    終於到了關鍵的時刻了。

    所有的人。都自地集體起立。

    晚十一點五十九分。

    英國軍樂隊開始演奏英國國歌《上帝保佑女王》。他們的樂曲剛一開始熟悉英國國歌地李家家主就皺起了眉頭。

    「快了!」他用極其微小的聲音告訴身邊的蕭強。

    「什麼快了?」蕭強不明所以。

    「英國人演奏得快了!這樂曲正常應該是五十幾秒鐘這樣剛好可以和我們演奏國歌上下銜接。可是現在他們演奏得比往常快了差不多一半他們這是故意的!」李家家主有些不安地說道。

    和他一樣察覺到這個情況的人不在少數。

    作為曾經的英國殖民地這些本港地名流誰不曾無數遍聽過英國國歌?

    他們只聽了一個開頭就是心頭一驚。

    照這個演奏進度這樂曲只需要三十來秒鐘就可以演奏完畢!英國人最終還是陰了我們一手在這個最最關鍵的時刻留下二十幾秒鐘的空白讓我們難堪!

    英國人真他媽不地道!

    「愚蠢!」蕭強對英國人的小氣嗤之以鼻。

    在這種事情上得罪中國不知道有什麼作用。不過是尋求一點心理上的安慰沒有一點實質上的好處卻想用這種方式來企圖看中國人笑話。

    這就是所謂的政治家的決定?

    跟白癡一樣!

    英國旗手在快降著國旗在最後一個音符餘音裊裊的時候英國國旗降了下來。

    果然就和李家家主所說的一樣還有二十幾秒鐘英國軍樂團就奏完了國歌。

    場上地氣氛一下子變得極其沉重。

    沒有人說話移動短短的二十餘秒鐘顯得那麼的漫長壓在每個人心頭讓人們透不過氣來。

    會場變得極其古怪。

    電視攝像機將儀式會場向全世界直播出去。在會場內所有的人都起身靜立但會場上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一點聲音靜得可怕!

    每一秒鐘都像是過了一年蕭強的視線左右掃過去只看到很多人的胸膛都不再起伏就是沒了呼吸一般!

    時鐘走完最後一格。

    一聲高亢的亮音劃破了這個寂靜的會場將所有的沉鬱一掃而光!《義勇軍進行曲》一秒不差地響起在會場之內!

    「起來!不願做奴隸地人們把我們的血肉鑄成我們新地長城!」一個渾厚的男音伴著國歌莊嚴地高唱起來。

    前後左右的人都轉過了頭。

    蕭強的右手撫著胸口臉上的神情無限虔誠一字一句都唱得那麼的有力字字自肺腑。

    「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身邊的李家家主也撫上了胸口伴隨著他的聲音用歌聲向全世界宣告今天我們站起來了!

    「每個人被迫著出最後的吼聲起來起來起來!」

    周圍的人都開始大聲唱著國歌這些在前一分鐘還是英國殖民地子民的士紳富豪們忽然從心底裡深深地明白到什麼叫做祖國!

    「我們萬眾一心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前進進!」

    寬廣的會場內所有的中國人包括台上的特別行政區官員們、貴賓們全都手撫著胸口用從所謂有的虔誠向國旗宣告他們的對於祖國的忠誠!

    國旗升上頂端國歌停歇。

    人們的手卻沒有從胸口放下不計其數的人熱淚縱橫。

    原來祖國就是這個樣子!

    它不是一個虛幻的詞彙不僅僅是視線所看到的那些國土、河流、人民它就藏在人們心中!

    愛國哪怕你在天涯海角國家依然在你的心中!

    不愛國無論走到哪裡就算擁有了全世界他也是一個沒有祖國的孤魂野鬼!

    窗外維多利亞港升騰起一團團火光只沖天際在黑暗的夜空中綻放出最最璀璨的禮花。

    歡迎你香港!

    歡迎你香港的兒女們!

    歡迎你們回到中華民族的大家庭不離不棄永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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