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下人都趕出去後太子在床邊坐下用誠懇而氣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從未侵犯過女人。也許你在外面聽過很多關於我的謠言但那絕大多數都是不真實的都是我三皇兄搞的鬼故意造謠敗壞我的名聲。我和三皇兄這麼多年來一直明爭暗鬥想必你也聽說過吧。」
我立即用切身體會當證據:「少哄我了。你第一次到我那裡去手裡拿著繩子、皮鞭一進門就把我像捆豬那樣捆住然後就往死裡打我被你打得在地上亂滾差點被你打死了。就前兩個月我身上還能隱隱看見鞭痕現在才基本消掉了。」
他歉疚地說:「對不起那次是我太粗魯了。事後我也很後悔但當時就是控制不住因為只有那樣才能讓我興奮。但你必須承認一點打你跟侵犯你是兩回事對不對?那次我是打了你但我並沒有侵犯你。」
我遲疑地看著他。的確那次他只是打了我並沒有做別的。
思襯了一會兒後我恍然地問:「你的意思是你從來只打女人而不跟她們那……那……那樣的?」
「嗯」。他把頭壓得低低地說:「我之所以這麼狂暴在外人眼裡看起來這麼變態這麼殘忍似乎以打女人、折磨女人為樂是因為我一直就不能像個真正的男人那樣去擁有女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腦子裡一片混亂。我們今天談論的話題太出常規範疇了讓我臉燒。心亂跳。連耳朵都是滾燙的。想叫他換個話題可自己又忍不住好奇想聽他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一切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他歎了一口氣說:「那我就再講明白點只是我講完後你不許笑我。」
「我保證。」我鄭重承諾。
不管他是誰也不管我和他地關係如何一個男人對我講出這樣地「難言之隱」我都會為他守口如瓶的。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猛地抬起頭說:「如果我告訴你我到現在都還是童男子。你會相信嗎?」
「我信。」我沒有絲毫的遲疑就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一個已經二十二歲的太子身邊美女成群可還是童子身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根本不值得拿來吹噓。說出去不僅不能得到讚賞。反而會招來譏笑和侮辱。
更有甚者會讓他的父皇對他失去信心。以至於動搖他的太子寶座。因為作為皇家子弟是以能為皇家開枝散葉為己任的。尤其是對皇太子來說守身如玉不是美德而恰恰是缺陷。
信是信。「可是。為什麼呢?」既然不是美德而是缺陷為什麼還要守?
他也臉紅了著急地說:「你還問!理由我剛剛不是已經講給你聽了嗎?」
哪裡講了啊?我努力回味他講過地話。「你說你打女人就因為你不能呃像個真正的男人那樣擁有女人這就是理由?」
「是的」他的頭再次低了下去「我十五歲的時候第一次跟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上床可是不管她如何挑逗我就是無法進入狀態。她一開始還想盡辦法幫我後來就不耐煩了開始嘲笑我。說不是她技術不行而是我地作案工具不行我天生就是個廢人只配進宮當太監等等等等一大堆侮辱性質的話。」
「怎麼會有這樣惡毒地女人。」良心大大的壞也不怕給人家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他繼續說:「罵完了她穿上衣服就要走嘴巴裡還不乾不淨地一路嚷嚷說今天真晦
到了一個廢物根本就是個天閹還好意思找女人。亂說跳下床在門口拉住她本來想求她不要告訴別人的。結果她喊救命我怕人聽見就扯下她的衣服堵住她地嘴她抬起腳就踢我手也在我身上亂抓我只好還擊兩個人就在門口打了起來。沒想到地是我卻在打鬥的過程中興奮起來甚至……甚至……」
我聽呆了為他這番奇特的遭遇。
如果事情真像他說地那樣他會打這個女人也情有可原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第一次嘗試就被人說成廢人只配進宮當太監是人都會惱羞成怒的[更新最快]。但這個女人既然不知道他高貴的身份還敢打他罵他就肯定不是宮裡人了也不會是良家女子。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這女人是妓女?」
「嗯」聲音幾不可聞。
我忍不住取笑起來:「拜託你一個十五歲的純情少年卻跑去找一個二十多歲的老妓女這不是糟蹋自己嗎?宮裡多的是年輕漂亮的女人你身在寶山卻跑到外面去揀垃圾。」這本身就有點變態好不好。
他羞慚地騷了騷腦袋說:「我就是因為現自己整天跟宮裡的女人混在一起由她們服侍著洗澡穿衣可是身體從來沒有像個男人那樣反應過才出去找妓女的。我其他的皇兄皇弟有的十五歲都已經誕育皇子了連三皇兄那樣孱弱的人現在都有兩個兒子。我心裡著急才偷偷跑出去找的結果卻現了自己另一個奇特的嗜好。」
「在打女人和折磨女人中才能尋得快樂?」
「是的。」
好吧這件事我算是弄明白了。但接下來還有一個更重要我更想弄明白的問題是:「你今天對我說這番話把這樣的隱私都告訴我就為了要告訴我你不會侵犯我因為你根本就不能?」天那知道了太子的隱私我以後會不會被他殺人滅口?因為只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我能!對你我就能!」他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裡迸出熱烈的光彩就像久雨初晴後佈滿陰霾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道絢麗的彩虹。
我本能地往後一縮:「你剛剛還說決不侵犯我的。可你現在這口氣不會是要拿我當試驗品吧?」
「不會的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讓我有感覺的女人我如獲至寶小心捧在手裡還怕把她嚇跑了呢。」
才怪!我還沒被你折騰死那是我忍耐力夠強。如果用皮鞭抽打一個女人半夜在她屋裡放屍體是「小心捧在手裡」的話那我會求天告地讓他別這麼「寵愛」我我福薄消受不起。
我沉吟片刻後還是問出了那個疑問:「何以見得你跟我就能呢?」
按理這個問題我不該問的一個姑娘家怎麼能跟男人探究這種事?若在平時這是不可想像的。可今天也許情況特殊吧和他的對話一直就像在討論一個案例、一個病理一樣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就談了下來儘管不大自然但我也沒有羞得躲到床底下去。
他正要開口回答我門外響起了吵鬧聲:「讓我進去!大膽的奴才竟敢擋本公主的路。」
是新安公主。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朝門外喊了一句:「讓她進來吧。」
門打開了。進來的卻不只新安公主她後面還跟了一個人。
見我躺在床上太子坐在床沿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新安公主則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