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女峰。
「鶯女,你幹得好事!」中年女子臉上的妖艷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震怒的冷肅。
「大長老……求大長老開恩,饒過鶯女這一回吧!」鶯女跪在地上,嬌軀不住的顫抖。
「若不是你迷了多暮的神智,平谷怎麼能輕易地被商軍攻破?!」中年女子憤恨道。
「鶯女知錯了……」鶯女冷汗已經打濕了輕薄的紗衣,玲瓏的曲線盡現,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唉!」良久,中年女子長歎一口氣,「你與多美本來是我最器重的兩個弟子,沒想到卻都令我這樣失望!」
鶯女低垂著道,櫻唇緊咬道:「大長老放心,我一定會把那些惡賊趕出平谷!」
「哼!」中年女子道,「趕出他們又有什麼用?!如果我猜得不錯,平谷現在已經是一座死城了!」
鶯女渾身一顫,「那怎麼辦,大長老?」
「怎麼辦?」中年女子嬌艷的臉上蒙了一層霜雪,「現在,最要緊地是要阻止那些禽獸攻打望野!」
「是!大長老!」鶯女道。
中年女子又歎一口氣,冷冷地道:「若是那些禽獸攻進望野,你就不要回來了!」
鶯女答應一聲,剛要轉身離去,卻聽中年女子道:「聽說在陣前曾有數名將領莫名被殺,不知是何高人所做?敵軍之中,難道有道中高人?」
鶯女想了想道:「高人怕是不曾有,只是有人會使隱身法訣?」
中年女子道:「何人?」
鶯女道:「我也不太清楚此人底細……不過,看樣子這人並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大長老不必掛在心上,有機會我自然會解決他!」
「嗯……」中年女子點點頭道,「鶯兒,我們要做的,就是阻止商軍繼續東進,陣前殺將這一招確實狠辣,不過我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鶯女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中年女子這才道:「那好,你去吧!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鶯女重重地答應一聲,這才起身離去。
夜,黑得有些森陰,無風,天氣變得悶熱。
中軍大帳中,一個白胖的男人光著身子在來回的走動,手中的扇子在不停地扇風,看得出,他很燥熱。「他媽的……怎麼還沒弄來?」他罵道。
這是虎威軍的第三將軍,也是虎威軍中唯一的「草包將軍」,因為除了抓獲的漂亮女俘奴他都要沾上一把以外,他什麼也不會。帶兵打仗,都是大將軍和二將軍的事,他哪能上前線拚命,他丫的老子是朝廷重臣,他跟在這虎威軍裡只不地是混戰功罷了!
虎威軍營帳搭的都很緊密,為了一旦有戰事能夠快速反應,集結,但惟獨他這座離得很遠,遠遠在軍營的後面。反正就算敵人偷襲也偷襲不到這裡,所以士卒們常常聽見女人震耳欲震的浪叫聲。
其實這三將軍晚上功夫確實是好,不管多麼剛烈的女子只要讓他沾上邊,無不是變得伏伏貼貼,任憑擺佈,但是他具體怎麼做的,誰也不知道,因為他的營帳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去。
不過,這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外面那些人關心的是送進去的是寧死不從的剛烈貞女,出來的時候變成主動求歡的浪人。
今天白天一名郎衛找到三將軍,笑哈哈的請他喝酒。三將軍知道定然有什麼事求他,於是開門見山。那郎衛便色咪咪地道:「我抓了個極漂亮的妞兒,可惜就是性子烈,尋死覓活的,有勞大人您給調教調教?」
三將軍欣然答應,如此好事,他哪能不答應?何況那郎衛還送來了一大箱澄黃耀眼的金子。
此刻他正在心急火燎地等著那郎衛將人送來,卻不知道那郎衛此刻正跟那名女在熱火朝天。其實,這名郎衛心裡很很奇怪,為什麼白天還冰清雪清要死要活,到了晚上卻像一頭發了春的騷貓?
「且,不管她為嘛?或許她想通了也說不定!先那啥……」他嘿嘿淫笑著想,忽然又想起要把這名女子送到三將軍那裡去,不禁又捨不得,況且現在也沒有這個必要了,他於是打發侍衛又選了一個姿色漂亮點兒的給三將軍送去了,自己卻在這裡享起艷福來。
「將軍,快來嘛!……人家,都急死了……」那女子仰躺在床上,衣衫半解,嬌聲叫道。聽著這淫聲,郎衛早已經半邊身子酥麻,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她撕成碎片。
郎衛安排完一切,立刻撲到床邊,將那女子摟入懷中,嘿嘿道:「來,寶貝,先把衣服脫了……」
那女子在郎衛懷中扭了一扭,「你先脫,我再脫……」那女子媚眼如絲,嬌嗔道。
郎衛正感覺那嬌香的肉體在懷,無邊的受用,忽然一愣,隨即嘿嘿淫笑起來,「那我們一起脫……」
「我先給你脫……」女子說著一雙無骨的嫩手已經開始摸索著解開郎衛的衣帶。
郎衛興致高昂,一雙大手早已按捺不住,隔著衣服就在那玉體之上摩挲起來,觸手中感覺溫溫軟軟,細細滑滑,肉感十足……
他已經聽到那女子日漸急促的喘息聲,「嗯……」的一聲淫叫,頓時讓他熱血沸騰,心癢難耐,正在享受之時,只覺一絲涼意從自己的下體傳,原來是那女人的玉手已經從敞開解開的褲帶裡伸了進去。
「哦……啊……」郎衛舒服的叫出聲來,手上撫摩的力度漸漸加大,他只感覺體內的血液正在燃燒,急速的流動著,那癢麻的感覺不斷衝擊著大腦,隨著越來越激烈的動作,大腦一陣一陣轟鳴,眼前一陣一陣發黑,接著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看著軟軟癱倒在床上的郎衛,那名女子嘴邊閃過一絲冷笑,順手取了那郎衛的衣服擦了擦污穢的玉手,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扭動著豐滿誘人的腰肢走了出去。
血,一絲絲淌下,從那郎衛的眼睛、耳朵、鼻子、嘴裡……
「哦……噢……,哦……噢……」三將軍肥胖的身子壓在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身上,正急速地動作著,口裡發出有節奏的吭哧聲。
「他媽的,那小子還說這女的剛烈?他小子不是陽痿吧,這麼乖巧的妞兒怎麼剛烈啊,」一邊動作,三將軍一邊心想,「我還沒用招兒呢,這小妞兒自己就投懷送抱了!除了癮大點兒,真是人間極品吶!」
「嗯……嗯……將軍,你快點兒,再快點兒!」那女子緊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口中意亂神迷地叫著。
「他媽的,真看不出來,瘦瘦小小的樣子,這方面倒是耐力倒是挺強!」三將軍心道,他嘿嘿一笑道,「幸虧你是遇上我三將軍了,否則別人還應付不了你呢!」
那女子因興奮而變得紫紅的嘴唇一張一合,流出些許閃亮的唾液,「嗯……將軍,你是最好的!」
三將軍被這女子的浪蕩樣子刺激得更加興奮,當下翻轉自已的身子,讓那女子騎在他的身上,雙手扶著那女子纖腰,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強烈的刺激引動得那女子發出一陣陣尖叫。
不知過了多久,三將軍忽然覺得眼前一花,「操!難道是累著了?」他搖搖頭,凝聚心力,那女子仍在他身上不停地動作著,無邊的快感正一波一波急速地衝擊著他的大腦……
…………
「三將軍,三將軍,不好啦!大將軍出事了!」一個衛卒飛步跑向三將軍的營帳,邊跑邊納悶,「這三將軍今天怎麼啦,難道昨晚那小妞給他玩爽了,到現在還在作夢?」但想到大將軍那個慘樣,他心中又是一寒,喊聲更大,腳步也更快了。
「嘩啦!」營帳被撩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衝出來,衛卒下意識的摀住口鼻,定睛一看,猛地回身跑到營外,嗷嗷地嘔吐起來。
營帳內,一張大床上,三將軍赤身仰躺在那裡,身體僵直,七竅流血……
「不好啦!三將軍也出事了……」那衛卒勉強止住噁心的感覺,立刻狂喊起來。
幾個時辰之後,虎威軍炸營了,所有士卒都驚恐失措,因為他們郎衛級以上的十八名主將,一夜之間,全部暴斃而死!
勉強壓制住局面的校衛們聚在一起,開始清查事情的前因後果,清查後的發現卻令他們大吃一驚,原來這十八名主將當晚都曾與東夷女子共寢,而且那些女子都已不知所蹤。
恐怖的陰霾籠罩在虎威軍所有士卒的心中,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到那些手無寸鐵軟弱無力的女子竟然會釀出這麼大的災禍。
「所有東夷女俘全部殺掉,大家暫且穩定軍心,原地待命,對外就說主將們都中了瘟疫!」一個年長的校衛沉思的半晌,終於道。
「秦校衛,這樣就做決斷是不是有點倉促?我們虎威軍雖然受損,但是虎烈、虎賁軍還有將領,按照軍規我們應該規他們節制,是不是先要通知他們?」另一個校衛道。
老校衛想了想,道:「虎烈、虎賁軍已經各回本部整理軍備,準備向望野開拔,離我們很遠,而且這事情怪異,我怕夜長夢多……」
「對了,離我們最近的還有怒獅軍,據說他是大王親封的東征郎衛,而且不受任何其將令遏制,我們何不去請示他?」
老校衛沉吟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又望了望其他的校衛們。
其他校衛們誰也沒有說話,顯然默許了這個決定。
一隊隊東夷女子從各營帳之中集結,被粗暴的士兵們拉扯著集中到一片山谷中,她們的身衫破碎,眼中失神,顯然都曾受過暴虐的凌辱,一枝枝閃著寒光的弓箭對準了她們,雖然那箭光之後的眼光中,閃著重重的疑惑。
「什麼……虎威軍一夜之間全郎衛以上十八名將領全部暴亡?」聽到這個消息的葛逍遙也是震驚不已,但聽了傳報的士卒報告他們的死亡情形後,葛逍遙又不知道該怒該喜,心中不知為何反倒透出一股爽意,「我操!這幫畜生們早該死了!」
「我們校衛讓我,請示將軍,我們該怎麼辦?」那傳報的士卒猜不透這年輕的東征郎衛心中在想什麼,戰戰兢兢地道。
「操!我知道該怎麼辦?」葛逍遙憤憤地心想,「難道虎賁、虎烈軍郎衛以上將軍也都死光了?這種事情怎麼來問我!我跟你虎威軍又互不相干!」
但是,這種話他是不能說出口的,他也就是在心裡面想想罷了,客氣地道:「這事你們報告虎烈、虎賁軍了嗎?」
「沒有!我們校衛先命我來報告將軍的!」士卒道。
葛逍遙想了想,道:「如此大事,我一人也不能做決斷,必須要通報虎烈、虎賁兩軍的將領共同商議。這樣吧,你們還是先原地待命!待我與其他兩軍取得聯繫商議之後再做決斷!」
虎威軍傳報士卒答應了一聲,轉身準備離去,卻被葛逍遙叫住。
葛逍遙道:「那些女人先不要殺,可以控制起來,這種事情應該不可能是她們幹的!另外,一定要加強戒備,穩住軍心,私自行動、有違軍規者,立斬不赦!」
送走傳報士卒,葛逍遙心中隱隱泛起一絲冷意,不知為什麼,他的眼前閃現出黑龍變體的鶯女的樣子,還有她那狂野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