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暗月無光。
朝歌城,皇宮,南宮莊妃殿。
一株株青槐在風中搖擺著巨大的樹冠,宛如一只只陰森的怪獸,俯視著這蕭然的南宮。
兩只紅紗宮燈的光芒仍舊是那樣的晦澀,昏黃得讓人身心疲累。檀木大床上,原來的錦帳已經撤去,換上了更加透明的白紗輕帳,床內的春光依稀可見,惹人暇思。
莊妃已然睡熟,嬌小纖細的身材,凹凸起伏的曲線在輕紗遮掩中若隱若現,偶爾一個夢囈般的艷笑,或者一聲輕吟,都撩撥得葛逍遙有些蠢蠢欲動。
葛逍遙此時使了隱身法,就坐在離檀木床不離的竹椅上,微笑著看著床上的睡美人。
莊妃按照他說的辦法,已經在下體植入了一根削尖的桃針,想到植入桃針時莊妃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入非非。他覺得,莊妃皺眉難過時,竟比笑逐顏開還要惹人憐愛,更能激發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操!怎麼還沒有來?”葛逍遙心中暗道。此時夜已過半,整個南宮仍舊是靜悄悄地,沒有任何異動。按照他的推斷,那入體陰鬼應該快要來了。
葛逍遙輕輕穿過宮牆,來到室外,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將體內的那股煩躁,還有蠢蠢欲動的二將軍壓制下去。
一股陰風吹過,使他心中一冷,他的直覺告訴他:“來了!”因為這陣陰風遠比剛才的風冷冽,而且他在南宮殿門前懸掛的白紗已有了異樣回旋的飄動。
醫通陰陽,古代有名的中醫,往往都是僧道之人。即使不是,凡深知醫道者,大多對於陰陽術法也略知一二。只是到了現代,西醫學的興起,無神論的浸淫,許多醫生已經根本不知陰陽為何物,就連鬼神也淪為笑談。
葛逍遙出生於中醫世家,對於陰陽學雖然沒有深究,但也稍微知道一些皮毛,這門前懸紗測鬼氣的方法,就是他根祖爺爺學的。
測鬼紗飄動著,顯示那道鬼氣在莊妃殿前徘徊了兩匝,然後沿著門縫飄了進去。
葛逍遙冷哼一聲,心道:“這回有好戲看嘍!”身體透牆而入,又坐回了莊妃內殿原來的位置上。
莊妃仍在熟睡著,嬌美的容顏帶著一絲淡淡的春意。
紗帳無風自動,悄然掀起,一絲略帶冷意的風吹入,將那白紗由內向外吹動得飄起。
睡夢中莊妃忽然渾身打個冷顫,接著開始有意無意的扭動細軟的腰肢,粉頸高抬,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舔著她的前胸。
“嗯……唔……”莊妃發出夢囈般的呻吟,帶著一絲暢快和舒適。她美目緊閉,柳眉輕皺,櫻唇間香舌輕吐,自戀地的舔動著嬌艷的紅唇,呼吸也漸次粗重起來。
床前的白紗飄動得更歡了,床上的赤裸的莊妃已經渾身不安,高聳的雪白雙峰起起伏伏,幻起一片雪海銀波,嬌軀蛇一般扭動,似乎在興奮地承受著來自無形的愛撫。
“嗯,嗯……”她不停地搖動著頭,將烏黑的長發披散,額前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凌亂的發絲貼在前額和雪白的胸脯上,變得更加妖媚。
“嗯……唔……”她赤裸的身體呈現出一種亢奮的令人眩暈的粉紅,突然一陣輕顫,玲瓏的玉足輕抬,如春蔥般的腳趾不安的蜷動著,“好……好……就是這裡……”她開始發出含混不清的夢囈。
“操!這小鬼還蠻會調情的嘛!……看來也是此道中的高手,有機會我倒想和他切磋一下!”葛逍遙心中暗道,伸手將已經高高抬起頭的二將軍按住,目光牢牢地盯著床上的動靜。
春夢中的莊妃已經完全興奮起來,從原來賢淑端莊的形象立刻改成了一個誘人妖艷的蕩婦,閃亮的口水從圓潤的腮邊弧線滑落,又被粉紅的香舌舔回,將本來性感的兩片肉唇渲染得更加春意醉人。
她的粉頸挺動著,露出因吃力而暴出的青筋,即使這樣,仍然是那樣的撩人心弦,恨不得撲上去猛啃一通。
假如是色狼,此時此刻,最願意看到的則是那兩只渾圓挺拔彈性十足的絕美雙乳在不停地顫動,中間兩顆圓潤的紅色葡萄已經熟透,發出閃亮的紅光。
如同漢玉象牙雕琢的胴體軟軟地緊貼著床面,賣力的扭動著,那一片茂密的黑色叢林,還有兩瓣豐滿的雪股在白紗內時隱時現,雪白修長的粉腿已經支起,一張一合地擺動著,好像在緊緊的夾住什麼東西,又像是在拼命地張開迎接著什麼進來。
“嗯,嗯,嗯……嗯……快……快……”一陣高過一陣的淫浪叫聲中,莊妃的上身和雪白的雙腿竟然同時挺動,將身體折起一個標准的V字形,“啊……”隨著一聲懾人心魄的淫叫,莊妃性感的身體如同觸電一般,急速的顫動起來。
然而,這急速的顫動只持續了幾秒鍾的時間,床前那白紗輕帳猛地被一陣急風欣起,接著在葛逍遙面前刮過,帶著一陣難聞的腥臭,沖出窗外,消失得無影無蹤。
“操!晚了一步……”葛逍遙歎了口氣,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筆。“看來我還真不是當道士的材料,這捉鬼除妖的事或許姜子牙會更內行些,我充其量也就是嚇唬嚇唬鬼罷了!”
這時,那莊妃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春夢中清醒過來,兩只柔若無骨的酥手撫上前胸,滑過平坦的小腹,又深入到了草叢之中,“嗯……嗯……”她的口中又發出一陣急促的呻吟。
“人說十女九騷,看來她也定然是空房冷床,夜夜饑渴,否則也不會招致陰鬼入體……”葛逍遙望著睡夢中仍在自得其樂的莊妃,暗自搖了搖頭,念誦了穿牆口訣,向那陰風消逝的方向追去。
好在那陰風帶起的惡臭雖然難聞,但也為葛逍遙的追蹤提供了極為便利的條件,他捂著鼻子,一路追出南宮,終於在南宮牆外的一株百年古槐前停住。
風輕輕地吹著,但並沒有吹散那濃烈的腥臭。此時,天邊春月已然擦亮,躲開烏雲,將大地映照得如同白晝。
那株古槐上有一片烏黑閃亮的黏液,腥臭味便是從此而來,黏液中央,赫然插著一根極細的桃針。
葛逍遙冷笑一聲,伸手掏出一方布帕,將那桃針裹住,然後用力一拔,那棵古槐猛地一陣搖晃,好似感覺到難耐的疼痛一般。
“何方小鬼,此時還不現身說話嗎?”葛逍遙厲聲喝道。
那株古槐又是一陣搖晃,葛逍遙耳邊傳來尖細的聲音:“多謝高人不殺之恩,殷三任由高人驅使!”
要知道,這桃針乃是陰鬼的克制之物,如果仍舊插在那裡,不出三日這槐上鬼必然陰氣散而亡。葛逍遙拔下桃針,等於是饒了它一命。
“原來你叫殷三,我且問你,你為何不去轉世投胎,而寄魂與槐,作這淫鬼?”葛逍遙道。
只聲那尖細聲音又道:“高人不知小鬼難處,我本是紂王殷受的三弟,他為了奪取王位,將我用計毒死。我一身怨氣未脫,不能轉世,只好寄身這古槐之中。我本孤寂難耐,見那莊妃貌美,又獨守空房,孤枕難眠,於是便起了淫心,還請有高人萬萬饒我淫亂之罪!”
“這殷三倒還老實!不如留著他,或許以後有用……”葛逍遙暗想,於是便道:“我知你未曾說謊,雖然淫邪但並未害命,有心饒你不滅。不過,你與那紂王既有殺身之仇,為何不去找他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