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三清觀內,牛奔舒端坐在主座之上,下方各大兩邊,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這也怪不得這些妖王,自從他們修煉成妖以來,受盡了佛道兩門修士的壓迫,現在一戰之下,不但擊敗了十萬天兵,還將佛教的未來佛彌勒佛祖生擒於旗桿之上,如此前所未有的大功績,怎不讓這些群妖興奮莫名。
青蟬站在牛奔舒的座椅之後,玉顏之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好像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一般。老牛則坐在牛奔舒旁邊的一個大椅子上,端著一個酒碗,笑嘻嘻的看著群情振奮的眾妖。
一聲輕咳帶著人的音波,震顫了在座群妖的心神。讓這些得意洋洋的妖怪心中一顫,都閉上口來,一個個仰視著坐在主座之上的牛奔舒,臉上充滿了恭敬之情。此時的群妖,對於牛奔舒這個神通廣大的領袖,不但心中充滿了畏懼,而且也產生了一絲敬佩。能夠將未來佛吊在旗桿之上的,眼前這位可是開天闢地以來的第一位。
面對群妖畏懼而又崇敬的目光,牛奔舒面帶微笑的說道:「今日一戰,各位都辛苦了,不過此時我們打敗的只是做前鋒的敵人。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敵人要來,各位可不要掉以輕心啊。」
對於牛奔舒這番話,除了幾個妖王沉思了一下之外,其他妖王一個個都拍馬屁似的說道:「有主人您坐鎮,就是來再多的和尚,我們也能把他們吊在旗桿之上。」
看著一個個得意忘形的妖王,牛奔舒心中冷笑,如果佛教那麼容易對付,因何還能獨霸西牛賀州?不過對於這些妖王,牛奔舒也只是拿他們當炮灰,對於他們的死活,卻是沒有怎麼理會。
從紅衣道人和灰袍道人強拘眾妖聽用,到現在擒住彌勒佛祖,牛奔舒一直都是和老牛一起操作。至於遠在花果山的牛蒙等人,牛奔舒卻是一個沒有帶,一個也沒有用。因為他知道自己最終就是戰勝如來佛祖,這些人能夠存活下來地也不過十分之一。
既然他們的命運已經注定是炮灰,那就讓他們快活地過幾天吧。要他們也就是為了搖旗吶喊,靠他們戰勝西方佛教,那才是一個笑話呢。就在牛奔舒準備吩咐這些妖王下去的時候,一個身穿大紅袍的道士走了出來,恭敬的行禮道:「主人,屬下有事情要稟報。」對於這個紅袍道人,牛奔舒倒也有些印象,他叫多目怪,在黃花山修行,也是一個修煉多年的妖王,不過對外他卻是自成多目道人,前些時侯牛奔舒命灰袍道人收降他時,這多目道人地多眼金光,倒著實讓灰袍道人手忙腳亂了一番。不過只有玄仙初期的多目怪,雖然神通了得,但是在紫炎劍無盡的火焰之下,最終還是被擒。
要論戰力,這多目怪在群妖之中也是者,再加上這廝交遊廣闊,親朋故舊遍佈深山惡澗,倒也有一些惡名。見他有事情稟報,牛奔舒輕笑一聲道:「多目道長,都是一家人,有話請講就是。」
掃視了一眼亂哄哄地群妖,多目道人輕咳一聲道:「主人,屬下也是給別人帶個信,不知道主人能不能讓屬下把事情詳細說一下呢
看多目怪地形態。牛奔舒明白他地意思。微微沉吟了一下。牛奔舒就對老牛說道:「牛哥。今天大勝佛教。諸位兄弟心中高興。你就陪他們多喝幾杯。」說完就向多目道人招了招手。向三清觀地靜室走去。
多目怪陪著牛奔舒來地靜室之內。先向四處瞧了幾眼。這才開口說道:「主人屬下這次是受人之托。有要事向主人稟明。」
「你是受什麼人地托付。又為了什麼事情要稟明於我?暢快說來就是。」牛奔舒絲毫不為所動。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雙眼盯著多目怪。神色平淡地問道。
見牛奔舒沒有什麼興趣。多目怪沉吟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決心似地說道:「主人可曾聽說過通天聖人?」
聽多目怪提起通天教主。牛奔舒倒是一驚。雙眸之中神色如電般地一閃。不過很快他地神色又淡然了起來。盯著多目怪好大一會兒。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多目道人。你不會告訴我要見我地人是通天聖人吧?」
「不是。但是和見到通天聖人差不多。要見主人地人是通天聖人地弟子。無當聖母。」提到無當聖母。多目道人地臉上露出了一絲崇敬地目光。
不過此時牛奔舒地心神已經完全放在了無當聖母的身上。對於這個無當聖母,牛奔舒倒也清楚一點,想當年封神之時,通天教主
弟子死的死,被擒的被擒,能夠逃掉的也就是這個無
能夠在那場大劫之中全身而退,由此可知這個無當聖母的算計之高。
封神之後,截教雖然慢慢的淡出人們的視線,但是不論是人闡兩教還是西方的佛教,都始終對這個當年萬仙聚集的大教保持著三分的警惕。雖然此時截教之中已經是大貓小貓三兩隻,但是只要通天聖人還在,截教就還是截教,就仍然擁有在這天地棋盤之中落子的地位。
而作為通天教主親傳弟子的無當聖母,此時卻是已經代替了多寶道人在截教的地位,掌管著截教的大權。此時無當聖母要見自己,能是為了什麼?此時牛奔舒的頭腦飛速的轉動,猜測無當聖母要見自己的原因。
此時的牛奔舒雖然也會一些推演掐算之術,但是卻不能拿來對付和自己法力差不多的准聖,一來是因為這些准聖本身都對自己的行藏使用法力隱蔽。法力超不過他們很難算出他們的行藏。二來更是因為打草驚蛇,沒有算計住別人的行藏,還被別人算計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很快牛奔舒就有了初步的打算,在他開來,截教如果摻和進來,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壞處。他這次雖然已經有了打算,但是給佛教再添加一個對手,倒也是什麼壞事。從封神之時看,截教怎麼都不會幫助佛教的。
準備見一下無當聖母的牛奔舒拿定主意以後,對多目怪說道:「既然是聖母相邀,哪裡有不去之禮。只不過你和截教又有什麼關係
「屬下和截教倒也沒有什麼關係,只是當年在黃花山修煉之時,和他的門下弟子蜘蛛姐妹結為兄妹,這才有了點淵源。此次無當聖母不知從哪裡聽說屬下已經投身到主人門下,這才托屬下向主人傳信,想要和主人見上一面。」多目怪像是很怕牛奔舒把它和截教牽扯在一起,趕忙將自己和無當聖母撇清。
不過多目怪越是如此,牛奔舒就越是覺得這傢伙和截教的關係絕對非同一般。不過此時已經打定主意的牛奔舒倒也不想揭穿,輕笑一聲道:「我只是隨便問一下,你不用解釋的這麼清楚。對了,無當聖母想要和我在哪裡見面?」
「這個他們倒是沒有定,只是讓我先向主人傳達一下他們的意思。至於在哪裡見面還是請主人決定以後,再由屬下通知無當聖母就是。」
牛奔舒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就代我通知無當聖母,明天凌晨,我在皇宮之內等候她的大駕光臨。」說完轉身離開了靜室。
在牛奔舒走後,多目怪突然抬起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剛才牛奔舒問話之時,可不是普通的問一問就行的,而是夾雜著精神的力量,一個答話不慎,這多目怪就會神魂破碎,一身修為盡付流水。
看牛奔舒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多目怪這才從衣衫之內拿出一面玉符,手指划動之間已經將要說的意思打進玉符之內,然後一揚手,將玉符放出。那玉符化作一道流光,直向北方飛去。
對於牛奔舒這個多目怪其實並沒有講真話,他其實就是無當聖母的弟子。這次被灰袍道人擒住之後,他就向無當聖母進行了匯報,不過那無當聖母對於新近冒出來的灰袍道人倒也很是注意,這才讓多目怪先在牛奔舒這裡做臥底,看一看牛奔舒的真實本事。
今天牛奔舒輕輕鬆鬆的就將彌勒佛祖和十八羅漢抓住,身負密令的多目怪馬上向無當聖母進行了匯報,無當聖母聽說連彌勒佛祖都栽在了牛奔舒的手中,並被吊在旗桿之上,於是就命令多目怪向牛奔舒傳達見上一面的意思。
走出靜室,牛奔舒的心神也有一絲的紊亂。現在雖然已經將彌勒佛祖抓住,但是多目怪傳來的信息,卻讓牛奔舒覺得此時的局面已經漸漸脫離了自己的掌控,越來越多的勢力浮出了水面,而自己挑起的這場大戰,竟然慢慢的演變成了一場更大決戰的引子。
不過此時牛奔舒並不後悔,而且他還想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既然局勢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把握,那就讓它更亂一些。截教的人已經憋屈了這麼多年,也是讓他們出來鬧一下的時候了。只要無當聖母等人出手,那位高高在上的通天道人,也不會袖手不管的。
想到聖人出手的情形,牛奔舒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那笑容之中,充滿了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