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福星大事記 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退敵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柴田勝家目瞪口呆的問。

    「什麼怎麼回事?」我反問到。

    「這是怎麼回事?!」織田信長站在中軍帳門口用手向帳內一劃厲聲問到,跟在他身後的將領們也是也是一副剛咬了舌頭的表情。中軍大帳內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在幾十張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酒宴。

    「您問的原來是這個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主公和眾位大人一定很餓了,因此稍稍作了些準備!這裡並不繁華,又趕上打仗!別的還好說,只是這些魚很……」

    「誰問你這個了!」織田信長用一聲大喝打斷了我的表功。「你在這裡就是在準備的這些嗎?!」

    「屬下糊塗!屬下該死!」我做「痛心疾首公如果想先沐浴的話,在後帳已經準備了……」

    「你給我住嘴!」織田信長的表情好像已經忍無可忍。「丹羽長秀呢?把他給我叫出來!」

    「丹羽大人啊!他……」我撓了撓頭。「此刻應該還在小牧山城吧!至少前天來的簡報是這樣說……」

    「你撒謊!!!」柴田勝家瘋了一般大叫到。「這裡明明到處都是丹羽大人的旗幟,你還敢說他不在!快說他怎麼了?」

    「您說得是沒錯,但……」我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說:「本人官卑職小,沒有自己的旗幟徽號。主公將我分配在丹羽大人麾下聽用,因此嘛……使用他的旗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你……你……」他用顫抖的手指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哈、哈、……」這時織田信長突然笑了起來,只笑得前仰後合,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望著他。半晌,他漸漸止住了笑聲用那鷹隼般的目光直盯著我。「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他的話音裡已經聽不到了絲毫笑意。「你居然有這樣的能力和威望,一個小小的足輕大將竟然能調動我織田家的上萬大軍!你不會說這是座空營吧?有沒有人我想我還能感覺得出來!」

    「主公說得是,這裡是有一萬三千兵馬!但……」我暗中吸了一口氣,跟這個「魔王」可是不能隨便開玩笑的。「屬下只是在這裡把撤退至此的部隊重新安置了一下,此次事出突然,小牧山城實在是還沒有一兵一卒到此!」

    織田信長坐在正中的主位上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微微的垂著頭站在那裡,感到脊背上正有一粒粒汗珠在往外冒。其他人看看我又看看織田信長,站在那兒面面相覷。好在沒有多久,他就開腔了。

    「『用兵以聚散如常為上』,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說完這句話他抬手拿起筷子,夾了一片生魚片放到了嘴裡。

    看到這種情況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我派去觀察情況的楠木隼人悄悄走進大帳,來到我身後並拉了拉我的衣袖。

    「又出了什麼事?」織田信長看到了他的動作。

    「稟告大殿……」看到我的眼色他開始報告。「從山坡上看到遠處伊勢聯軍正在追擊佐佐成政大人的部隊,距此已不到十里!」

    唰——所有人的目光一齊集中在織田信長的臉上。只見他面無表情的拿起一杯酒,緩緩喝了下去。

    「忠兵衛……」織田信長終於開了口。「這是你的地盤,就由你去安排吧!」他說出了一個任誰都大感意外命令。

    「是!屬下遵命。」此時此刻我也只有當仁不讓了,回過頭對楠木隼人說:「你去命令慶次,叫他燒掉下游的四座浮橋,再叫上游的那條船做好準備!然後讓鹿之介調集5000長槍足輕……」

    「主公!末將請求率軍出擊!」柴田勝家故意忽略信長剛剛的命令打斷我的話大聲說到。

    織田信長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再一次投向了我。

    「哦……哦……柴田將軍固然忠勇可嘉,只是……」我面顯「慚愧」的說:「屬下無能,還沒來得及重整建制,目下士兵們根本無法列隊出陣!」

    「唰啦!」柴田勝家鬧了個大紅臉,我的回答叫他看起來就像是個超級大傻瓜。

    近侍中村一氏又替織田信長斟滿了酒,他持杯在手微微向著我揚了揚下巴。

    看到織田信長的這個表示我又繼續對楠木隼人說:「讓鹿之介安排2000人到山坡的樹林裡去,能使河對岸看到就好。由他親自帶領剩下的3000人沿營門外的木柵欄後,面向河對岸站好。叫他們都給我精神著點!」看楠木隼人出去後我又對織田信長說道:「請主公和諸位大人在這裡休息,我出去看著點兒!」得到信長的許可後我走出大帳。

    我又來到了渡口,就站在那幾根「木樁」下,四座浮橋正在熊熊燃燒著。遠遠的向對岸望去,塵土中大隊的人影已經時隱時現。不一刻,就來到了對面。首先看到的是佐佐成政和他五百餘人的殘兵敗將,驚惶失措全失了往日的威風。他們爭先恐後的擁上了我為他們留下的最後「生路」,不用說又有大批的人被擠下了水,好在都及時用船撈了起來。我回過頭對著前田慶次一努嘴,他會意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向後一招手。「啪!吱∼∼∼!」隨著一聲弓弦響,一支響箭帶著犀利的哨音滑過天空,上游那條劈柴船上烈焰騰空而起。

    佐佐成政和他的部隊並沒有停留,一下橋就直衝大營而去。好在他們人數少,又有柵欄和槍兵的阻擋沒有造成太大的混亂。河那邊敵人已經上了橋,衝在最前面的是一大群手持薙刀大聲吶喊著的一向宗僧兵。「迷信之所以醜陋,是因為它和宗教太像了;猩猩之所以醜陋,是因為它和人太像了!」我真不知道是該尊敬他們還是該憐憫他們,但此刻已經不容我多愁善感了。第二支響箭射出之後,燃燒著的火船猛地撞上了浮橋。

    「啊∼!」慘叫聲隨著火船的撞擊響成了一片,木質的橋體很快就成為了一片火海。橋上的人不斷推擠著、踐踏著,為了迅速逃離災難,他們爭先恐後的跳入水中。由於連日的大雨小木江水暴漲,除少數水性奇佳的人外,其他的人都隨著湍急的河水撞上了下游那幾座同樣在燃燒的浮橋。寬闊的河面上滿是濃煙、慘叫和焦臭的氣味。對岸的追兵們停下了腳步,驚恐的望著這一切。突然,前田慶次「啊哈!啊哈!」的大叫了起來,受到他的感染,那5000長槍足輕也「啊哈!啊哈!」叫了起來。

    已經沒有必要再呆在這兒了,我回過身最後又看了一眼那幾根木樁上的首級。「他們確實沒有白死!」我搖了搖頭,忽然發現織田信長正在遠處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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