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恨你們這些後代子孫不孝,不敬。不然不會那麼冰冷無情,要『清理門戶』,」木恨天回答道。
耀氏父子聽見這句話差點陷入暴走狀態,『清理門戶?』子孫怎麼不孝?怎麼不敬?
「不可能,我們後代子孫皆是敬重他無比,每人都是頂禮膜拜,記在心裡,在自己的血液裡銘刻著他的影子。逢年過節、掃墓、祭祖都是無論任何原因必到,這些都是事實,都是鐵則,為什麼會是不孝、不敬?」耀青天有點陷入暴走的狀態。
「他就是這樣認為的,不然不會有怨念?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他的墳墓,不該為他移動、修改墓邊的環境從而導致成為這種『鳳涅巢』的地勢。『鳳涅巢』讓他屍骨受陰冥地火炙烤百多年,他的怨念就是認為你們這些子孫後代想要造反而生,連祖宗的屍骨都要焚燒而不留下,所以他要親自清理門戶,他要從你們嫡系女性開始詛咒、清理。」木恨天回答道。
「我不信,我不信」耀蒼天痛苦的嘶吼道,不敢去看那個黑影。他蹲在地上,失聲痛哭,為曾經的遷移後悔,為那些『蝶兒飛』的陵園的先輩們哭泣,為耀氏家族哭泣、、、、、、、、為自己的女兒哭泣。這是何種痛苦與悲哀?後人和祖宗的、、、、、、、
「我可以讓你聽見他的怨念的聲音,你要試試麼?」木恨天看著耀蒼天問道。
後者一臉恐慌與恐怖的搖搖頭,不敢再去看,他整個人瞬間蒼老了許多,是子孫的不孝還是祖宗的錯?他不知道該怎麼歸納,也不知道怎麼做了,他現在很迷茫。
「我要聽。」這時候耀任俊在所有人的錯愕之中一臉堅定的說道,他目光湛湛的盯著木恨天。
『我成全你。」木恨天讚賞的看了一眼耀任俊道,然後抓起那一把寒光閃爍的刀子又在他的另一根手指上劃了一刀,把他拉到墓身旁,把那些鮮血一下子撒進墳墓。他又用剩餘的硃砂在耀任俊的耳垂點上了兩滴硃砂淚。
『轟』鮮血濺落墓身,一下子讓那些烙紅更加劇烈的燃燒,那個黑影沒躲過耀任俊鮮血的飛濺,淒厲的嘶吼,然後死死地盯著耀任俊,那最純粹的怨念幾乎可以穿透五竹陣直達耀任俊的靈魂,然後者嚇得怔怔後退一步。
「子孫不孝,子孫不孝、、、、、、、、、」一個嘶啞、模糊的聲音傳到他的耳裡,那一股濃郁的怨恨讓他都幾乎失去理智。
『噗』耀任俊耳垂之處的兩滴硃砂淚一下子變得妖異起來,將他的耳朵都襯托得鮮紅剔透。他清醒過來了,眼睛血紅,緊捏著自己的拳頭,他眼裡瘋狂的神色更濃了。
『你有什麼資格為耀氏家族人傑?你有何資格為祖?你詛咒自己的子孫後代,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我為你是我們耀氏家族的祖先而羞恥,我為『蝶兒飛』的嫡系先輩不值,你知道什麼?你懂得什麼?
你的後代為你遷墳,為你修墳碑,為你專名立傳,你可曾知道他們將你供奉在祠堂?可曾知道他們將你看做自己的偶像?可曾知道他們將你銘記於心裡?你不知道情況就詛咒自己後代,你有什麼資格?你有什麼理由?你說話啊?你有本事爬出你的墓坑啊?我不服祖先?啊啊哈哈哈呵呵呵、、、、、、、、、你他**就是我們的恥辱。』
耀任俊盯著那個由最純粹的屍骨怨念化成的黑影破口大罵,而且還是越罵越激動,情緒不受控制,但是句句發自心底。
『為你遷墳,不就是因為後人不懂而弄巧成拙麼?你居然就為此詛咒了這麼多條人命,耀青天你於心何忍?她們骨子裡面留的是你的鮮血啊,你懂不懂?鳳涅巢,不就是鳳涅巢麼?你生前不是欲要與禁行風、郝虎、劍長空、、、、、、、這些大能人比肩麼?怎麼連這個區區鳳涅巢都治不了?還要用自己的怨念來詛咒自己的後代,因此來瀉火,來發洩自己的不滿?試問,你有什麼資格為祖宗?你有何資格為祖?』耀任俊不屑的大罵道。
白元等人吃了一驚,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耀青天的『野心』這麼大,欲要與冥龍佩的歷代最出名的主人比高低。那些人都是冥龍佩最傑出的主人,在歷史孤本裡面佔有很濃重的筆墨。
耀蒼天吃了一驚,他沒想到耀任俊此刻居然說漏嘴了,把這些最不能見人的事情說出來了,要是讓天下道教協會知道,他們耀氏家族將面臨空前劫難。作為耀氏家族的人,他都知道這些在耀氏家族祖本裡面記載的話語不能對外講,因為那些人都是道教的豐碑,要是讓一些人知道他們先祖欲要與這些豐碑式任務比肩,後果不敢想像、、、、、、、、、、、、
『啪』耀蒼天不能淡定了,看著幾乎暴走的兒子,他衝上來就是一巴掌,但是卻沒有打醒耀任俊,後者只是瘋狂的質問那個黑影。
『你有何資格為祖?有何資格銘刻耀氏家族族譜?有何資格佔據祠堂最重要的位置?』
「來人,把他給我拖回去。」耀蒼天壓下心底的心疼,怒吼道。立刻有兩個保安走上來架起耀任俊向山下走去。耀任俊劇烈掙扎,但是卻強不過兩個一身武力值彪悍的保鏢。他邊走邊怒吼『你有何資格為祖?』這個聲音即使他們走在了山下,依舊清晰可聞。耀蒼天心裡沉甸甸的,滿不是滋味,他也很想問一句『耀青天,你有何資格接受耀氏家族後代子孫的祭拜?』。
但是他不能,因為他是耀氏家族的族長,是耀氏家族的代言人,是耀氏家族推選出來的標誌性人物。他要為耀氏家族考慮,他不能做出有損耀氏家族形象與名聲的事情。如果連他都質疑耀青天『是否有資格為祖?』,那麼外界是否會將耀青天的資料全部翻出來?那麼他們耀氏家族將在G市動搖,這些後果他不敢想像。所以他不僅不能質疑耀青天,還不能讓耀任俊這樣質問,其實他心裡也在質問,滴血、、、、、、、、、、、
「讓你們見笑了,你們不要在意他說的話,他和若依感情很好,一時間接受不了是自己祖先的原因導致若依、、、、、、、」耀蒼天乾笑著解釋道。
耀蒼天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他在掩飾耀任俊剛剛提到的那幾個人的名字。那些禁忌名字,不能讓今天的這些話流傳出去。要是可以暗殺了這一批人,他倒是不介意,可是偏偏這一行人的身份很讓他忌憚。
木恨天擺擺手道:「我們懂,不用解釋了,我們都理解。」他亦是很同情耀氏家族,耀任俊的做法它能夠理解,也可以知道那些話都是曾經耀蒼天說過的。
原來在耀氏家族有一祖本,裡面記載著許多耀青天說過的話,與想做的事情,雖然與很多都是他沒有實現的,但是那一祖本要是流傳出來,一定會在道、佛、俗世,這三界掀起滔天大浪。青蒼天當初的確說過,他要超越禁行風、郝虎、劍長空這些冥龍佩曾經的主人,很狂妄的話語。他得到冥龍佩的時候就查過資料,得知這些人擁有它皆是留名道教名史,他的話對自己族人說過,被人記載了下來,但是卻沒有實現。
這些東西在耀氏家族沒有沒有一定權限查不到的。
木恨天冷漠的看著那一絲由怨念組成的黑影,「你要聽麼?」他看了一眼耀蒼天問道『
後者嚇得直擺手,他可不想跟兒子一樣陷入那種瘋狂的狀態,這裡必須要人壓陣,看著,
木恨天十指擺動,將那些剩餘的硃砂悉數彈進墓坑。『轟』陰冥地火暴動,墓坑隆隆猶如古戰車出世。五塊竹板上面的硃砂紋路宛如活了過來一般,開始扭曲、放出常人不可看見的紅色光芒,擺出一道道世人看不見的幽光。
一片片冷光交織成一片光網向著那一絲黑色的怨念絞殺而去,那個黑影淒厲嘶吼,張牙舞爪的抓向虛空。,他紅如鮮血的眸子裡面帶著一絲驚恐與害怕。
『匡堂』五竹之力相聚,借助硃砂之力勾動陰冥地火,全部席捲向耀青天屍骨所產生的黑色怨念而去。
『噗』黑影被劈中,發出一聲刀子砍入人身體的響聲。
『吼』那股黑色怨念劇烈掙扎,帶動陰冥地火都在不穩定的顫動,墓坑那一團泥土都有種乾裂,水汽被蒸發的錯覺。
『卡嚓』左右兩側的竹板各有一塊碎裂成粉末,只剩下三塊竹板苦苦撐著。
『這、、、、、、、、、、、、、、、』白元等人驚懼得目瞪口呆。連墓葬秘術都不能夠奈何這股堅強的怨念?
上方兩塊氣牆也隨之碎裂,怨念的壓力大減,但是他卻更加驚恐,血紅的眸子裡面儘是驚慌,似乎有一把死亡鐮刀在悄然臨近。耀蒼天被驚懼得不敢吭聲。
『轟』『轟』『轟』鳳涅巢地勢全面爆發,與剩餘的三塊竹板和三面氣牆相抗衡,耀青天的屍骨怨念血紅的眸子陡然擴大,爆發出禁忌的光芒,雖然僅僅只有白元和朱林、木恨天可見,但是依舊恐怖無比。
『嘩』梧桐樹木被掀翻出去好幾顆,墓坑中央的泥土變得乾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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