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主控室的玻璃突然炸裂,一個人影從裡面飛了出來,摔在了丹澤爾的面前,飛濺的玻璃碎渣在丹澤爾的身上開了幾道口子,但丹澤爾卻恍然未覺,絲絲鮮血,從傷口上流了出來。
將目光掃射過去,丹澤爾看到比得躺在不遠處的地方,身體微微抽搐著,但僅僅一會,就寂然不動,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你贏了。」丹澤爾淡淡的說道,全身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聲音空洞,好似牆壁的回音,沒有任何的感情包含在裡面,憤怒,沒有,不甘,沒有,怨恨,也沒有。
我緩緩的走過去,蹲在他面前,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淡淡的說道:「交出光碟。」短短四個字,但卻令人感到邪氣盎然,一雙眼睛中,色彩再次流轉起來,忽明忽暗,彷彿有數十種色彩不停的轉換一樣。
「這是什麼,為什麼每次看到隊長的目光,總會有種服從他的意思。」收回自己的目光,兵武走到青鳳的身邊,罕見的開口問了起來。
「密宗——攝魂術,算是一個古代的催眠術,是一種古老的東西,在我們的國家圖書館的頂層就有,書中記載著,如果攝魂術修煉到最頂峰,僅僅憑藉著一個眼神,就可以使別人心甘情願的為自己而死,我當時也很好奇,嘗試的修煉過,但卻沒有成功,以為只不過是無稽之談,卻沒有想到隊長居然成功了。」青鳳很驚訝的說道,攝魂術修煉極為艱難,遠遠沒有她所說的那麼輕鬆,正因為知道其中的艱難,所以才會驚訝,極端的驚訝。
「哦?那這麼說,我們的隊長就不愁找不到女人了,想要跟誰上床,還不是一個眼神的事情。」許勝輕佻的聲音從上面傳來,有些遐想的說道:「也許我也應該去修煉一下,這樣的話,就不會因為自己這幅尊容,而找不到女人了。」
聽到許勝的話,青鳳冷笑了幾聲,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代表全天下女子,先斃了你。省的有女子為你尋死要活的。」
「沒有,你剛才所捏碎的,就是真正的光碟。」丹澤爾空洞的說道,原本僵硬的表情,微微抽動了一下,展現出一絲嘲諷,但轉眼即逝,讓人以為只不過是眼花而已。
「潛意識中,你還是以為自己贏了嗎?」我看著丹澤爾,輕歎一聲,手中的軍刀瞬間劃過他的脖子,轉身離開,然後……
鮮血,飛濺。
「隊長,我們現在該什麼辦。」剛才丹澤爾的話,所有人都聽的很清楚,許勝雖然焦急,但卻沒有多說什麼,這個隊既然是由隊長來領導,自己就必須服從命令。這是他的原則,他是一個軍人,這一點,他從來沒有忘記。
「我應該向上面報告,由於你的原因,導致了我們這次任務的失敗,過於對自己的極度自信,這是軍人的大戒,也許,你不適合在領導我們暗血,就算你是暗血的創始人也一樣。」在水裡一直泡著的冰龍緩緩的爬了上來,臉色有些蒼白,但神色冰冷,看不出是是喜是怒。
「你在教訓我!」我淡淡的說道,一絲冷冷的笑意,逐漸爬上了臉龐。
冰龍微微搖頭,否認了我的話,依舊用剛才的語氣說道:「這不是教訓,我只是在實話實說,任務失敗,完全就是由於你的原因,這是無可否認的一點。」
轉身,踏過美國佬的屍體,我緩緩走下船,「你可以將我所做的一切上報,我不會阻攔你,上面換不換隊長,就是上面的事情了,但是你記住,現在,我依舊是你們的隊長,你們就必須聽我的命令,明天休整一天,我們會在後天離開,聯繫夏非天,就他開直升機來接我們,水路已經不安全了。」
隊長一走,許勝頓時就爆發出來,右手指著冰龍,怒聲道:「冰龍,你這樣會不會有些過分了,人非聖賢,怎麼可能不犯錯,隊長的實力你又不是不清楚,你……」
「是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有些錯誤,錯了就是錯了,在也無法挽回,就算隊長在優秀,那又如何,這一次,沒有人可以包的了他。就算我們不說,上面難道就不知道嗎,資料畢竟是毀了,帶不回資料,上面會怎麼想,還不如……」
「還不如趁早告密,好論功行賞,是不是啊。」許勝陰陽怪氣的打斷了冰龍的話,一臉的不屑,嘲諷,還有深深的鄙視。
「冰龍不是那樣的人。」戰虎從主控室走出來,站在了冰龍的身邊,從小跟冰龍生活在一起,他太瞭解冰龍的為人了,就想瞭解兵武和青鳳一樣。
「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似乎感到自己也有些莽撞,許勝平靜了一下心中的怒氣,疑惑的問道。
「以隊長的為人,這次任務的失敗,肯定不會做任何的辯解,如果是那樣的話,肯定會對他造成很大的不利,上面的人也許會找到我們來瞭解情況,如果我們這個時候說出實話,上面有些人就會以為我們是在有意包庇隊長,我們位低言輕,上面肯不肯相信,還是一個未知數,但如果我們趁早上報的話,也許就會出現令一種情況了。」
「上面的人會認為我們是在打小報告,我們的話,可信度就會提升不少,這樣也會對我們有力,上面的人都不是笨蛋,也許會酌情處理。對不對!」微微一笑,青鳳將冰龍話中的意思講出來。「我就說嘛,冰龍是好人,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呢,更何況,冰龍最佩服的人,就是我們的隊長,修羅大人了。」
說道這裡,青鳳的調侃,頓時讓冰龍的臉色閃過一絲紅暈,極為罕見的紅暈,讓無意中看到的青鳳大叫起來,越發肆無忌憚的調侃冰龍。
「很亂很複雜!」弄了半天,將事情全部都弄清楚的許勝,呵呵一笑,說出了一句讓眾人開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