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風凌厲無匹,雖然距離頭部還有十幾厘米的距離,但卻刮的頭髮飛舞,頭皮隱隱作痛。
醒神!
一瞬間進入醒神的境界,整個世界突然變慢,身體微微向左轉動,劃出一個半弧,明亮的刀身貼著身體劃下,但原本緩慢的利刀,卻詭異的向上一翻,速度徒然加快,砍向我的脖子。一道光刀反射入眼睛,強光入眼,眼睛不由一陣劇痛,不由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
「你還是這樣無恥!」
不屑的諷刺一句,一手的食指和拇指準確無比的捏住薄薄的刀身,令它無法前進一分,另一隻手卻閃電般拍向敵人。
敵人大駭,雙手果斷的放棄手中的刀,雙手聚集起所有的力氣,疊加在一起,迎向攻擊自己的那隻手,但卻在三手相碰的一瞬間,猛然發現對方的手上居然沒有一點的力道,但對方緊緊的微微向後一引,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向前踉蹌走了幾步。
太極!
一個古老而又充滿了傳奇的武術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想法剛落,就感到自己的胸前一陣劇痛,倒飛了出去,在落地的瞬間,左手支地,猛然一發力,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將所有的力道化解,穩穩的落在了地面。
「幾年沒有見面,莫君的身手比從來更加厲害,真是可喜可賀啊。」偷襲之人微微拱手,做出一個中華古老的禮節,呵呵說道。
「幾年沒見,你還是這麼無恥,三島。」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陰沉的日本人,我淡淡的說道,「沒有想到,你居然參加了軍隊,還做了野獸狂人的實驗品,看來,當年日本的一代劍術大家更加墜落了。」
三島冷冷的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似乎不屑看我,狂傲的說道:「你還不是一樣,別說你不是中國的軍人,我為自己的祖國效力,有誰敢說我錯。」但隨即陰陰的笑了起來,「今天老天也給了我一個機會,你以為你還能跑得了嗎?」
右手握著搶過來的東洋刀,我用刀尖直指三島的鼻尖,淡淡的說道:「當年我一招將你的刀奪了過來,幾年後的今天,我照樣一招將你手中的刀奪了過來,你以為憑你和這些廢物,能攔得住我嗎?」
看著三島那張因為怒氣而漲紅的臉,我再次開口,「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來試試,看看我今天,是否可以將你們全部幹掉。」
沉默了一會,三島突然笑了起來,「你能夠離開這裡,我們這裡肯定沒有人可以攔住你,但他們呢?」三島指著青鳳和兵武,「他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離開這裡,你也沒有足夠的實力將他們帶走,你能夠將放棄他們肚子逃走嗎?恐怕不能吧,既然如此,你還是束手就擒吧,我不會為難你的。」
「是嗎?你就是這樣認為的。」我突然想笑,瘋狂的大笑,一隻兔子跟老虎說,其實,我可以咬死你。你相信嗎?
「散開!」三島突然對著自己手下大聲吼道,又是那個古怪的臉色,古怪的笑容,幾年前,自從自己敗給這個人後,那個古怪的笑容就一直在自己的心底不斷的回放,幾年來,從來沒有消失過,即使自己比以前變的更強。
什麼叫虎入羊群,這就是!提著東洋刀,我轉身殺入包圍著青鳳他們的日本人中,手上的東洋刀宛如死神的鐮刀,大開大合,鋒利的刀刃無堅不摧,每一刀下去,濺起的,不是鮮血,就是殘肢。
劈、砍、掛、抹、帶、格、抽、斬,刀法的精髓在這一刻完全的展現出來,輕輕的劃過一個日本人的腦袋,將他砍成兩半後,我輕鬆的來到了青鳳和兵武的面前,右手一震,向後一抹,將一個偷襲的野獸狂人攔腰斬成兩半後,震懾住所有在場的人。
看著臉色無比鐵青的三島,我微微笑了笑,「現在,你還認為我無法將他們帶走嗎?」
「隊長,還有三分鐘!」兵武輕輕的說道,將聲音壓得很低,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聽到。
不易察覺的點點頭,大步向前一跨,手起刀落,一個人頭沖天而起,青鳳和兵武緊緊的跟在我的後面,輕鬆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三島陰沉著臉色,眼神不斷的變換,但終究沒有出聲,眼睜睜的看著敵人揚長而去,心中的屈辱,怎能用言語表達出來,帶出來三十個天照戰士,居然在這裡就折損了二十一個,三島心中可不像表面這麼平靜。
他不敢出聲,就算他知道,自己的臨死反撲,絕對可以幹掉其中的一個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是莫歌,在這裡全軍覆沒的話,就什麼意義也沒有了,他無法容忍,自己手下這麼多的人,緊緊為一個人陪葬,這樣太不划算了。
「莫歌,你等著,只要讓我拿到中國的把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要玩死你,我發誓,我一定要親手將你千刀萬刮。」帶著無限的憤怒,三島在自己的心底怒吼著。
噗!
船底突然傳來一聲悶響,令三島的臉色大變,沒有任何的徵兆,船底突然破裂,大量的海水從一米左右的窟窿中不斷的湧進來,止也無法止住。
「潛勁!莫歌,一定是他,那個該死的傢伙。」氣急的三島再也無法掩飾自己,憤怒的吼叫了出來。
「他們怎麼了!」看著對面亂成一團的遊艇,駕駛室內,許勝疑惑的問道。
「是隊長下的潛勁爆發了。」兵武淡淡的解釋起來。
「潛勁?」
「嗯!」兵武微微點頭,「一股可以潛伏的勁力,可以在事後爆發出強大的威力,我也會,比如說,我現在打你一拳,你不會感到疼痛,但半個小時後,這股勁道就會爆發,我大約可以將勁力爆發的時間控制在三個小時左右。」
太不可思議了吧,許勝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兵武,這傢伙有這麼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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