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這裡,張強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天涯海角不是距離,宇宙的另外一端也不是距離,真正的距離是,哪怕兩邊相見,卻無法瞭解對方眼中的世界,無法知道對方心中的世界,在平行時相遇,又在相遇時平行。
張強盡量把自己想像成對方,然後去用這種帶有主觀性改變的東西來看世界,依舊是無法體會到那種迷糊的,透明的感覺,歎息一聲,當張強再次把眼睛放在了這個飛船上,把目光放在了這些透明的東西上,突然間有開朗了,因為在這一刻他知道對方眼中這邊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了,就和自己看對方一樣,透明的而已,那麼自己看到的色彩,也就是對方看到對方世界的色彩了。
我的世界是美麗的,我相信你們的世界在你們眼中同樣美麗,陌生而又發生了交集的人們,而我們相互看著的時候,透明,也是一種美麗。張強收起了這幅他臨摹下來的畫,準備回去給李月講,講一個透明的童話般的世界,講一種心情。
做完了這些,張強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既然這邊是透明的,那所謂的神的雲朵飛船就絕對不是這邊人所研製的,或許是這邊有關係,也或許沒有絲毫的聯繫,這麼說自己來錯地方了?
神啊,原來也是不准的,看來裝成的神不小心就要露然這樣的話,自己也不用急著出去了,在這裡好好看一看這艘飛船,萬一能用的話,就嘗試著使用一下。
張強想到這艘飛船的神秘,決定暫時不出去找那個所謂的神了,把這裡的東西盡量弄清楚,如果能夠使用的話,那就更好了。帶著這樣的考慮,張強把眼睛閉上了,把內力和精神力也收了起來,這東西沒有用,真正有用的就應該是最原始地東西,感覺,也可以說是超脫了一切的本事,凌駕於精神力之上。
這也是張強從那個以帶著腳可以飛行的動物為圖騰的種族中知道的東西,張強覺得,這種感覺的速度超越了宇宙中一切的速度。準確地說就是預知的一個本事,跨越可空間和時間,以本質的形式來追
此時的他還不怎麼會,可以說是連入門都算不上,可他有方法,就像當初遇到水底城市時候地那樣,需要用心去體會,也能夠說成是不用體會,原本就存在的東西。誰更能進到那種境界,誰就能掌握得更好。
沒有想起,沒有忘記,存在就是真理,張強盡量地讓自己忘記自己,又盡量的不讓自己忘記自己的思維出現,就是在追求的時候忘記追求的過程,這就是那種入定了,說著容易,可只要你帶著入定的目的去入定。那就無法入定,又如何入定?
迷糊中的張強坐了下來,開始想著自己以前那些年遇到地事情,有歡樂、有痛苦、有興奮、有恐懼,一件一件的事情想起來,當最後沒有東西可想的時候。張強在自己都無法察覺中進到了入定的境界。
這個時間在張強看來或許不長,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沒有了一切的感念,忘記了週遭的一切。包括自我,可外面的時間卻還在流動。別人不會因為他的停止而停止。
李月自從上次收到了張強地消息以後。就努力地安排星星做事情。這種組織上地事情她專門學了。只用了三十天地時間。就把勢力給擴大地兩倍。可這對於她來說還是不夠。她知道。如果這種事情放到了基地中。讓專門地智囊團來做地話。一定比她做地還好。
在做這些事情地時候。李月也抽出空來和絲絲人搞好關係。從因張強她被接受到現在她憑藉著自己地人格魅力而被絲絲人認同。她成功地走過了這一過程。現在就是對著絲絲進行著遊說。在他面前地是一個叫絲寧寧地人。男人。雄性。李月卻是總喜歡叫他寧寧。覺得這樣顯得親切一些。至於對方地感受。她暫時給忘記了。
「寧寧啊。來。到我這裡。我給你好吃地東西。不要我地也不差。我和你說。寧寧。你們這麼下去不行啊。都被人家給欺負死了。要懂得反抗。反抗知道嗎?毋自由。吾寧死。你地名字其實就包含了這個意思。不要怕壓迫。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你能理解嗎?」
李月對著人家兩米多高地大男人招著手。說要給人家好東西吃。把人家叫到了近前以後。拿出了幾塊奶糖。非常大方地遞到絲寧寧地面前。對著他說起了關於追求自由地事情。
絲寧寧還真不客氣。伸手就把糖給接了過來。卻是不吃。高興地揣進懷中。同時看了一眼他這個地方孩子們玩耍之處。想來是準備給孩子留著。聽到李月後面地話。使勁點著頭。站在那裡像小山一樣地說道:
「我懂。就是不讓別人欺負我們。別人讓我們種地我們不種。讓我給做什麼我們也不做。這種事情我們地祖先已經做過了。結果就是我們地人口數量急劇地減少。現在已經不足當初地十分之一了。那些人在我們反抗地時候說過。哪裡有反抗。哪裡就有壓迫。我們絲絲人在付出了很大地代價之後。明白了跟深刻地道理。那就是。在沒有能力獲得自由地時候。千萬不要反抗。
現在我們雖然過的生活苦了一些,可至少我們還能活下去,而且那厲害的人也不過來欺負我們的女人了,他們認為低下的種族,我們的女人也低下,過來找這樣的女人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情,如果我有人願意幫我們與他們和解的話,我們願意拿出最好的東西,只希望分給我們的糧食能好一些,能多一些。」
絲寧寧說話的時候,眼睛中又出現了那種麻木的神色,還帶有一點點的恐懼,說出來地意思讓李月洩氣不已。好在李月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為了籌集生活費和弟弟學費的那個只知道到自己家後面的草原湖泊中抓魚的小姑娘了,在聽到了絲寧寧要表達的內容之後,馬上就跟著他的思路說了起來。
「是呀,那些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來之前才殺了一千多人就讓我覺得不好對付了,最後還是我男人幫著我一起殺掉的,如果人再多一些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早知道這樣,我們來的時候就多帶一些人。尤其是各種厲害的武器,把他們都給平了,可惜,我們那邊和這裡不是同一個世界,一來一去地非常費力氣,我也不能現在就回去叫人,那多沒面子,我們可是很厲害的。」
「你們不是這裡的人?不是那些欺壓我們人中的一員?那你們究竟是從哪裡過來的?你們那個時候竟然殺了一千多人?為什麼他們沒有找過來?」絲寧寧一聽李月的話,就從中找到了這麼多的問題。擔憂地向那個過來的方向看了看,害怕被殺了的人同夥找過來。
李月計謀得逞,心中暗笑,臉上卻是流露出無奈地表情,說道:「一個活口都沒留,誰能找來,屍體也被我給燒了,還有,我男人也打入到他們中去了。當初我是武器沒有拿出來,不然早就收拾掉他們那些人了。怎麼可能還要找我男人?」
「還有武器?很厲害嗎?能不能打過他們這邊的治安隊?」絲寧寧暫時忘記了剛才李月說的自己差點過不來的話,滿腦子裝的都是那神秘的武器。
「恩哼!讓你見識一下啊,這武器在我們那邊一個人一堆,都是符合自己情況專門設計的,非常實用。就是拿出來的時候需要一點點時間,看。出來了。」
李月說著話的時候把機甲從空間牌子中放了出來,直接放到了空中。在機甲出現的一瞬間,李月地身影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機甲的前面,一閃身就進到了裡面,然後轟隆一聲,操縱著機甲整個消失,只留下一陣地煙塵和被震得耳朵嗡嗡響的絲寧寧在這裡愣神。
等著過了幾秒鐘,又是轟隆一聲,李月出現在了絲寧寧的身後,從機甲上跳下來的時候,一回手把機甲收了起來,搖搖頭,不滿意地說道:「哎呀,還是不熟練,別看我這個無蹤的,比起我男人來,差,差遠了,他打我這樣地,一個可以打幾千,長時間不練習了,再過一些日子,就會趕不上我們那裡的小孩子。」
「小孩子?」絲寧寧此時無法思考了,跟著李月後面地話重複了三個字,並沒有轉過身去,只努力地把頭擰過去,顯得非常吃力的樣子,讓李月擔心他地頸椎會被扭斷了,點了點頭道:
「對,就是小孩子,不要以為你這裡壓迫你們的人厲害,比起我們那裡地人來說還是太弱,他們有的本事,我們叫精神力,孩子從小就開始培養,不比他們差,而且還擁有他們沒有的本事,那就是內力,比如這樣。」
轟隆一聲,李月的手按在了地上,在一陣沙石飛揚過後,她和絲寧寧同時出現在了一個大坑當中,拍了拍手,再次搖了搖頭,不滿意地嘟囔道:「看來我不能總想著玩了,這也不行了,如此下去的話,我就不能跟著我的男人到處闖蕩,會成為他的累贅的,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很苦惱。」
噗,絲寧寧吐出剛在嘴中弄進去的土,看了眼齊腰深的坑,眼睛盯在李月的身上一眨不眨地那麼愣著,直到李月那邊弄出了些水,遞過來的時候,這才希冀地問道:「你們那裡的人都這麼厲害?那豈不是可以到處欺負別人了?」從來不欺負人,我們都是幫助人,把一些顯得很差的人弄到我們那裡去,有的人就練你們這種本事都沒有,什麼都幹不了,可我們那裡卻需要人啊,人太少了,只有幾百萬而已,還不到一千萬呢,你可能是覺得這不少了,比你們這加起來的三百多萬多,可你不知道啊,我們的地方大,而且還有一些能夠飛到很高很高地方的東西。
那邊的人就和我們生活在這樣的東西裡面,一共二十三個,連三個都未裝滿,還在尋找願意和我們一起生活的人,原本是想到這裡,把壓迫你們的人找去一些,後來發現,他們的野心實在是太大,找了他們,那更麻煩,上哪找人呢,最好是也能夠像你們這樣,幫著在那東西裡面種糧食,還有其他花草啊之類的植物。」
李月跳到了坑的上面,坐在那裡,兩條腿噹啷了下來,晃蕩著在那裡苦惱,絲寧寧已經聽得入神了,見李月提到了找人,馬上就自告奮勇地說道:「我們這樣的人還用找嗎?就在你的眼前了,只要你同意帶我們離開,我們就跟你走了,要求不高,不用像在這裡被欺負就行,吃的差點都沒關係。」
「不好吧,萬一你們離開了,這裡的人生氣怎麼辦?而且你剛才都認命了,我要是非要帶你們離開,一定有人不同意。」李月知道,這是自己一番動作和話把絲寧寧給弄傻了,不然的話對方絕對不會如此說的。
絲寧寧果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想的都是以後換了地方,會有好生活,聽李月有拒絕的意思,把眼睛一瞪,說道:「誰不同意?打趴下他,剛才我是以為不能離開,才那麼一說,現在知道了還有好地方,怎麼會不同意,你等著,我這就找人商量去,哦,問一下,我們這些人一起動的話,可是有三百多萬,能順利逃走嗎?」
已經要轉身離開的絲寧寧突然想到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隊伍太大了不好辦,一動就會被人給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