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不是這個貴族中的公子膽子小,如果是僅僅因為李月說的前面的話,他還不會這麼痛快就承認錯誤並且要馬上地離開,主要是李月後面問的事情,李月問的可是關於他們這些個王國聯合起來對付悠然國的事情,他可是害怕呀。
他們的這個河西國只不過是一個小王國,這次是被其他的王國命令著聯合起來的,他知道那悠然國的戰鬥是怎麼回事兒,那些個別的王國派出去的人死了多少人,最後又是怎麼回來的,他還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聽到了李月的話以後,以為李月和那邊有什麼關係,哪怕就是不是悠然國的人,而是某一個大商隊,那也不是他這邊的河西國能夠得罪的。
一個國家小到了一定的程度,根本就趕不上一個商隊,尤其是河西王國的那個天船已經沒有了能量,還在恢復當中,這個時候他如果說錯了話,真的惹到了某一個大商隊的話,那麼,這個商隊或許只是僱傭一些個人就能把他們的王國給滅了。
他確實是一個經常欺負別人的紈褲子弟,可他並不是傻子,就算他在不學無術吧,他平時接觸到的東西也讓他明白,如果對方沒有十足制住自己的把握是絕對不會這麼對待自己的,尤其是那個車中說話的人還是個女人,女人說明什麼?在他們河西王國女人可是弱者,只會被男人欺負,在其他的一些個王國中也是一樣。
那麼,在商隊中同樣是如此。()一個商隊中讓一個弱的女人和他這樣說話,就說明,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他這個貴族公子地身份還不值得這個商隊真正的管事之人來對待,這樣就可以讓他猜測出,這個商隊非常的大,不管車中的女人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他都不應該在繼續呆下去了,更別說與之糾纏了。
所以,他想離開,不參合到這個事情當中,否則。他真說出了什麼東西的話,回到河西王國也活不下來,帶著他就想跑,剛跑出去不到二十米,剛才打了他們的那些個護衛又衝了過來,把剛剛挨打地,他的手下再次打了一頓,而他,同樣與剛才那般被拎了回來。扔在車的旁邊。
這時他抬頭看去,車的窗戶上伸出來一個腦袋,一看之下他就被驚住了,這張面孔實在是太漂亮了,如果換一個地方,雙方換一身份的話,他真地會調戲一番,然後想辦法弄回家中。可現在他只能驚艷地看著這張面孔,不敢起任何的心思。
李月把腦袋伸出來,打量了這個貴族的公子一番,對著他說道:「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怎麼就想走?你剛才可是吵醒了我,所以,要懲罰。」
「可我剛才不是被你的人打了一次了嗎?難道那還不算?而且我也道歉了。你怎麼又把我給弄了回來?」
這個貴族的公子越發地肯定了,這個車中的女人是某一個大商隊的人,她就是想要弄明白這個事情,可他卻說什麼也不能透露出去,只好委屈地回答著
「剛才那是你吵醒了我,當然算了,打了你一頓就可以了。但是。這次是有新的原因,並不是和剛才一樣地。這次沒有打你吧?那你就要回答我的問話。」
李月從這個貴族公子的反應上就已經看出來了,他一定是知道什麼,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收斂起平時的囂張,李月可是非常清楚這樣的人是怎麼回事兒,如果不是遇到了非常危險的事情,他們這種人根本就不會妥協,所以,李月準備以這個貴族的公子作為突破口,來弄清楚這邊地事情。
貴族的公子疑惑地看著一眼李月以後,又連忙把頭低下去,委屈地問道:「這次又是什麼原因,難道我又吵醒了你一次?可你這次根本就沒有睡覺呢。」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了,吵醒我其實沒有什麼,可我剛才看到了你,我把腦袋一伸出來就見到了你,你長得太難看了,把我嚇到了,我現在還有點後怕呢,你說這應該怎麼辦?難道就想那麼輕鬆地離開?」
李月又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好的借口,說出來的話是用肯定的語氣,如果她說的內容不是這個的話,別人還真地會相信,可她竟然說人家長得難看嚇到了她,這時不僅僅是這個貴族公子了,就是那三十個護衛也都傻在那裡
這叫什麼理由?實在是太厲害了,別人長的什麼難道也要算在這個裡面?那長相可是爹媽給的,又不是自己弄出來的,見過不講理的,卻沒有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不過三十個護衛並沒有說什麼,自己的顧主講理不講理和他們沒關係,只要給他們金幣就可以了。
那兩個被賣來地奴隸現在也愣了,她們跟著李月走地時候,李月對她們一直都不錯,吃的東西並不像她們以前吃地那種都是別的糧食磨下來的殼子,再弄攙雜上一點已經發霉的東西,而是有面吃,有蔬菜,還有用她們學來的特殊的製作方法弄出來的滷肉,這讓她們一直都很擔心。
主人如果對她們太好了,那就不是什麼好事情,她們可是聽說過許多這樣的事情,不過她們也認命了,以為過不了多長的時間她們就會遭罪,可此時,她們聽到了女主人這麼不講理的話,以為這都是這個貴族的公子欺負那個婦人才有的結果,一時間,對李月的想法變了。
在她們想來,一個可以幫著平民欺負貴族的主人,怎麼可能會對她們這些奴隸不好,所以,兩個人不僅僅沒有為李月說的話而覺得不對,反而是高興地笑了起來。
這時那個貴族的公子真地不知道要如何說話了,這叫什麼事兒。他心中暗暗地後悔著,早知道能遇到這麼不講理的人,他就不去調戲人家那個婦人了,現在可好,被人給抓住了,就是要問出來他不敢說的事情。(他有些無奈地歎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這張臉確實是難看。可這也沒有什麼辦法,都是父母給的,這應該不算吧?根本就改變不了。」
說實話,這個貴族的公子長的一點都不難看,可以想像一下。他的父親是一個貴族,那麼找地女人怎麼可能會難看,按照遺傳上來講,他難看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他長的不僅僅是不難看,還非常的俊秀,可李月說他難看了,那就是難看,難看得都嚇人了。他也只能認了,只求著李月快點放他走,然後他已經決定了,一段時間之內都躲在家中,想新鮮的女人了就買幾個漂亮地奴隸,再也不出來了,容易丟掉命。
聽到這個貴族公子的辯解,李月沉吟了一下說道:「嗯。難看確實不是你的錯,可你明明長的難看卻還出來大搖大擺地走在外面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這下你明白了吧,快點,說,剛才我問你的事情你要沒有任何一點隱瞞地說出來,這次我可沒有打你。所以,你的懲罰還沒有完。」
都說出這樣的話了,這個貴族的公子還能說什麼,點點頭,認命地說道:「反正都是我地錯,是我不好,你再打我一次吧。別的事情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知道就告訴你了。(
他現在已經決定了。就是被打一頓也不能說出那些話,不然,不僅僅是他自己,就是他整個家裡面的人都要完了,挨打一頓,回去把事情一說,他不僅不會被處罰,還會得到賞賜,尤其是王國的國王知道了這個事情,一定會給他不少的補償的。
所以,他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李月一見到他如此,越發地肯定,他知道不少地事情,哪裡會放過來,李月想了想,從空間的牌子中拿出了一個鞭子,扔到了外面的那三十個護衛的負責人的腳下,對著他吩咐道:
「既然這個貴族的公子想挨打,那麼你就動手吧,抽他十鞭子,讓他知道以後不能隨便地出門。」
那個護衛的負責人一看到這個鞭子,登時就嚇了一大跳,這哪裡是鞭子,這就是殺人地工具,鞭子的手柄是一個木頭的柄,這點到是很正常,可鞭子前面的那些東西就不正常了,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有小孩子的手臂粗,裡面是幾股纏繞在一起的東西,外面是一些個細細地刀口,那刀口泛著寒光,只看著就讓人覺得心中發麻。
這鞭子如果真地抽到了人的身上,別說是十下了,就是一下,那都可能要了人地命,而且看這個顧主的樣子,沒有讓他輕輕去抽的意思,就是想讓這個貴族的公子死,猶豫著,這個護衛的負責人把鞭子拿了起來,看了眼這個貴族的公子,對著他說道:
「公子,我看你還是把我的顧主問的事情說出來吧,不然的話,你會死的,我可以這麼和你說,你那個河西王國實在太小了一些,哪怕他是一個王國,也擋不住一個大點的商會。」
這個貴族的公子也看到了那個鞭子,眼睛登時就直了,他現在就不明白,這個車中究竟坐著的人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明明知道他是一個王國貴族的公子還要如此地對待他?而且,現在竟然還要殺掉他,難道就是要問出那個事情?可那個事情他能說嗎?他敢說嗎?
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這個車中的人和那些個被這邊王國聯合起來阻止的商隊有關係,而且關係還不小,說不定就是哪一個非常大的商會,比如風行商會,那麼,他今天還能活下去嗎?
抬頭看了看車中女子那微笑的面容,這個貴族的公子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完了,他知道,如果能夠笑著殺人,那就說明,這個女人已經習慣了這些事情,別看長的漂亮,可是心狠著呢,女人如果真的心狠起來,比男人都厲害。
冷汗順著他的汗毛空流了出來,他不想死,努力地思考了一番以後,咬了咬牙說道:「我說,我現在就說,我什麼都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再讓人用鞭子抽我,然後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就算完了,你不准再找我的麻煩。」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貴族公子心中卻是一陣陣的悲哀,為什麼他的後面的王國就不是一個強大的王國?不然的話,他哪裡會這樣?如果是一個大的王國,那麼現在他就敢站直了身體,對著這個車中的女人說如果她敢動手的話,就讓王國滅了她和她所在的商隊及商會。
可惜,正像這個護衛的負責人說的這樣,河西王國實在是太弱小了,弱到隨便的什麼人都敢來欺負他們,而他們除了欺負欺負更差的人,就沒有任何的地位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難過的情況下,他都沒有想要對李月說實話,他可知道,只要他能活著回去,那麼就可以了,現在就是說點假話,騙過對方,那麼他以後大不了不出來了,至於這些人會不會再找其他河西國的人問,又會找到誰,那和他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帶著這樣的考慮,在李月點頭後,他開始說了起來,說他們之所以是不讓其他的商隊過來,其實就是為了自己這邊的商隊能夠多賺一些錢,他們知道沙漠中可以輕易地過去了,到了那邊會有很多的補給的地方,所以,這個好處不能再讓別人佔了。
而如果只有他們這一個王國如此做,效果並不是很好,還會得罪一些人,所以,他們才聯合了其他的王國,一起來做這個事情,其實他們並不會永遠地不讓別的商隊過來,而是等著他們多賺一些錢以後就會放開這個限制。
這些話說的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而且他還把這個事情的負責的人推到了別人的身上,其實本來就是別人所做的,和他沒有任何的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