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干一直都以為,自己的直覺是最準的,此時聽到張強說前面有大事兒發生,好有什麼野獸的氣息,他卻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不知道張強是怎麼判斷出來的,說道:「離我們這裡有多遠?」
「大概二百多公里」張強想了一下回道。
「那麼遠?我們是不是停下來太早了?」
「早?現在是一百九十公里,還在快速的接近著,命令,所有人後退,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准動手。」
張強望向那邊,手往後擺了擺,那七千多人非常聽話地向後退去,一直退了幾百米,這才停下來,而張強就站在剛才的地方一動沒動,看了看二十個護衛和那十個隱士沒有退,對他們說道:「你們也退,來的東西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看來那些個隱士真的是遇到麻煩了,也好,省的給我們添亂。」
三十個人,加上桑干,也一同退了回去,只留下了張強在前面,其實張強向前走一段路也就可以和這些人拉開距離了,他就是怕打鬥的時候波及到這些人,不過張強現在可是神的使者,當然要享受點特殊的權利了。
桑幹不知道張強是這樣打算的,以為這個距離是正好的距離,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在心中罵張強為了自己少走兩不路,讓這麼多人動作。
七千多人就這樣無聲地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同時好奇地看著前面的地方,他們並不害怕,因為有張強在,張強可是神的使者,他們不相信有什麼東西能夠威脅到神。
這一等就是二十分鐘。當桑干還沒有看到有東西到來的時候,以為張強判斷錯了,剛想上前和張強說一下,結果一種危險的感覺就出現在他的心中,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他每一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有這樣地感覺。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提前做好準備,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現在這種感覺要比他以前遇到的哪一次都強烈。這讓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恐懼、壓力,這些在別人還沒有感受到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自己的心臟要承受不住了。
這時他才知道,張強並沒有出錯。是他的感覺遠遠比不上張強,想到張強在那麼遠的距離上就能感覺到危險,他明白,這樣的話,沒有人能夠對張強發動偷襲。就像以前沒有人能對他偷襲一樣。
又過了一小會兒,還沒有看到任何東西的時候。眾人腳下地土地就開始顫抖起來,從開始的微微顫抖,到最後的劇烈晃動,換成平時地時候,他們一定會被這種顫抖給嚇得慌亂逃跑,此時因有張強在前面,這些人才能夠安心地等待著。
在這些人猜測著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前面終於出現了一群身影,這一群身影正圍著一個大傢伙在那裡不停地攻擊著,這些人看上去並不是隱士。他們使用的攻擊手段都是那些冷兵器。有斧子,有刀。還有長矛之類的東西。
這個大傢伙在張強看來,有四十多米高,像一個人一樣,準確地說,就是一個有著三條腿,四個胳膊的人,只是這個人的腦袋是縮進了脖腔中,臉上只有一張嘴和一隻眼睛,那眼睛就長在嘴地上面,按照正常人來講,這個人的眼睛是長在了兩隻眼睛中間地部位,並且還是左右開合的,而不是像人的眼睛那樣上下開合。
野獸的氣息就是從這個人的身上傳來,四條手臂一直從肩膀的部位延伸到腳下,正在來回打著那些圍著他攻擊的人,可以看出,如果被他的手臂打上,那麼這些人絕對是不好受,好在他的步伐大,力量大,但是速度並不快,讓那些個圍攻的人有一個反應地時間。
張強掃了一眼,那些個圍攻地人有六十二個,相互配合的非常默契,應該是長期在一起訓練或者是戰鬥,這些人身上全地衣服都是黑色的,就連臉上也是帶著黑色的頭套,只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他們的兵器持續地打在這個人的身上,看上去非常的犀利,但是卻不能給這個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往往是一刀砍在這個人的身上,這個人那被砍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十多厘米深的傷口,換成普通的人被砍了這麼深的傷口,那就只能等死了。
這個人因為身體太過高大,那傷口上別說是血了,任何的液體都沒有留出來,看那樣子似乎也一點都不疼,只是被這些個人給圍得有些煩躁,張開嘴咆哮著,他的一聲咆哮,聽到人的耳朵當中,就會覺得整個腦袋都跟著嗡嗡響。
這些個人圍攻的時候,還有一個人跑在前面,手上拿著一個寶石一樣的東西,那個高大的人的眼睛就是死死地盯在那個寶石上面,很多次都是伸出手差一點就碰到,前面的這個人身上什麼並且都沒有帶,就是負責跑。
張強一看就明白了,那個高大的人之所以到了這邊,就是因為那個人手上的東西,這東西應該屬於那個高大的人,也可以說是一種特殊的野獸,總之就是那麼個意思,張強判斷不出來那個四十多米高的傢伙是什麼。
這六十二個人,以及被他們圍攻的人並沒有正對著張強這邊的所在而來,要偏出一些的距離,按照這個情況跑下去,兩邊就不會相遇,桑干看到這個形式,暫時放下了心,剛要對著身邊的人說些話的時候,那六十二個人當先跑著引誘的人此時也看到了張強這邊這麼多人。
眼睛一亮,他就稍微改變了一下方向,變成了對著張強這邊直衝過來,張強冷冷地看著這個人,淡淡地說道:「你若是敢把那個傢伙給引到我這裡,我就殺了你們。」
張強的聲音顯得很小,但有非常的清晰。周圍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就好像是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一樣,七千人心中都認為張強是神的使者,能夠做到這個事情沒什麼,一個個顯的很冷靜,同時也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高大地人,並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而那六十二個人聽到了張強的聲音以後卻是吃了一驚,他們本身其實就已經很厲害了,但是他們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那邊的人的程度,跑在前面的人稍微猶豫了一下,差一點就被那高大的人給碰到。躲過了高大的人一次攻擊,這個人咬了咬牙。並沒有聽從張強的話,還是向這邊跑了過來。
「能出手嗎?」張強地聲音這次響在了十個隱士的耳邊,十個隱士感覺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由隱一說道:
「能用一次,這裡現在已經進到了那個範圍地所在。是位於邊緣,需要以往五倍的精神力。我們只能用一次。」
「那就不用了,帶著其他地人繼續退後,這裡交給我。」張強話一說完,迎著那個跑過來的人就走了過去,他走的頻率並不快,和正常的散步差不多,但是前進的距離卻非常地遠,每一步都會邁出十多米。
手上拿著寶石的人還在跑著,並沒有發現張強地這個動作,只知道張強來的速度很快。當兩者之間的距離僅僅不到三十米的時候。他的眼中多出了一些喜悅,手上的那個寶石對著張強就扔了過來。
接著就聽到他用那沙啞的聲音喊道:「任務完成。撤退,回去掩護其他的人進到天船之地。」
話音一落,六十二個人非常有默契地向後一退,離開了這個高大之人的攻擊範圍,然後向著後面跑了回去。
張強伸手就接住了這個寶石,然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我說的話從來都不會出錯,想跑?晚了。」
張強地這句話一說完,還在跑著地六十二個人身下的那些草同時飛快地長了起來,瞬間就把六十二個人給纏繞住,接著就是越勒越緊,無論六十二個人如何地掙扎都無法擺脫,眼看著就要被那些草給完全包裹進去。
見到這一幕,那十個隱士已經沒有了驚訝的想法了,他們似乎習慣了張強的厲害,在這個地方,需要平時五倍的精神力,張強依舊是不需要念任何的咒語,直接就能進行大範圍的隱士攻擊,這點讓他們羨慕的時候也多了一些的渴望,暗暗決定著,再也不離開張強,跟在他的旁邊哪怕就是做一些奴隸的事情也可以,只要能夠學到這個本事,張強可是答應他們的。
而此時,那個高大的人早就來到了張強的面前,距離張強只有七米,用那一隻眼睛看了看張強手上的寶石,又看了眼張強,竟然不動了,似乎是在思考,也似乎在判斷,那六十二個人的身體已經被完全包裹上,草也不在繼續地生長,留下他們的腦袋在外面。
他們在看到這個怪獸一樣的人竟然沒有直接攻擊張強,而是停在了張強面前的時候,心中都有了一個想法,這不可能,這個怪獸不就是守護這那個寶石嗎?為什麼不攻擊了?
他們先前搶來這個寶石的時候,怪獸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直接就咆哮一聲,然後追著他們一直跑到了這裡,哪裡有停下來的樣子?
其實真的能看到怪獸的正面的人只有兩個,就是向著旁邊先撤退的那兩個,其他的人只能看到一個怪獸的後背,和張強的正面,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判斷,那兩個人怕自己這邊的人不知道情況,同時心有靈犀地喊道:
「這個東西沒有攻擊,而是在那裡看著這個把我們給限制住的隱士,大家想辦法離開一個,把這個事情告訴給那邊,他們一定也是來到這裡,要進那個天船之地的,勁敵。」
兩個人的想法不錯,那些人也明白這個事情的重要,可是他們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們為什麼要跑到這裡,還不是這個怪獸守在那邊,那邊的隱士在不能使用本身能力的時候,讓他們把這個怪獸給弄走,可此時這個隱士竟然能夠進行大範圍的攻擊,這樣的本事,如果不讓那邊知道了,等兩邊的人遇到,那邊就完了。
心中著急,卻是沒有任何一點的辦法,一個個都在那裡努力的掙扎著,就想要脫離這個草的纏繞,這種纏繞他們知道,叫做木之牢籠,至少是四級的隱士才能施展出來的攻擊,而且還是單體的,現在這個是群體的,可以想像到這個面前的隱士厲害到什麼程度。
他們都在後悔,不是後悔不應該把這個怪獸引給這個隱士,而是後悔沒有早點猜測出來這個人的本事,如果早點知道,他們就會分出去一兩個人回去報信,他們哪怕都留在這裡也認了,現在,他們沒有這個機會了,只能盼望這個怪獸把這個隱士還有他後面的人都給殺掉。
在他們的期待中,這個高大的人依舊是沒有任何動手的樣子,還在那裡看著張強,而張強現在已經用通訊器在掃瞄這個寶石,同時內力也送到了寶石當中,這個寶石裡面有這一些能量,不屬於張強知道的任何一種,好像是一種獨特的生物能量。
通訊器的掃瞄結果也是如此,判斷不出這樣的能量是如何形成的,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使用這個能量,讓張強小心一些,因為這個寶石中的能量實在是太過龐大了,龐大到,如果能夠應用,那就可以讓一個基地完全運轉六百多個小時。
張強用內力一探就已經知道了這裡面能量的龐大,不過他卻覺得自己可以吸收,想了一下,張強並沒有吸收,而是把這個寶石平舉在自己的面前,讓這個高大的人能夠好好的看到,那意思是讓它把這個寶石拿回去。
這個高大的人本來是一直都在追著,想要奪回這個寶石,但是現在張強準備給他的時候,他反而是猶豫了,想伸手,似乎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