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跡,神跡呀,這就是神跡,神的使者真的來了,來到了雨國。
那些圍在旁邊的人,看到整整一缸的水竟然都倒進了那個罈子當中,再加上張強說的那些話,伴隨著光芒的照射,他們一個個都從心底相信了張強就是神派來的使者,除了神的使者,他們不知道還有什麼人能夠做到這些。
他們知道隱士的存在,但他們沒有把張強當成一個隱士,隱士是需要唸咒語的,張強念了嗎?他念的那個好像根本就不是咒語,那就是在說著一個個的命令。
這一刻,所有的人看向張強的時候心中都充滿了無限的尊敬,再次自覺跪倒在地,對著張強高呼著各種能夠表達他們心情的話語,從開始時候各喊各的,到後來覺得某個人喊的好,大家都學著喊,從最先的凌亂,到後來的整齊,整齊的聲音響徹在這條街道上,把其他別地方不知道情況的人都給引了過來。
而張強就是包相莊嚴地坐在那裡,眼睛閉著,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一手手心向上虛托,一手扶在罈子的邊緣,讓那從天上落下來的陽光照到身上,說不出的出塵,道不明的肅穆。
再看他那一身都是補丁的衣服,想著他說的那些話,所有知道這個事情的人都從心中覺得,張強真的就是神的使者,不然的話,他那麼厲害,為什麼還要穿得這麼差?
這是神愛世人啊,他的使者又怎麼可能會奢侈?神派了使者來拯救他們了,對,向前,向著那邊不要停下腳步,那是神給他們窮苦的人挑選的地方,神不會錯的,如果他們沒有找對地方,那是他們自己錯了。\
隨著知道消息的人越來越多。街道都已經被擠滿了,可就是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這些人一個個顯得都非常的有秩序,沒有一個人趁著人多的時候做點壞事兒,他們不敢,神在看著他們。
桑干四下裡看看,又吧嗒兩下嘴兒。心中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他也相信神地存在,可他就是無法相信張強是神的使者。他和張強相處了一段時間,怎麼看張強也不會是那樣的人。可神說要有光,這天上的烏雲還真就散了,那充足的陽光照下來,難道這不是神?他可沒聽說那個隱士能夠厲害到這個程度。
尤其是那直接從井中打上來的水,他親眼看著。那水是如何的渾濁,就在張強弄出那一團光以後。變得清澈起來,莫非這張強真地是神的使者,不像啊,現在這副模樣到是像,好像他就是神一樣,身上圍滿了光圈。
只是桑干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昨天張強還說沒有神呢,他如果是神的使者,那不會那麼說,難道他是在看自己是不是真心地信仰神?那昨天自己沒說錯話。不行了。迷糊了,等張強弄完了事情。說什麼都要好好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桑干打定主意,也不出聲,就帶著那三十個人盯在張強地身上看,不知道他還要做什麼,神跡已經顯示出來了,就連他們都相信,還有需要做的事情嗎?現在他如果登高一呼,這邊地人加上自己等人,一定會跟隨的。
就在他們想不明白,那些信奉著神的人高呼的時候,張強又說話了,聲音非常的輕,就好像是對每一個人說,但是在那些喊聲中卻有如此地清晰。
「被世間一切疾病捆饒的人們啊,神看到了你們地痛苦,派出了我過來給你們治療疾病,來吧,帶著一顆向善的心來吧,神從來沒有拋棄過時人,哪怕是罪大惡極的人,只要懺悔那過去的事情,神就會聆聽到,來吧,到我這裡來,神會給你們一碗治療疾病的聖水。」
說著話,張強用手一指一個跪在前面的,看上去身體不好的人,也不見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這個人就飄到了張強的面前,張強微微閉著眼睛,掃了一下旁邊的那個通訊器,裡面顯示出來,這個人得地病是一種腸道疾病。
於是,張強地手伸進了罈子之中,再拿出來的是時候,手中多了一隻碗,碗裡裝著半碗地水,那水看上去有點淡淡的綠色,把這個碗送到了這人的面前,說道:「喝吧,神已經聽到了你心中的聲音。」
這個人也是一臉肅穆地雙手捧起了那只碗,然後想都沒想就一仰頭喝了進去,接著就感覺到身體突然舒服了不少,原本還疼著的肚子立即就不疼了,感覺到了這一點,這個人把整個身體都匍匐了下來,額頭貼在地上,雙手前伸。*
然後猛地起來,高喊道:「神治療了我的病,我已經好了,我願意把一切都貢獻給神,使者大人,不知道我的東西應該什麼時候給你拿來?」
張強知道那個藥好,能夠治療這個人的病,可這個人的表現實在是有點出呼張強的預料,那藥好像還沒有產生作用呢吧?他們就好了?哦,難道這就是心理作用?不錯,照著麼看,就算是真的有點小病的人,不用藥都能好,人的精神好了,有了信心,會讓人身體中本身的機能飛快地產生作用。
於是,張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神是無所不能的,任何的東西他想要,都能有,所以,你不要拿出任何的東西,神是不會要的,神祇會付出,凡是像世人索取的人,都不是神的使者,神說,世人都是他的子民,只要你一顆心向著神就好了,哦,神已經讓人在那廣闊的沙漠中建立了一個國家,叫悠然國,神還說,半年之後會給你們一條順利通向那裡的路,去吧,半年後沿著神鋪就的路,去吧。」
「主人,這邊的人好像有點多,如果按照你這麼騙下去的話,好像悠然城裝不下這麼多的人,不如挑些比較聰明的人過去,然後好好培養一下。\將來有大用處。」
上面的等候稍微掃瞄了一下下面的這些人,然後又計算了一下,給了張強這樣一個信息,張強卻一臉威嚴、莊重地抬起頭看看向天空,用別人都聽不到地聲音,對著等候說道:「神愛世人,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笨拙就放棄。也不會因為某一個人聰明就有更多的關愛,大家都是一樣,神的愛。不分貴賤。」
「嗯,我知道了。主人,你連我都騙上了,我不管了,到時候惹出事來你自己處理。」
等候那邊好像有些運算不過來了,過了幾秒鐘著才鬱悶地給張強扔下一句話。
而那些人看到張強對著天空的時候嘴動了動。以為他是在向著神訴說,一個個都不敢出聲打擾。都虔誠地望著張強。
這個人的病就算是治療好了,回去精神頭過了,那藥也會產生作用,張強不願意再一個個的用內力去托,說道:「神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著,通往天堂地路就在腳下,走過來,有疾病的人都走過來,喝一口聖水,讓疾病遠去。」
那些人聽明白了。不用張強在一個個的叫。非常聽話地派成了隊,覺得身體不好地人會向這邊來。覺得自己沒有什麼事情的人主動地把位置讓給了別人,神可是在看著呢,他們可不敢裝著有病來騙聖水。
這就是信仰地力量,可以讓一個人瘋狂,也可以讓一個人懂得自己應該怎麼去做,張強對次感歎不已,心中也非常的高興,等著半年以後,那邊的城池都修好了,他們就會向那邊去,以後悠然國就不缺人了,至於現在,他們需要先活下去,還是到其他的地方好。
張強想著事情,水是一碗一碗的給,每個有病地人過來,都先用通訊器掃瞄一下,然後看這個人是什麼病,直接從放在罈子中的空間牌子裡面拿出藥,加上一點水給溶解,就可以了。
這藥可是好東西,張強地基地科技已經非常的厲害了,根本就不存在治療不好的病,就算是精神有毛病的人,喝一碗讓精神稍微有點影響的藥,張強在藉著神的名義對其心理催眠一下,也能夠治療好。
那些內在的病和精神上的病治療好了一時顯得不是那麼明顯,等到排著隊的人中,有一個胸口上受了傷的人到了張強面前地時候,這個聖水地作用終於是非常直觀的顯現出來。
這個人地胸口的位置有一個長三十厘米,寬兩厘米,深兩厘米的傷口,此時的傷口因為雨水的關係,都有些腐爛了,還發出一陣難聞的氣味,張強聞到這個味道,臉上依舊是那慈祥的樣子,絲毫都不受影響。
然後張強拿出了多半碗水,先是用手虛托,讓那其中的一部分水飄起來,在這個人的胸前來回地洗著,並且把腐肉給弄掉,這個人已經完全相信了神,本來應該很疼的過程,他竟然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接著,能看到他胸口角度的人就見他那個已經在平時的時候被斷定為不能治療的傷口,竟然快速地癒合著,短短的一會兒時間,就已經封口,結痂。
這種直觀的治療過程,讓那些人的眼睛一個個都帶上了無限的神采,等著這個人把那剩下的水喝下去,眾人再一起高呼起來,而張強此刻在他們心中的位置已經達到了頂點。
「怎麼就好了?真的是神?這種傷口竟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治癒,張強真的是神的使者?我和神的使者成為了朋友?」
桑幹這邊看的最清楚,見那個人真的是好了,這點是如論如何都無法做假的,喃喃地說了兩句,心中澎湃起來。
張強這邊不厭其煩地給著一個接一個的人治療著,一直到了中午的時候,那些人還沒有覺得餓,張強也同樣如此,因為這個治療的過程快,站排的人還真的都是那些有病的人,在沒有人趁機討便宜的情況下,終於是治療完了,至少現在過來的這些人都治療好了。
張強有用通訊器把那些認為自己沒有病的人掃瞄了一下,挑出其中其實有病的人,又給治療過以後,這一天的裝神行動算是完成。站起身來,張強對著那些依舊沒有離去準備聆聽神的教誨的人說道:
「神看著你們,看到了你們中的人還沒有吃飯,於是神說了,他不能讓他的子民挨餓,大家都散開吧,明天我要到其他的地方去繼續履行神安排給我的事情,記住了,現在要向前,到了那邊就好了,半年以後,你們就帶著所有的家產和家人,到悠然國,那時神安排好了一切。」
說完了話,張強再次飄著回到了院落當中,而外面的那些人也自覺地散去,信仰之下,這些人表現得非常好,一點都不亂。
等回到院落,桑干終於是忍不住了,來到張強的面前,說道:「神的使者,你昨天為什麼要那樣說?難道是想看看我對神夠不夠虔誠?」
「神的使者?誰呀?我嗎?我可不是,神和我有什麼關係,累死我了,快點,讓人弄點東西過來吃,我要真是神的使者,那就不用吃東西了,別瞎想,這個世界上沒有神的,如果你非要找一個神,我,我就行了,這雨也該繼續下了。」
張強變臉的速度非常快,剛才還是那副慈悲的模樣,現在竟然有些無賴的感覺,桑干目瞪口呆中,等候離去了,雲再次把天空的太陽給遮住,雨又一次落下。
等著張強這邊都吃了多半桌子的東西了,桑幹這才反應過來,也坐到旁邊,還是有些不明白地問張強:「那你怎麼弄的那個天上的光?還有,治療別人的時候的聖水是怎麼回事兒?你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當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想做到那個事情非常容易,至於治療疾病的聖水,那裡面是藥,從悠然國拿來的藥,本來是我給自己準備的,而這麼做的目的,明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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