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隊伍實在是太小了一點,當然,要比張強一個人大一些,一共只有六個人,每個人領著兩匹熱行,顯得風塵僕僕,在商隊發現了他們的時候,他們好像也發現了商隊,或者說是他們先發現的商隊,因為商隊中的畜生多,動起來的時候沙塵會被帶起來很多。
這六個人現在就是向著商隊所在的地方加速地趕過來,商隊中的人都知道,他們是想尋求一下保護,風暴到來的時候就憑藉著他們那六個人和十二匹熱行會很快就被掩埋住,兩個幫著的人都沒有。
這種事情風行商會的人似乎見的多了,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意外,立即就有人先準備好了水,等著那六個人到來先給他們喝一點,讓他們舒緩一下,這個時候的人非常容易激動,萬一弄不好讓熱行受到了驚嚇的話,會把整個隊伍中的熱行都弄亂。
說實話,在這樣的事情,一般的隊伍都不願意讓其他的人加入進來,不過風行商會是一個大的商會,他們不僅僅是實力強,同時聲望也非常的好,如果這次不把六個人給安頓一下的話,他們萬一活下來,到了其他的地方一說風行商會如何如何,那麼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聲望就會降下來。
聲望對於一個商會是非常重要的,就比如風行商會,如果他們到了其他的地方,一時手中沒有了足夠的錢,憑藉著他們的聲望,他們可以先不給錢就能把貨物給帶走。
所以,聲望是一柄有著雙鋒的寶劍,在得到好處的時候也不得不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來鞏固,商會中的人現在就是為了聲望而接待這六個人。
隨著六個人離近了,沙漠上的風也起來了,現在還不大,一會兒應該會很大,風吹來那個方向的遠處可以看到那滾滾的黃沙已經把天都給遮擋住了。
六個人又加快了一些速度。然後在風暴來臨之前終於進到了隊伍當中,先是接過了遞過去地水,使勁地喝和一大口,這才把熱行個安頓下來,然後與過來詢問事情的人說起了話,張強閒的沒有事情。也跟在旁邊聽。
同時陪著的還有風行商會的副會長桑干,不過桑干並沒有讓人介紹他,他不想讓這六個人知道他的身份,至少現在還不行,需要聽完了他們地話才可以。
六個人中竟然有兩個是老人,一臉的皺紋在告訴人們歲月的滄桑,還有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來歲的孩子,就是長的稍微大一點,稚嫩的面孔一看就知道歲數不大。剩下的三個人都是三十來歲的樣子,坐在旁邊也不出聲。
兩個老人先是說了自己的名字,叫武得和武語。其他地四個人也都姓武,是一家人,武得是大哥,武語是弟弟。
在說完了名字以後。做弟弟地就摟著那個孩子。在一旁也不說話。一切都靠著大哥。武得先是對著商會地人表示了一番感謝。然後才緩緩地說道:
「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來打擾你們。不過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做出什麼讓熱行慌亂地事情。我們是一家人。這次是想做些買賣。然後回去過兩天地好日子。沒想到。聽別人說不容易遇到風暴地地方竟然起了風暴。這下可就麻煩了。
我們聽說過你們地這個風行商會。非常地好。沒想好竟然能在最危險地時候遇到你們。感謝神地保佑。哦。我們是從離這裡有點遠地地方趕過來地。沒想到這邊地路如此地漫長。不好走啊。我們所剩下地水也不多了。如果你們同意地話。我可以用一些貨物和你們交換。」
武得說完了話就用他那雙有些渾濁地眼睛看著風行商會過來招待他地那個人。那個人沒有去看副會長地臉色。以免把副會長地身份暴露了。直接就做出了決定。說道:
「我們帶地水還有很多。可以給你們一些。不用拿什麼貨物來交換了。你們看上去也非常地不容易。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辦地。可以把你們地手伸出來嗎?讓我看看你們地手。」
他說是問人家可以不可以。但是那話中地意思已經表露無疑。必須要看。六個人沒有任何地猶豫就把手伸了出來。小孩子地手顯得很嫩。只不過上面帶著一個小傷口。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精銳地東西劃地。
另外地三個人地手則是上面有一些繭子,看上去不厚,應該是做活弄的,兩個老人地則是有著厚厚的繭子,看那繭子的位置就知道,絕對不是握兵器形成的。
這下這個負責人才放心,他可不願意把六個有著很好武力的人留下來,不然的話,風沙更大了以後,一但照顧不到,出了點什麼事情就麻煩了。
得到了負責人的認可,六個人安穩下來,一同等著更大的風沙過來,現在其實就已經不小了,風帶著沙子吹在臉上非常的疼,不過還不是最大,那更大的風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到來。
等到了那個時候,就不能說話了,也不能就干挺著,必須要爬在一匹熱行的旁邊才可以,最好是幾個人一起,這樣就不怕被沙子埋上的時候有什麼危險。
這六個人被安排到和商會的其他的一些人一起躲避,張強這個時候也湊熱鬧,這讓桑干非常的不解,本來他還想和著張強趴到一起,見張強願意和那六個人一起,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到了別的地方。
二十分鐘以後,風沙終於是帶著滾滾的沙土和呼嘯的風聲達到了最大的程度,沙子打在熱行的身上,讓熱行不安地扭動著身體,好在這些熱行都經過了專門的訓練,到是沒有出現什麼直接起來跑的情況,就連那六個人的熱行也老實地趴在那裡。
此時已經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在動彈,就在大家都以為會如此地抗過這場風暴的時候,那六個人中的小孩子卻動了動,然後從懷中拿出來一根只有半米長的棍子,在棍子的一頭有著一顆漂亮的寶石。
他剛一拿出來這個東西。和他們躺在一起地張強就伸出了手,一下子就握在了那棍子上面,然後貼在這個孩子的耳朵邊喊道:「別亂動,現在不是玩的時候,你應該安穩地趴著,千萬別動啊。不然的話會被風給吹跑的,到時候你的親人都找不到你了。
這個棍子你先別拿著了,給我,我幫你拿著,放心,絕對是丟不了地,等風暴過去你再玩,嗯,對。過去的,到時候我還會陪你玩,我會的東西可多了。」
說著話。張強就用非常大的力氣把小孩子的這個棍子給奪到了手中,然後拍了拍這個小孩子,又躺回去了。
別人都不知道這個事情,都在緊緊閉著眼睛等著風暴的過去呢,當然,身邊的人也只能聽到張強喊了兩句什麼,但是並沒有聽清楚。小孩子的棍子被奪了,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只好也躺了回去,不過在躺會去的時候手碰了碰兩個老頭。
那兩個老頭在小孩子躺下以後,紛紛把手也伸到了懷中,好像也要拿什麼東西,這時他們就聽到了一種非常熟悉地,又非常讓他們恐懼的吟唱。
「以神的名義,世間地萬物啊,請聽我訴說,讓那些不安的氣息消散。讓所有的動作都停止,風之束縛。」
聽完了這個聲音,六個人就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就連想睜開眼睛都做不到,只能呼吸著,而這個時候的張強把那個棍子放在了懷中,嘿嘿一笑,自語地說道:
「果然是有個輔助的東西要節省很多的精神力,不錯。這個東西歸我了。六個人也敢在沙漠中行走,騙誰呀。真是的,難道就不知道我在這裡?嗯,翻一翻,說不定還能弄到點好的東西。」
自語了一番,張強就來到了六個人的身上翻找,小孩子地身上翻出來一些零散的錢,看不出來是哪個王國所有,並不是通用的金幣,而另外的五個人身上分別翻出了一個棍子,都是非常短的,上面有一顆寶石。
做完了這一切,張強又回到原來的地方躺下,想了想還不放心,又起身開始在整個隊伍中轉悠,不時地看到有人被沙子埋的太深了以後就幫忙給拉出來。
至於那帶著沙子的狂風吹來,張強根本就不在乎,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哪邊有熱行不安穩了,他也過去幫一把,幫著幫著就來到了德西卡所在的地方,此時地德西卡已經被沙子給埋上了,用胳膊肘拄地,把腦袋埋在那裡,這樣可以多出來一點呼吸的空間。
張強看到她的這個樣子覺得有點太難受了,雖然別人也是如此,但德西卡畢竟是個女人,如果沒看到也就那麼過去了,現在既然看到了,怎麼說都要幫一下,於是張強把帳篷拿了出來,就頂著風給支起來。
然後用身上帶著的幾把小刀把角落壓上,這一壓,風就再也吹不動帳篷了,而帳篷也非常的堅韌,任憑風如何的吹都不會壞,技術在那裡擺著呢,如果連這點風都對抗不了,張強怎麼可能會帶著。
支好了帳篷,張強就用手抓住德西卡後面的腰帶,一下子就把她給提了起來,然後二話不說,順著帳篷敞開的口就扔了進去,落在那軟軟的沙子上面。
德西卡還在躲著風呢,剛一被張強提起來地時候以為是風太大,把她給吹了起來,正恐懼中,身體就飛了起來,張開嘴想要大叫,結果身體就落在了地上,風一時間好像突然小了,風地聲音卻依舊是那麼大。緩緩地睜開眼睛,德西卡左右看看,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到了一個屋子當中,屋子一邊的口敞開著,風從那裡灌進來雖然還是吹在臉上很疼,並且在屋子中形成了一個個地小旋風,但是比起在外面可要強了很多。
等了十來秒,德西卡再仔細一看,覺得這個屋子有點眼熟,用手摸了摸屋子的牆壁,這才知道,竟然是帳篷,疑惑中,她來到了敞開的這個口的地方,把上面的簾子放下來,然後下面就有鎖著簾子的東西,把簾子鎖好。
接著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躲在帳篷當中,同時還想著自己的那些手下現在如何了,想了一會兒,她就自語地嘀咕著:「怎麼進到帳篷當中了?誰的帳篷?誰敢在這個時候支帳篷,誰有能做到這些,這帳篷為什麼這麼眼熟呢。」
她現在是在帳篷當中,只是看著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的,如果到外面的話就能發現,這正是張強的帳篷。
說完了話,德西卡非常想弄明白這個事情,於是,就在帳篷中大喊道:「誰把我扔進來的,人在哪裡?」
「喊什麼喊,快把簾子給挑起來,就想著你自己了也不管管別的人,我還在外面呢。」
德西卡剛剛喊完,就聽到了張強在外面聲音模糊地大叫起來,帶著一絲的疑惑,德西卡聽從命令,機械地把簾子又給打開了,抬眼一看,藉著那一點點昏暗的光,只見張強手上提著一個人站在那裡,隨後這個人也被扔了進來,接著又有六個人同樣被扔了進來。
張強是最後才進來的,嘴上叼著一個燈,燈一打開,燈光非常的亮,讓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帳篷中的一切。
「怎麼樣?我的這個帳篷不錯吧?當初我就說讓你進來,你還不進來,你要是覺得不好現在可以出去,起來了,說你呢,桑干,我的副會長大人。」
張強進來以後,把燈往旁邊一放,就對著德西卡說了起來,又用腳碰了碰同樣疑惑中的桑干,讓他起來,接著就從背後摘下一個包裹,從裡面往外拿著食物和酒,這個時候張強也沒忘了吃喝。
至於那六個人,現在還是一動都不能動地躺在那裡,準備過會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