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這個牌子會得來的如此容易,害怕不是那個地圖牌子,立即從盒子中把牌子取出,與懷中的三個牌子做比較,結果發現材料顏色什麼的都是一樣,這才確定,八個牌子中有這樣一個。
旁邊的老頭看到張強興奮的樣子,也跟著高興,嘴上有念叨著張強聽不懂的話。
收起了牌子,張強轉過身來面對老頭,激動地說道:「這個牌子給我的?好,我拿著了,說吧,你們有什麼事情要處理,我幫你們一同處理了,然後我好回去。」
說完話張強才反應過來,老頭聽不懂他說什麼,這下麻煩了,平白無故地受了別人的好處,如果不幫他們一些忙,那自己成什麼人了?
一時間張強急得開始用手比畫,那意思就是詢問老頭他們有什麼事情要做,老頭笑呵呵地看著張強,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用手又指了指那個盒子。
張強剛才只想著那個牌子了,順著老頭的手指看去,發現盒子中還有一塊布,整齊地疊放在裡面,因年代久遠的關係,顏色有些發黃,張強小心地伸出手,捏起那塊布的一角,又慢慢地展開來看。
這一看讓他驚訝不已,布上面竟然畫著一架機甲,和自己黑色的那架一模一樣,這個機甲是用透視方法畫在布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手槍,一手盾,背後還有一個粒子炮。
除了這個畫以外,上面還有幾排小字,這字張強居然還認識,正是基地中看到的,連寫法都一樣,張強邊看邊念。
「認識這個字的一定是我族之人,見字以後要立即把牌子拿出來,放在清水當中,盒子開後,牌子上會在十分鐘之內釋放出毒素,覆蓋範圍很大,尤其是在空氣之中,放在水中一個小時,牌子上的毒素就會完全釋放在水中,如果有流動的河流更好。」
這只是一小半的字,張強看到這裡,不敢耽擱時間,馬上衝了出去,要去的地方正是那條河,同時還不忘了對紅色命令不准跟來。
蹲在河邊,張強掏出牌子,放進水中,人向後退了一步,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毒,這是在毒霧之森受傷後的後遺症。
那牌子一進到水中,立即把那一小片的水染成了淡紫色,並且逐漸地擴散開來,水中的魚被那紫色一碰,立即肚子向上漂浮起來,張強知道這是死了。
感歎著牌子上毒素的厲害,張強等了十分鐘,紫色果然慢慢變淡,到最後再也看不到了,這時張強才敢伸手拿起,放到鼻子下面聞聞,沒有頭暈目眩的感覺,放心地揣進懷中。
發現另一隻手上還攥著那塊布,就在河邊繼續看了起來,上面接著寫道。
「我不知道來的時候是在哪一年,也不知道死去的時候在外面是什麼時間,我已經在死去之前回到了外面一次,並且用外面的語言寫了一些告訴給我族人的話,我族人一定會駕駛著黑色機甲到此,這裡的人會把你當成神一樣看待。
我族人應該幫助這裡的人打敗屬於另一文明的基地,我就是因去破壞這個基地而受的重傷,所以在知道活不了多久以後,寫出了這些話,並且送到外面一個石板。
同時,我已經把離開這裡的方法告訴給了當地人,如果來的是我族人,就不許置這裡人的安危不顧而強行索要離開的方法離去,具體事情寫與當地人,他們能看懂我們的文字。」
布上的字到了這裡就已經寫完,張強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他可以看出,這個人一定和等候所在的基地有關係,沒想到他們這個種族的人居然心腸這麼好,還願意幫助別人,比起天問和星空八部強了不知道多少。
張強收好布,站起身向回走去,邊走邊考慮,現在想要回去應該很簡單,只要逼迫著,或者是以神的身份讓他們拿出離開的方法,那麼他們一定會拿出來。
可這樣做,他們的麻煩還沒有解決,如果自己不幫著,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他們這裡的人才會擺脫那個基地,雖然不知道那個基地是怎麼威脅到這裡的人,但能夠打敗機甲,就說明那個基地不簡單,自己用的機甲和那個人應該是一樣的,不知道有多少的勝算。
張強就在權衡這個事情中回到了屋子,看著那些人望向他時帶著期盼的目光,張強決定先問清楚那個基地的情況再考慮幫不幫,如何幫?
重新進到屋子中,老頭正跪在那裡,向著桌子上的牌子念叨著,聽到張強的腳步聲,這才站起身,恭敬地等在一旁。
張強看看地面,發現也是木板鋪就,對老頭招招手,向外面走去,兩個人來到一處沙土鬆軟的地方,張強揀起根木棍,寫道:
「基地在哪裡?我想去看看情況,基地是怎麼傷害你們的?」
老頭一見張強寫了,仔細瞧瞧,發現他確實認識那字,也拿過一根木棍,慢慢地寫著。
「基地離這裡很遠,要騎著最快的馬跑上五十個太陽升起又落下的時間,那裡每到草木枯黃的時候就會出來無數的猛獸,猛獸過來吃掉我的族人,叼走我族的牛羊,我們一直等著黑色來幫助,你願意幫助我們嗎?」
張強瞧著地上的字,盤算了一下,又寫道:「我前面來的人,他在哪裡,我想去看看。」
他當然不是想看活的,他是想見見骸骨和那架機甲,然後判斷一下這個基地的攻擊威力。
老頭這次沒有再寫,站起身領著張強另一個方向走去,其他人沒有他的招呼也不敢過來。
兩個人走了大概有十分鐘,來到了那片樹林當中,向裡面又進了幾百米的距離,繞過一片密集的樹木,面前出現了一個房子,很大,長有二十米,寬十米,高也有六米多,如果不是那排密集的樹木擋著,早就能夠看到了。
老頭帶著張強來到房子的門外,先是跪在地上虔誠地向房子說了幾句話,然後拉開門,示意張強可以進去,他自己則守在外面。
張強明白老頭的意思,邁步向裡走,這時他已經看到,整個房子當中躺著一架黑色機甲,進到裡面拿出一個手電,張強又看到在機甲頭部的地方有一個穿著衣服的人坐在那裡。
走到近前,張強發現這個人已經死了,不知道被當地人用什麼方法處理過,身上的水分都被弄掉,變成了一具乾屍,看著乾屍,張強可沒有那麼虔誠,麻利地脫掉乾屍身上的衣服,仔細地檢查起來。
首先是看外面的皮膚,沒有明顯的傷痕,應該不是被攻擊到本體而死的,接下來張強伸出手開始摸索這個人身上的骨骼,這一摸張強發現,這個人頭部的骨頭凹進去一塊,頭皮有一大塊破損,剛才看的時候沒注意,右肩的骨頭完全粉碎,右胸的肋骨也斷了四根,還有右腿的大腿骨也已經折斷。
張強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忍著這麼重的傷留下遺言並且還到了外面一趟送石板,很佩服。
看完了這個人的身體,張強開始看機甲,機甲的外部有多處的傷痕,有的地方凹進去一大塊,駕駛室中有模糊的血液濺在上面的痕跡,估計一下位置,正是這個人腦袋的高度,應該是機甲受到了衝撞,然後他的人撞在了旁邊的金屬壁上。
觀察一下駕駛室中的椅子,張強只看到了幾條繩子,用手輕輕一碰,就變成了灰,椅子上沒有自己機甲中的那個固定身體的東西,接著是檢查能量,一點都沒有了,突然間,張強目光掃過控制台,見上面只有三十個手柄,並不像自己這架有四十個,還有踏板,同樣少了兩個。
如此看來,這架機甲就是外形與自己像,功能上沒有自己的好,應該是當時技術還達不到現在的水平。
這樣一來,張強有信心了,合上駕駛室,走到門外,拉著老頭蹲下在地上寫字。
「我已經看過了,休息一天,明天就過去收拾那個基地。」
老頭看完字,抬起頭來,目光閃爍地看著張強,最後笑了,面向張強跪下,嘴中唸唸有詞,起身,拉著張強向回走去,整個人顯得年輕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