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力巨大的火焰斬之後,是個威力毫不遜色的冰霜斬,當然,這個冰霜斬跟火焰斬不同之處只不過在這次應用的是真陰之氣罷了,自然,冰霜斬所造成的結果跟火焰斬完全相反,它就跟一把犀利無匹的巨刃,凡是被它一刀兩斷的「活死人」切口上,都在瞬間凝聚了一層冰霜,暫時性的封住胸腔裡鮮血的噴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最後爆炸開來的真氣好像無數道利箭,四面八方的激射而出,當場刺穿了附近很多「活死人」的身體。
如神邸一般飄過地上無數屍體的雒神,面對再次撲上來,擋住了前進路線的無窮「活死人」,右手輕輕舉起,掌心向上,五指自然分開,他再次以體內三成的真氣通過手臂,自掌心透出,凝聚成雞蛋大小的一個透明小球,不過這次的透明不同於以往的透明,漂浮在他手心三四寸高的透明真氣小球,依稀可以用肉眼看出它的輪廓,最讓人驚奇的不是這些,而是在這個透明的小球中,存在著無數閃耀著微光的夢幻星塵,這種說不清是白光或者是什麼顏色的毫光不斷閃爍著,把這個透明小球裝點成比鑽石還要漂亮一白倍的珍惜存在,叫人一見難忘,如果有女人在場的話,肯定會引發無聲穿腦魔音。
在這一年多裡的歲月中,雒神渾身上下的真氣不知道又渾厚了多少,總之,他氣海中的星光、星芒、星塵、早已不像一年前般稀稀拉拉、彷彿輕紗似的存在了,其密度增強了好幾倍,如果不仔細去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它們之間地間隔。彷彿連成了連綿不絕、此起彼伏的一片星光塵海,在上空本命真元越發強大耀眼的光芒照耀下,微波輕泛,反射著如夢如幻一般的光澤;也正因為氣海中地真氣總量大幅度的增加凝縮。使的運行在經脈中的真氣也變的凝練無匹,更由此產生了像氣海中一般的星塵,這無數的星塵跟隨著真氣在全身各個經脈中循環往復,不僅在緩慢增強、改造著經脈的承載能力,更為主要的是,隨著這些星塵的產生,就彷彿黑夜中亮起了一盞盞微小地燭光,這讓全憑感覺在經脈中運轉真氣的雒神,可以通過這一盞盞微弱的星塵匯聚在一起所產生地微弱光芒,對經脈進行內視。這對雒神修為的更進一步有著異乎尋常的幫助。
雙眼緊盯著手中這個美麗的真氣小球觀賞了片刻後,雒神歎了口起,右手瞬間翻轉。緊接著微微一震,一股氣勁自掌心猛然衝出,把真氣小球迅猛的推出,真氣小球化作一道流光,劃過空中。朝著前面激射而去,轉眼已是百米之外。
這種攻擊手段是雒神在這一年中經歷過無數次地試驗之後,才掌握了的一種技巧。一半的真陽之氣與一半地真陰之氣在玄妙的操控下,同性質而不同屬性的真氣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構成了微妙的平衡,從而凝聚成的真氣小球。
但是,這種安靜狀態下的平衡一旦離開雒神的掌控,就很容易被打破;飛出百米外的小球裡面的平衡終於被打破了,雖說是同一種性質,但陰陽兩種極端地屬性之間所發生的衝突,卻終究會演變成一種常人難以想像的爆炸。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就連周圍的樓房也彷彿震顫了幾下,凝聚了雒神三成功力的真氣小球終於爆炸開來。
純淨的陰陽真氣劇烈衝突中爆炸開來,因此形成了無數道仿似利箭、利刃一般的氣勁,這些犀利無匹的真氣形態隨著無與倫比的爆炸所形成的強大無匹的衝擊波,以肉眼可見的波紋,瘋狂絕倫的朝著四面八方衝擊開來,方圓五十米之內的「活死人」沒有任何抵抗的,被這股強勁恐怖到仿似無數利刃一般的衝擊波給撕成了無數的碎片,一時間,那五十米的範圍內頓成一團碩大無朋的翻滾血霧,血色之氣直衝天宇,更多的鮮血碎肉則在排山倒海般的衝擊波下,攜帶著足以洞金穿石的強絕威力,繼續朝著四面八方衝擊激射而去。
五十米以外的「活死人」也沒有逃脫這一劫難,離的爆炸中心越近,「活死人」身上缺損的部分就越多,比如靠近五十米範圍內的「活死人」們,衝擊波以及其中勁氣十足、激射而過的鮮血碎肉碎骨以驚濤裂岸之勢衝擊而過後,他們的身體瞬間被切割成了無數塊碎肉,之後「辟里啪啦」癱成一堆又一堆的肉泥。
再往外一些的地方,無數的「活死人」被分解開來,無數的胳膊、腿、頭顱,漫天飛舞,最後終究像是無數的破麻袋一般,「辟里啪啦」的掉落在地上,成為垃圾一般的存在。
再往外的地方,就已經是百米之外了,那股衝擊波的力量雖然削弱了不少,可還是把近百名「活死人」給撞的飛了出去,在半空的時候,他們的五臟六腑以及全身骨骼都被震的粉碎,落到地上後,便成為了死人。
而朝著雒神這一行隊伍衝擊而來的氣勁被雒神伸手攔了下來,因此對他身後眾手下們沒有絲毫造成傷害。
這條街道雖然寬廣到可以容得下六七輛汽車並排而行,可面對這場掀天徹地的恐怖大爆炸,終究還是不夠寬敞;這條街是餐飲街,因此,兩邊的樓房有高有底,雒神的真氣下球所造成的狂猛衝擊波,不僅把街道兩邊上的「活死人」給撕成粉碎,更是衝進了兩旁的樓房底層肆虐激盪著,那些本以破損的窗戶玻理「彭」的一聲被震成粉末,房門碎裂成無數片,房間裡的一切東西都損壞遺盡,就連用混凝土與鋼筋混攪在一起的牆壁支柱,也在轟然巨響聲中,瞬間分崩離析。石屑飛濺,獨留下牆壁中的數十根指頭粗的鋼筋,依舊在那裡支撐著顫巍巍地樓房。
等這次爆炸完成過去之後,顯示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無比寬敞的空地。爆炸中央五十米範圍內的場地上,除了厚厚一層血漿外,基本再無他物,之後地一圈場地上到處是一灘又一灘的人泥,真正人泥,從那一灘類似人泥的模糊血肉上,讓人很難把他跟人類聯合起來。
再外面就是各種肢體灑滿一地的情景了,唯有的幾名缺胳膊少腿的「活死人」倖存者,還在死人堆裡掙扎著,但卻挪不動絲毫的距離。大面積的傷口出血,幾乎它們體內的血液都流了個乾淨,根本就沒有了行動的動力。
這次地攻擊。其殺傷力更是驚人的可怕,因此而死亡的「活死人」估計有七八百人次吧!這讓雒神在感歎陰陽真氣同時使用時地恐怖外,對眼前倒在地上的這些「活死人」們憐惜的歎了口氣,雖然這些只知道殺戮的「活死人」們已經算不上活人,可他們畢竟還有著人的外表。這讓雒神在每次出手之後,都會在心底暗自歎息一番……
「轟隆隆……」微弱地轟鳴聲由弱到強響了起來,尚在癡呆當中的眾人被這異常的響動驚動了他們敏銳地神經。在繼續斬殺著後面圍上來的「活死人」的同時,眾人的目光全部瞟向響聲傳來的地方。
剛剛被雒神異乎尋常的力量所破壞掉底層結構,從而露出牆面支柱中間的鋼筋,憑著它們纖細的軀幹,怎麼可能支撐得住頭頂上兩座龐大建築物的重壓?!再加上樓房底層背對街道地另一邊沒有遭受到多大的破壞,於是,底層裸露的鋼筋被上面樓層重壓下漸漸彎曲起來後,左右兩幢逐漸向街道中間傾斜的六七層樓房便發出了輕微的轟鳴聲。
「天呢,那兩座樓房要倒塌了。」有人驚呼出聲。
「它們正朝著前面的街道上倒塌下來。這樣會阻擋我們前進的路線的。」這是比較有理智,卻又有些杞人憂天的人發出的聲音。在此緊要關頭,他沒想到即便前面兩層樓房倒塌下來,以自己等人的修為,想要翻越過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也難怪!
「我們往前衝,一定要在他們倒塌下來之前,衝過那片地方。這兩座樓房的倒塌,可以為我們暫時擋住身後的那些怪物。」雒神目測了一下兩邊樓房倒塌的速度後,快速的下達了簡潔的命令。說完之後,他便迅速向前飄去,眾手下自然是一步不拉,緊跟其後。
百米的距離,對於雒神等人來說,實在是短的可憐,幾秒之後,他們飛快的掠過地上無數的屍體,很快便穿過了即將倒塌的兩幢樓房所處的地段,可兩幢六、層高的樓房倒下之後,所造成的影響肯定不只這麼一點範圍,因此,他們還必須得繼續往前走,能衝出多遠的距離便要衝出多遠的距離。
兩幢樓房已經在大幅度的傾斜下轟鳴著巨響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傾倒下來,時間不等人啊!
對於前面依舊沒完沒了,殺也殺不完的「活死人」,雒神不再採取先前那種仿似玩耍般的緩慢速度,而是在飛速向前漂浮的同時,雙手以三成的功力飆射出一道又一道火焰斬與冰霜斬,並不惜以強大的真氣在身前形成了一個籠罩了七八米大小的尖銳行真氣護罩,在高速前進的狀態下,強行排開前面喪失了頭顱與生命的「活死人」。
如果是從天空的角度往下看,就會看到黑色風衣飄揚在半空的雒神以驚人的速度,在無窮盡的「活死人」堆中,劈波斬浪的高速前進著,凡是他身影經過的地方,一道約莫七八米的寬敞通道便出現在他的身後,活似快艇在海面上高速前進時,在身後分開的一道白色的浪花。
眾手下以及外國中年人在雒神開闢出來的寬敞道路上飛快的前進著,通道的兩邊是被雒神以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排擠開來的無頭死屍,而那些跟在後面的「活死人」前進的速度很慢,雖然它們以比生前還要敏捷的動作盡力的去追趕前面的食物,可還是趕不上雒神「開闢」道路的速度。
兩幢樓房在空中接觸後,由於方位的不同,從而產生了那麼一點點的碰撞牴觸,不過,這絲碰撞牴觸終究無法消竭它們繼續交錯傾斜的命運,最終傾倒在兩邊低矮的建築物上。
「轟隆隆」巨大的轟鳴聲夾雜著無數大小不一的混凝水泥塊滿天飛濺,腳下的大地也仿似害怕般劇烈的震顫著,周圍建築物的玻理在「嘩啦嘩啦」的響聲中變成了無數或長或短的碎片,之後,這無數的玻璃碎片化做無數的犀利的玻理雨,自高空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除了少數幾片直接摔到地面,被摔的粉身碎骨,死無殘屍外;其他的玻璃雨基本上都落在了下面搖晃著身體前進的「活死人」身上;高空墜落,重力加上加速度,當接近地面時,這些玻璃碎片有了強大的攻擊力,「噌!噌!噌刃入體的聲音中,從天而降的玻理碎片鋒利的尖端插進了地面上「活死人」的頭顱、肩膀上,更糟糕一點的,則在玻理削掉了半截血肉模糊的耳朵後,被狠狠的刺進了脖頸間,尋致「汩汩」的鮮血直讓外冒,看起來好不殘忍。
除了一直仿似一名神邸般漂浮在空中的雒神外,其他人均強烈的感受到了樓房倒塌及地時的那種強烈的震撼。幾秒鐘後,這種震顫方才停止下來,眾人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回首向後望去,那極度傾斜的兩座樓房,在重力的影響下,斷為了幾截,看起來就好像是兩個巨大的怪物同歸於盡的樣子一般,叫人看得心驚膽戰。恐在場眾人中,恐怕除了雒神能夠在兩幢樓房的傾壓下能夠倖存下來外,其他人恐怕連逃命的資格也沒有。
樓房傾倒時所造成的浩大聲勢,壓扁了很多剛好經過它們地面的「活死人」外,也徹底的把後面那些活死人前進的路線給堵死了,這讓雒神等人暫時少了不少的後顧之憂。
冷靜下來的眾人休息片刻後,再次踏上了前進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