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雲夢迪一個真心的微笑,勃勃生機的溫暖氣息填滿了整個空氣聚所有光線於身上的絕世仙子滿臉幸福的微笑著倚在軒昂挺拔、不時的流露出睥睨天下的非凡氣勢的絕代男兒雒神的胸口;那一份甜蜜,那一份柔情,在兩人之間溫存徘徊著,述說不盡的甜言蜜語就在這樣脈脈的溫存中無聲的交流著,述說著彼此之間海洋般的深情與濃烈到六月天清晨彌天大霧的思念。
陽剛冷漠的雒神在陰柔溫和、柔情四溢的雲夢迪面前徹底的融化了,百煉剛成繞指柔,他的臉上除了幸福外,哪還看得出一絲的鐵血戰士的冷酷與無情。
宮成野嘴巴微張,眼中閃動著迷醉“喜悅”的光芒,似是為了這片如旭日般的溫暖氣息,又似為了兩人那感人肺腑的真情,其實他什麼也沒看,精神已經晉入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體內的真氣也開始發生的微妙的變化。
經脈中的冰冷的真氣要把他從心底翻騰上來的種種情感給壓下去,甚至摧毀,但是那些情感一旦爆發,就如同火山噴發一樣,無可截止之勢;充滿殺意的真氣不斷的撲滅著宮成野被壓抑了幾十年的強烈情感,而強烈的情感則化為無數充滿勃勃生機的溫暖氣息反過來影響著這些殺意極重的真氣,一生一死,兩方勢同水火,互不相容,一方積蓄幾十年,渾厚強大;一方被壓抑了幾十年,在今天雲夢迪一笑傾城這個契機下猛然爆發出來。其勢之強烈,勢如水決河壩,洶湧澎湃。
帶有死性的真氣快速地撲滅著那各種強烈的情感,而那些強烈的情感則果真就像那無限的生機一樣。隨著消失而源源不斷地產生盛放開來,不見絲毫的消解,反而還在逐次的增多。此時宮成野的狀況非常的危險,體內兩種不同性質的真氣與情感的較量沖突,對他來說是毀滅的原子彈,卻也是重生的契機,後果如何,就看他自己的命運了。
絕情絕性地死之真氣再怎麼強大,也是運行在一個活人的身上地,是活人。那麼他就必定會有情感,不管這情感是邪惡的還是正義的。只要有情感就可以說他是一個生命,是一個活著的人;所以那些絕情絕意的冰冷死之真氣碰上了這源源不絕的生命氣息後,不斷的消融著,一點一滴地轉化為生命之氣。
體力的爭斗可以說是激烈的,也可以說是不激烈,激烈是因為它們的確是彼此之間拼的彼消我長,不激烈是因為宮成野的身體沒怎麼感覺到痛苦。相反,原本由於修煉這死之真氣使的對全身各個部位的痛感知覺消失的狀況竟然在生之氣息地刺激下復蘇了過來;要知道他自小所修煉的死之真氣其實是一門邪道頂尖的絕學,剛開始地時候除了跟平常內功一樣外,也看不出什麼來,但是隨著修煉的提升,就有一種特性慢慢的表現出來,那就是對身體全身受到創傷時,疼痛感的減弱,功力越高。疼痛感知覺的減弱也就越厲害,等到了宮成野這個世界流的絕頂境界後,拿刀在他的身上砍出一道傷口來(當然。一般人也根本傷害不了他,得會氣的武林高手或者那些槍械才能夠傷害到他),他只會感覺到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而已,即使被子彈打中了身體,痛感就跟被小刀割破了手強一些,這就是這套功法的可怕之處,也是“絕殺”——“鬼眼狂刀”名號的由來,想一想,一個武功高強至斯的人,絲毫不理身上受到的傷害,只是狂舞著武士刀,在他血紅的眼中只有進攻再進攻,再加上那獨有的死氣,不把敵人殺死至不罷休,那是件多麼可怕的事。
然而此刻,他的死之真氣開始發生了變化,失去痛覺的肌膚也開始恢復了感知,這一切對他來說是好還是壞呢?他不知道,他現在的精神仿佛抽離了一般,處在某個高高的地方,像個過客一樣冷漠的感受著體內發生的變化,無驚無喜,自然而然。
隨著積累了幾十年的死之真氣的消失,那股強烈的感情,特別是感動這種情感,所生成的生機氣息紛紛轉化為了生計勃勃的真氣,填補了由於死之真氣消失而空出來的位置,接著這些轉化為相反特性的生之真氣在經脈中開始了掠池奪地,全力反撲死之真氣所占領的地方,有時候,精神也是一種力量,這句話在這一刻顯的那麼的突出。
制之死地而後生,一句話概括了宮成野體內如今所遇到的情況,而他的真氣的奇特轉化也基於這句話而來的,自然,其中的凶險是外人無法想像的,這個時候,就是一個小孩子,也可以拿一把刀把這個絕頂高手給殺了,更別說雒神了,可雒神對於宮成野體內所發生的一切微妙變化自然是一無所知,依然沉浸在和愛人相見的喜悅中。
在雲夢迪這位心底善良的絕世美人傾城傾國溫柔一笑下,宮成野的武學境界開始了向著先天境界的提升,這是一次非常難得的機遇,等到他的體內完成了從量變到質變的轉化後,他的功力又有了很大的進步,距離先天境界就只剩一步之遙了,他本來可以可以繼續領悟下去,最後一定可以達到先天境界的,可敵人就在身邊,隨時都有可能出手,這讓他最終還是痛苦的決定,暫時放棄晉升先天高手的欲望,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不過,自己已經有過了那種難得的體悟,下次再要進入剛剛這種狀態也算是有路可尋了,不必急在一時。他內心倒是對這場戰斗的勝利充滿了信心。
剛宮成野從入定中“醒”過來後,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看著擁抱地兩人,不在冰冷的眼中,一絲別樣溫和的精光一閃而沒,心中在瞬間下了個決定。然後站了起來,對著仍沉浸在幸福中的雒神淡淡地說道:“我們來決戰吧!”
正幸福的擁抱在一起的兩人,身體一震,立刻清醒過來,雒神扭頭淡漠的看了一眼傳說中的“鬼眼狂刀”,然後低頭深情的看著懷中抬起頭來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美人兒,堅定的眼神中包含著強大的自信,安慰她道:“放心吧,夢兒!我一生定會贏地!”這是雒神第一次這麼親熱的稱呼雲夢迪,“夢兒”兩個字出口後。他地心中充滿了一種別樣的情緒,是激動?是興奮?還是……
“阿神!”雲夢迪柔情似水的眼睛深深的看著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嬌柔的聲音輕輕的呼喚著他地名子,仿佛出征時妻子在耳邊的呢喃,我……活我……死!”她說著心中的誓言,緊盯著眼前的這張剛毅而溫柔的面孔,坦然一笑如初月出雲,問道:“你明白我說的話嗎?”
雒神心中一震,感動的望著自己的愛人。雲夢迪說的話,他怎麼能不清楚,怎麼能不明白,她地意思分明就是在說,他活著,她也就會活著,他死了,她也會陪他一起死,這是多麼沉重的誓言呀。一個女子要如何的愛一個男子,才可以做到這種生死相隨地地步啊!可以說,這句話。既是她生死與共的誓言,也是激勵自己心愛男人英勇戰斗的語言,更是在告訴他,不要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要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他的死,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而是他們兩人之間共同的事!
為了自己的愛人去無畏的面對死亡,雒神在尋找殘陽雪蓮的時候就已經做到了;在這一刻,雲夢迪說為了雒神,她也可以去死,雒神絕對相信。
“夢兒你!”到了這個時候,雒神終於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意義深刻的三個字,在這三個字裡面,所包含的還有那海誓山盟、一世傾心的汪洋深情,他看著她的眼中,除了愛還是愛,火熱的,澎湃的,跳躍的,無窮的,不用多說什麼其他甜言蜜語,就這三個字就足夠表達他所要說的一切了。
雲夢迪殷紅色的小嘴一彎,開心的笑了,那瞬間綻放的絕艷美麗驚天動地,勾魂攝魄,因為愛情所露出的笑容要比她平時心情愉悅所露出來的笑容更要迷人千萬倍,整個黑暗都被她的笑容照了個“通紅”,雒神的心靈被深深的震撼著;她仔細看著眼前這個英偉的男兒,修長滑膩的白嫩手指輕輕撫摩上了他堅毅的臉龐,仿佛是要一次看個夠似的;驀然,她甜笑著的臉龐上現出一抹羞人的紅霞,可以比擬那旭日東升時的漫天火紅了,把雒神的心燒的怪怪的。
香風撲面,雲夢迪的完美嬌羞的面孔在雒神的眼中迅速的放大,緊跟著嘴唇上一濕,待到雲夢迪那羞紅的面孔快速的退去,獨留下一點香甜濕潤在他嘴唇上時,他才猛然反映過來。
愕然看著雲夢迪,雒神伸出舌頭輕輕的添了添嘴上殘留的那點香甜溫潤,逐漸的臉上現出一片狂喜,心中一個聲音在興奮的大叫著:她吻我了,她吻我了,天啊!夢兒她吻我了……
見到雒神竟然伸出舌頭來添著自己親過他的嘴唇,雲夢迪絕世的面容瞬間羞紅到了白玉凝脂的修長鵝頸,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輕啐一聲:“呆子!”
“。哈哈哈哈……”雒神狂笑起來,響徹寰宇的笑聲傳出這間房子,回蕩在整個“狹小”的山谷中,順著四面的山壁直傳那遼闊的天宇,笑聲中透出一股欣喜若狂、以及睥睨天下的氣勢,述說著他胸中可翻江倒海的沖天豪氣,述說著他面對任何危險都無悔無懼的決心。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男人是一部為了事業而奮斗不休的機器,那麼這部機器的動力就是金錢、生活、甚至其他,但不可否認,這部機器最大的動力絕對是女人;俗話說的好,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往往存在著一個偉大地女人,雒神現在深深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正確性。回憶著嘴唇上那點溫潤的感覺,雒神興奮狂喜之余,心中一股無比強大地力量洶湧而出,身體中頓時充滿了無窮無盡爆炸性的能量。熾熱的力量在身體肌肉裡流竄奔騰著,仿佛世界八個絕頂高手現在一起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也有把握一戰。
“放心吧!夢兒,我一定會平安的帶你回家的!”明亮的目光注視著雲夢迪的雙眼,自信的口氣說明著他的決心,緩慢堅定地點了下頭,給予她一個放心的笑容,然後說道:“好了,夢兒,你先站到一邊去吧。就讓我來會會這個家伙!”
“恩!”雲夢迪擔憂地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又說了一句:“你要小心點啊!”在看到他點頭表示明白後。就順從的退到了一邊,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勸說,兩個絕頂高手之間的這場戰斗是免不了的,她是一個聰明人,既然知道勸是沒用的,自然不會卻做那些無用功的,只能站到遠處一個角落。默默的為自己地愛人祝福祈禱著。
雒神看到雲夢迪退開後,心中一股豪氣頓生,把插在地板上的兩把刀拔出,轉正身體,昂然面對鬼眼狂刀,雖沒有發出什麼強大的氣勢,但卻給人一種崇山峻嶺、撼立天地的味道,仿佛天塌下來,他也能用雙肩抗的住。那無所畏懼的挺拔雄軀,神光凝聚的晶瑩眼神,讓站在一邊的雲夢迪眼中閃過一絲癡迷。嘴裡喃喃道:“好帥!”接著露出了一絲自豪的微笑。
“來吧!”雒神一聲暴喝,拉開了決戰地序幕。
熟悉鬼眼狂刀的人都知道,他是不會笑的,然而,現在,宮成野竟然百年罕見地微微一笑,右手向後一探,隨著“嗆——!”一聲清鳴,一道奪目的光華自他身後的刀鞘中飛騰而起,在空中一個轉折,隨後化為一道閃電,劃開空間的限制,瞬間跨過了彼此之間有限的距離,劈向了雒神,攝魂奪魄的破空尖嘯猶如鬼泣,聽的人頭皮發炸。
雒神一皺眉,沒想到對方會一開始就出手,右手刀一閃,下一刻,出現在了那道閃電的前面,“鏘——!”一聲,雙刀接觸的剎那,宮成野積蓄在刀中澎湃強大的力量自雙刀接觸點爆發並洶湧而至,一個體圓氣足,甚至剛剛功力又上了一層樓麼一個經過幾天的艱苦拼斗,連飯也沒吃一口,身疲力倦,毫無疑問的,雒神被強大的力量給擊的“騰騰騰”一連倒退了三步,腳下的木板也不支那股強大的力量而在腳步過後,呈現出蛛網狀碎痕。
雲夢迪剛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見宮成野手中第二道閃電出現在空中,“喀嚓!”一聲,再次劈向倒退中的雒神,而兩人之間的小矮幾在氣勁的擠壓下,也在“卡嚓”聲中爆碎開來。要不是知道以自己的功夫,上去了也只不過是添亂,反而不利於雒神,否則她早就沖上去,和雒神並肩作戰了。
雒神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情況,單手接的話,恐怕還得退,所以他毅然丟掉了左手中的刀,同時左手握上了右手的刀柄,“鏘!”再一聲中,雒神再次擋住了那道迅捷的閃電,強橫的力量爆發出來,這次卻沒把雒神給擊的挪動一步。
刀光所化的閃電暫時停了下來,宮成野單手持刀而立,挺拔的雄軀岳亭淵峙,自有一股宗師氣派,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訝色,沉聲說道:“雒神,這是我們之間的生死戰斗,而不是彼此之間的友好比試,所以,別怪我不等你恢復功力,下面,你呀小心了!”說著他的左手也握上了刀柄,眼中精光一盛,氣勢與剛剛截然不同。
與宮成野相處了幾天,雲夢迪還是了解一些這個日本第一高手那冰冷漠然脾性的,平時沉沒寡言,說話時也冷冰冰的不見一絲生氣,可他現在截然不同的表現卻是讓雲夢迪大掉眼鏡,暗暗驚詫這個鬼眼狂刀到底怎麼了。
面對宮成野凝重如山的氣勢,雒神毅然率先出擊,雙腳用力一蹬地板,身化清煙,高舉半空的刀,勢如奔雷,疾若閃電的下劈,狂躁暴虐地殺氣肆虐橫掃。僅有的幾個木制家具都被吹的在屋裡亂翻騰著;一般高手早就被這股可怕的殺氣給壓地心膽具裂而死,可宮成野他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世上少有的幾個絕頂高手之一,也是少數勉強能做雒神對手的高手之一。他眼睛一瞇,刀鋒般的目光從中透出,低喝一聲,揮刀架住了這暴虐的一刀,兩刀氣勁相激,狂亂的氣流沖擊著整個房間,那些薄弱的拉門和窗戶經不住勁風的拉扯,紛紛斷裂破碎開來,房屋裡頓時一片狼籍。
而雲夢迪自身的功力並沒有被封住,運起功力自然還可以勉強抵擋。她知道這個房間肯定經不住兩大高手地折騰,不是久留之地。趁著兩人對峙,曼妙的身體如鯉魚穿波,穿過空氣地亂流,從已經破碎不堪的窗戶處躍到了外面,然後迅速掠過院落的間的距離,身形一展,旱地拔蔥。一飛沖天,躍上了對面平房的房頂,緊張的觀看著中間小樓上的龍爭虎斗。
雲夢迪真是有先見之明,她剛離開,兩人便開始發飆了,道道刀光挾以電閃之速,雷鳴之聲,在房間裡狂飆激蕩著,兩道人影彈射如丸。分別由各自前面地一道閃亮的刀光牽引著,一次次的交錯而過,閃電頻頻在激蕩的勁風中亮了又滅。滅了又亮,此逝彼現,此消彼長,雙刀磕碰的“叮叮……”之聲好象雨打芭蕉,連綿不斷,響個不停,強橫的勁氣橫掃一切,迅速摧毀著房屋內的所有家具,“彭彭……”之聲爆響連篇,碎屑木片漫天激射,撞擊到牆壁上,撞的“砰砰砰砰……”亂響不停;飛出窗外的,則一直激射到遠處平房地門板上,院子裡也算的上是暗器亂飛了。
院子中間的小樓上,猶如黃蜂炸窩,在兩人恐怖功力地摧殘下,殘片木屑夾裹著強大的勁風,四散激射,來去縱橫,威力大的,甚至’僕僕僕……“的洞穿了樓房的圍牆,又飛出老遠才化為木粉爆散開來。
兩人交手,涉及范圍之廣,遍及整個院落,站在遠處平房上的雲夢迪還得時不時的躲閃著“飛來橫禍”,絕頂高手他也見過的,所以對於兩人所造成的破壞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觸,只是再一次的對絕頂高手的功力驚歎不已。
雙方激戰到酣處,更可以在外牆見到鋒利的刀芒不時的破牆而出,然後又轉瞬即逝,寒光吞吐閃耀間,那些牆體也被切割的“傷痕累累,,還不時的被雙方或腳蹬或身撞,震的它一顫一顫,顫抖不斷,好不淒慘,看來這座小樓命不久矣。
而由於二樓的地板根本就是木制的,那能經的起他們這樣的折騰啊,“喀嚓——!喀嚓——!”聲不絕於耳,兩人從地板上轟擊開的大洞中一躍而下,由樓上打到樓下,刀光四射,尖嘯刺耳,勁氣橫掃,狂焰滔天,樓下所碰到的東西紛紛分崩離析,爆碎激射,破壞著所能破壞的一切,那木制樓梯更不用說,十幾道刀光電閃而過後,再經勁風一激,頓時被撕裂成無數段,漫天刀光不斷閃多,於是這無數段木材變成更多無數塊四射激飛的碎木屑。
過的片刻後,小樓的牆體更是時不時的被一拳一腳或一劍給洞穿,那支撐著房頂的牆體呈現出搖搖欲墜的情形,在最後兩人的一招狂烈的對擊沖撞中,整座小樓終於“轟——!”的發出一聲巨大的響動,分崩離析,崩潰倒塌了。
打斗還未結束,兩人從倒塌的殘胚碎片中沖天而起,帶起兩到沖天的煙塵,霹靂刀光依然迸射如箭,以每秒四五刀的疾快高速頻頻向對方發動著攻擊,當升到兩人所能升到的最高點時,兩人同時暴喝一聲,攻出最剛烈迅猛的一刀,如山崩海嘯似的力量自雙刀交鋒處狂烈的爆炸開來,兩人被爆炸所產生的颶風氣流席卷著朝相反的兩個方向翻騰而去,一連竄的翻滾後,幾乎是同時落在了地上,同樣的半跪式落地姿態,好象如今的高手都好這一瀟灑的落地方式了。
經歷了一番劇烈的拼斗,雙方都顯的氣喘吁吁,可兩人的雙眼依然鋒利如劍,互不相讓;宮成野的身上布滿了十幾道狹長的傷口,緩緩地流出一絲絲細微的鮮血。臉色有點蒼白,帶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額頭布滿了細蜜的汗珠,雙眉之間那一道狹長地傷口更是充了血似的變的血紅血紅。像一只恐怖的鬼眼,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他氣息有些錯亂,可身上的氣勢依舊升騰聚合,強橫無比;反觀雒神就差得多了,畢竟能量消耗過多,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太疲憊了,先前和雲夢迪溫存所凝聚起來的些須真氣又再一次的消耗夷盡,身上交錯縱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看起來好不嚇人。卻全部已經不在流血了,他的臉色蒼白地嚇人。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凝濕了他地頭發,匯在一起在他的臉上拉出一道道的水線,胸口劇烈起伏著,說明著他體力的透支過度,身上的氣勢也比不上宮成野那麼強烈了,不變的唯有那鋒銳的目光,依然充滿無窮斗志地盯著對方。
雒神剛剛終於知道對方為什麼被稱之為“鬼眼狂刀,了。對方在功力用足後,眉心處的那道狹長的刀痕充了血似的,變的通紅詭異,就像他的第三只眼似的,他的刀勢更是有若狂風暴雨,洶湧澎湃,連綿不絕,好似不知疲倦似的,無有窮盡。除了進攻還是進攻,每一刀逼地對手不得不硬拼,對手一旦退縮了。以後就會一直處在防守狀態,將不會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久守必失,等對手稍微露出一絲破綻,就是對手損命之時,所以對上“鬼眼狂刀,,惟有進攻,不斷的進攻,快速地進攻,與他一樣速度的進攻,才是最好的方法。
“啊!”雲夢迪在遠處驚呼一聲,身形迅速的朝雒神的方向撲來,心疼的要來查看他滿身崢嶸的傷口,“鬼眼狂刀”眉頭輕輕一皺,身體再次化為一顆經天飛墜的流星,以比雲夢迪更快一步的速度來到了雒神的面前,瞬間,四道森冷的刀光幾乎同一時間亮了起來,風雷之聲隱隱傳來,勢若閃電的朝著雒神當頭劈去,刀去不留情,刀回命不留啊。
雒神目光一寒,身體暴退出幾米開外,面對緊隨而至、暴卷而來的刀浪鋒潮,雒神身化星相功中靈蛇勢,身形以恐怖的速度與詭異快速游走閃避著,往往以毫厘之差頻頻躲過那擦身而過的霹靂閃電,那種處境險之又險,稍一不慎,必血濺五步。
來遲一步的雲夢迪第一次恨一個人恨得這麼牙癢癢的,兩人已經再次戰斗在一起,那凜冽無匹的勁氣根本就不是她能夠插手得進去的,只能在邊上緊張的看著,粉拳拽的緊緊的,看著雒神身化奇異的靈蛇,在刀鋒浪尖上快速而靈活的游走著,身形矯健的像一條在由鋒利刀鋒組成的大海中翻滾嬉戲的蛟龍,那麼的不可琢磨,那麼靈活灑脫。直把在邊上看的雲夢迪眼中驚奇萬分、異彩連連的同時,她的心也提的高高的,生怕雒神一不小心被刀砍中了。
宮成野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不過很快就冷哼一聲,在空中翻滾追逐著那條“狡猾”身影的四道刀光“唰!”猶如百川歸海,會聚成一道犀利的耀眼刀光,似慢實快的高舉過頭,在空中定了一定,同時,宮成野的氣勢鎖定雒神,在眼中爆射出一團精光的同時,刀化霹靂雷光斬,驚起雷霆轟鳴,一道閃電劈開了虛空,挾以恐怖的力量朝著雒神激射而去。
雒神在被對方的精神氣勢鎖定時,就已經明白這一刀是避無可避了,除了硬拼,別無他法;靈蛇身影旋轉著朝後翻越而去,等落地後,已經化身威猛的猛虎,低頭咆哮,“虎”視耽耽,霸氣十足,雄壯的“虎”軀微微一頓後,幾乎跟對方的雷霆刀光一起爆發,挾以霸氣滔天的虎威之勢朝對方猛撲而去,“吼——!”
幾乎在光影一閃間,霹靂閃電與霸道虎威已經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彭——!”一道颶風般的沖擊波以兩人為中心,卷起地上的碎木片與碎布條,狂烈的向四面八方暴卷而去,而兩人長長的頭發更是被狂猛的勁風吹的向外沖天飛起,衣服也緊貼著身體向外狂擺著,兩人的雙眼精光暴射,緊盯著對方,都快可以摩擦出火花了。
颶風直沖出十幾米遠才消止了沖力,隨著這一沖擊波。兩人的周圍被清掃出了一大片地干淨地帶;然而,雒神的狀況還是太糟糕了,“呼——!”他的身體好似炮彈般在對峙了片刻後,被擊飛了出去。一直倒飛出十幾米遠,最後“砰”的一聲倒撞進後面低矮地平房裡。
躺在雜碎的木版殘胚中,臉色蒼白的雒神“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宮成野也被擊退了幾步,不過很快腳步一蹬地面,止住退力,緊跟著身體就反沖了上來。
“不要過來,我能夠對付得了他!”雒神喝止了著急的眼淚都流出來的雲夢迪的上前來的抵擋,刀一提,再次對上了縱橫呼嘯而來的疾光電影。這次他用地是星相功裡的玄龜勢,手中刀光閃爍處。每每把宮成野狂野斬劈而至地刀光給抵擋住,就像烏龜攻不破的硬殼,怎麼也攻不進雒神的身體;不過,每一刀傳來的強大力量卻都可以把他給劈出老遠,撞穿那不太厚的牆壁。
於是,一方去勢如虹,刀光如水銀洩地不斷的飛斬追擊著。另一方卻是被刀光劈的頻頻地朝後滑出,撞塌了一間又一間的房子。兩人所經之處,塵埃飛揚,殘屑碎片夾裹在颶風中四處狂飆,瘋狂的摧毀著附近的所有一切。
那些房屋像推骨牌一樣一間接著一間倒塌了下去,每間房子的倒塌絕對用不了三秒種,可想而知兩人的速度是多麼的可怕了;雲夢迪只能站在邊上擔憂的看著自一間間的房間中穿行而過地兩人,刀光尖嘯聲、勁風咆哮聲和著房屋的倒塌聲,再配上霹靂閃電般頻頻閃過的刀光劍影。四散激射地殘木碎片,現場音像效果真是一片激烈。
當周圍的所有房屋都在兩人的手中變成一地殘屑時,雒神已經在剛剛的不斷抵擋後退中再次的積蓄了一些真氣。當他奮起一刀把對方連續不斷的攻勢給打斷,身體疾速向後空翻著,與對方拉來一段距離後,最後的對絕終於來到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兩人擺出進攻的姿態,一動不動,隨著眼光精芒逐漸變的越來越精亮起來,身上霸道狂烈的氣勢狂飆猛懲著席卷起周圍的布條木屑翻翻滾滾,徘徊激蕩。
宮成野眉心處的狹長刀痕越發顯的紅艷欲滴,在內氣的瘋狂催谷下,隱隱發出血紅的光芒,在加上隨風在腦後漫天狂舞的及腰長發,使的他看起來恍若鬼神,凶冽悍然,他的心中在咆哮著:小子,你的堅韌無比的精神讓我感到吃驚,來吧,這最後一招,就讓我送你去地獄吧!
而雒神呢,雒神的全身都在酸痛著,經歷了太長時間的強力戰斗,他的身體和精神已經透支到了極點,現在的他只有一擊的力量了,瘋狂的運轉起體內的真氣,讓它可以產生更多的真氣來為自己使用,那怕多一丁點也好,他要在這一招裡完全的擊敗對方,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在長時間的戰斗了。
火山口外的天色已經開始變的暗淡起來,顯然外面的時間到了下午時分,沒有陽光反射進來的火山口裡逐漸黯淡下去,而周圍的山壁卻慢慢的透出了帶有微弱熱量的紅光,並隨著天色越來夜暗而變的越來越亮,仿佛給這些山壁中充入了火紅色的能量般,奇異瑰麗;就是基於這個奇怪的景象,這個山谷裡面到了晚上還可以清晰見物,雲夢迪來這裡已經幾天了,所以也見怪不怪了,宮成野長年住在這裡,就更加不用說了,而雒神此刻也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對方身上,准備的最後一擊,所以除了微微感覺到周圍變的紅了起來外,也沒在意周圍環境的變化。
當兩人的氣勢達到了最頂點的時候,雙方同時暴喝一聲,身周的空氣一個劇烈的炸裂,把兩人的身體自原地猛的推了出去,那一瞬間的爆發,風馳電掣,有如風厲雷行,兩道虛影劃破空間的限制,周圍的景物也在兩人的視線中拉出光線來;宮成野化為一道颶風包裹中的犀利無比的刀光,激射起刺破耳膜的尖嘯,拉出一道虛線殘影,這正是鬼眼狂刀的必殺絕技——颶風光刃,以無比迅捷的速度與強大的力量在一瞬間爆發出恐怖至極的殺傷力,而雒神則是一聲清越的龍吟中,神龍現形,張牙舞爪,撕風裂雲,張開龍口,朝著對方怒沖而去。
在碰撞的一瞬間,盤龍勢發動,狂野的神龍繞著宮成野形成的颶風光刃橫向盤旋出擊,兩股強橫的力量劇烈摩擦沖撞著,發出“嘶嘶——”的聲音,“嗤嗤嗤……”由於碰撞而迸射出來的勁氣激射如箭,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僕僕僕……”在地上擊出一個個土洞,一刀一龍對穿而過,等落地的時候,雙方恢復了人形,兩人交鋒的地方這才“彭——!”的一聲,爆裂開狂野的飆風,朝著四面八方排山倒海的沖擊而去。
任憑身後狂風肆虐,落地的兩人一動不動,空氣中除了急促的喘息聲外,就沒有什麼聲音了。過的片刻,雒神的身體一顫,腹部裂開了一道狹長的刀口,這到傷口比先前任何傷口都要大的多,乃是宮成野的刀氣切割而成的,鮮紅的鮮血一下子就從傷口處噴湧出來,他的臉色頓時一片灰白,呻吟一聲,連忙一手按住傷口,可還是止不住鮮血的噴湧。
淚水飛灑的雲夢迪飛快的撲了過來,一邊流著清淚喊道:“阿神,你別嚇我啊!阿神,你一定要挺住啊!”一邊快速的自雒神的身上撕下一條長布來,飛快的幫他把那道嚇人的傷口給熟練的包扎起來,幸好她以前常常替那些受傷的人包扎傷口,動作熟練的很。
雒神看著真情流露的雲夢迪,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灰白的面孔灑脫的淡然一笑,低聲說道:吧,夢兒。傷口。什麼的。鬼眼狂刀。經死。在我的刀……下過,我們……一定可以活著回去的。呵呵……”笑聲扯動了傷口,不由嘎然而止。
“啊——!”對於雒神說鬼眼狂刀已經死在他的刀下一說,雲夢迪充滿了驚喜,連忙轉頭向宮成野看去,卻見宮成野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於是再看看雒神,眼中充滿了疑惑。
一動不動的宮成野背對著兩人,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這一招叫什麼!”
雒神在雲夢迪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回過身來驕傲的淡笑著說道:“星相功之盤龍勢!”
“好!好!”宮成野一連說了兩聲好,身體突然一顫,身上頓時裂開了無數道傷口,血液噴泉似的自他全身上下噴濺開來,轉眼就流了一身,日本一代高手“鬼眼狂刀”就此隕落。
雖然身為敵人,雒神和雲夢迪卻對宮成野充滿了敬意,兩人對著他的身體鞠了一個躬,雲夢迪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滿地的死屍,臉上露出一絲不忍和黯然,接著,兩人互視一眼,彼此之間露出欣悅的笑容。
在雲夢迪的攙扶下,兩人很快就在進來的洞口附近找到了出去的通道,那是一條通道通到底的安全出路,一路上沒有任何的危險,看來平時那些忍者們出去進來的時候走的都是這條路了,雒神一路上硬是拼殺過來,真是太冤枉了!
通道的出口在懸崖下,兩人出了洞口後,還沒來的及慶幸逃生的喜悅,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直升飛機螺旋漿的聲響,放眼望去,身體不由一震。
一片平原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警車、軍車,遠處軍車還在源源不斷的開來,車一停,那些軍人就利落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奔向有利的位置;警察們握著手槍,而軍人們提著機關槍,還有幾十個家伙在肩膀上架著火箭筒,空中更是有幾架直升飛機“嗒嗒嗒……”的停留著,兩翼布滿了導彈。
所有日光燈都照向兩人,所有的武器都都瞄准了兩人,日本政府布下了天羅地網就就是一只蒼蠅也別想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