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強者錄 第一卷 學院風雲 第六十三章
    黃土高原什麼都不多,就是山多土多,千萬年來用黃土堆積起來的黃土高原上群山連綿曼延,無弗遠近,猶如無數條黃色的巨蟒在大地上縱橫起伏,再加上比之八九十歲的老人臉上眼角處皺紋還要多還要深的千溝萬壑,給這片黃土地憑添了一股的令人止不住驚歎的滄桑;近些年來,人們發揮艱苦奮斗,征服自然的超強能力,不斷的開山造田,墾地種莊稼,以養活中國近十三億多的龐大人口,更是使的黃土高原地帶水土流失嚴重,隨著植被的一天天的減少,黃色的土地皮膚終於有幸掙破花草樹木的層層束縛,重見天日,一陣風吹來,黃色土地便化成漫天的黃色灰塵興高采烈的隨風到處飄蕩,遇到路上有行人後,紛紛爭先恐後的向那些人撲去;如果只是落一身的塵土,那也倒罷了,隨手拍拍衣服就會干淨起來,一旦不小心鑽進了眼睛裡,那這個人可就得感激的滿眼通紅刺痛,淚眼汪汪了。

    雒神回到家鄉已經有三、四天了,隨著少林寺之行的結束,他內心悲傷哀痛也減少了許多,已不如剛開始那麼強烈了,時隔一年後,他再次的站在家鄉這道山谷的外面,看著那道小溪仍如以前一樣細細的、緩緩的、柔柔的從山谷深處向外輕輕流淌而出,不禁感歎時間流失的還真是快,這裡的情形如昨日般仍那麼清晰可見,時間卻已經過了一年多了,在這一年多裡所經歷的各種形形色色的事情,內容之豐富、變化之無常竟是前十八年加起來也比不上的。

    李飛前天也放假回來了,由於前一年雒神忙於雲夢迪疾病的事,放假後也沒有回過家,只是偶爾給家打個電話了事,所以一年多來都沒有見到李飛了,這次相見,彼此之間都欣喜之極,自然少不了一起下館子吃飯,然後在茶余飯後談一談彼此之間這一年裡所發生的林林種種;他所在的學校雖然算不上是全國重點,但在那個省會也是所一流大學,裡面的能人即使算不上是藏龍臥虎,但也有那麼幾個,而這小子竟然在裡面混的風生水起,聽說他們學校附近常有社會上的混混來學校搗亂收保護費,有一次,有十幾個混混又去學校搗亂收保護費,他們的運氣不好,收保護費的對象正是剛到學校沒多久的李飛,以李飛的脾性,後果自然是他一生氣,那十幾個混混就全部躺在地上呻吟去了,幸好當時出手還算有分寸,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傷亡,不過也夠他們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的了;學校眾人目睹了李飛那神勇無敵的一幕起,打那以後,走在路上無論哪位同學見到他都會恭敬微笑著和他打一聲招呼,叫一聲老大;學校裡的那些女生就更加不要說了,幾乎是見到他就想要給他身上粘,“飛哥哥”“李大哥”“李哥”的叫個不停,媚眼亂飛,漂亮一點的還好說,但是有些恐龍們卻沒有自知之明,這可就慘了點,直把李飛惡心的差點把隔夜的飯給吐出來;考慮到以後估計那些混混們糾集人過來報復,只是十幾、二十個的話還好說,但如果來了四五十、五六十人,那李飛可就只有逃的份了,於是在其他一些有志之人的幫助下,他們組建了一個小小的校園幫會,幫會雖然小,但是名字可起的一點也不小,並且還很張狂,叫什麼“安國會”,取意安國平天下,李飛靠著自身強橫的實力和出眾的頭腦,當之無愧的成為安國會的會主;剛開是安國會只有十幾個人,但是“安國會”成立的消息一經在學校暗地裡流傳開來後,陸續有一些人加入,這些人都是曾經吃過那些混混們虧、常常受欺負的人,心裡恨不得把那些人給撕的粉碎,但在以前只可惜勢單力薄,不能把那些混混們怎麼樣,如今有這麼一個好機會,自然是爭先恐後的加入了,不到短短的半個月時間,李飛所建立的安國會人數竟然奇跡般的達到了兩百多人,在以後陸續還有人加入,還有一些處在觀望狀態;不管怎麼說,安國會成立了,自然要有一些紀律和組織,這些學生們大多數從來都沒怎麼打過架,可以說對打架是一無所知,身體素質也差的可以,李飛憑著自己多年來的鍛煉和與混混打架的經驗,迅速的把那些人給整編了一下,初步把他們組成了一群有戰斗能力的整體,然後在每天早上開始帶領那麼會員們在校園裡進行最基本的跑步訓練,以加強他們衰弱到無以復加的體質。一個月後,那些混混們果然糾集了一些人來想找回場子,不過人數超出了他們的預計,竟然有一百來號人,個個橫眉豎眼,不似好人,手裡還拿著鐵棒剛刀,氣勢洶洶;當時李飛雖然有些心驚,但是卻也沒有害怕;至今李飛在給雒神講的時候,依然感覺得到當時的驚心動魄,所以給雒神講解的時候,講的也特別的仔細;李飛看著對方氣勢洶洶的來到面前,當時手一伸,意氣風發的大吼一聲:“來吧,安國會的兄弟們!戰斗的時刻到了。”頓時,還在校園裡游蕩的學生們猶如黃蜂歸巢般紛紛向李飛的身後洶湧而聚,片刻後他的身後站滿了黑壓壓的一片人,二百多號近三百人站在李飛的身後,立刻把對方一百多人比了下去,襯著李飛也膽氣一盛;對方看到李飛身後的那麼多人,不由有些膽怯不安,搞不明白這小子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夠招集到這麼多人,而且也不明白那些群酸書生們那瘦弱的身體能有什麼用,不過一個個嘶牙瞪眼的,倒也顯的凶狠;按照當時定下的計策,在對方有些膽怯的時候,李飛手提一根剛棍,單槍匹馬的狂吼著向對方沖去,他身後的安國會會員們也同時配合著大吼著:“殺!殺!殺!”氣焰滔滔,更增李飛那如猛虎出匣的瘋狂氣勢;那些混混們被兩百多人的大吼聲吼的受驚過渡,心中一發顫,向後退了一步,就在這一瞬間,李飛已經沖了進去,狠下辣手,手中剛棍揮舞如狂,橫掃千軍,勢不可擋,片刻後,李飛放到了十幾個人,其他混混看著李飛瘋狂的雙眼和聲聲怒吼,士氣大衰,膽氣一怯,不由的向後退去,後面的人沖不前來,前面的人要向後退,適時,安國會的會員們趁機大步踏前,逼上前去,吼的更加賣力;混混們立刻亂了陣腳,不一會兒,便驚叫著從校門口狼狽的逃逸出去,至此安國會的第一場戰斗就這樣的勝利了;隨後一年中,安國會漸漸壯大,而且李飛還借機在學校開了個武術協會,光明正大的培訓安國會的學員們,至今也可以算的上是兵強馬壯,而李飛就更加的意氣風發了。當時聽李飛一邊說來一邊斜著眼睛得意的看著雒神,那個春風得意勁讓雒神看著直好笑。

    當李飛問起雒神的經歷時,雒神自然是有選擇性的告訴他,有些事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比如自己殺過人,而且還有殺過那麼多,萬一嚇壞了這小子怎麼辦,還有自己是中華神龍和黑白判的身份自然也不能告訴他了,雖然他是自己最親的兄弟,但讓他知道的越多,李飛的危險也就越多,畢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明的暗的仇人。

    他的悲慘愛情讓李飛大是唏噓歎息不已,只能說一些好話來安慰雒神,當時的雒神只能是苦笑著了之。今天,他再一次來到了這個山谷外,打算去那個山洞裡去洗禮一番,一年多不來了,他還真是有些懷念呢,本來也想叫上李飛來的,但是那家伙還是像以前一樣,一聽那個“山洞”,還有“洗禮”這兩個詞,就渾身打一個寒戰,死活是不肯來的,看來他已經落下這個“病根”了,所以雒神只好一個人來了。至於那個瀟灑帥氣的白玉楓,讓雒神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也就這麼些天,竟然已經與水月雅和冷清兒兩人打的火熱,更有點如膠如膝的味道,回來後三人雖然和雒神天天見面,但雒神要出去後,他們也不會問原因。

    看著前面嶙峋怪石密布的山谷,那滿山紅遍的荊棘果滿布兩邊,雒神臉上再次的興起了久違的微笑,抖抖手腳,舒活舒活身子骨,關節處一陣劈裡啪啦的炒豆爆響,然後在一聲長笑聲中,身體比風還要快幾分的飆射而出,所過之處卷起了一地的灰塵殘葉亂枝,在他的身體後面形成一條長達七八米的灰塵殘葉龍卷緊跟著他向山谷裡奔竄而去,實在是有夠誇張的,那種速度恐怕要比獵豹還要快上不止幾分吧,如果現在有人看到他這種速度的話,只怕是會以為見鬼了。

    雙腿擺動如旋風,模糊成一片,一般人早已經看不到他雙腿擺動的模樣了,他的身體完全向前傾斜到與地面成三十度的角,兩邊的景物飛快的向後倒退而去,狂風迎面撲來,直吹的他已經有些長的頭發瘋狂的貼著頭皮向後飛揚而去;在高低大小不同的石頭與石頭之間彈動跳躍,速度若彈丸疾蹦,好不驚人,三四米高不是問題,七八米遠不是距離;他現在的速度要比一年前快上好幾倍。

    很快,他就來到了山谷深處那個不知道多少年前曾經存在過的瀑布所沖刷出來的長長的山壁凹槽前,抬頭一笑,臉上滿是興奮之色,腳步不停,腳尖在山側的一塊石頭上一點,身體瞬間高高的撥起,待升到了兩米多的高空時,他猛的一吸氣,運轉體內的真氣,使身體變的更加輕盈,於是他的身體仿佛突破了地球引力似的繼續往空中升去,越升越高,再加上身後由於身體快速奔行所造成的強大吸引而形成的龍卷長尾,更像極了一條盤旋飛舞的黃龍;龍影飛旋,到了四米多的時候方才力竭勢衰;然後他的腳尖再次點在一山壁凹槽中突出的石面上,身體再次獲得了向上飛速竄起的動力。

    僅僅幾次點腳,雒神便來到了半腰處的那個比較凹進去的石階前,堵在洞口的那塊千均石頭恍若扎根了一般,牢固的矗立在那,周圍與山壁地面連接處由於在一年多的風吹雨打下,生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滑膩濕潤的綠色苔蘚,使的這塊石頭看起來更加的天衣無縫,看來,這一年多了,這塊石頭是沒有被人移動過的。

    雒神上前,猿臂長舒,抱住了那塊巨石,如今的他已經初步懂的體內真氣的運行方法,自然不再像以前一樣使用蠻力,而是調動真氣與全身臂膀腰腿,沒用多大的力量,就輕而易舉的把這千均巨石給搬動開來,讓雒神大是感歎了一下真氣的神氣妙用。

    彎下腰走進那個有點矮的山洞,然後回身把洞口的巨石給堵上,洞壁兩面立刻散發出一波波幽幽的光芒來,照的洞內略可辯物,不過在雒神那閃著寒光的精亮眼睛下,洞裡的情景一覽無遺,越往裡走,洞壁上的光芒就越明亮,走的片刻,估計快要進入山腹中間的時候,前方一滴清水滴落的聲音悠然傳來,清脆悅耳;雒神大喜,加快腳步,十幾步後,山洞恍然開朗起來,中間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池出現在眼前,那原本平靜如鏡的水面上卻在洞頂尖錐巖壁上滴下來的一滴水打破了平靜,一圈一圈的漣漪還在水面上微微蕩漾著;殘壁斷痕密布,地上紛亂的大小不一的石塊像以前一樣靜靜的躺在地上;洞裡的空氣清幽而潮濕,深吸一口氣,頓時,從鼻喉涼到心底去,好不舒服,、;這時,體內的殛神真氣仿佛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忽然變的沖沖欲動,不安分起來,讓雒神有些吃驚。

    說起這池清水來,雒神一直到現在都搞不明白,為什麼這池清澈可見底的池水它就寒而不凝,冷不外露,它外表看起來仿佛是一潭沒有任何害處的水面,但是一旦有東西觸碰到它,它就立刻變成一只猙獰狡詐的怪獸,凶狠的想要把任何敢於接近他的人或物給撕個粉碎,毀個徹底,還真是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邪惡的心呢。

    雒神看著面前的這一汪清水,一邊脫著身上的衣服,一邊淡笑著自言自語道:“呵呵,很久沒來這裡鍛煉了,也不知道這次進去後,自己還能不能受的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了?不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到了後來竟然會讓我上癮,難道我有被虐待的變態心理傾向?”嘴裡自言自語中,把衣服放在前面通道裡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這可是在第一次自己無意識的破壞山洞時把不小心把自己的衣服要毀壞掉後得來的教訓;他來到池水邊上,雙腿微屈,然後從岸上微微跳起,一個扎猛跳進了池水中,在水面上濺起一圈雪白清澈的浪花。

    剛躍入水中,一股徹骨的寒流頓時包裹住了他的全身,熟悉的森冷恐怖的寒氣爭先恐後的順著毛孔鑽了進去,馬上侵入五髒六腑,瘋狂攪動著他的內髒,猶如千萬蟲子肆意撕咬著他的骨髓,精神上仿佛在經受著九幽地獄陰火的不斷煎熬,池水把自己毀滅性的一面充分發揮了出來,雒神的手腳在一瞬間就被凍的麻木不堪,全身寒毛直立,雞皮疙瘩暴起無數,難以想象的劇烈痛楚不斷襲向他的大腦神經,他緊咬牙關苦苦忍耐著,臉色也開始變的蒼白起來,過的一會,臉色轉為青色,雒神連緊咬的牙關都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牙齒相碰,“咯咯”作響,這時丹田內至陽至剛的殛神真氣仿佛感覺到了主人的危機般,開始自己從丹田中竄入經脈,迅速的在全身上下來回往復,不斷穿行,並散發出本身的熱量去對抗已經侵入身體的至陰至冷的寒氣,一時之間,雒神竟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剛剛好受了一些,於是他連忙催動體內的真氣以更快的速度在經脈中穿梭起來,堪堪抵擋著凍入骨髓的冰寒森冷的至陰之氣,但是,即使他的比火還要熾熱幾分的殛神真氣再怎麼快速運轉,還是完全抵抗不住冰冷寒氣的緩慢入侵,而且隨著雒神的至陽真氣的抵擋,仿佛是陰陽相吸的緣故吧,那至陰之氣來勢更加的洶湧狂猛起來,讓雒神很是大吃一驚;就這樣,他體內的殛神真氣在抵抗寒氣的時候,也在不斷的消耗著,而那森冷的寒氣更是步步為營,逐漸侵占了全身,並把殛神真氣給慢慢消解並壓制回丹田內,雒神的臉色開始變成青白色,又過了一會,變成青紫色,嘴唇給凍的完全發紫,再過了一會後,他的臉色完全變的紫青色,而嘴唇則變成了紫黑色。

    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仿佛是幾分鍾,又好象是一個世紀,殛神真氣也完全被壓制回丹田,並被寒氣消磨的沒剩多少了,唯留下丹田中心處一個小小的熾熱氣點在猶如大海般洶湧而來的鋪天蓋地的寒氣中苦苦支撐著,它就像一個希望的火種,雖然感覺上好象下一刻就會被無窮無盡的寒氣給吞噬掉,但是過了一會後,它還是那樣搖搖欲墜,怎麼也不肯熄滅,奇怪之極。終於,雒神再也忍受不了那奇寒徹骨猶如刮骨剝皮般的痛楚,“吼——!”一聲淒厲的長吼自他的口中發出,直震的整個山洞都在抖動,連池水的水面吼聲在山壁上來回反射折回形成的回音嗡嗡作響,不時的有一些不牢固的石塊從壁頂上掉了下來,聲音順著山洞傳了出去,擋在洞口的巨石也清晰可見的抖動了幾下,通過被堵洞口的空隙處傳出的那聲巨吼幾乎微不可聞的散發在外界的空氣裡;如果這時有人的旁邊,肯定可以聽到這聲吼叫的。而雒神在大吼過後,迅速猛吞一口池水,然後如利箭般基射而出那個水池落在岸上;這次,他沒有像以往一樣發狂似的在石洞裡亂打亂撞,而是憑著丹田處的那一點殛神真氣所保留的一點理智,讓他匆忙在山洞裡打起了“大海狂歌”訣來。

    剛開始的他要一邊用如剛似鐵般的堅強意志努力的壓制著身體內外不斷傳來的那一陣陣的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一邊努力控制身體拉開架勢,一拳一腳比往常更加快速的打起來;肉體上的痛楚是難以言語的,強烈到可怕,如果現在正在經受這一恐怖折磨的是一個意志力稍微薄弱一點的人,恐怕早就放棄了希望,自殺了事;特別是剛剛喝到肚子裡的那口冷水,更是如同一條渾身長滿尖刺的冰龍一樣在他柔韌的胸腹間不斷的打轉沖突著,心髒仿佛快要休克了般“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著,那種難受之極的感覺填滿胸口,還有就是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筋都好像不斷向中間往回收縮,難受的他非要不斷的大聲吼叫著瘋狂而猛烈的頻頻向外揮拳發洩出來,方能好受一點;他一邊張口瘋狂的大吼著,一邊比往常要快捷好幾倍的速度不斷揮練著“大海狂歌”訣,拳影奔騰如雷鳴電閃;勁風肆虐如台風襲境;他在這個比較狹窄的山洞裡造成了一個大海洶湧澎湃的世界,地上沙石碎塊隨之席卷整個洞穴,瘋狂的激蕩徘徊,那些較大的石塊不時的激射向洞壁,在被撞的粉碎的同時,卻砸出更多的石塊激濺下來,加入那肆虐破壞洞中一切狂暴龍卷風的行列中,就這樣,制造了這一切的那個人影早已經淹沒被包裹在根本就不能睜眼的沙塵石塊風暴中;慢慢的,他已經麻木不堪的身體漸漸有了感覺,他的思想也越來越清醒,精神由於演練“大海狂歌”決而變亢奮起來,隨著“大海狂歌”訣的一次又一次的不斷施展,他氣海中的那一點真陽之氣也慢慢壯大起來,並開始緩緩的一收一放的波動起來,然後抽出一絲微弱的氣流開始在他滿布陰寒氣息的經脈中無比艱難的流轉起來,而這真氣的流速往往跟不上他出拳的速度所形成的“大海狂歌”訣,所以這絲真氣也往往會半途而廢停留在經脈中不知所措,然後當雒神再次開始新的一輪“大海狂歌”訣的演練的時候,壯大了點的氣海殛神真氣也會再次的給原先這道滯留在經脈中的微弱真氣補充一點能力,就這樣,他不斷的練,氣海處的殛神真氣越來越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有一個小時吧,他氣海處的那點真陽之氣終於積累到了可以跟隨著練功的速度而快速突破體內經脈運行穿梭的程度,雖然只是那麼一絲,但是這一絲真氣隨著“大海狂歌”訣一趟流轉下來,從全身體表各個穴位中吸取的一點一滴的先天之氣足以使他的這道真氣壯大一倍有余,有了這壯大了一倍的真氣,體內的殛神真氣恢復的就越來越快,到最後,經脈中的真氣直如滔滔江河,浩浩蕩蕩、無有窮盡的來回沖刷激蕩著;這時的他頭腦已經完全清醒,口中的狂吼早已經不見了,身上雖然還有一些寒意,不過也無關緊要了,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真氣在恢復了原有的水平後,還在繼續以驚人的速度提升著,於是他沒有停下來,“大海狂歌”決更是演練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大海狂歌”訣在修煉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把體內的真氣激射出來的,但即使是這樣,整個洞穴裡現在早已經完全是黃沙滾滾,伸手不見不能看見五指;哪來這麼多的沙礫呢?原來,那些隨著他的拳風飛舞在半空的石頭,無論大小,只要擦上他的拳頭邊緣就立刻爆成沙礫,更不用說那些正面擊中的了,那簡直就是瞬間就成為了粉末;一武林內家高手要把一塊石頭打碎也許並不沒有什麼難度,但如果想要把一塊石頭擊成粉末,難度可想而知,更何況還是在半空中虛不受力的狀態下,這說明了他的真氣已經可以做到完全透過拳頭直接接觸到實物,然後在不需要一絲一毫浪費的情況下,只靠真氣沖擊時所形成的強烈震動就可以給實物造成難以估計的傷害,他的能力又開始提升了,提升到了一個即使是武林人士也難以想像的境界;也許這是一個練武之人一輩子也到達不了的程度。

    不過現在的主人公可不在想自己現在的實力要是讓江湖中人知道了,會造成多大的震撼力;即使是以前,他也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強大的信心,更何況現在呢。兩個小時過去了,當雒神感覺到體內的真氣不在增加後,他方才歇手停了下來,仔細感覺了一下氣海處的情況,驚喜的發現體內的真氣比之以前竟然渾厚了近乎一倍的能量,這讓他目瞪口呆之際,不禁暗暗連呼:“奇跡!奇跡呢!”他其實每次在這裡練功都可以算的上是制之死地而後生,然後在每次的苦苦掙扎用緊全力後再恢復過來,正符合武林中的一句話:不破不立,破而後立!神功乃成之言,這次的功力急劇增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他以後再次像今天這樣練功,增加的功力也必將沒有今天這麼多,當他的身體在慢慢適應了這種傷害的時候,他每天所增加的功力也會慢慢減少,當有一天這個池子裡的陰寒之水再也對他造不成什麼傷害,他的功力增長也就會變回正常狀態了。

    感受著體內洶湧澎湃的真氣,氣海中真氣圓球的每一次收放波動都會在他的全身上面蕩漾起來一波一波的暖流,雒神的全身暖洋洋的如泡在溫泉裡一樣好舒服;回頭一看那個水池,才發現那個水池底面又鋪滿了厚厚的一層沙礫,再四顧一看,才發現這個洞穴的面積好像又變大了一些,而地上呢,鋪著一層細細的沙子粉末,雒神詫異之下在上面來回走了兩步,感覺腳底竟然軟綿綿的,估計這層沙礫的厚度至少也有三、四厘米。

    雒神把那塊千均巨石重新移回堵住洞口,轉身目光望向遠處,遠山近景具收眼底,一目了然,就連對山腰的一棵小草,拳頭大的一塊石頭都清晰可見,天上飛過幾只小鳥,他們身上的沒一跟羽毛都歷歷在目;耳中跟是傳來了風吹草動聲,不用轉身,他就知道自己所處的這座山上面二十米外有一老鼠大小的動物快捷的跑過,然後鑽進了一個土洞裡,越奔越遠,腳下的一些細沙緩緩向下流淌而去,“嘶~~~”的聲音聽起來很悅耳,再不遠處,有一種微微的滑動摩擦聲快速游過,他轉頭望去,銳利的目光透過茂密的草叢看到一個長長的滑膩的身體飛快的竄動著,那是一條射;雒神興奮的不禁開懷一聲長笑,心想:以我現在的眼力,恐怕可以那天上飛的老鷹有的一比了吧?即使耳朵只也不比狗的差吧?!真是難以置信,不過,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太美妙了,我喜歡。

    他默默的說著,驀然張開雙臂向前用力縱出,少說了離開那個平台七八米的距離,力盡後他的身體開始自由落體向山下落去;這條凹槽是由瀑布沖刷而成的,其與地面的角度幾乎成直角,也就是九十度,他所出的這座小山雖然不高,不過至少也有百米多吧,而他站在半山腰的地方,也就是說離地面至少有四五十米的高度,這麼高的地方他竟然敢往下跳,難道他因情而傷不想活了?

    雒神整個人成大字型張開向下落去,耳際狂風呼嘯著,頭發衣服緊貼著頭皮身體向上狂舞飛揚,強大的風壓雖然緊緊的抵著他的身體,但絲毫減弱不了他身體下落的速度,然而越來越快,在這一刻,處於虛空中的他的身體與精神竟然有了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好飄好爽,這就是飛的感覺嗎?呵呵,好喜歡好喜歡這種感覺啊!雒神的心中對飛充滿了無限的向往,現在的他已經開始有點羨慕起小鳥來了,因為小鳥會飛,它可以自由自在的飛到高空中俯瞰著大地,想來那種感覺肯定真很好,他也好想飛啊!

    這家伙,也不想想他已經超越人類極限的可以跳到近四的恐怖高度的能力,竟然還在羨慕小鳥的飛翔能力,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瞬間的功夫,他的身體已經下落了二十幾米,眼看著地面的石頭物體在他的瞳仁中迅速的放大,他猛的一提氣,氣海中的殛神真氣瘋狂的沖進經脈順著一定的路線在體內運轉起來;轉眼,他變了,如同一個鬼魅失去了與他身體相符合的體重般,變成了一片輕飄飄的樹葉,變成了一條輕悠悠的絲帶,飛速下墜的身體在接近地面的時候頓時一緩,雒神趁機一個輕靈的前翻身一膝半跪一手撐地,瀟灑的落在地上,完成了別人不可能完成的一個高難度的動作;而剛剛運氣的方法就是他的少林寺所悟的武功“星相功”裡輕功的運氣法門。

    其實在雒神第一次見到風信子所施展的那種神乎其神的玄妙輕功後,當時的他就非常的羨慕,也就在那一刻,他的心中就已經存抱了一定要學會輕功的念頭,如今的他終於得償所願,學會了輕功,自然要好好的品嘗一下那種令他也深感深奧玄妙的感覺。

    不過今天這種從高處往下跳,然後在快落地的時候才用起輕身功法的經歷,這可是第一次,也幸虧他的經脈要比一般武林高手的經脈強大柔韌的多,能夠決無可能的承受著這種強大真氣的瞬息而過所帶來的強大壓力,才可以達到這種驚人的效果,一般武林高手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即使是風信子,恐怕也做不到;這就是雒神的實力,總能夠在原有的武學基礎上再做突破,達到別人不可能達大的驚人效果,當然,這和他那強橫變態的體質也是分不開的。

    雒神瀟灑的拍拍身上的些微塵土,他的臉上隨時都彌漫著那股強烈的可以影響到別人的自信心,就連舉手投足之間也都揮灑自如,盡現強者風范,他的眼睛瞳仁黑白分明,越發的晶瑩清澈,剔透若水晶了,在那如同水晶般晶瑩清亮的眼神中似有還無的有著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深邃,深不見底,深不可測;眼神氣質的變化正是他功力又邁進一大步的最為明顯的外在體現。

    在隨後的幾天時間裡,隨著體質真氣的漸漸加強,雒神終於發現了,當他侵泡在池水中時,無論侵入身體的寒氣有多麼的洶湧澎湃,無論氣海中的那一點真陽之氣如何搖曳欲滅,但它如同一個奇跡般,一個黑暗航海中的燈塔,任憑狂風暴雨如何的猛烈,它就是不會消散;這時,雒神方才漸漸有了些領悟,凡是在至陰至寒之地都會陰極陽生必然產生一縷至陽至剛之氣,無論陰氣如何強烈,這點真陽之氣都不會消失掉,這就是道家所說的天地生一氣,一氣化陰陽,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中的負陰抱陽吧!而那點真陽之氣也就是那傳說中的生命真氣的本淵能量真元了,只要真元不消,那麼即使這個武林高手的全身真氣全部用盡,也可以在短短的兩三天內恢復過來,這就是真元的妙用;反過來,如果真元沒了,那麼這個人肯定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所以說,真元是與人性命息息相關的至關緊要的東西。

    之後的日子裡,隨著體質和真氣的不斷增強,他對池水中的陰寒之氣的抵抗力也大大的增強了,而每次洗禮後真氣的增長量也漸漸的少了起來,等到一個月後,他終於可以用起殛神真氣長時間的停留在池水中與那至陰至寒之氣相互抗衡而勢均力敵了,即使這樣,他真氣修煉的進度也要比平時要快上近一倍,體內的真氣累積的越來越渾厚無匹了,全身的經脈也打通了七七八八,只剩最後任督二脈還有最後一道關口沒有貫通;本來雒神的經脈在經過池水的洗禮後,就變的異常的堅韌,連帶的他的穴道關口自然也就比一般人要堅固的多的多,所以他每打通一道經脈所要需求的真氣也就要比常人要多上好幾倍,自然他的真氣比之那些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的人也要強上好幾倍了,不過,他的最後一關,也是任督二脈中最為難過的腦後勺處的鐵壁卻如一座泰山般橫坦在真氣前行的路上,任真氣凶猛如洪,也只能撼的它微微顫動一下而已;到後來,雒神知道急是沒有用的,也就順其自然了,反正以他現在的這身強橫的真氣與銅筋鐵骨已經夠用的了。

    就這樣,每天早上起來後打一套“大海狂歌”訣,然後一天的時間裡不是幫家裡做些家務,就是和李飛、白玉楓、水月雅、冷清兒等幾人在一起游玩,聊天,還有最主要的切磋武藝,在雒神這位超越絕頂高手的存在的指點下,特別把“大海狂歌”訣教給幾人後,幾人的武藝內功修煉可以說是一日千裡,突飛猛進,特別是李飛,更是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裡打通了全身的好幾道經脈,使的功力大漲,整個人精神氣質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不過雒神的“大海狂歌”訣所產生的效果著實讓幾人大大的震撼驚詫了一番,想起當時他們那種難以置信的誇張表情,雒神至今回想起來仍覺的很是好笑。

    在每天晚上睡覺前十一點的時候,雒神就會把找一個偏僻清幽的地方把星相功給練上一遍,以加強對體內真氣的精確控制及應用能力,“大海狂歌”訣和“星相功”是他每天必練的功課之一,不過現在“星相功”雒神還不打算教他們,也許在他的思想中也有要留一手的想法吧;自然去山洞接受洗禮的功課也不能拉下,就這樣他一天天的飛快進步著,連他自己都對自己的武功水平究竟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也不清楚,因為畢竟沒有一個能夠與他勢均力敵的對手互相切磋,讓雒神直歎高手寂寞。

    愉悅的兩個月的暑假生活很快就過去了,轉眼眼看著就要開學了,雒神一想到去台灣上學,肯定會遇到雲夢迪,心中就滴血似的抽痛起來,這兩個月裡他刻意的不去想起雲夢迪,就是害怕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比之山洞池水的洗禮還要來的猛烈的幾分情感痛楚卻是讓他承受的很痛苦的事,該怎麼辦呢?快要開學了,雒神黯然神傷的望著被西天殘陽渲染成如火一樣的晚霞,心中有些迷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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