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廳門走了進去,雒神驚奇的發現會客大廳裡竟然是人滿為患,熱鬧非凡,仔細一打量,就發現全都是一些年輕人,個個目光放光似的盯著會場大廳中間的兩個美麗的人兒,那兩個美麗的人兒自然是不遜色於雲夢迪的軒轅冰和風信子了,風信子和軒轅冰兩人依然穿的是她們所喜歡的白色,不過不是低胸露背的晚禮服,而是兩件白色緊身束腰連衣裙,唯一的區別只在於軒轅冰白色的連衣裙上是有著雪瓣六角形的淺色花紋,而風信子潔白的連衣裙上卻是百花盛放的朵朵淺色鮮花,從衣服的裝飾上就可以看出了兩個人的性格,這兩套緊身束腰的連衣裙顯的兩人修長而曼妙的身姿更加美麗奪目,光彩動人,再加上兩張絕世的一清麗一冷漠的容顏,仿佛整個大廳裡的光彩都被兩人吸引在身上一般,在她們的嬌軀外形成了一個美麗絕艷的芬芳光罩,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光芒,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即使是雒神也不禁露出了一絲賞心悅目的神色。
雒神頭一轉,視線掠過人群,頓時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劉曉菲、宋雲傑等幾個好友,他們在今天的晚宴上也各穿上了皮革領帶黑西服,低胸露背晚禮服,男的英俊帥氣,女的明艷動人,一時間讓整個大廳裡增色不少,就連龍宇河、鳳朝陽、還有那個只見過兩面的風信子,他們也在這裡,其中龍宇河和鳳朝陽這一對應該是對手的人仿佛約好了似的,都是穿著一身白色鮮亮的西服,在眾人所穿的黑色西服的潮流中顯的那麼的突兀,再加上他們由於修煉家傳玄功而帶來的出眾的氣質,更是顯的他們鶴立雞群,與眾不同。雒神心中一喜,立刻向他們靠了過去。
離雲夢迪的宴會還有幾分鍾,身穿鮮紅色晚禮服的劉曉菲嫵媚誘人,一舉一動間都充滿了勾魂攝魄的風情,這個美麗的小家伙現在就已經可以散發出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等到完全成熟了,那還了的。現在的她正在有些興奮卻又無聊的看著自己的蔥白的小手指,長而嫵媚的丹鳳眼有點好笑的不時的瞄向湊在自己面前的幾個不斷謝著殷勤的多金少年,嘴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偶爾目光在廳門口打了一個轉,眼睛陡然一亮,射出兩道驚喜的光芒,興奮的喊了一聲:“阿神哥哥!”就連忙推開身前的幾個人欣喜的跑了過去,直把剛剛圍在她身邊的幾個年輕人看的既是驚訝無比,而又憤怒妒忌。
看著活潑而又歡快的奔過來的劉曉菲,雒神呵呵一笑,連忙迎了上去,一把把喜笑顏開的劉曉菲抱在懷裡,雖然劉曉菲的身體已經凹凸有致,玲瓏剔透,平常人把她抱字懷裡的話,肯定會仍不住遐思幻想,浮想聯翩的;但是雒神卻對劉曉菲只有兄妹之情,沒有一點的肉欲之想,他只是緊緊的抱著劉曉菲的嬌軀,心中一陣溫情的暖流流過,臉上眼中盡是疼愛,其實也不是劉曉菲曼妙的身體對他沒有殺傷力,而是因為自從他抱過雲夢迪後,天下女子就再也沒有能夠入他眼簾,闖進他的心扉的了。
一番擁抱後,雒神松開了劉曉菲,看向她身後的眾人,首先就是宋雲傑那調侃的語氣:“哈哈,我就說嘛,雲夢迪的生日,兄弟你是一定會趕到的,現在果然沒錯啊。哈哈……”說完,又張狂的笑了起來,這家伙,半年的時間,足夠把他那重傷的身體給治好。
其他人也上來紛紛嬉笑著和他打著招呼,劉星海、韓國棟、安言寶、王劍鷹、楊天志幾人更是撲上去,勒著脖子興奮的抱著他,或者拍打著他的肩膀,激動異常,臉上蠻是開心之色;這也難怪,這家伙上次出去,半年後才回來,這麼長的時間不見,初見之下,自然是欣喜若狂,差點就喜極而泣。
雒神心中一陣陣的感動,有這麼多的兄弟在身邊,也是一種幸福,更何況這些兄弟們每一個人都還不簡單呢,雒神目光一個個的掃過,欣喜的發現每個人的氣質眼神又有所改變,顯然他們這半年又有了很大的進步,心裡在為他們高興之余,驀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四個徒弟來,連忙向宋雲傑他們問道:“我的那四個徒弟,他們最近過的怎麼樣?”
“呵呵!好,好,非常的好啊,哎呀,我真是羨慕你啊,阿神,你這家伙的運氣真是太好了,那四個徒弟個個的資質竟然都不遜色於我們這些人,進步飛快啊。”宋雲傑一臉妒忌的盯著雒神,仿佛為了報復似的,故意把口水噴了他一身,在搞的雒神好不狼狽的躲開後,好不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等得別人誇自己的徒弟,雒神心中自然是非常驕傲的,不過也受不了宋雲傑的口水攻擊,一下子躲了開來,在遠處又接著急切的問道:“那雲夢……她的身體最近怎麼樣?”
提起雲夢迪,其他幾人的臉色都變的暗淡下來,她們現在都知道雒神喜歡著雲夢迪,所以幾人互相望了幾眼,最終還是王雨妍蹙著秀眉,有點無奈可惜與悲傷的道:“雲夢迪她,唉!她的身體最近是越來越差了,我看她的臉色蒼白了好多,而且最近她體內的九陰寒氣發作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每一次的發作都要比上一次厲害的多,看著她躺在床上發青顫抖的嘴唇與身體,好半天才可以恢復過來,我們的心裡都好難受,真害怕她……”說到這裡,王雨妍說不下去了,眼神有點擔心的看著雒神,怕他受不了這個打擊。
王雨妍後面的話,雒神自然可以猜到是什麼,真害怕雲夢迪她活不了多久了,雖然雒神已經找到了“殘陽雪蓮”,但是雒神依然臉色黯淡下來,責怪自己這半年來竟然沒有時間呆在她的身邊好好的照顧她,想來,她一定受了很多的苦,不過,從今天開始,她的“九陰絕脈”將永遠的離她而去,她將會快樂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雒神在心裡暗暗的對自己說,下了決定。
“阿神哥哥就不要難過了,好不好,吉人自有天象,夢兒姐姐她那麼好的人,老天一定會保佑她,讓她快快樂樂的活下去的。”劉曉菲在一邊看著雒神的臉色黯淡下來,心也也不好受的勸慰道。
“是啊!是啊!像雲夢迪這麼好的女孩子,一定會找到辦法救她的,阿神,你就放心吧。”宋雲傑拍著雒神的肩膀,一臉鄭重的說道。
劉星海、韓國棟等幾個人也上來紛紛安慰著,顯是不忍看到雒神悲傷難過的樣子。
雒神抬頭看著他們的樣子,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真的!我真的沒事。”看著宋雲傑一臉詫異的把手放在自己的額頭看自己是不是發燒燒壞腦子了,雒神不禁一再保證的說道。
“真的沒事?”劉曉菲問道,其他幾人也是一臉驚疑的看著雒神,不明所以。
“真的!”雒神一臉的肯定。
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他,腦子裡正在努力的轉悠著:雲夢迪眼看著就快不行了,他竟然還能笑出來,為什麼呢?難道是他移情別戀了?可也不像啊,像雲夢迪那種人間絕色,可是千萬人中也是絕無僅有的,什麼人還可以讓雒神移情別戀?那不是瞎扯淡嗎?莫非是軒轅冰或者風信子?那也只有她們兩人可以和雲夢迪想媲美了,但是這半年她們一直都在台灣,也不可能和雒神有在一起相處,並發生感情的機會啊?還是他天性薄涼,已經放棄了雲夢迪?但也不可能表現的這麼明顯啊?莫非他……
想到這裡,劉星海最先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難道你已經找到‘殘陽雪蓮’或者是治療雲夢迪的方法了?”
眾人身體一震,紛紛抬頭看向雒神。
雒神神秘的笑著聳了聳肩,沒有回答,看那眼神仿佛在說:“抱歉,保密!”
“呵!阿神哥哥,你就告訴我們吧。”劉曉菲一看雒神那神情,立馬施展開撒嬌的本領,抱著雒神的胳膊搖晃著說道,眼神還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一副“我非常想知道的神情!”
奇怪的事發生了,在以往,劉曉菲無往不利的這一招,在這時竟然沒有產生任何該有的效果,雒神仍然是神秘的笑笑,不說話。
眾人不信邪,紛紛展開了手段,或威逼,或利誘,或撒嬌,或裝可憐,費盡千方百計,就是無法打動雒神的心,讓他說出來,到最後,他們不得不放棄,不過心裡還是有很多的不甘心。
這時,被圍在眾人當中的軒轅冰和風信子也發現了雒神的到來,於是硬是分開人群擠到了雒神的面前,笑容咋現,如初月出雲、月光燦爛;又如百花競放、光彩耀人,更似女神微笑般向雒神問著好;這下可好,幾乎大廳裡所有年輕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那裡面羨慕、嫉妒、怨恨等各種負面情緒癲狂的閃耀著,即使強如雒神,他的心中也是一陣陣的發虛,狂汗不已,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麼雒神肯定早已經被殺過好多次了。忽聽身後傳來一聲低笑,轉頭看時,卻發現自己的那些朋友以及龍宇河,還有鳳朝陽幾人的臉上都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不禁心中直恨的牙癢癢。
當雒神正在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扭頭四處張望時,驀然目光一亮,興奮的大叫一聲:“雲夢!”終於把眾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去。
眾人轉頭望去,卻見從樓上下來的那不是他們日思夜想的夢中女神雲夢迪還有誰。雒神把雲夢迪看在眼裡的第一眼,心中微有些痛楚暗道:你的臉又蒼白了好多,人也瘦了。
雲夢迪身穿一件淡黃色的晚禮服,裁剪的貼身合體,剛好貼在她有點消瘦的完美身軀上,再加上她有點蒼白的美麗臉頰,更是把她襯托的像一朵清麗脫俗的百合花,偶爾一滴露水輕輕滑過,給這朵嬌嫩的百合花增添了一道不似人間該有的神光異彩,那纖弱的身姿像是隨時都可能倒下去般,顯的弱不經風,讓所有人的心裡都產生了一種想要上前去攙扶她的沖動,但是她明亮如燭光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那一股雖溫暖但悠遠的氣息卻讓所有人都望而卻步,一般來說,用來形容女人的都是用月亮,但是在這裡,皎潔清涼的月亮卻不適合用來形容她,隨著她的出現,就像一輪初出雲海波瀾的太陽,散發出和煦而溫暖的光輝,照耀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裡,照耀在大廳的每一個人的眼睛裡和心裡,一股令人忍不住想要膜頂朝拜的念頭湧出心間,“因為懂的,所以慈悲”,正是因為雲夢迪她懂的自己快要離開這個人世了,所以她才懂的生命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和可貴,也就對別人才分外的慈悲,她那顆慈悲的心感染了她的氣質,於是她的氣質也變的獨一無二起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悲天憫人的流光;高聳筆挺的小鼻子就像一道分水嶺,把她完美的面孔一左一右黃金分割開來,小嘴唇不像以前那麼殷紅,顏色淡了一些,但也不失動人,修長的眉毛在白淨的面孔上鑲嵌如茵,一頭黑色瀑布般亮麗的及腰長發筆直的自背上順滑而下,隨著走路輕輕晃動間,折射出漫天光彩。說實話,軒轅冰和風信子兩人的容貌與氣質也不比雲夢迪差,但是如果真要選出一位最受大眾青年歡迎的美女來,眾人一定是選雲夢迪,而這也是毫無質疑的。
雲夢迪嘴角還著一絲清雅婉麗的微笑,美目在歡呼的眾人群中輕輕一掃,很快就發現了處在人群後的雒神,看著他看向自己的興奮深情的目光,雲夢迪的心中閃過一絲悲哀與痛楚,目光停了停後,又移到了另外一邊去,凡是她的目光所到之處,那些青年人們就一陣歡呼沸騰,搞的整個大廳裡熱鬧非凡。
雒神在人群後面靜靜的站著,脈脈含情的看著雲夢迪那如真似幻的身影在她的母親鄭淑嫻的攙扶下慢慢像外走去,在她們的前面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保膘預先分開人群,讓兩人通過。鄭淑嫻的身體也瘦了很多,眼睛也有些紅腫,估計這些天沒有少哭過,不過今天是女兒的生日,她雖然心裡難過,但也裝出了一副笑臉盈人的樣子出來,決定開開心心的讓女兒過完這也許是她一生中最後的一次生日。
雲夢迪在母親的攙扶下走在前面,深刻的感覺到自身後傳來的一道比其他人的眼光都要熾熱的目光,即使不回頭,她也知道那是雒神在深情的看著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第一次見面吧,雒神看著她的目光就變的異樣起來,到後來知道了她的病情後,那目光更是變的赤裸裸起來,除了沒有在嘴上親口說出“我愛你”那三個字外,他每次到來看著她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愛,無窮無盡的愛,那眼睛裡除了愛還是愛,洶湧澎湃的愛潮差點就把她給淹沒在裡面,讓她深深的被感動,從而也愛上了這個男生,不過上天是那麼的殘忍,所以在明知道兩人不可能的情況下,雲夢迪她選擇了逃避,逃避他的目光,逃避他的愛意,她是多麼的不捨的這份真誠的愛,而他又是愛的那麼深,他這兩年來在大陸奔波的事,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曾經多少次的在夢中哭醒,為了他,也為自己短暫的壽命不能回報他對自己的愛,每次看到雒神從大陸回來後那一身的疲憊和消瘦的臉旁,她的心就碎了一次又一次;但是,身上的寒氣發作次數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厲害,眼看著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了盡頭,為了他,她終於決定今天必須違背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件對於他來說是件非常殘忍的事情,為了他,她無怨無悔,即使他把對她的愛完全都轉變成了恨,她也不在乎,她只在乎的是他能夠忘記她,在往後漫長的人生中能夠尋找到一個真正愛他,並能陪他度過幸福一生的可人兒,雖然她是那麼的妒忌那個可以陪伴他度過一生的可人兒……
如天仙般美麗清純的雲夢迪和雖到中年但風韻猶然十足、美麗成熟更盛往昔的鄭淑嫻出現在院子裡的時候,所引起的轟動讓雒神等人心驚,讓雲乾豐感到萬分的自豪與驕傲。
接下來就是點蠟燭,吹蠟燭,許願,切蛋糕了,當雲夢迪在那個有九層高的蛋糕前微閉著美妙的雙眼許願的恬靜動人的樣子出現後,那些照相機上的閃光燈在院子的各個角落裡閃個不停,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所有拍照的人心裡都在想:即使追不到雲夢迪,但是只要有她的一張照片用來每天觀賞,心裡也算是滿足了,當然還有些人是台灣各大報社的記者,相信明天的報紙頭條頭版上肯定都是“仙女下凡塵,美幻絕天下”等八卦報告了;這些都得感謝雲乾豐竟然沒有禁止人們拍照命令。至於雲夢迪許了什麼願,那是所有人,即使她的父母們也不知道的啦。
接下來,晚宴開始,會場裡真是熱鬧非凡,那些聚集在前院門前的人幾乎把整個空間都擠滿了,熙熙攘攘的,熱鬧非凡,其中有一人高舉手中盛滿紅色法國葡萄美酒的高腳玻璃杯,興奮的大喊道:“為了我們美麗善良的雲夢迪小姐干杯!”
“干杯!”所有人都把手中的高腳玻璃杯高舉在空中,在白熾燈光的照耀下,杯中的各種顏色的美酒反射出七彩的光華,在空中組成一片五光十色、撲簌迷離的光幕美景,襯托出一股歡樂喜慶的氣氛。
“祝雲夢迪小姐生日快樂,干杯!”又有人喊道。
“干杯!”立馬所有人都再次的歡呼道,他們一半是因為雲夢迪美麗天成,自然而然的發出慶賀的聲音,還有一半是因為雲乾豐身為台灣第一個公司的總裁,經濟實力甚至在世界上也能排的上號了,這樣有實力的人,他們怎麼能不逢迎拍馬,大聲喊叫,給雲家留個好印象。
當然也有人曾經想過:如果自己的兒子能夠追到雲乾豐的唯一的一個女兒雲夢迪的話,那麼,相信百年之後,雲乾豐的萬貫家產還不是自己的?自然做這種白日夢的人也不在少數,你看,那些有兒子的,大到三十歲,小到甚至十四、五歲,呃!那有幾個四、五歲的小少爺,個個穿的都是筆挺的西裝革領,頭發抹得油光可鑒,臉上嘴角都帶著紳士般的風度微笑,彼此之間顯的彬彬有理卻又相互競爭,言語中雖然是互相溫和的問候著,但話裡面卻是硝煙彌漫,刀槍唇舌,暗地裡的戰爭是如火如荼,激烈異常;而那些沒有兒子來撐場面的人,只能是個個羨慕妒忌的看著那些有兒子的人家,好象他們在這個宴會上有了兒子就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般,那種眼色神情中透露出來的信息是奇怪荒誕,怪異莫名;甚至有些四十多的大男人,他們還沒成家立業,也加入了追求雲夢迪的行列,絲毫不在意雲乾豐和鄭淑嫻兩人的年齡和他們相差無幾。
歡呼過後,雒神看著面前瘋狂的向自己心愛的女孩獻媚的人群,心中好笑不已的同時,也在暗暗猜測道:難道我那岳父大人竟然沒有把雲夢她身患重病的消息傳播出去?這也不可能吧!不過他不用猜測了,旁邊有人已經說明了其中的緣由。
在他的身邊有兩個青年在說著話,其中一個腦子有點笨的家伙疑惑的問道:“我聽說雲夢迪她不是身患傳說中的九陰絕脈奇症,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啊,怎麼還有這麼多人還在追求她?”
“笨蛋!”另外一個人神色得意的回答道:“她雖然身患絕症,但是她長的那麼美麗,有若天仙,是我心中的天使,夢中的情人,即使我這一輩子能夠跟她相處一天,我也心滿意足了。”說到這裡,那個男生雙手互相扭在一起,雙眼微閉,做出一副滿足陶醉樣。
那個有點呆呆的男生顯然很贊同他的話,一個勁的點頭,口中說著:“對,對,對,即使到時候一起死,能夠和自己的夢中情人做一對同命鴛鴦,我也心甘情願。”說完,滿含愛慕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雲夢迪,兩只眼睛已經變成了兩顆紅心,腦中充滿幻想的他口水已經是飛流直下三千尺。
“笨蛋,死那麼早干嘛!”先前說話的那個男生又罵了那個有點笨的男生一句,自做精明的說道:“當我成為了雲家的女婿後,即使雲夢迪她死了,我那岳丈的家產還不是我的嗎?哈哈哈哈!”說到這裡就得意的狂笑起來,仿佛自己已經是雲乾豐的金龜女婿了般,嘴臉丑惡;在笑了幾聲後,他的聲音又低下來,有點遺憾的說道:“不過,如果雲夢迪她也死不了,那就是人財兩得,兩全其美了。”說著還搖了搖頭,以示遺憾。忽然他感覺到身邊的氣溫突然下降了好多,一股冰冷的寒氣直望他心中鑽,不禁打了個顫,然後,那股寒氣就像突然出現般,突然的消失了,讓他不禁東張西望,疑神疑鬼。
旁邊聽著的雒神剛剛差點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暴起把那個膽敢侮辱他心愛女孩的家伙一舉擊殺,不過想了想,在場的人中間,有這樣想法的人也有很多,難道自己把他們全部擊殺嗎?這也不太可能吧,所以只好壓了壓心中的怒火,把已經散發出去的殺氣收了回來,旁邊的宋雲傑他們幾個問起了怎麼回事,雒神只是搖頭說沒事。
這次雒神回來後,行為怪怪的,讓劉曉菲等人在心中不斷推測發生了什麼事情?圍在軒轅冰和風信子身邊的男青年在到了院子裡後,不減反增,顯然那麼新撲上來的青年人都是新到的,那麼多人圍著兩人,即使劉曉菲和王雨妍兩人身邊也圍上了一些人,讓她們四個煩不勝煩;不過她們的目光在轉了一圈後,心裡也還算有點安慰,同她們在一起的宋雲傑等幾人,由於個個英俊瀟灑,或者健壯魁梧,而且個個穿戴不俗,在那些到場的女孩子眼中自然成為了風流俊傑,年少多金的住,或有幾分姿色的,或一些有錢人家的恐龍們個個爭先恐後的往上撲著,讓幾人在想要嘔吐的同時,臉色變的非常的難看;特別是龍宇河和鳳朝陽,顯然這些來賓當中有認識他們的,往兩人身邊粘的女人女孩們更是如果鯉魚過江,多不盛數,搞的他們狼狽不堪。
這些人很快就從雒神這個長相一般,穿著一般的人的身邊給擠了開去,匯入人群中,雒神對這些倒是無所謂,他只是癡癡的看著遠處巧笑倩兮的那個美麗的身影,忽然一笑,身體向前,准備上前去問好她一聲,突然,雒神的身子一呆,腳步凝固住了,臉上顯出愕然、難以置信的神情。
恰在這時,站在前面那個特地設置的舞台上的雲夢迪那纖秀溫柔的聲音通過麥克風響起在整個院落裡:“各位叔叔阿姨,朋友們,大家靜一靜,我有話要說。”當她看到院子裡所有人都靜下來後,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痛苦,把站在她身後的一個長的英俊瀟灑的男生拉到了她的身邊道:“我想為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郭勇勤,還請大家以後多多關照。”說著,向台下的眾人鞠了一個躬。
台下的人靜了靜後,爆發出喧天的吵鬧,整個人群中頓時亂成一鍋粥,男的個個抱頭痛哭,言語神情中盡是不信之色,怎麼也不敢相信剛剛所聽到的是真的;女的則興奮異常,拍手歡慶,慶賀自己少了一個天敵;看的雲乾豐直皺眉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只是宣布了自己有了男朋友,宴會就亂成這個樣子,顯然他低估了自己女兒的號召力,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還有一個天大的麻煩沒有解決呢!不由心裡著急的走上前,手抓著麥克風大喊道:“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一邊目光飛快的搜索著人群中雒神的反映,心中在暗暗祈禱雒神的反映不要太過激才好,一邊埋怨自己的女兒竟然出了這麼一個壞的主意來打消雒神對她的念頭。
恍如晴天裡一個驚天霹靂打在身上,直把雒神震的頭暈眼花,差點就昏倒在地,腦海不斷回響著雲夢迪的那句話:“這位是我的男朋友郭勇勤,這位是我的男朋友郭勇勤,這位是我的男朋友……”
“我不相信!”漠然一聲悲戚的驚天大吼從人群中爆發而出,聲浪直沖霄漢,在空氣中擴散開來,直震的周圍的人群兩耳轟鳴不絕,頭暈目眩,圍在他周圍的人更是倒了一圈,露出他霸氣凜冽的昂揚雄軀,沖天的驚人氣勢籠罩全場,猶如一塊巨大的石磨壓在在場所有人的胸口,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所有人的心中都是驚駭欲絕,不能有他想。
雲乾豐和莫文感覺身上一沉,迅速的對視一眼,心中各自一驚,心道:意料中的事果然發生了,不過看他的氣勢顯然要比半年前更是霸烈非常,他的進步讓兩人目瞪口呆之余,暗自感歎不知道他發起狂來的話,自己兩人聯手能不能夠攔的下他?想到這裡暗歎一聲,齊齊全身兼備的看著正緩步逼近的雒神。
悲傷,激憤,讓他身上的驚人氣勢在心情波動之余,自然的散發出來,壓的在場眾人都喘不過氣來,當然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他只想當面問問雲夢迪那句話是不是真的,他的心中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他一定要問,問個清楚明白。
前進的每一步都沉重而艱澀,每一步落在地上,都像是落在了眾人的心口,而每前進一步,他強絕的氣勢就就增長一分,每離雲夢迪近一步,他的心情就越激動,每看得清楚一分雲夢迪那平靜似水的眼神,他的心就沉的越深,心也越來越冷,冷的沒有一絲的溫暖。
當他來到雲夢迪的面前時,雲乾豐和莫文兩人攔了上來,雙手擺動間,隱隱防御住雒神有可能進攻的任何空間,在他渾厚如山的氣勢面前,兩人的面色非常的凝重,雲乾豐臉上勉強扯出一絲笑臉說道:“阿神,你冷靜點,好不好!”
然而雒神在感覺到自己面前有人阻擋後,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讓開!”
霸道的命令式的語氣讓雲乾豐聽了,他這個一方霸主心裡也不好受,不過他知道現在打起來沒有什麼好處,而對方也是心中激動下的一種無理表現罷了,所以他只能是苦笑著,正要再次勸說的時候,身後傳來女兒平靜如死水的聲音:“爸爸,讓他過來吧!”
雲乾豐眼中陰晴不定,讓開吧,生怕雒神會傷害到自己的女兒;不讓吧,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猶豫了一下後,他終於朝莫文打了個眼色,讓了開來,讓雒神從他們兩個身邊走過時,那仿佛要吞天噬地的氣勢讓兩人的心中竟然開始產生了些微的恐懼,兩人不禁駭然。
面前的人兒臉色蒼白,眼色平靜,兩人互相默默的看著對方,雒神的嘴唇張了幾次,終於問出了話,聲音有點擔心的顫抖:“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很難想象平時那麼堅強如剛的他現在說的話竟然像有千斤般沉重的讓他差點就說不出來,可想而知他的心中是多麼的傷心絕望。
雲夢迪從雒神的眼中看到了淒涼的心碎中存在著那麼一點點的僥幸,而自己就是那鄶子手,要親口把那絲希望僥幸完全的扼殺掉,雖然她的心中一千個一萬個的想撲進他寬厚的懷中大聲哭泣著喊:假的,那是假的。但是她的理智阻止她那麼做,這時的她冷靜理智的有點可怕,從小到大所受到的一次次寒氣的折磨讓她學會了如何來隱藏自己內心深處無人可知的痛苦,她的眼中沒有透露出一丁點內心那灰淡的思想,她的目光依然是那麼的平靜清澈,有點發青的嘴唇微張:“是真的。”藏在身後的手中,指甲已經深深的陷進肉裡,陷的那麼的深。
那三個字自雲夢迪的嘴中吐出來,雖然很輕,但是卻像釘子般狠狠的穿刺過雒神心髒的最後一層薄膜,心死如灰滅,他原本明亮的眼神迅速的暗淡下來,變的空洞死灰,沒有一點的光澤,壓抑全場的氣勢一瞬間蕩然無存,消失的無蹤無影。但想想剛剛那一刻快要被壓死的感覺,眾人依然沒人敢說半句話。
雲夢迪再也不忍心看到雒神那空洞灰暗的眼睛,努力控制自己慢慢的轉過身子去,青白的雙手放在她身後准備用來表演的古箏琴弦上,手指平靜的一撥,隨著一絲清幽幽的琴聲升起在這詭計寂靜的半空中,一滴晶瑩閃亮的淚珠再也忍不住背著雒神偷偷的順著那清麗的臉頰滑了下來,滴在那青白色的手背上,與此同時,她的身體裡一股森冷的寒氣也隨之而起……
心如死灰的雒神忽然露出一個笑容,顯的那麼的淒涼無奈而又平靜,讓所有看到他這個笑容的人心中都不禁升起一股淒慘的感覺,難受的氣息彌漫在空氣裡。
他走到站在一邊的鄭淑嫻面前,從懷中掏出玉盒,遞在她的手中,淡淡笑著說道:“伯母,這是我給雲夢的生日禮物,你收好了。”說完後,他再次轉身凝看了一眼背對著他坐在那裡“優雅”的彈著琴的雲夢迪的清瘦背影,仿佛是為了最後一眼的凝視,深深的刻在腦海中般,他猛的轉身沿著眾人分開的路向外走去,臉色平靜的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飄蕩在空氣中的音符好象一個個嘲諷的聲音不斷的鑽進雒神的耳朵裡,催促著他的離開的腳步的加快……
是什麼讓你如此的絕情,明知道我是那麼的愛你,卻依然這樣傷害我;是什麼讓你如此的平靜,難道對於我來說,你真的可以做到平靜對待嗎?心為什麼那麼痛,痛的好象有尖刺在裡面不斷的戳!心破碎的聲音是那麼的清脆,摔在地上成為八瓣,這一年來的辛苦奔波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黑暗把我的心籠罩?
本來如果雒神只要輕輕的說一聲:“我找到殘陽雪蓮了!”的話,那麼故事就是另外一個結局,我們的故事也將走上另外一條發展的路線,不過雒神的心在高傲了,高傲的他從來也不願意低下頭去多說一句話,也許即使他明白只要他說一句話,未來就會改觀,他也不會那麼做吧!
現實中也是一樣的,有很多的人在跟自己的男女朋友吵了一架後,誰也不肯低下頭來率先認錯,導致了多少美好的姻緣的結束,如果大家都可以退後一步的話,那麼整個結局就將會完全不同,完全的不同。
在雒神離開了院子後,雲夢迪的琴音立馬變的混亂起來,聲不成聲,調不成調,心已亂,琴如何能不亂,驀然在院子外面的不遠處傳來一聲悲憤怒極的震天大吼:“去死啊——!”
“崩崩崩崩……!”雲夢迪手底的琴弦在聽到這一聲狂吼後立馬全數崩斷,她急轉身體回過頭來望向院外,悲呼一聲:“阿神——!”頭一偏,暈到在地,身上的九陰寒氣在這個關鍵時刻洶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