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氏集團高達二十七層的辦公室裡,雲乾豐和莫文兩人皺眉不展,面色黯然,他們正在為雲夢迪的事情而發愁呢,眼看著雲夢迪臉色一天天的蒼白,身子骨也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他們的心中像被尖細的鋼針不斷的扎刺著,又像是千斤巨石壓在心口沉重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但是隨後而來的一個黑衣神秘人所帶著他們的一個好消息卻使的他們只能把眼前這個問題暫且先丟在一邊,神色也因為這個意外而來的好消息而變的振奮起來,他們迅速打電話把一些雲氏集團的重要人員和一些非集團的神色猙獰或兇惡或冷酷面孔的一些普通人看著就害怕的生人通通都招集進來地下的一間隱秘的大房間裡。
但凡莫一個經濟實力強大的集團或者家族,他們矗立起來看不見的背後往往都有著不乾淨的背景,即使他們在成長為有著非常強大經濟實力的集團時沒有什麼黑色的背景,但是卻也在成長起來後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不被其他有著黑色性質的幫會所威脅欺凌而憑著自己雄厚的經濟實力建立起來了屬於自己的專門為了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件的形如幫派的人員組織。而聽命於雲氏集團的隱龍雲門就是在天威幫眾的威脅下建立起來的,在經過雲乾豐強大經濟實力的下,在短短幾年內就發展成了一個可以和天威幫想抗衡的實力非凡的組織,但是因為隱龍雲門是雲氏集團潛藏在暗處的專為了保護集團而創建的組織,所以在台灣不用說白道了,就是在黑道上聽說過這個幫會的人也少的幾乎可以用門可羅雀這個詞語來形容,而即使有人聽說過了,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組織,久而久之也就把它當作傳說或者人們瞎編亂造的東西也漸漸遺忘了。
隱龍雲門的組織成員有一部分來自雲氏集團的一些可靠的內部員工,還有一些成員則是街上的各行各業都有,他們平時正常上班工作,下了班以後也會和老婆妻子或者朋友們如平常人一樣去酒吧飯店去玩樂吃喝,但是每年都會有幾個月失蹤,而這失蹤的幾個月對外聲稱是出去度假了,其實卻是被招集出去在海外的一個小島上進行艱苦的訓練,隱龍雲門就這樣隱秘的存在著、發展著;而莫文、雲乾豐,就這隱龍雲門的真正掌權人、組織者。而對隱龍雲門瞭解的最多的人自然是他的真正敵人天威幫,曹天運在面對隱龍雲門的時候心中也是頗多無奈,要不是因為它,雲氏集團這個可以和他公司想抗衡的公司早就被他個抹去了,而正因為有了隱龍雲門所以曹天運的天威幫才沒有能在台灣一手遮天,橫行無忌。
在雲氏集團的秘密地下會議室裡,雲乾豐和莫文他們開始了針對曹天運天威幫滅亡計劃的謀劃,根據雲乾豐他們派到曹天運身邊的一名眼線所提供的消息,今天晚上天威幫的高手精銳盡出,他們的地盤上人員空虛,正是趁機出擊的大好時光;而他們則關於這個是不是曹天運的引蛇出洞、圍而殲之之機,還是聲動擊西的可能性做了種種的猜測,最後一致認為這樣的大好機會即使是陷阱也要去一次,於是他們在給對留了足夠的防守力量後,就把剩下的精銳全部派了出去去爭奪對方的地盤,雲乾豐順便還聯繫了警察局的督察,讓他們配合自己的行動;而台灣警察局的人對日漸囂張飛揚的天威幫早就心有不滿,可是卻礙於對方暗處和上面人的勢力不得不一再忍讓,現在逮到這個機會哪還能放過,於是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這樣的事情對台灣警局的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隱龍雲門與天威幫爭鬥,他們只是負責打掃現場,隱龍雲門贏了,警察們是非常樂意痛打落水狗的,功勞自然少不了台灣督察的一份,而萬一輸了,曹天運以及那些上面的人也找不到自己的頭上來,這樣的好事哪裡去找啊,於是殲滅天威幫的計謀就這樣展開了序幕。
一股隱藏而不為人知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力量,本來對於曹天運的天威幫雲乾豐和莫文也只是想著消除了這個隱患就可以了,本不想接收霸佔他們的地盤,但是他們卻在最近台灣黑道風雲迭起,血腥不斷的地下聞到了日本黑龍會忍者的味道,所以為了防範於未然,為免天威幫滅亡以後,日本黑龍會所控制的台灣黑幫勢力趁機崛起造成台灣不可想像的混亂,他們決定消滅天威幫以後,接受他們的地盤並開始整合台灣的黑道勢力,當然,說沒有私心那是假的,不過事情的緩急輕重他們還是能夠分的清的。
說實話,他們在之前的幾年裡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他們一直都在等待著這個機會,一直都在等待,如今這個機會終於來了,他們簡直興奮的快要發狂了。
一道道的命令從雲乾豐所在的地下室發了出去,隱龍雲門中的中堅份子們分別帶著各自的人馬奔向了各自的目的地,手中刀光霍霍,氣勢洶洶,一從車裡下來就直奔那些門面而去,路旁的那些人一見這陣式都驚慌的向兩邊躲去,他們都知道今天晚上又要發生一些流血事件了,有孩子的家長紛紛拉著自己的孩子向自己的家中急匆匆的走去。速度快,來勢凶才可以打對方個措手不及,重要的地方,比如天威幫的總部曹氏集團就是雲乾豐和莫文兩人親自帶人去搞定的,那些曹氏集團中雖然有一些不知深淺的員工們上來阻止,都被雲乾豐身後衝上來的黑衣大漢幾拳打倒在地,然後一些被雲乾豐特地找來的警察上前亮出了自己的證件,一聲冷冷的:「辦案!我們懷疑曹天運販賣人口,並且販賣毒品,請跟警方合作」兩個字就讓那些人望而卻步,站在原地不敢妄動,卻也竊竊私語,神情不對。雖然有幾個眼色陰晴不定的員工走到一個角落從懷裡掏出手機想打電話,但是卻很快被一群緊密監視他們的隱龍雲門的大漢給劈手奪過了手機並制住了他們。
他們的腳步很快就到了曹氏集團最高層的曹天運的辦公室,雲乾豐身後另外幾個臉上雖然不是凶神惡煞,但目光卻也敏銳精細、手腳靈活的人員迅速上前,在整個辦公室裡翻箱倒櫃有目的的勘察起來,一會在一面書櫥上的莫些地方又推又按了好幾遍後,書櫥無聲無息的從中間向兩邊分開,然後在分開的書櫥兩邊接口處和牆壁後又是一陣勘察鼓搗,牆體裂開了一個小口子,眾人一陣喜悅,但是雲乾豐和莫文相視一眼,總覺的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果然在那群特別「勘察員」把裡面的文件取出來遞給雲乾豐和莫文後,兩人一看手中的文件,果然是些公司的真正帳本,裡面的內容是一條條的列的清清楚楚、分毫不差,也沒有什麼偷稅露稅的地方。
雲乾豐和莫文兩人皺著眉頭把文件交給身後的警察,任憑那些警察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雲乾豐臉色不好的下命令道:「再給我把那些地方重新仔細的搜一遍,一定要給我找出那本關於他們販賣人口的帳本出來。」
「特別勘察員」齊應一聲,又繼續仔細的尋找起來,每一寸地方都不放過,每一個有嫌疑的東西都要看了再看,那種仔細的勁頭讓身後那群經常辦案的警察們看的都快要汗顏死了。
果然又過的一會,終於有一個傢伙不知道在哪裡鼓搗了一下,那面書櫥後面的牆突然又向兩邊分了開去,露出裡面的一個半人高的平台,在平台上放著一個玻璃箱子,那厚實的玻璃在西下太陽餘輝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種靡麗的七彩顏色,一看質地就是防彈玻璃;然而最吸引人的當然不是這個玻璃箱子的造型是多麼的誘人,而是眾人的目光透過玻璃箱子齊聚在那裡面的那些文件上。
眾人雖然沒有歡呼,但是臉上卻也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情,那個站在玻璃儲存箱旁邊的「特別勘察員」在雲乾豐的點頭示意下轉頭向那個箱子望去,他準備打開箱子把裡面的文件給拿出來;不過很快就傻眼了,因為那個玻璃箱子竟然是一個整體,而這個整體的玻璃箱子底座與那個高頭結合的天衣無縫,叫他不從下手。
不過他很快就微笑著找到了一個在平台上可以掀起的蓋,不過當掀起了蓋後,卻令他再一次的傻了眼,在那個蓋下面分佈著七個不同的按鈕,這讓眾人無從下手。
這些人員都是機關設計的高手,就是用腳後跟想也自然明白那七個不同顏色的按鈕中只有一個才可以安全的、正確的打開這個防彈玻璃罩,只有七分之一的機會,如果按錯了,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裡面的那份絕密文件一定會在眾人的面前毀滅掉的,而曹天運既然設置了這個自毀機關,那麼用強硬的手法砸開它肯定也是不可行的,這樣眼看著唾手可得的東西卻被一層障礙給擋著的情形讓他們惱火不已,但卻在雲乾豐安慰的語言下冷靜下來,開始漫長的破譯程序。
雲乾豐和莫文手中的電話不斷的響起,一個個或好或壞的情報不斷的傳來,兩人時而露出欣慰的笑容,那是因為手下報告他們已經佔領了地盤的捷報,而兩人又時而皺起了眉頭,那是因為手下人報告他們說有另外一匹人也在搶佔攻擊天威幫的地盤,其中竟然有一些身穿黑色緊身衣服、手那東洋刀的日本忍者,有一些地盤已經被他們給搶佔了去;這讓雲乾豐和莫文更感事態的嚴重。
最後,雲乾豐和莫文一看時間已經不早,怕雒神他們不下去了,囑咐了一下依然在研究破譯機關的那些人員,帶著自己的一群精銳手下坐車急匆匆的向雒神他們「被困」所在地駛去。
當開車撞進了倉庫後,眼睛一掃看到所有人都完好無損,臉上不禁露出一種勝券在握的微笑,因為在剛剛接近碼頭倉庫以前,在曹天運辦公室的人終於打電話來告訴他已經成功開啟了那個玻璃罩,獲取了那份帳本,現在警察局的車已經開始滿大街的出動清剿天威幫的成員,天威幫的毀滅已成定局。
這樣的好消息怎麼能不讓雲乾豐和莫文兩個人高興呢,雖然看到曹天運奇怪的倒在地上,但是雲乾豐還是很高興的問道:「曹天運,我們又見面了。」此時在他和莫文的心中還沒意識到功夫可以和他們比肩的曹天運已經被雒神打敗了,還是敗的那麼徹底,敗的一敗塗地。
雒神在看到雲乾豐和莫文帶著人來到時,心中不禁鬆了一口起,畢竟自己一個人的話那就天不怕地不怕,什麼地方,什麼場合,或者什麼人他都有把握應付,應付不了的也可以全身而退,但是現在不一樣,還有十個自己的同夥在,他還真怕對方人多,自己照顧不過他們來,現在好了,雲乾豐和莫文來了,剛剛以為是敵人的增援或者意外的變故的警惕心態終於放鬆下來,於是上前和兩人打了個招呼。
「雲叔叔,莫叔叔,你們怎麼來了?」此時的雒神雖然一身黑色風衣,但是卻沒有了剛剛那股和曹天運對敵時的張狂囂張、高傲的彷彿連天都被他踩在腳下的氣度,反而變的溫文爾雅起來。
「呵呵,我們收到消息說你這邊出了事,又聽說你得罪的是天威幫,擔心你會有事,所以就帶些人過來支援,我們應該沒有來晚吧。」雲乾豐笑著說道:「哦,對了,曹天運他怎麼了,怎麼躺在地上?」對於曹天運這個多年來的對手,雲乾豐和莫文倒是真的很「關心」,剛剛看到雒神站在曹天運的對面,神情孤傲而冷酷,就已經隱約猜到了一些,但他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所以出口詢問道。
「哦,他被我打敗了!」雒神的語氣平淡而自然,好像在說一件平凡無奇、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不用說他的神情了,就是他剛剛說的那一句話就已經足夠雲乾豐和莫文震驚不已的了。
「你,你是說你已經打敗他了?那你的傷重不重?」就連莫文這樣平時淡漠的人現在說話竟然也有點結巴了,難以置信而又關心的問道。說實話,他和雲乾豐雖然很是震驚雒神小小年紀就有了這麼高深的功夫,但是他們卻也是很喜歡這個小伙子,所以對他的關心倒也是真心的。
「傷??我沒有受傷。」雒神的語氣有點驚訝,然後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一句話,直把雲乾豐和莫文這樣面臨泰山而面不變色的人物驚的下巴都差點脫臼。
幸好兩人都是非常人,臉上震驚的表情很快就恢復過來,但心中的驚駭依然有如大海狂瀾洶湧起伏;他竟然能夠在不受傷的情況下把曹天運給擊敗,他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天呢,就連他們這樣的人也禁不住要叫一聲天呢,雒神的功夫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裡到底進步到了一種怎麼樣的程度呢?他們現在已經不敢想像了,越想心中就會越驚恐,清楚的看到和自己身手一樣高強的曹天運躺在地上那木然的表情,空洞的面孔,他們的心中也不禁同時生起了一種兔死狐悲的蒼涼,剛剛消滅天威幫所帶來的巨大驚喜在這樣沉重的打擊面前一瞬間蕩然無存。
而雒神又跟他們說了幾句話後,就連忙走到受傷的宋雲傑、韓國棟面前替他們檢查傷口,並詢問起情況來,卻又被他的同夥們給好好誇了一頓,他竟然也不會臉紅;雖然不明白風信子怎麼會來到這裡,但是他不想問也不想知道,因為在他想來原因並不是他想知道的,再說了,在他心中,風信子也並不是他的敵人,相反,雒神對她的印象要比軒轅冰好一些。
正在眾人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曹天運的神智從打擊中清醒了過來,緩步站起來的他低著頭,氣勢沉宏的像頭受了傷的獅子,讓圍著他隱龍雲門的膘壯大漢們竟然後退了好幾步,於是,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再一次的集中在了這位失敗的梟雄身上,目光中用同情,有憐惜,有冷笑,有嘲諷。
「雲乾豐,莫文,你們終於來了,我等你們好久了。」曹天運現在竟然看不出半點受了傷或者信心受到嚴重打擊的樣子,他的語氣低沉而有點嘶啞,但還是帶著一股說不盡的霸氣。
「哦?等我們?等我們做什麼呢?來看你失敗的模樣嗎?」雲乾豐面對著這個「曾經」的對手,「曾經」在台灣黑道上的一頭虎,隱約覺的不對,連忙朝莫文使了個眼色,莫文微不可察的點了一下頭,一隻手伸到身後悄悄打了個手勢,讓手下警惕起來。
「呵呵哼哼!你們以為我失敗了嗎?你們真的以為我失敗了嗎?哈哈哈哈!」曹天運忽然仰頭大笑起來大吼道:「出來吧!」
不幾秒,只見周圍那些密密麻麻的集裝箱上面出現了比那些集裝箱要多好多的人,個個手中都端著一架百步之內可射穿身體的勁弩,帶有倒刺的弩箭箭頭閃著森冷的寒芒,握弩的雙手穩定有力,絕不會抖半下,握弩人的目光冷漠而嗜血,包圍的人反被包圍起來,眾人頓時深陷險境。
「殺!」曹天運一聲大吼,這古代的冷兵器在現在發揮了不可想像的殺傷力,漫天箭雨奔湧而來,射向被包圍的隱龍雲門的眾大漢,躲閃不及的人紛紛慘叫著倒了下去,沒有倒下的也沒有慌張,他們早做好了準備,一見對方那架勢,連忙幾個一組的收合在一起,背對背,互相掩護著就這樣,雖然手忙腳亂,但傷亡已經有所減少。
雲乾豐和莫文雖然面色沉重,卻也沉著冷靜,這才知道原來對方也已經有了預謀,想要把自己消滅在這裡,不過情況卻在雒神的到來後發生了變故,這可能也是曹天運史料未及的吧!
射向雒神等人的箭雨都被雒神給擋了開來,意想不到的是其中竟然還有槍械的存在,子彈飛來後,雒神為了保護身後的眾人,依仗著自己刀槍不入的強壯的變態的體格把子彈紛紛都擋了住,這樣的一幕不僅讓自己人覺的驚心動魄,膛目結舌,就是曹天運看到了,心中一陣寒戰生起,雖然自己這方現在佔據了決大的優勢,卻有雒神這個怪物在,他不敢抱任何希望,在匆忙之餘把魯昴和黃柏抱了起來,撞破牆壁遁入夜色中,消失不見,而眾人在漫天箭雨中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曹天運溜走,而無可奈何。
隱龍雲門的傷亡依然不斷在增加,但是由於曹天運的退走,使的天威幫那些持弩的人員心裡大亂,箭勢頓時弱了下來,雲乾豐和莫文這個時候哪還不懂的把握機會,憑著自己強絕的高超功力,冒著箭雨衝上來集裝箱頂,就近屠殺起那些天威幫眾來,而隱龍雲門的人也終於緩過一口氣來,一部分人連忙救治自己的同夥,另一部分人則追著那些開始逃亡的天威幫眾們砍殺起來,一時之間血流成河,喊殺之聲大作,刀具想撞的聲音「鏘鏘『亂響,其中夾雜著哭爹喊娘的聲音。
這是一個流血的夜晚,一個殺與被殺的夜晚,這個夜晚死人之多,恐怕是近幾十年來少有的情況,也就是在這麼一個夜晚,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台灣黑道的龍頭老大天威幫滅亡了。